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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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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点点头,依然不做点评,看向苏晚成,笑道:“朕的运气相公,狄相公在寿州,卢升象卢相公在荣州,临安枢密院就你能做主,有什么妙计?”

    女帝亲口说运气相公,看似不妥,实则是在给苏晚成施压。

    苏晚成额头顿时起了一层密汗,看了一眼旁边那个自己一直比较青睐的晚辈,发现王竹书在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苏晚成无奈,只能毫不犹豫的道:“臣以为,攘夷、安内皆是当下一等重要事,没有轻重之分,我大凉盛世已百年,陛下一手打造出带甲百万的雄师,正是昭彰我大凉煌煌国威之时。赵长衣据蜀中而蔑视皇权,必诛之以儆效尤;王琨、赵愭公然称帝反凉,以当雷霆万钧平之;北蛮撕毁盟约,铁骑南下犯我疆土,触我国威,更不可忍。”

    顿了一下,字字铿锵落地,“臣以为,两者同行!”

    攘夷,并安内。

    兵部尚书出列,这位一直看不起枢密院的老臣亦大声豪迈的道:“臣附议!”

    声震屋宇。

    王竹书一直没甚表情,此刻终于难得的露出一个白痴表情。

    果然,女帝笑了起来,倒没有打击苏晚成和兵部尚书的热情,只是不轻不重的说句你俩这是有多想让大凉灭国?

    吓得苏晚成和兵部尚书两人慌不迭跪下。

    女帝挥挥手,示意两人起身,说道:“没别的意思,两位卿家不用多想,有想法是好的,畅所欲言,这是朕一直营造的朝堂气氛。”

    这话……

    一众重臣心里那个腹诽啊。

    畅所欲言是真的,御史台、谏议大夫们的地位也很高,但听不听是一回事,哪一次大事最后还不是您一口说了算?

    女帝见群臣无言,倍感头疼。

    在接到北方传来的谍报后,自己第一时间去了春秋院,春秋院里的五人,和当下的形势差不多,两人选择攘夷,两人选择安内,一人选择两个一起打。

    选择两个一起打的是秦字院的老翁,倒是符合他一贯的霸气。

    但大凉不敢。

    纵然盛世百年,打造了禁军数十万,可要攘夷还要安内,就算是禁军也力有未逮,搞不好最后让北蛮铁骑南下不说,还把王琨、赵愭逼得和北蛮结盟,赵长衣的蜀中也可能逆袭。

    而且,别忘了,广南西路的边境,还有个一直闷声作怪的大理。

    那样的局面,大凉必亡。

    女帝忽然想到,垂拱殿里还有一人一直没说话,于是抬头问道:“王卿家,你怎么看?”

    王竹书早就料到女帝会问自己,出列行礼道:“臣看狄相公,看岳单,也看赵长衣,更看王琨和赵愭。”

    女帝有些意外,第一次听到不同的声音,若有所思的问道:“怎么说?”

    王竹书笑道:“不可说。”

    又道:“臣愿往开封。”

    一众重臣无语,这货还喘了装胖了,但是下一刻,众人去悚然惊心,终于知道王竹书为何备受女帝青睐——毕竟能走到这个位置的人,没一个蠢货。

    女帝何其聪慧,早已知道王竹书什么意思,这确实是当下最后的应对之策,沉吟良久,直到众多重臣都忍不住议论纷纷时,女帝才点点头,“那便如此罢,临安不动坐观其变。王卿家挂钦差之名,即日赶赴开封。”

    挥了挥手。

    一众大佬行礼,退出垂拱殿后,依然三三两两议论纷纷,估摸着接下来这几日,这些个朝中重臣得为此事闹得极其不愉快。

    女帝看着忽然冷清下来的垂拱殿,忽然落寞的叹了口气。

    一旁的柳隐听着女帝说的那句话,娇躯一僵,暗暗想道,您现在才后悔那么早杀了那个人么?

    女帝说,可惜岳平川不在啊。

    若岳平川在,北蛮铁骑敢南下?

    若岳平川在,王琨、赵愭敢反凉?

    若岳平川在,赵长衣敢据蜀中而王?

    不知道为什么,女帝忽然想起了当年某个人还没穿上那一身绣蟒黑袍时说过的一句话。

    女帝悠悠然叹了口气,说道:“你自童年起,便独自一人照顾的历代北方星辰,朕,不会让它崩塌,现在不会,将来——赵祯和李汝鱼也不会让它坍塌。”

    女帝眼前,再一次浮现那个黑衣绣蟒的男子身影。

    挺直如枪,矗立天地之间。

    一人撑起北方。

    ……

    ……

    顺州,东南西北依次拱卫着蓟州、幽州、儒州、檀州。

    局中的顺州成了岳单的大本营。

    幽州一战,岳单赢不了隋天宝,也没能赢了那个横空出世的蒙填,在虞弃文的建议下,将大本营撤到顺州,将幽州交到一位父亲岳平川留给自己的老将手上镇守。

    那位老将,岳单不知其底细。

    但他知道,那是一位异人,而且其兵道才华不输虞弃文。

    从这一点来说,父亲岳平川虽然不负责任的去临安赴死,但他并没有放弃岳家,仅是虞弃文和那位老将,就足以让自己有在这一场乱世中游刃有余。

    那位老将姓郝,名照。

    守城天下第一。

    有郝照在幽州,哪怕攻城无敌的君子旗,岳单也不会担心。

    郝照本来在镇守徐州,当岳单反了开封小朝廷后,郝照就带着徐州兵马来到了幽州,成为岳单的左膀右臂,可惜父亲岳平川留给自己的另外一员猛将魏缓已死。

    就死在下马口君子旗南下的大军中,死在阿牧的剑下。

    其实父亲岳平川不止给自己留下了这些人,其中还有一个许诛,可惜在自己世袭罔替后,许诛假戏真做欲率领虎牙铁贲反叛自己,投奔蜀中。

    最后被自己剿杀在燕州,倒也是让人意外。

    除了这些人,岳单还有一个人没有用——晋州的霍姓武将,父亲曾说过,此人可用,但不可重要,只不过现在尴尬的是,自己想用此人,也用不上。

    只希望他不会被王琨所用。

    当然,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父亲留下的六人中,魏缓已死,许诛已死,郝照尚在,霍姓武将太原,虞弃文一直伴随自己左右。

    而在儒州,尚有一位枪王。

    这就是岳单全部的身家,以及和王琨、赵愭掰手腕,和女帝谈价钱的底气。

    顺州王爷府——其实就是府衙。

    岳单一身白衣,站在高楼上望着西方,身后站着佩剑的儒将虞弃文,两人先前都接到了北蛮铁骑轻取了新州的谍报。

    虞弃文轻叹了口气,“可惜。”

    岳单也叹气附和,“是可惜。”

    虞弃文想了想,“真不趁机出兵,绕过蔚州,以两万轻骑为主直取开封,如果如此行事,隋天宝和蒙填很可能回军不及,成功的希望将在七成左右。”

    岳单回首看了一眼虞弃文,笑得很有些戏谑,“虞将军,你这话可有些让人难以适从,如果这样行事,我敢说,你第一个会反了我岳单。”

    虞弃文笑了。

    其实天下没有人知道,虞弃文身上岳家的印记最淡,但却又最重。

    岳平川无手足。

    但他虞弃文,却算一个肝胆相照的兄弟。

    否则为何明知前路坎坷,虞弃文依然义无反顾的选择辅佐岳单,无他,为了岳平川,也为了岳家——更因为如今的岳单,没有丢岳家的脸。

    岳单轻轻甩了甩袖,有一丝期翼,“蒙填、隋天宝和高丽仙三人,会胖揍北蛮的罢。”

    虞弃文笑而不语。

    岳单沉默了一阵,轻声说道:“不论咱们怎么打,大凉的天下还轮不到北蛮来指手画脚,王琨、赵愭如是想,赵长衣如是想,临安那妇人亦如是想,而我岳单,更是如此。”

    因为我姓岳。

    因为岳家镇北,纵然岳精忠死了,乐平川死了,可岳单还在。

    只要岳家还有一人活在北方这片大地上。

    那么——

    北蛮永不南下!

    这是当年岳精忠留下的话,亦是岳家历代王爷一生的写照。

    岳家的岳。

    是阻断北蛮铁骑南下野望的山岳。

    鼎国之岳。

    忽然灵犀突至,笑道:“虞将军,我知道你有儒才,那你觉得我这句诗怎么样?”不待虞弃文说话,岳单摇首吟道:“兄弟可相煎,北蛮滚一边。”

    虞弃文哈哈大笑。

    好诗。

    虞弃文知道,如今的岳单不再是那个三国无双的岳单,他已经彻底蜕变,不说比肩老王爷,但至少他无愧于背负的那个岳字。

    更对得起那一身绣蟒的白衣。

    有些感触又一脸缅怀的说道:“其实王爷当年和顺宗等几人游历天下时,也有一句好诗,只不过世人不知,仅有顺宗、女帝、苏王妃和一位不知姓名的神秘人听过。”

    “其实,那并不算是一句诗,但我觉得很好。”

    岳单讶然。

    印象中,父亲似乎并不喜欢文墨。

    虞弃文轻声念道:“从童年起,我将独自一人,照顾着,北方历代星辰。”

    岳单闻言,悚然动容。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体内很炽热,满身血液都在沸腾,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那个男人,才真正明白岳家那个岳字的含义。

    岳单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黑衣绣蟒的男人。

    一人撑起北方。

449章 西线无战事() 
    寿州,当今天下在岳平川死后,于兵道之上最负盛名的狄相公站在城楼上,眺望着广阔北方,身后只有一位官员。

    却是因为和张正梁、谢长衿不合,年前才从渝州调到寿州任职的眉山苏寒楼。

    苏寒楼身材修长,穿着一声得体的官服,哪怕是站在天下第一美男子狄相公身畔,也并不逊色多少,尽显了读书人意气。

    毫无被朝廷迁官的挫败感。

    永贞二年冬在渝州出仕,苏寒楼和张正梁、谢长衿因政念不同,大吵了一架闹得不欢而散,其后安美芹上报临安后,吏部那边很快传来调令。

    苏寒楼赴寿州任职,擢升为寿州通判。

    这是个极大的升迁。

    但仔细看去,却是朝廷在张正梁、谢长衿和苏寒楼三人之间,选择了委屈苏寒楼,毕竟他被调走,这个升迁倒更像是个安慰。

    而且那之后,张正梁、谢长衿都升职了。

    其实最重要的矛盾,还是苏寒楼和张正梁,谢长衿的政念本是中庸两者之间,原想调停周旋,却不料同时引起二人的怒火。

    谢长衿顿时不干了。

    拂袖起身,引古论今当面将两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张正梁也非庸才,旁征博引强势反击,苏寒楼更不是无能之辈,明朝暗讽给以还击。

    三个大才,谁也赢不了。

    最后拍案各回各家——只不过事后三人皆有所悟,彼此之间反而更生出一丝钦佩。

    文人相轻。

    但文人之间,亦最易生知己之感,不同的政念,我们可以吵架,私下里我们还是可以喝酒作诗,但临安朝廷不这么想。

    永贞十二年的三鼎甲,还是珍惜着好。

    于是果断将苏寒楼调到寿州,将谢长衿调到卢升象驻防人荣州后方任职地方官,而张正梁则留在了渝州城任通判。

    其实朝野之间大多有感觉,这三人将来很可能都会入主中枢成为一朝重臣,三人之间的现状,亦可能会成为未来大凉朝堂的常态。

    毕竟君王也要制衡。

    不过苏寒楼此刻想不到那么远,看着身畔的那个当年大凉双重器之一,如今已是枢密院第一人的狄相公,忍不住问道:“不出兵?”

    狄相公唔了一声,没有说当下局势,反而说道:“自你来寿州后,一直忙于政事,你我之间也不曾有过安静交谈。”

    苏寒楼愣住,心中隐然有预感狄相公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狄相公回首看了看苏寒楼,“我就想知道,眉山那个苏才子,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文章起朝堂,有没有以文护天下?”

    苏寒楼愣了下,旋即有些黯然,“佛曰,不可说。”

    狄相公一脸落寞,“是吗?”

    苏寒楼看着狄相公难得露出的惓态,心中忍不住有些恻隐,终究还是多说了一句:“相公高德,犹惦身后事。”

    狄相公摇头叹气,“病态大厦不若大凉,我死之不惜,却憾大厦将倾。”

    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这么简单。

    仅是这短短的几句话,狄相公和苏寒楼两人,已经彼此明白身份,忽然间相视一笑,同声而语:“大凉尚好,不覆前辙。”

    狄相公这才回身看向北方,说出心中想法:“北蛮铁骑南侵,王琨、赵愭终究要收拢镇北军心,不会放任北蛮不管,所以很大概率会放弃岳单,转而抗拒北蛮铁骑。而岳单那一方么,一者背负着岳家的岳字,二者虞弃文之流也不会坐视北蛮肆虐燕云十六州,所以岳单不会趁火打劫。”

    顿了下,“临安那边,想必此刻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苏寒楼犹豫了下,还是有些不解,“所以,狄相公你的意思?”

    狄相公饶有趣味的回身盯着苏寒楼,看了许久,看得苏寒楼都有些尴尬了,这才相公才轻声说道:“看来你确实只适合政务而不适合军事。”

    不是每个文人都是虞弃文。

    恐怕张正梁、谢长衿皆是如此,这三人啊,文墨治国尚可,军伍定国力有不逮。

    苏寒楼有自知之明,并不反驳。

    狄相公也不介意提携一下晚辈,笑道:“我认为临安那边,吵不出结果,再以我对陛下的了解,最后很可能将这个攘夷还是安内的决定交到我手上。”

    大凉没了岳平川,只剩下自己。

    苏寒楼是聪明人,他没有继续追问,该说的,狄相公一定会说。

    狄相公果然轻声说道:“临安会选择看我的意思,而我在寿州,却在看蜀中。攘夷还是安内,其实都看蜀中赵长衣的意思,或者说,看那位黑衣文人的意思。”

    苏寒楼恍然大悟,说出了狄相公没说出的话:“其实,最终还是看田顺和卢升象的意思?”

    狄相公点头。

    如果田顺和安美芹继续进攻蜀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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