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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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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汝鱼勒着不停走动的战马,问君子旗,“怎么攻,迎着弓步兵的弩箭和弩枪硬撼那数百重卒,我估摸着还没破开重卒的阵型,咱们的穿云军就得十死其三。”

    君子旗沉默不语,蹙眉凝视。

    随着穿云军弃城出击,局势倒转,本是攻城的西军变成了守势,本该守城的穿云军却是掌握着主动权的进攻方。

    然而从兵种配合上分析,穿云军处于绝对下风。

    单骑军面对这种弓步兵、步卒、重卒还有轻骑辅佐的大军,基本上属于找死——但君子旗是何人,七千人可攻城三十二座,处于劣势翻盘的战例不要太多。

    忽然抬头扬眉笑了笑,“试试?”

    并无绝对把握。

    李汝鱼按剑,“你只管试,啃不了这块硬骨头,我们烦死他!”

    这就是轻骑的优势。

    君子旗点头,认真的对李汝鱼说了句别死了啊,旋即侧身,对站在张贵薛三身后的旗兵做了个手势,随着旗兵红黄两旗交舞,穿云军逐步前进。

    李汝鱼今日也学君子旗,穿了一身白袍。

    未披甲。

    看见旗语后,立即身先士卒率军出击,腰间佩剑,手中持枪——战场厮杀,尤其是骑战,长枪自然比剑来得更有杀伤力,若是下马步战,剑又比枪更有威胁。

    战马嘶鸣,尘埃漫天。

    所有人刀在鞘,枪在手,在阵型最前列的却不是襄阳新兵,而是新兵和老卒混在一起组成的弓骑兵,皆手持长弓背负箭壶。

    一千襄阳新兵跟在李汝鱼身后,胯下战马先慢走数十米,继而小跑,眼看即将到两箭之地时,李汝鱼挥枪一声咆哮:“杀!”

    一千襄阳儿郎,齐齐喝一声杀。

    战马加速,从小跑而至疾奔,如一道洪流,向着两箭之外的敌军阵型冲撞而去。

    铁蹄如雷。

    在这一千襄阳新兵后面,隔了两百米之远,则是老卒两千,亦是开始加速冲刺,若无意外,只要襄阳新兵撞开敌军阵型,这两千儿郎足以在对面步兵阵型里杀一个对穿。

    这是轻骑出击的最基本阵型。

    毫无出彩之处。

    在阵型最中央的李溯看见这一幕,略有意外,君子旗就这点能耐,他难道不知道,以这样的阵型来撞击自己的防御阵型,根本没有侥幸。

    就算能挨过弓步兵的弩箭和弩枪雨泼,撞上重卒防御墙上,则会减缓骑军的机动性,很可能陷入步卒包围之中。

    这样的君子旗,怎么做到一千铁骑从观渔杀到寿州的?

    镇北军难道如此不堪?

    李溯不敢怠慢,也没有轻视穿云军,毫不犹豫的对身旁的旗兵作了个手势,其后红黄旗子挥舞,战鼓擂动,大军阵型保持不变。

    大地如雷震动。

    穿云军如一支箭射出,直指着敌军阵型,眼看即将到弓骑兵的一箭之地时,无须下令,早已训练有数的五百弓骑兵毫不犹豫的张弓射箭。

    再张弓,再射箭。

    连射三箭。

    箭如雨下,呼啸之声凝聚在一起,宛若闷雷低空滚动,箭矢横空掠影,如蝗虫一般激射到最高点,最终如一片雨兜头照脸的泼下。

    这是弓骑兵的优势,借助战马奔势,足足比弓步兵多了三箭的时间,当这一拨压制过后,穿云军就将面对敌军弓步兵的弩箭和弩枪泼淋。

    弓骑兵先行压制,不出意料,敌军中并无弩箭和弩枪射来,前锋阵营里,重卒墙前升起了一片黑压压的盾牌,弓步兵之前,亦有步卒举起盾牌护卫袍泽。

    当三泼箭雨过后,弓步兵便会强势反击,届时将是人仰马翻的壮烈画面。

    李溯笑了。

    如果这样都让你破了我的防御,那我李某颜面何存?

    但是下一刻,李溯的笑容猛然僵滞,旋即没有丝毫犹豫的下令变阵——他怎么也没想到,穿云军的目的并不是撞阵!

    在穿云军射过三泼箭雨后,无须旗兵挥旗,也无须战鼓擂动,五百弓骑兵迅速收弓,手握长枪,跟在一袭白袍的李汝鱼身后,胯下战马发出啾啾嘶鸣,竟然在一箭之地的边缘处斜刺里杀了过去。

    错开了数百重卒的防御墙!

    三千轻骑,竟然擦着一箭之地的边缘处,直奔左侧,目的不言而喻,绕开重卒防御,直插软弱的步卒阵列,一旦得逞,将会彻底搅烂防御阵型。

    而此刻,李溯麾下的那一千弓步兵已经还击。

    漫天弩箭和弩枪激射。

    纵然是擦着一箭之地的边缘,但并不是所有人的骑术都能如此精湛,尤其是襄阳新兵,不少人已经冲进了那一箭之地的范围内。

    弩箭和弩枪如雨坡下。

    战马惨鸣声中,不断有弩箭透过盾牌射中骑兵,甚至有弩枪直接射穿盾牌,连人带马一柄钉在地上,刹那之间,七里坝血流成河。

    仅是这骑射和步射的刹那交锋,西军死在穿云军弓骑兵箭矢下的仅有三五十人,而穿云军更惨,在斜刺里杀出后,地上留下了八九十具男儿尸首。

    战争的残酷彰显无遗。

    虽然付出了代价,但穿云军也达到了目的,绕开了那数百重卒,出现在敌军左侧,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整阵型,旋即再次无畏的撞阵。

    这一次,是真正的撞阵。

    撞的不是步军阵型,而是敌军那一千藏起来的轻骑阵型。

    相对于步军,穿云军撞阵的阻碍是重卒,但最大威胁还是这一千轻骑军……毕竟只有这一千轻骑军能够撕咬住穿云军的尾巴。

    李溯叹了口气。

    还是大意轻敌了,一则是没有及时看出对方的意图,另一个则是不应该将这一千轻骑放在左侧,应该放到后方。

    这才造就了当下的劣势局面,此刻让重卒移动已经来不及。

    只能舍车保帅。

    李溯传令。

    战鼓擂动,旗兵挥舞。

    那一千轻骑不能退,亦不能闪躲,因为闪躲的话,身后的步卒乃至于将军李溯都将直接面临出穿云军的铁骑冲撞。

    只能硬撼。

    然而穿云军有足够的空间冲刺,而西军这一千骑军却只能被动冲刺,其结果可想而知。

    两股洪流对撞在一起。

    霎时之间人仰马翻……

    血不停的流,人不停的死,战马不断倒下。

    一错之后,穿云军重开了敌军骑兵的锋线,但竟然没有继续冲撞步卒阵营,反而调转马头,继续冲杀敌军轻骑。

    三千穿云军,就这么在李溯八千步卒的面前,上演了一场绝对兵力优势下的屠杀,步卒只能袖手旁观,弓步兵亦不敢射出弩箭和弩枪。

    重卒更是成了摆设。

    三千对一千,虽然穿云军有一千新兵,但真正的主力却是那两千从北方南下的老卒,战力冠绝大凉,哪怕是镇北军老卒也不一定能媲美。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两错之后,穿云军已是大获全胜,敌军一千骑军已是溃不成军,战死者十之四五,这个战损比足以让一只军队彻底崩溃。

    回到左侧的君子旗挥手,身后两千余儿郎再次重振阵型,旋即,白袍君子旗,和同样身着白袍的李汝鱼,两人并骑,一马当先,率领穿云军再次撞阵。

    这一次,撞的是侧翼最为薄弱的步卒阵列。

    没有重卒防御的步卒阵营,在骑军面前,就是裸衣的新娘子。

    任由蹂躏。

    七里坝,君子旗的穿云军,尽显了轻骑的机动优势,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先瓦解了敌军的一千轻骑,继而又以狂傲姿态撞阵。

    无敌之姿,人间无双。

    不出意外,这八千步卒将会被两千余穿云军撕碎,毫无还手之力,永川这条战线上的战事,将就此落幕。

    李汝鱼和君子旗,将打造永贞三年第一场辉煌。

431 一场剑雨() 
    然而,李溯岂会如此轻易被击溃。

    曾经辉煌过的李愬,哪怕是面对白袍陈庆之,也绝对不是待宰羔羊,统领这八千步卒经年,早有过无数次关于被轻骑撞阵的演练。

    轻骑无敌,但能冲锋几次?

    何况步卒亦有其不可替代的力量,西军更是多悍卒,若是完美发挥主帅的战术,其战力不会弱于大凉三军之首的镇北军。

    面对来势汹汹的穿云军撞向阵型左腰软肋处这样的致命攻击,步卒并无慌乱,号角呜咽,战鼓有节奏的擂动,旗兵挥舞旗子传达主帅战术到中低层将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汝鱼和君子旗一马当先,两人两骑,皆是一身白袍,如两支离弦之箭,毫无畏惧的直撞敌军阵营,进入一箭之地后,迎面而来的是弓步兵的漫天弩箭和弩枪。

    君子旗大喝一声,“李汝鱼!”

    李汝鱼深呼吸一口气,轻呼两声。

    一声请将军。

    身后,巨大的披甲虚影惶惶而起,按剑虎视,杀意滔天。

    一声请先生。

    身后,一座虚影大山拔地而起,山巅有读书人负手而立,身畔墨气缭绕,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李汝鱼拔剑。

    杀神白起亦拔剑,书圣王羲之捉笔。

    出剑!

    李汝鱼于疾奔之中,弯腰,下身,几乎是半吊在马背上,手中长剑猛然插地,随着战马奔势,地上于刹那之间,划出一道细痕。

    煌煌煌煌……煌!

    在穿云军的最前列,一道道光柱冲天而起,破开天穹白云,直指天外。

    杀意激荡,万千怨鬼哭泣。

    但这一次的地狱葬剑,不再是血色的光柱,而是一道道墨色光柱,杀意和墨韵交缠,在阵前形成一堵如林的剑意之墙。

    当初神仙坡,李汝鱼不是不能破弩箭和弩枪,而是王英没给他机会,直接将李汝鱼拽进了地里。

    无尽弩箭和弩枪都崩碎在剑意之墙下。

    剩下的稀稀落落弩箭,已经对穿云军前锋无法造成大规模的战损,仅有几人落马——落马的是襄阳新兵。

    其中一人,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躲避不及的袍泽铁骑踏成了肉泥,剩下几人反应敏捷,生死关头没有丝毫犹豫,强忍痛楚翻身上马。

    继续撞阵!

    其后,光柱尚未完全弥散,穿云军铁骑已经肆无忌惮撞入敌军。

    人仰马翻。

    纵然是列成阵型的西军步卒在人数上有着绝对优势,然而最大的失误不是将轻骑放在左侧让穿云军撞了个稀烂,也不是重卒无法驰援左腰阵型。

    而是为了追求速度达到突袭的目的,没携带拒马阵和鹿砦。

    这是个致命失误。

    没有重卒,没有铁骑,没有拒马阵和鹿砦,仅凭普通步卒裹了些许轻甲的血肉之躯,却要面对两千多铁骑的撞阵,这是何等残酷的现实。

    高空俯瞰,七里坝这张白绿相叠的巨大画布上,李溯大军列阵,如巨大画布上泼墨一大片。

    穿云军,则是一道从远而近的浓墨重彩。

    凶狠的撞入泼墨里,瞬间撕开一道口子,将那片浓墨搅弄得四处迸溅后,又继续向前面拱进。

    不可阻挡。

    再低一点,便会觉得李溯大军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蚂蚁,而穿云军,则是一条粗壮的蚯蚓,以无敌的姿态拱进蚁群之中,碾压死无数蚂蚁,横冲直撞。

    身在战场的李汝鱼,感受又不一样。

    和之前从观渔南下不同,这一次的战事,李汝鱼第一次有种热血沸腾的壮烈感,身畔铁骑呼啸战马嘶鸣,眼前寒光闪耀血肉飞溅。

    一位西军老卒,已过而立之年,持刀执盾,以无畏之姿拦铁骑。

    却在张贵的战马一撞之下飞出三五米,落地后手脚颤抖,五官沁血,眸子里神采溃散,只是无力的看着混乱的战场。

    这位老卒五脏六腑都随着战马这一撞而破裂,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而张贵只是停滞了刹那,继续冲撞。

    手中长枪趁着战马奔势,直接将一名西军老卒挑飞,那位老卒还没来得及惨嚎,又被铁骑踏过,瞬间没了声息。

    这样的画面,在穿云军撞阵之后不断上演。

    步卒对上轻骑,毫无侥幸。

    血在飞舞,战马在怒鸣。

    刀在劈砍。

    人命在不断的消逝……

    穿云军一路凿阵,撞散了沿途步卒,只留下一地狼藉尸首。

    但穿云军的凿阵速度也随着不断收割敌军士兵而下降,不过李汝鱼和君子旗很淡定,按照这个速度,基本上凿穿敌军阵型、横线腰斩对方没有丝毫问题。

    如果真的腰斩了对方,接下来轻骑就更可以为所欲为——前提是避开那数百重卒。

    当彻底将步卒撞碎,那数百重卒也只有等死的命。

    这就是轻骑的恐怖之处。

    用得好了,那就是一柄来去无踪的匕首,于最不可能处给敌人致命一击,若是用得差了,那就是冲入敌军之中怒送数千人头。

    万幸,君子旗是前者。

    不幸的是,这一次野战,君子旗遇见了李溯,雪夜下蔡州的李愬。

    有些名将,一辈子也就打了那么一次光宗耀祖的仗,然后就青史留名,比如陈汤之流,而李愬也打了一次青史留名的仗,雪夜下蔡州。

    但李愬并不仅仅只有那点才华。

    李愬雪夜下蔡州,生擒吴元济,平定淮西。战后以功拜山南东道节度使、上柱国,封凉国公。后任武宁节度使,大败平卢叛军,连战皆胜。元和十五年(820年),改任同平章事、昭义节度使,旋即改任魏博节度使。

    长庆元年(821年),新任成德节度使田弘正遇害,李愬欲派兵为其报仇,因病重未果,只得返回洛阳养病,任太子少保。

    同年病逝,获赠太尉,谥号“武”。

    这样的人,岂会只有昙花一现的才华,否则又怎么可能被黑衣文人青睐委以重任。但襄阳陈炀,也就是陈汤,难道女帝和黑衣文人没怀疑过他么。

    为何不见招揽?

    而此刻,当穿云军如撕裂夜幕一般撕开西军阵型,撞入其中,又要欲直直刺穿腰斩西军阵型时,李汝鱼和君子旗终于知道了李溯的才华。

    面前骤然一空!

    在严丝合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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