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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真是皇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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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忠气的够呛,他又从腰间扯下一块令牌,与之前的那枚大小相仿,材质相同,唯一有区别的是,这块令牌上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

    天底下,能拥有这枚令牌的只有一个人,几个人连忙上前几步,单膝下跪“参见陛下!”。

    刘邦揭开车帘,看王忠抖完威风的得瑟样,没好气道:“你还不滚过来?起来吧。”

    王忠对下跪的几个卫卒哼了一声,转头来到马车前,为首的卫卒也跟了过来,拱手道:“末将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你们恪尽职守,不知者无罪,朕问你,钟杨两家的家眷是不是被关在里面?”卫卒点头应是,刘邦嗯了一声“朕要进去看看他们,打开关卡。”

    “诺!”

    卫卒一挥手,拒马被挪开,刘邦的马车一路走到天牢门前,看着眼前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卫,刘邦就知道,自己又被电视给骗了。

    整座天牢是由很多个建筑一起构成的,就像一个小院,这些建筑均由青石垒砌而成,四面都有高大的围墙,四周有瞭望塔,每座塔上各摆放着两具弩车,旁边还有五名士卒持弓放哨。

    唯一通道就是眼前这扇足有三丈高的大门,门上钉满了铁卯,表面有一层两指厚的铁皮,上面挂着几条足有手臂粗细的铁链,由一块巨大的锁锁住,门外更有百人小队看守。

    就外面这些防护措施,除非出动军队,否则,就是再来三倍于守军的人也不可能攻破,电视上演的,百八十人一拥而上,就将天牢给劫了,简直是一个笑话。

    “打开牢门!”刘邦见这些卫卒这么没有眼力价,感觉十分不爽。卫卒头子面露尴尬,他指着刘邦身后的几个人道:“陛下,得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

    卫卒头子从一个小兵手里接过一个大袋子,指着里面的几件黑色的麻衣道:“黑色属阴,只有着黑色,阴气将自身的阳气遮盖,进去的时候才能不冲撞里面的阴魂。”

    闻着从那袋子里传出的一股子馊味,刘邦就捏着鼻子道:“这是什么规矩?”卫卒头子面露为难之色道:“陛下,这规矩是祖宗传下来的,不可不守啊。”

    看他一脸的担心,刘邦就叹了口气,古人最是敬畏鬼神,将这些规矩看的比命还重,要是不遵守的话,他们晚上这觉就甭想睡好了。

    “朕也要穿吗?”

    卫卒头子赶忙摇头“陛下是真龙天子,有神灵庇佑,邪魅哪敢近您的身?就是其余几位都得穿。”

    只要自己不用穿就行,刘邦也懒得废话,摆摆手,让王忠和几名侍卫去换衣服,换好之后,卫卒头子一声令下,墙上的卫卒转动木轴,吱呀呀,铁门被打开了。

    (本章完)

第100章 今日始知狱卒之贵()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钟家与杨家无疑是失败者。

    可能是怕夜长梦多,午时刚过,顾让等人就迫不及待地去搜家了,事情如他们所想,禁军士卒从他们两家的府库中搜出了许多制式铠甲,刀枪,弓箭。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完了,没有任何悬念。

    尤其是钟家,在争辩无果后,府里的家将竟然敢拔刀相向,公然反抗,卫青面无表情地指挥禁军,开弓,放箭,只三波箭雨,一百多名家将就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青石板上,血流满地。

    刘邦很不明白,那个首先拔出刀子的钟府家将是怎么想的,区区百十来号人,就敢面对五百全副武装的禁军包围圈开战,难道他不懂,他这一愚蠢举动会彻底坐实钟建德谋反的罪名吗?

    他更不明白,那些要干掉钟家的人究竟给了他什么承诺,搭上自己的性命不说,就连那些与他朝夕相处,信任至极的袍泽都被他送进了地狱,也不知道当他在地下与那些人相见的时候,该说些什么。

    钟建德的正妻一言不发,接过丫鬟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吐血而亡。其余妾室面色蜡黄,跪在地上屎尿横流,丝毫没有了往日贵妇的雍容。

    卫青继续叙说。

    几个年过七十的老人,一个接着一个,撞死在了影壁上,钟府的白玉影壁被血染了个通透,上面的雕刻的梅花,红的吓人,就好像开花了一样!

    牙牙学语的稚子抱着老人的尸体不停呼喊着“爷爷”,随后就被丢进了囚车,一同押到天牢等候处置。

    惨啊,卫青说到最后长叹一声。

    刘邦沉默良久,心里堵得就像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说到底这一幕惨剧还是他亲手策划的。

    害人的滋味不好受,即便找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无法掩饰他害人的事实,奇怪的是,刘邦虽然难受,却没有一丝后悔。

    他很清楚,当皇帝会失去很多东西,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先失去的竟然是良心。

    刘邦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说不忍,同情之类的话,那完全是猫哭耗子,贼恶心。所以他直接问卫青“杨家呢?”

    卫青愣了一下,就连他,对刘邦此时的冷漠都有些不适应,但皇帝问起,他也不能不说。

    杨邛家里大致情况也差不多,就是杨邛的妻子,杨裴氏没有钟建德的妻子有胆识。

    明明都已经从他家搜出了禁物,还梗着脖子说“我杨家历代清名,绝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跑到房间里把五品诰命服给穿上了,手插着腰怒冲冲地在蔡商的脸上啐了一口。蔡商想打人,被卫青阻拦,随后杨府上下人等全被送到了天牢。

    刘邦听罢嘴角抽搐,杨邛的老婆是个厉害人物啊,想必蔡商被人吐了一脸口水,心里郁闷至极吧?

    “这两家的财产呢?”他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卫青摇头表示自己不知“臣只负责拿人,其余的事情都是由顾让亲自处理的,陛下叫来一问便知。”

    刘邦嗯了一声,摆手让他下去。

    卫青走后,刘邦继续开始批阅奏折,只是脑子里,那些血腥的场景总是挥之不去。只批阅了几本,他就烦躁地扔下朱笔,身体里的戾气仿佛都要从天灵盖钻出来一样。

    “还是没办法心安理得啊,这样下去,老子迟早会被弄成抑郁症。”刘邦暗骂一声,叫来王忠,让他给自己找常服换上。

    两个人带着八名侍卫出了宫,王忠以为刘邦是待在宫里有些发闷,想出去散散心,于是吩咐马夫,直奔清月坊——那里是金陵最繁华的地方,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在那里的坊市上,都有售卖。

    谁知刘邦在马车里叫了一声“去天牢!”王忠被那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忙让马夫拨转马头。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临近傍晚,柔和的夕阳照在街道上,路边的商贩在有气无力的叫卖货物,行人不紧不慢,神色从容。

    放牛的童子牵着黄牛从城门进来,往家里走去,腰间还插着一根旧木笛,看他满心欢喜的样子,刘邦猜测,他今天可能从城郊庄子里的老先生那里又学会了一首新的曲子。

    捕快像赶羊一样,在后面催促全身镣铐的犯人快走,有胆大的小孩还往犯人身上扔石子,捕快一手提着酒葫芦,一手牵着铁链,对小孩的举动也不理睬。

    从他破破烂烂的靴子就能看出来,他为了抓捕犯人,走了很远的路,如今正是疲倦之时,哪里还有工夫去管几个毛头小子?

    农民,商贩,幼童,差役,犯人,无数细节共同构建了一副无比和谐的画卷,古老的城池带着一缕烟火气,给人一种踏实的错觉。

    黄昏时候的金陵很美,天牢自然不在此列当中。

    所有事物都是对立存在的,有美就会有丑,有善就会有恶,有光明就会有黑暗,如果说,那些良善人家居住的坊市是最光明的地方,那天牢就是金陵城最黑暗的地方,嗯,也有可能是第二黑暗,最黑暗的也许是皇宫。

    城西,布平坊。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差役人家,如今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是大门紧闭,气氛压抑,与刘邦刚刚经过的太平坊,安乐坊的温馨,和谐,完全不同。

    透过直直的坊街,视野尽头有一座黑色的建筑,周围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看上去就让人觉得阴气森森。

    那就是大渝最大,最严密的监狱——天牢!

    这里关押的都是些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重刑犯,被关押在这里,基本上已经是被宣告了死刑,能完好无损地从这里走出去的,少之又少,所以,民间又将天牢称之为鬼门关。

    刘邦的车驾还没到天牢大门,就被前面的一道卡口堵住了,几个身着青衣的卫卒将拒马挡在路中间,大声喝道:“天牢重地,不可擅入,快快退回!”

    王忠翻着白眼,大摇大摆地走到卫卒面前,拎出一块白玉令牌道:“闪开,我们要进去探监。”

    卫卒看着他手里的令牌,知道来人身份不一般,但顾大人今天特意交代过,无论是谁,都不许进去,几个卫卒对视一眼,为首的那名汉子吞了吞唾沫仰着脸道:“可有探监文书?”

    王忠气的够呛,他又从腰间扯下一块令牌,与之前的那枚大小相仿,材质相同,唯一有区别的是,这块令牌上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五爪金龙!

    天底下,能拥有这枚令牌的只有一个人,几个人连忙上前几步,单膝下跪“参见陛下!”。

    刘邦揭开车帘,看王忠抖完威风的得瑟样,没好气道:“你还不滚过来?起来吧。”

    王忠对下跪的几个卫卒哼了一声,转头来到马车前,为首的卫卒也跟了过来,拱手道:“末将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你们恪尽职守,不知者无罪,朕问你,钟杨两家的家眷是不是被关在里面?”卫卒点头应是,刘邦嗯了一声“朕要进去看看他们,打开关卡。”

    “诺!”

    卫卒一挥手,拒马被挪开,刘邦的马车一路走到天牢门前,看着眼前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卫,刘邦就知道,自己又被电视给骗了。

    整座天牢是由很多个建筑一起构成的,就像一个小院,这些建筑均由青石垒砌而成,四面都有高大的围墙,四周有瞭望塔,每座塔上各摆放着两具弩车,旁边还有五名士卒持弓放哨。

    唯一通道就是眼前这扇足有三丈高的大门,门上钉满了铁卯,表面有一层两指厚的铁皮,上面挂着几条足有手臂粗细的铁链,由一块巨大的锁锁住,门外更有百人小队看守。

    就外面这些防护措施,除非出动军队,否则,就是再来三倍于守军的人也不可能攻破,电视上演的,百八十人一拥而上,就将天牢给劫了,简直是一个笑话。

    “打开牢门!”刘邦见这些卫卒这么没有眼力价,感觉十分不爽。卫卒头子面露尴尬,他指着刘邦身后的几个人道:“陛下,得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

    卫卒头子从一个小兵手里接过一个大袋子,指着里面的几件黑色的麻衣道:“黑色属阴,只有着黑色,阴气将自身的阳气遮盖,进去的时候才能不冲撞里面的阴魂。”

    闻着从那袋子里传出的一股子馊味,刘邦就捏着鼻子道:“这是什么规矩?”卫卒头子面露为难之色道:“陛下,这规矩是祖宗传下来的,不可不守啊。”

    看他一脸的担心,刘邦就叹了口气,古人最是敬畏鬼神,将这些规矩看的比命还重,要是不遵守的话,他们晚上这觉就甭想睡好了。

    “朕也要穿吗?”

    卫卒头子赶忙摇头“陛下是真龙天子,有神灵庇佑,邪魅哪敢近您的身?就是其余几位都得穿。”

    只要自己不用穿就行,刘邦也懒得废话,摆摆手,让王忠和几名侍卫去换衣服,换好之后,卫卒头子一声令下,墙上的卫卒转动木轴,吱呀呀,铁门被打开了。

    (本章完)

第101章 权臣手段() 
进了大门,刘邦遇到了廷尉司司正冯辟。

    他在这里,刘邦一点都不意外。廷尉司和大理寺都是大渝的司法机关,前者负责缉拿,调查取证,后者负责审判,定罪,就和后世的警察局,与法院分工一样。钟建德,杨邛涉嫌谋反,冯辟在这就是来审讯犯人的。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天牢的狱卒头子,他见到刘邦,弓着腰,几乎弯成九十度,脸上带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手哆哆嗦嗦,双腿打着摆子,看起来很是紧张,也对,一个小小的狱卒见到皇帝不害怕才怪。

    刘邦懒得搭理这个长相猥琐的人,问冯辟:“查的咋样了?”冯辟拱手道:“回陛下,钟建德,杨邛私藏甲胄,武器,物证充足,只是这两人嘴硬的很,死不认罪,不过没关系,他们家的仆役,丫鬟都已经招供了。臣连夜就将供词交于顾大人。”

    刘邦点点头,不由有些感慨,审讯犯人,尤其是在牢里审讯,所用手段,无非严刑拷打,威逼利诱。

    钟建德,杨邛再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见过大风大浪,自然不会被区区皮肉之苦吓倒,可他的家眷,又怎能挨得住牢里这一套呢?完全就是屈打成招啊。

    不过,刘邦也不打算说破,这里的规则就是如此,没掉几斤肉,不少几根指头,你好意思跟人说,进过天牢?况且,他们走到如今这步田地,刘邦在背后也是出了大力气的,大家都是狼,没必要装羊。

    刘邦摆手“带朕去看看,朕有话要问。”

    冯辟犹豫了一下“陛下,牢里阴冷,肮脏,您还是别进去了吧,臣将您要见的人带出来就是了。”

    “算了,还没定罪,就将犯人从牢里提出来,大渝有这样的规矩吗?”

    冯辟脸色一滞,垂首请刘邦先行,狱卒头子弯着腰在前面引路,刚进牢洞,刘邦就差点被熏晕了过去——这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他娘的恶心了!

    腐臭味,酸味,还有一股子燎猪毛的味,各种异味混合,简直就是生化武器啊,刘邦捂着口鼻,示意狱卒继续往前走。

    牢里的走廊很窄,堪堪能让五个人并排前行,两边都是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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