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赎罪-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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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蓓努力地爬向了自己的妈妈，笑呵呵地扑进了她的怀中。闪电温柔地抚摸着小女儿，母性的光辉使她整个人充满了魅力。转眼间，蓓蓓已经会叫妈咪了，可闪电依旧能够回忆起对方在自己的腹中、用小脚踢自己肚子时的感受。
‘我只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这是柳月颜的忠告。她爱玉卿尘，也爱玉佩，可她还是选择了回来，回到这个有她的战友和挚友的地方。
陶仁安静地看着闪电，脸色有些苍白。她知道，闪电心中已经很难过了，自己不应该再增加她的痛苦。可她真的很想重新做回当年那个任性的小丫头，对着闪电嚎啕大哭：“我不要你走！”可那终归是想象，现实中，她仅仅只是平静地看着闪电，将眼泪吞进了肚中。
半晌后，闪电开口道：“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儿，咱们一家三口去度个假吧。”顿了顿，她又道，“可惜无心还没回来，不然就可以一家四口一起走了。”
“好啊！”陶仁笑道。然而，说完这两个字，她却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了。提到度假，往往可以联想到美食、美景、野炊、探险等等，可到了陶仁这里却只剩下了短短两个字。没有心情，就算去世外桃源都不会开心的。
小蓓蓓还感觉不出大人之间的氛围，乐呵呵地玩儿着妈咪的头发。
闪电看着蓓蓓这副与曾经的陶仁如出一辙的娇憨可爱，心里猛地一酸。终于，她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痛，什么霸王花，什么圣物，什么孤傲，什么坚强，都见鬼去吧！她扑入了陶仁的怀中，嚎啕大哭：“仁仁，我不想走，我不想走，我不想走！”
小蓓蓓似乎是被妈咪吓到了，把嘴一撇，也哭了起来。或许，悲伤真的是会传染的吧。原本一直告诉自己，要微笑，要自然，不能让闪电更加痛苦的陶仁，也感觉鼻头猛地一酸，眼睛也涨得受不了。最后，她抱住了自己的爱人和女儿。
将所有的矜持和理智统统都抛掉，三个人哭成了一团。
“没关系，还有无心！”陶仁哭得哽咽了，“她也是圣物，等她的戾气净化干净了，就可以去灵境和你作伴了。这样，你就不会太孤单了。”
“我不喜欢灵境！”闪电哭喊道，“我就喜欢这个偏僻、封闭的小界面，这里才是我的家啊！”
“斯比亚，算我求你了好吗，你放过闪电吧。”碧凌九哀求道，说到底，如果不是她藏身于这个界面，斯比亚也不会发现闪电。闪电可以如前世一般，在这里过完她的一生。现在这个局面，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闪电已经是这个界面的女主了，她已经属于这个界面了！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她在这里的。”
“你是说，让我瞒着我主人？”斯比亚嗤笑了一声，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
“斯比亚，”碧凌九吸了一口凉气，“你听着，我可以跟你回去，和另外八个残魂融合，只要你放过闪电。”
“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不带走闪电，可以，除非主人下命令。”斯比亚毫不松口。
碧凌九还想要说什么，警报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空间中，闪电和陶仁也接收到了总部的信息。
“多个分组织传来紧急消息，c国、b国、a国、e国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在最近几天内突然有许多人离奇昏迷。部分人醒来了，却都性情大变，还疑似拥有了一定的异能，四处搞破坏。你们看，这是他们发来的影像。”柳月颜解释道。
看着影像的中那些长着人的外表却没有丝毫人类气息的家伙，曾经见识过末世的陶仁惊呼：“这些是丧尸吗？”
“不，是桀族。”斯比亚语出惊人。
“据说很久以前，宇宙中只有灵时空，那时的灵时空中是没有桀气这种存在的。灵时空以灵气为基础，建立起了无数个界面。所有的美德，包括忠诚、无畏、团结、友善、宽容、真诚，都是因为灵气的存在。那个时候，所有的界面都非常和谐。可不知何时，一个与灵时空相对的、以桀气作为能源的桀时空建立了起来，并迅速发展壮大，还将桀气渗入了灵时空。唯有我们灵境，由于圣树的保护，没有被桀气污染。灵族和桀族相持几千万年，除了灵境以外，其他界面或多或少都遭到了桀气的污染。直到几千万年后，灵王，也就是我的主人，终于成功将桀王以及桀气的来源——桀王之心封印，从而摧毁了整个桀时空。可已经侵入灵时空的桀气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够清理干净的，即便主人和圣树一直在努力，可直到现在大部分界面依旧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桀气。人心的一切肮脏和扭曲，例如贪婪、嫉妒、懒惰、残忍等等，都是因为桀气的存在。”斯比亚解释道。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影像道：“我们灵族是可以看见桀气的。通过这个视频，我可以很肯定地说，那些地方的桀气比我刚来这个界面时浓了至少百倍，而且还在继续变浓。那些晕过去又醒来的人，绝对是被桀族附身了，没有错。”
桀族，是比丧尸更加可怕的存在。丧尸只能通过咬人来将人变成同类，你至少可以逃跑。而桀族却能通过桀气加强你心中的恶念（嫉妒、贪婪等等），一旦积累到一定程度，你就会晕倒，醒来后就变成了桀族的傀儡，连跑都没办法跑。
“如果不能及时阻止他们的话，咱们界面的末世也要来了。”peter沉重地说道。
“这个界面桀气不会无缘无故加强，肯定有一个源头。把那个源头找到，一切就都好办了。”斯比亚道，“至于你们，不用担心。灵气是可以抵抗桀气的，而异能者体内的灵气都不算少。我再教你们一些抵御桀气的方法，你们可以放心。”
“b国，c国。”闪电低声道，“有没有说是那些城市？”
柳月颜说了几个城市名，不光闪电，陶仁的脸色都白了。
“爸爸，妈妈，还有云曦和璐璐！”
昔日繁华的a省，如今一片死寂，俨然成了一座死城。虽然斯比亚告诉他们，只要将桀气的源头破除掉，这个界面是可以恢复原样的，那些成为了桀族傀儡的人也是复原的，可闪电和陶仁依旧觉得无比心酸。
然而，这一次，陶仁没有流一滴眼泪。一方面，打击一重接一重，陶仁已经感到有些麻木了。另一方面，比起当年那个仅仅是听见了闪电的声音就吓得被车撞死的小姑娘，现在的陶仁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已经成长了。到了这个地步，任谁都知道将事实放在眼泪的前面。
“一定要找到桀气的源头，”闪电冷静地开口道，“一定要救出我们的家人。”
“嗯。”陶仁点了点头。
回到总部基地，陶仁见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故友。
“九龙？”陶仁惊呼，随即大喜，和若松九龙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师姐，我好想你啊！”若松九龙微笑道。
“九龙，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陶仁打量着若松九龙，真心为她感到开心。在圣云学园，九龙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了。说起来，俩人已经三年多没有联系了。
听到陶仁这么说，九龙叹了口气，道：“说真的，陶仁姐，你都猜不出是谁救了我们。”
“谁啊？”陶仁随口问道。
“是那个叫做白依然的女孩儿。”身后突然传来了碧凌九的声音。陶仁回头一看，碧凌九和斯比亚一同走了进来。
“唉，也真是难得啊。在这个界面中居然还能让我碰到一个心中几乎没有丝毫恶念的女孩儿，也可以算是另外一种女英雄了吧。”斯比亚感慨道。
在平日里，像白依然那样的真白莲难免会讨人嫌（除非是缺爱的青少年），陶仁曾经就非常受不了她。可即便如此，陶仁也一直都认为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她体内的灵气少，所以不怕桀气腐蚀——桀气和灵气是相克的。而她的心中纯净得就像一张白纸，桀气也就没办法将她变成傀儡。
就这样，她以自身作为屏障，护着若松九龙等人出来了。
“慕容捷，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温思问道。
“啊，哦，没事儿，我想给boss送些吃的。”慕容捷道。说话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直在打鼓。最近，身边的战友们一个个都变得好奇怪，让她浑身不自在。
可说到底，最奇怪的那个人是boss。一天之内，光自己看到的，他至少有五六个小时是把房间门给反锁起来的，最近还加了隔音装置。自己又不敢用精神力。
叶逸安跪在地上，拼命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大滴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表情异常痛苦。
“我说过，绝对不可以伤害闪电！”
“怎么会，怎么会……”孙孟看着手里的b超片子，也是目瞪口呆，“之前在兽人世界，我的确是有生过蛋。可这个……”兽人世界没有女人，难道女人吃了胚果也能生蛋？
“那么，孙博士。依你看，闪电有没有可能是误食胚果才会怀上蛋的。”碧凌九问道。
“我回来后的确有用胚果做过一些实验，但都是用的雄性动物……”孙梦犯了难，雌性动物本身就是可以怀孕的，他从来没想过胚果对她们会有什么作用，“你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会尽快给你们答复的。”
“的确有一颗果子是红色的。”乔轩脸色有些发白，语气十分肯定。闪电姐吃的每一颗果子都是她检查过的，她记得一清二楚。
当时，她明明是再三检查过了，确定那些果子没有毒性才让闪电姐吃的。可是……
“这些以后再说吧，现在闪电子宫里那个东西到底要怎么办？做手术取出来吗？”陶仁几乎又要哭了。没办法，之前闪电流血的样子吓得她魂都快没了。虽然有去过兽人世界，但在她的认知里人类生蛋依旧是天方夜谭。
再者，在她的记忆中，前世的闪电怀孕后也没有这么虚弱过。她真的很害怕这会是个肿瘤，或者别的什么会伤身甚至要命的东西。
此时的闪电正莫名其妙地躺在病床上，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们什么都不肯告诉她。这让她感到莫名的焦躁。
“我到底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你们就跟我说呗。”闪电扬声喊道，语气里充斥着满满的不耐烦。
“什么不治之症啊，别胡说八道。”叶逸安打开病房门进来了。
乔轩等人讨论闪电肚里怀个蛋的事情当然是不敢让耳聪目明的闪电听见了，所以躲得远远的，只剩下逆流守在门口，除了主治医生叶逸安谁也不让进。
“叶博士？”闪电试图起身。
“赶紧躺下！”叶逸安心里一紧，随即喊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闪电这副憔悴的模样，他突然间心疼得不得了。
“好好，我躺下。”闪电“从谏如流”，“我说叶博士，你们到底怎么了，一个个神神秘秘的。就算世界末日来了，你们也不用这样啊。”
叶逸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闪电。之前闪电身体的种种症状表明她很可能是流产了，当时他的心情真的就像打翻了五味罐一样，可占上风的依旧是担忧和心疼的情绪。
而那个叫陶仁的女孩儿一听他这么说，突然变得十分激动，甚至差点儿冲他拔剑，还好被碧凌九及时拦住。之后等陶仁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他才提出说如果有异议的话，可以打个b超看看。
结果，就发现了这么个情况。
“凌博士，今天的骨头汤还有胃口喝吗？”叶逸安问道。最初他是让保姆熬，现在已经换成他自己亲手熬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个天赋。正如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理所当然地认为闪电爱喝骨头汤。
“赶紧给我！我胃口好得很。”闪电一听这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心中的烦躁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霸王花秒变小馋猫。
天知道，叶逸安熬的汤怎么就那么好喝？怎么就那么对她的胃口？（废话，你上辈子喝了几十年了。）
“孙博士，你是说，闪电怀的真的是个孩子？”真的不是个瘤子？这是陶仁最关心的问题。
“我已经进行了充分的实验了，你可以将心放在肚子里。”看着又苍老了几分的孙孟说道。要知道，冥组织可是特意派人领着他去了一个时间流速特别快的界面进行实验。陶仁这边只是殚精竭虑了一两天，他都已经进行了好几年的实验了。现在，他可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男人吃了胚果后，会在三个月内怀上和他有关系的男人的孩子。女人吃了胚果，同样也会怀上和她有关系的女人的孩子。不过或许是因为这胚果是来自没有女人的兽人世界，所以女人吃下后见效明显慢得多。生下的也并不是蛋，而是被胎衣包裹住的宝宝，外形看起来的确像个蛋，但撕开胎衣以后就是个小宝宝了。”碧凌九解释道。整个实验是她和孙孟一起进行的，所以她知道得特别清楚。
陶仁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换言之，闪电怀了我的孩子……”她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乔轩和逆流看她的表情。
“从之前闪电的症状来看，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碧凌九的表情十分复杂，这件事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不能对人讲述的痛苦回忆（准确地讲不是她的回忆，而是本体的回忆。），“之前闪电应该是怀了两个宝宝，可惜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陶仁一下子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失神了。虽然那个去世的宝宝在她看来非常的“虚无缥缈”，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尤其是还没有当过父母的人，突然得知自己死了个孩子，即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何况是情感丰富的陶仁？
陶仁忍不住流下了泪水，乔轩和逆流的眼眶也红了。
“这一点，就不用告诉闪电了吧。”陶仁开口道。反正闪电也不清楚那胚果的具体效果，还不是随便她们说。
“比起这个，我更加担心另外一个问题。”乔轩开口道，“马上就要集训了。闪电姐这样肯定是无法参加国际组织大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