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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非和平崛起-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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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大人,您也是奉旨勤王的吧?脚程可不慢啊。”毓贤自家事自家知,若是让袁世凯先问出这句,自己擅离职守的罪过可不好推脱。

    “啊,正是如此,项城惊悉京城沦丧,圣驾蒙尘,得到太后和圣上西狩怀来的电报,招我率所部特来勤王。”袁世凯一眼就看穿了毓贤这老小子的心思,自然应对的滴水不漏。

    “啊原来如此,在下也是接到宫里的电报,招我山西健儿入京勤王,我部世受皇恩,接到电报后心急如焚,星夜兼程,才赶到此地。既然都是勤王义师,不如贵我两部一起入城如何?”

    “固所愿,不敢请耳。”袁世凯也没必要无端结这个梁子,也就借坡下驴了。他们两部联袂挺进怀来的时候,临时受命看管战俘营的二支队正在和新兵训导队交接营务,几百号小鬼子已经被训的服服帖帖,在刺刀的指导下只用了半天工夫就在西北的山谷里扎下营地,现在的小鬼子比较接近其他国家的士兵,战败后比较自觉的接受战俘的命运,不会动不动就搞玉碎剖腹之类的行为艺术,这几天的稀里糊涂被俘,百十里地的强行军,加上当夜对反抗军官和士官的集体屠杀,让这些头脑简单的小鬼子明白他们是落到了一伙不好惹的家伙手里,这帮恶人脾气不太好,动不动就杀人,还喜欢把死人吊在城楼子上风干了过年,所以没有生命危险最好不宜招惹端着刺刀带着钢盔穿着蓝军服的家伙们。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东北草原上,贺老八和炮队的弟兄们已经平整了草地,铺设了反光板,望着济南方向翘首以待,三个巨大的链接在一起飞艇正从云层深处一点点的探出头来。

    “老吴,你文武双全,你说老大让咱们避开新军和其他官兵直插廊坊是什么用意啊?还搞了个锦囊,真有老大的,打算唱一出甘露寺不成?”肖黑子已经憋坏了,前两仗几乎就是捡棒子,这种仗赢了也没啥光彩,难度系数吗?就这还能谈到难度系数,基本上为负数。好不容易休整了三天,却得到了一个跑路的任务,能不让他窝火吗?

    “唱什么不要紧,老大好像有条我们都没意识到的情报来源,要不他能这么轻松就知道老佛爷和皇帝的出宫路线和时间?所以这次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老大你是知道的,无利不起早,没有大买卖,能把咱两个支队派出来?”吴禄贞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老大的料敌于先还是很有信心的。

    “得了,听你老吴的,说不定能有网大鱼呢。倒时候让贺老八他们悔死,看他还拿那把佐官刀来翩拉吗。对了,老八这次回来就闷头睡觉,听说喝了不少,还抽了小毛子一马鞭,回来也没去见老大,我听小毛子找他叔告状来这。可怪了,老大让贺老八休息上三天,也没骂他。你知道为啥吗?”

    “我连你说的这些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猜去。别管这茬了,还是看看有没有掉队的,我带四支队打头,你老哥就帮我们殿后吧。”

    “行啊,我管收破烂,可是说好了,有耍死狗的我可真抽他啊,你可不兴拦我,好歹让我得树立点威信不是。”吴禄贞也没说啥,心里明白肖黑子这几次都没抢着大功,不好给下边弟兄们交代了,其实他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点头应付过去了。

    库里年科头顶的小圆帽老是掉,他一边用手按住帽子,一边咒骂缝补妇,那些个清朝的妇人管用针线,不知道为啥自己的帽带看上去缝纫的很结实,但是自己带了半天就开了线,害的自己一边拉着缰绳,一手按着帽子,很是狼狈。看着身边的马车上的大箱子,贪婪的咽了一口唾沫,自己怀里的珠宝大概能换八千到一万卢布,当然是在回到国内后,够自己喝上三十年伏特加的,能这趟任务回来,自己要再争取去紫禁城参观一回,那样的话自己大概能就着鱼子酱喝上三十年伏特加了。库里年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抢走一箱子,是不是能让自己的三个孩子也能躺在奶油蘑菇汤里洗澡呢?算了,还是不想了,把帽子掖到马鞍包里,掏出怀里的酒瓶子,灌上一口二锅头,虽然不如伏特加,但也是爷们的酒,比起英国佬昨天提供的威士忌好多了,那简直就是往水桶里到了一瓶伏特加兑出来的,没滋拉味的,连自己三岁的小女儿都灌不倒的玩意居然可以叫酒。他正在意淫各种酒的优劣,突然被人从侧面一个飞踹踢到马下,还没明白就被刺刀抹了脖子,他刚刚灌得那口二锅头顺着伤口合着血液流了一地,让陈成一阵犯恶心,怨不得说哥萨克的血液一半是酒精呢?拿土拉把伤口盖了一下,血腥味和酒味淡了一些,恶心归恶心手里可不慢,掏出的珠宝银锭都装到兜里,连镀金的十字架都没放过,一会儿一具连乞丐都懒得翻动的俄国路倒就仰在路边的沟里,顿河马还是不错的,牵着缰绳,陈成吊着一根草棒优哉游哉的返回树林,这已经是第三个被抹掉的巡逻兵了。等到了子时,哥萨克们早就抱着酒瓶子倒卧在火堆旁了,只有几个法国官兵和派来监视的美**官还在互相翻看着在京城的收获,时不时的交换一下,而一小队意大利兵早就收拾了餐盘,回到帐篷里休息去了,时不时传来的呻吟声,天知道这些罗马后裔在帐篷里玩什么。法国人鄙夷的摇摇头,美国人耸耸肩膀,没有人去管闲事,当然也就没有人发现派出去的巡逻骑兵一个都没回来。法国陆军中校卢瓦尔坐在自己专属的帐篷里,旁边的摩洛哥卫兵送来了咖啡和夜宵,不过咖啡只有一小杯,看来军需品有些供应紧张了,不过这些还是让那些大人物去头痛吧,吃过夜宵的他心里老是有些发毛,好像是饥饿的感觉,桌子上刚刚吃进去的面包的碎屑告诉他的大脑饥饿是一种假象,但是这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像幽灵一样缠绕着他。难道我是在担心此行的安全吗?卢瓦尔想想就乐了,除了死在那些矮个子日本兵手里的提督聂之外,清国的军队还不如黑非洲的土著,而那些宗教疯子倒是很勇敢,不过就像他在小亚细亚和印度支*那碰到的那些宗教军队一样愚蠢,和他们作战就是简单的屠杀,除了让他的鼻腔灌了一些难闻的血腥气息之外,不会对他的健康有什么危害。外面传来了一些喧闹声,好像还有人打架的声音,这些该死的杂牌军,他们应该被送上军事法庭,“也许我该出去转转,让那些美国牛仔、俄国土匪和意大利娘娘腔看看真正的法兰西军人的风度,让他学会遵守军纪。”他不慌不忙的披上大衣,整理好配枪和军*刀,不过刚刚掀开帐篷的门帘,打算张口叫卫兵来伺候的时候,迎面只能看到一支东洋小矮子经常扛着的那种长的可笑的步枪枪口,和一张带着难看的黑色军帽和褐色防尘面巾的亚洲人面孔,当然这也成为风度翩翩的中校先生见上帝前在人间所看到的最后一幕。

第六十七节 算计鬼子背黑锅() 
四周的火堆旁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很多已经死了和将要死去的法兰西或者美利坚士兵的尸体,而那些穿着黑色军装带着面巾的日本兵本来是应该被排除在护送任务之外的,现在他们却挺着长长的步枪,用刺刀捅死了自己的友军,在一阵阵惊魂摄魄的叫声里,他们除了偶尔几声“半载”之外几乎闷着头捅死所有的白种友军士兵。被捅到的人很多,并不是每个人都受了致命伤,一位美国号手被刺刀捅到了腰部,但是刺刀穿过军服却没刺入要害,而是在腰部划了个深深的口子,也许急着杀死更多白种人,那个矮个子士兵抽出刺刀又捅向他的战友,哈利疼的抽搐着倒在地上,也许认为他已经被刺中要害,看着他在地上挣扎,两旁的日本兵没有继续补刀,而是绕过他各自寻找目标,机警的哈利扭动了几下,把半边身子藏到了一个被刺中咽喉而死的哥萨克身子下面,在这场屠杀接近尾声的时候,几个试图逃跑的幸存者为了避开被补刀的命运而从尸体堆里跳起来拼命逃窜,不过几声枪响后,一起归于平静,除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刺刀入体的噗噗声以及偶尔几句低声的鸟语,哈利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努力让自己稳住,特别是心跳和呼吸,越想平静就越急促,就在他几乎崩溃的边缘。一个士兵像是发现了什么向他的长官报告,在长官的同意下一个箱子被打开了,满满的黄金光芒几乎要照亮所有的强盗的脸。于是士兵们再也不肯老老实实的补刀,胡乱插了几刀,就收队了,哈利身边的俄国人身上中了一刀,不过对于一具尸体而言没什么太大的伤害,但是金钩步枪上一英尺长的刺刀的寒气几乎让哈利难以忍受。当那些人聚集起来,相信他们已经完成了补刀手续,哈利确认自己暂时安全了,他很想听明白那些可恨的日本猴子说些什么,可是他们的鸟语很难懂,他大概听到了“套料儿”应该是指的东京,而当长官训话完毕,所有的士兵习惯性的并腿低头喊着“哈伊”这使得哈利更加确信这些就是日本兵,而他们押运的大车都被赶上了官道继续前进,剩下的士兵则从另一辆大车上搬下几具尸体,恍惚间看出是亚洲人的身形,还有长辫子和黄色包头布,应该是拳匪们,哈利很是疑惑,但是疑团很快就被揭开了,因为日本兵把几杆破枪和断了的刀头等扔在尸体周围,甚至还留下了一面残破的三角旗帜,“该死的,那些畜生竟然还想让调查人员误认为杀死联军的凶手是清国人”哈利非常的愤怒,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腰部的疼痛“该下地狱的家伙们,上帝啊,怎么会有这样卑鄙的盟友,仅仅为了独吞好处就残杀友军还企图嫁祸于人,我要活下去的,我要在上帝和法庭面前揭露这些骇人听闻的阴谋。”

    于此同时,在夜视仪里,四周冷却的尸体中,哈利的绿色身影是如此的明显,甚至看得出他在愤怒的捶打地面,吴禄贞无奈的撇着嘴,自己的东家还真够阴损,这下这个美国佬终生都会恨死日本人了,大概西方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日本人的辩解,他们会更相信自己的幸存者的证言,巧合的是日本人确实有至少一个大队在这几天去向不明(其实在我的战俘营里快活的劳动呢),日本人如果说是清国的某支民团全歼了他们两千人,还俘虏了一千人,这种笑话不知道他们自己能不能接受。也许八国联军不会很快的分崩离析,但是仇恨和猜疑的种子已经发芽,就没有人能阻止他的破坏力。肖黑子带着身穿黑色日军军服的一支队押着那二十辆大车的黄金、白银、珠宝和古董,士兵们把搜身得到的浮财都放到一起,居然也凑了一大箱子,大概每个人都能分到百十两的样子,所以大家虽然刚刚干翻了一百多洋鬼子,但是还是兴奋不已。绕过山脊到了一片山坳里的平地,信号兵迅速在地上铺设十字信标,而其他各队的队长都带人在四个方向设置了火堆,围成了一个方圆半里地的大圆形。吴禄贞的掩护任务也已经结束,四支队迅速在官道上帮助一支队的伙计们卸载货物,然后给车上装上石头沙袋,然后由两个支队的侦查小队的弟兄们赶着车子继续向东北方向的官道扬长而去,大概到明天这些大车的残迹才会在某处河流河底等候调查人员来揭秘。

    “肖老大,咱爷们干得利索吧。说实在的刚刚抹那些帐篷里的白皮猪的时候,就跟乡下过年杀猪没啥两样,不过后来那些洋毛子还真有把子力气,要不是您老补了一枪,说不定今儿我就着了道了。”

    “老孟,下回儿小心点。干湿活的时候还是让着年轻人吧,你这把老骨头没扔到战壕里,再摸哨给摸丢了可就丢大人了。”肖黑子看着两鬓斑白的老孟,这老家伙不当三档头了,混在队伍里挣口刀头饭,却不舍得让标准厂子里二十好几的大儿子替他从军,谁不知道他把已经识三百字的大儿子当成家里的宝,对自己这把老骨头可就不怎么爱惜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肖队,这会儿回去咱们一支队人人能分个大几十两了吧。俺家小兰还等俺风风光光的去她家提亲呢。”从队伍里窜出个脑袋,是原来顺安镖局的一个小徒弟赖猫,老家是潮汕那一带的,具体是哪儿他自己也不清楚,因为身体瘦小又姓赖,所以大家都叫他赖猫,大号倒是连他自己都忘了。

    啪的一个东洋大电光打在他的左脸上,赖猫被打的一愣,其他路过的大头兵也都愣了。肖黑子看着赖猫的表现摇摇头,“知道为啥挨打吗?”“不,啊,知道,长官”“那你说说。”

    “不该打听分润。”“去你妹的,你他么挨打都挨得希尔马花的,告诉你,记清楚了,你们几个混小子也听着,第一打你后你该怎么办,看看你身上的皮,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忘了,穿着这狗皮咱就是日本小鼻子,小鼻子的队伍里上级打下级耳光,下级应该立正鞠躬喊哈伊,你是不是把这些都就着饭团子给咽了。第二打你个不知死的,你知道这是绝密不,如果你晚上说梦话说漏了,最好自己找根绳子自己了断,别让弟兄们费事,你他么还敢拿着银子去显摆,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啊。第三才是打你个不守规矩,队伍上的军规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还有一条是一切缴获要归功,你光算计咱们一支队的收益,那给你打掩护的四支队的兄弟们就活该让你借驴拉磨白使唤啊。”赖猫早就不敢翻翻了,听着听着不由得给自己补了俩嘴巴,悔的不行。

    “行了,老肖你不地道啊,看着我们四支队过来了,你这儿借着打你的兵指着秃子骂和尚,你放心你从战场上的缴获你自己留这吧,俺们四支队还拉不下脸给你要小钱。”

    “别别别啊,吴支队,我这真是光顾着管教我的兵,没看到你过来,真不是对你和四支队有意见,刚刚说的是我的心思,不能让四支队的弟兄们大晚上的白辛苦,好歹也得让一支队表示表示。接下来还得看你四支队的,咱们换换,我们也过过龙套的戏瘾。”肖黑子知道吴禄贞是我的重点培养对象,说不定以后就是上下级了,千万可别让吴禄贞心存芥蒂。

    这时候一支队和四支队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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