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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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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们。这些人的身份尊贵,治好了也无功,但一旦失手便是大罪。暮朝尤其不希望苏瑾陷入这样的麻烦,更加不愿苏瑾因此失去雍正的好感及信任。

    按照暮朝原来的分析,既然谦嫔在历史上的这个时候并未生下孩子,那么此次怀孕极有可能是因为一些原因并未保住胎儿。反正后宫之中这样的事也多着呢,或许是谦嫔着了什么人的暗算也未可知。

    若是没有苏瑾,那么谦嫔即便是被他人暗算,接触到了容易导致流产的药物,反而却会无意中救她一命,不然宫外孕若不及时打胎,便会有性命之忧。而且只要护理得当,好好休养一些时日,谦嫔还是可以再次怀孕为雍正生下皇子的。

    然而,这次暮朝却是失算了。暮朝原本以为以她对雍正及男人心理的了解,现在刚刚接触先进医疗手段的雍正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苏瑾用这样毫不避忌的方式为他后宫的妃嫔诊治,因此在雍正离去之后并未及时做些安排阻止苏瑾出诊。然而如今雍正却是出乎意料的命苏瑾为谦嫔诊治,这便意味着,无论苏瑾能否将谦嫔治愈,保住谦嫔腹中的龙胎,谦嫔日后都必会失去雍正曾经的宠爱。以暮朝对男人心思的了解,只怕雍正即便面上不肯承认,心里也会留有疙瘩,此后怕是只会给谦嫔面上的恩宠风光,却是再也不会宠幸谦嫔了。想到此处,暮朝不由得一阵心慌。

    倘若自己的推测是真的,那么未来的六阿哥弘曕是不是便会失去出生的机会而就此消失?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以前暮朝也做过不少改变他人命运的事。

    暮朝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早在自己含泪答应那人,无论有多难都会坚持下去,直到实现最终的目标为止,自己的本心及处事的原则早就在漫长的时空之旅中被自己渐渐抛弃掉了。只要能够达到最终的目的,实现自己对那人的承诺,暮朝并不在意在其过程中牺牲掉一些人或是伤害一些人。当然在有人因自己的决定而受到伤害甚至是失去性命的时候,暮朝也会难过,然而想到自己最终想要救的那个人以及答应那人必须要做的事,暮朝便将这些负面情绪全部抛诸脑后,继续坚定不移的实施自己的计划。

    然而,这一次暮朝之所以心慌不安,是因为无辜消失的人是弘曕,雍正的六阿哥,史书中记载的圆明园阿哥,原本生于雍正十一年,是雍正最小的儿子。更加重要的是,暮朝想起了自己前几日做过的那个带有预言性质的梦,暮朝无法忘记梦中的雍正严肃冰冷的对自己说自己欠他一个儿子,他要自己赔给他。

    想到梦中的情形,暮朝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莫非雍正指的儿子是弘曕?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在未来有个叫弘曕的六阿哥吧!况且自己给雍正的书籍写得极是谨慎,该说的说得很详细,不该说的一字都没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暮朝深深的纠结了。

第26章 对策() 
冬日的紫禁城本就寒冷,因着白天下了半天的雪,到了晚上虽然雪停了,但天气却更是冻人得厉害,似乎呼出一口哈气都会立刻被冻住一般。因此即便是在年节中,当夜色降临后,除了有差事的宫人以外,大多数人均选择在殿内小聚取乐,很少有到室外活动的兴致。

    然而谦嫔身边的大宫女秋棠此时却小心翼翼的抱着藏于怀中的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快步走着。当终于赶回钟粹宫时,已经冻得浑身发抖,连眉毛、刘海上都染上了白霜。

    谦嫔见秋棠回来眼前顿时一亮,着急的用颤抖的手臂勉强支撑起虚弱的身子,语气急切的问道:“安胎药可是取来了?有没有被人发现?”

    秋棠连忙将谦嫔扶回床上躺好,并为其仔细的盖好锦被,兴奋的小声答道:“主子放心,奴婢找的是同乡的张公公,那张公公最是有办法,这还不到半天的功夫,便托人从宫外弄来了上好的安胎药。”

    谦嫔听后很是喜悦,清秀却苍白的面容上扬起满足的微笑,“弄到药便好,你赶紧悄悄的去你房中将药熬好,尽快端来喂我服下。我偏就不信,我的皇儿偏就这般命苦,竟然连出生看一眼额娘的机会都没有。无论如何,我都要为我的皇儿好好争上一争,便是拼掉我的性命不要,只要能保我皇儿平安,我也是甘愿的!”

    秋棠听了谦嫔的话,不禁急红了眼眶,嘴上却是柔声安慰着:“主子快别尽说些丧气话,大年节的也没个忌讳!坏的不灵好的灵!奴婢这便熬药去,主子和小阿哥都会平安的!”

    谦嫔望着秋棠匆忙离去的背影,安慰的轻叹了一口气,瘦弱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仍旧十分平坦的小腹,向来柔弱的眼神中竟然隐隐透着一抹坚毅。

    永寿宫中,熹贵妃刚刚用了几块桂花糕,喝了小半碗莲子羹,便斜倚在炕桌边打着棋谱,身边只留下了两个心腹的宫人茜香与紫陌服侍。紫陌轻柔的为熹贵妃按揉着腿,眼睛转了转仍旧忍不住问道:“谦嫔这胎……主子难道就不着急吗?若是将来那谦嫔真的诞下小阿哥,那岂不是……”紫陌尚未说完,便被熹贵妃凌厉的瞪视吓得一哆嗦,硬生生的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熹贵妃见紫陌住了嘴,便收回了视线,一边继续打着棋谱,一边语气淡然的缓缓说道:“谦嫔这两年很受圣宠,得罪的后宫妃嫔又何止一个?如今我不急,自有人着急。我又何必出这个头,反倒容易被他人抓住把柄,倒不如静观其变,徐徐图之。”说道此处,熹贵妃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眼神中闪过一抹得色,浅笑着道:“更何况,如今我观皇上的神色,显然是不会再宠幸谦嫔了。一个失去皇上宠爱的妃嫔,即便生下皇子,也不足为惧。我朝历来的规矩为皇子成年以前是子以母贵,成年后才是母以子贵。如今皇上已经对谦嫔心存芥蒂,即便她能够有幸生下皇子,又能得皇上多少宠爱?一个没有皇上疼宠回护的皇子能否长到成年都是未知。何况宫里盛传那苏瑾医术高明,诊医断病从未出过错,想来谦嫔这胎极有可能生不下来,这倒也省了许多麻烦,大家都落得清静。”说到此处,熹贵妃不知想起了些什么,眼神悠远、神色忧郁,竟然连手中的白玉棋子滑落地上都未留意。

    雍正因着谦嫔之事心情烦闷,因此在筵宴上便略多饮了几杯酒。虽未大醉,却已经微醺。

    高无庸本以为今日劳累了一天的皇上如今定是要回养心殿休息。然而出乎高无庸意料之外的却是雍正并未回养心殿,而是直接吩咐御驾往奉辰苑行去了。

    高无庸心里不禁暗自咂舌,寻思道皇上对这位帝王手足可谓是好的没边儿了,这些日子以来那位主子吃什么、喝什么、用什么、玩什么都要一一的过问、照管个遍,且不说这些日子以来送往奉辰苑给那位主子的各色赏赐,单就说这皇上这一个多月来往奉辰苑跑了多少趟?宿了多少回?也多亏这位主子是位王爷,倘若身为宫中的妃嫔娘娘,那还不得椒房专宠、称霸后宫啊?

    想到这里,高无庸又突然打了个激灵,心里连连呸了好几口,暗道自己这是着了什么魔,竟然想到这许多不着边际的事来。还好皇上并不知晓,否则还不雷霆大怒,重重的赏他六十大板!

    雍正来到奉辰苑正殿时,果然见那人坐在书案旁正看着书,修长细白的手指衬着藏蓝色的书面很是好看。

    暮朝因着心里有事,也不想早睡。因此便假装看书,实则想着自己的心事。

    究竟要怎样化解梦中预示的危机呢?暮朝已经有了些头绪。只不过若要如此行事,便会打破暮朝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暮朝因此也有些犹疑不定,不知如此决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然而正在思量间,却见雍正突然走进殿中,身上带着些微酒气,面容却是十分温和,一向凌厉的凤眸如今却盈满了浅浅柔辉,薄唇微微上扬,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暮朝见到这样的雍正不由得微微一愣。若说雍正现在愁眉苦脸、心绪烦乱又或是面无表情、强装冷静的来找她,自己都可以理解,只是这如今的表情却是何含义呢?

    暮朝心念电转,面上却是浅笑依旧,语气轻快的问道:“四哥这么晚还过来奉辰苑,可是找我有事?”

    雍正听了暮朝的话,略一沉思,轻笑道:“原本是有些心烦的事想找你聊聊,可是却没想到四哥才刚一见到你竟然便觉得心中郁结消散了很多,看来四哥这一趟的确是来对了。”

    暮朝听了雍正的话,有些暗暗心惊,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优雅的站起身给雍正倒了杯茶,笑言道:“实在不知四哥会来,因此这次可没有四哥爱喝的普洱,这个是碧螺春,四哥可是喝得?”

    雍正知道自从皇父为这种汤色碧绿、卷曲如螺的名茶“吓煞人香”赐名为“碧螺春”后,那人便一向最爱此茶,因此也笑着接过茶杯来,言道:“你爱喝的,四哥自然也爱喝。”说罢,又低头连饮了两小口茶,点头道:“颜色清淡、味道隽永,你这茶很好。”

    暮朝原本还有些自己的打算,如今并不想与雍正来个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因此转着心思,希望能尽快将雍正来此处想说的话引出来。

    暮朝也为自己斟了杯茶,轻啜一口,便问道:“究竟是何事惹得四哥不悦,竟让四哥如此烦恼?”

    雍正却是轻叹了口气,眉头略紧,“太医们诊断谦嫔这胎很不好,极有可能保不住。只是如今太医各执一词,有说该用些保胎药的,又有说该尽早将未长好的胎儿打下来以免危及谦嫔的,只是谦嫔听到太医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个噩耗,坚持要保住这个孩子。如此……朕也有些举棋不定了。”

    暮朝听了这意料之中的话,面上却依旧显出惊讶的神色,“竟是这样?也难怪四哥忧心。不如四哥再传几位太医去为谦嫔诊脉,多听听其他太医的诊断或许能有所帮助呢?”

    雍正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前去诊脉的是太医中最擅长妇科的李绍芝,连他都诊断说这胎不好,那便定是有些问题。何况就连苏瑾都被朕宣来为谦嫔诊治了,结果依然是不好。”

    说到此处,雍正又抬头凝视着暮朝的眼睛,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忧虑和犹疑,“四哥也不瞒你,这几年来宫里也没有添过小阿哥或是小格格,四哥的确是很重视谦嫔这胎,只要孩子身子康健,不论男女都是喜事。谁曾想如今会是这样……你说,朕该如何抉择呢?”

    暮朝侧头想了片刻,便微笑着道:“如何抉择,想必四哥心里已经早有论断。只不过……是有些于心不忍吧。那谦嫔也是可怜,四哥日后多多怜惜几分也便是了。况且宫中太医医术高明,只要谦嫔好好调养,以后也不是不能再次有孕的。”

    雍正却是眼神微闪,缓缓言道:“也罢,四哥日后会多照看她些,谦嫔入宫也有些时日了,待她此次养好身子,也该提一下位份了。”

    暮朝看着雍正的表情,再听得雍正所言,便更加肯定了之前自己心中的猜测,不由得心里泛起一丝悲凉,眼中显出失望的神色,脸色也随之暗淡了下来。

    雍正见那人的神色有异,不由得有些心急,“你怎么了,脸色怎的这样差?可是身体不适?可用传御医过来看看?”

    却见那人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突然便有些感慨。”

    雍正挑眉,面露疑惑,“哦?说来让四哥听听,也好替你排解排解。”

    暮朝略一思索,便开口言道:“同样身为男子,四哥的心思,我明白。然而却是忽然想到我府中张氏有孕之时毓秀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其实很多时候,女子心中所想要的幸福,并非男子所给予的那些富贵、名分那般简单。”

    听到那人提起八福晋,雍正也有些尴尬,实在不好接口,只能继续沉默不言,却听那人又接着说道:“那苏瑾出身平民,又于年幼之时跟随师父走遍大江南北、到过不少海外国家,据那苏瑾所言海外众国的风俗与大清很不一样,有些国家甚至一夫一妻、女子也同样拥有继承爵位和家产的权利。想来那苏瑾因长期旅居国外,因此对大清的礼教大防便比较淡漠,很多时候都胆大妄为,倘若因此惹恼了四哥,还望四哥念在他曾经救过我和福惠的份上,饶他一命。”

    雍正听着那人先是为谦嫔抱不平,之后又为苏瑾讨情,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我怎么不知道,八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肠了,竟是连不熟悉的谦嫔和苏瑾都要关照一二。”

    暮朝瞥了雍正一眼,又垂下眼帘,轻声叹息道:“也许是病得久了便有些伤感吧。再者因为苏瑾曾救我于危难,而谦嫔又与我同样受过苏瑾的诊治,因此便有了些同病相怜之感。”说到此处,又突然嗤笑了一声,半真半假的玩笑道:“我还真是庆幸自己身为男子,又是四哥的弟弟。倘若身为女子,且又碰上些个迂腐古板的家人,那还不宁愿我病逝也不会允许苏瑾为我诊治,又或者即便那些人有着四哥这样的胸襟和见识,同意苏瑾为我治疗,然而治好了身子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被夫君厌弃,再不复往日的恩爱甜蜜。”

    雍正听了那人的话不禁一愣,却是本能的出言反驳道:“你便是身为女子,那也是大清尊贵的公主,谁敢嫌你?你的额驸若胆敢如此对你,四哥必会狠狠处置他替你出这口恶气!”等说完这番诡异的话,自己却也是气乐了,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胡言乱语,搅合得四哥都跟着胡思乱想起来。好好的王爷不做,偏要自比女子。要不是宫廷之内宫禁森严,你与那谦嫔也并未见过面,四哥都不禁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对那谦嫔有些什么好感了,竟是这样为她说话。至于苏瑾的事,你放心便是。他的功劳四哥不会忘,也知道那小子向来大胆,四哥既然允许他出诊,便不会同他计较这些。况且,那苏瑾也的确是有些本事,他的医术高明,又是那神秘老人医道唯一的传人,四哥留下他还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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