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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乱入南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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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廿三日,家中妻子临盆,然豆苗除虫之事不可耽误,无奈,不忍离去,索性庄上东家心善,请一稳婆,母子平安,暖房无恙,吾心安矣。”

    “……”

    一篇篇,看得这位程相公都要哭了,天杀的,现在种个地,都要这么高的文化水平了?这哪里是种地,这简直就是隐士高人的心路历程啊!我勒个去,还暖房,这……

    程松收起纸,讪讪一笑,道:“不知道贤侄为了此物,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这事,还得请示官家。”

    程松鸟悄地溜走了。

    赵汝愚一直默不作声,半响,才问道:“大郎,这真是庄上佃户所述,账房所书?农人不易啊……”

    “昨夜学生跟段景二人瞎编的。”

    “……”

    赵汝愚刚刚酝酿的哀伤情感,被这一句瞎编的,顿时跑到了九霄云外。

    这小子,忒坏了!

    ……

    垂拱殿中,这份“永州老农”的日记,在几位相公以及赵扩手中传阅之后,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朕终日高居庙堂,今日见这份老农笔记,也是感慨万千。诸位卿家,说说吧,这笔生意,朕是做得,还是做不得?”

    陈自强欲要出列,却被韩侂胄一个眼神给止步了。

    谢子肃出列道:“圣上,老臣认为,此乃益国利民之举。既可得此作物,缓解军粮,又可立书院以示圣上重学之意。”

    “臣,附议。”京老相公见到谢子肃都出头说话了,也跟着站了出来。赵子直致仕,也算是得了个好归宿,他日若是自己也光荣退休了,现在卖他个情面,将来也好去这书院里蹭几天不是。

    程松见到韩侂胄不说话,也鸟悄地站在陈自强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扩将老农日记合了起来,叹道:“也罢。既然是一举两得,也算卖子直公一个情面吧。此事由工部全权负责,至于怎么建,由子直公说了算。”

    由赵汝愚说了算,那还不就是按李伯言说的建,赵扩等了土豆,那是已经乐呵的不行了,这要是推广开来,省下一成的财政,每年多建一座苑囿也好啊。现在军费吃得这么紧,留个他挥霍的钱都没有了,如今花个二十万贯,那将来是几百万的大利润啊,这买卖,值当,划算!

    此事又在早朝议论了一番,不过因为土豆的关系,大多人是毫无疑义的,毕竟建书院嘛,又不是归赵子直或者李伯言的,将来那是功在千秋的大业,花点钱还能捞个好名声,这事情,就算陈自强有心想反驳,都无这个能力了。

    于是乎,这笔不科学的生意,居然就这样在满朝附议声中,就这样批下来了。工部征调民夫,动工在即。

    赵汝愚那晚喝得酩酊大醉。

    当年保健下的决定,在今时今日,即将实现了。

    这是大宋复兴的开始,更是李伯言培育帝国虎狼的摇篮!

0198章 一朵奇葩压海棠() 
书院的工程,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不过没有一年的工夫,怕是难以竣工。这还是在东风物流将一些特殊的材料运往临安的大力资助下,才能将工期定在一年以内的。

    这个年,过得自然是极为舒服。单单一年,东风物流的利润,从负数,一跃达到了恐怖的三十万贯!

    这个数字,让拿到红利的楚礼芳等股东都着实吓了一跳,不过李伯言赚得,就更加疯狂了。味精,这个垄断的生意,给李伯言带去的利润,同样有二十万贯之多,而且还在与日俱增。当初许诺给刘记的分红,二千贯,已经抵得上衡州刘记的那家正店盈利了,成为当之无愧的吸金利器。

    果酒、琉璃等作坊,也有十几万贯的利润,半年不赚钱,赚钱吃半年,李伯言靠着夏秋的崛起,足足赚了六十几万贯,光缴纳的商税,就让赵秉辰递上去的那份奏章,都显得无比沉甸甸。

    李伯言赚钱快,然而花钱的速度,也快得离谱。早在初秋兴建的苏州布坊,那二十万贯,是提前从钱庄支出来的,玩资本嘛,这钱当然得流动起来,不然放在库房当镇库钱,李伯言这筹划的钱庄还不得赔死。

    当然,布坊的建设可不想书院,一砖一瓦都那么考究,完全是一连排打通的瓦房,加上纺纱机、织布机等零零碎碎的东西,二十万贯,就是这么不经花,剩下的八万贯,还要收蚕丝做准备呢。

    段景琢磨了一番,恐怕八万贯都是少的,要想维稳居高不下的蚕丝价,光李伯言是不可能了,不过这事情得到清明以后才可以琢磨,眼下这才刚过了年,也就不排在日程上了。

    李伯言另外一个决定,是出人意料的。临安大瓦子,占据了临安城不小的地界,乃是这个百万都城***人消遣玩乐之地,然而,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时节里,李伯言豪掷二十万贯,买下了当中五家瓦子,将它们拆得七零八落,片瓦不留。

    拆了吧也就算了,居然还将地砖给翻了起来,雇佣了几十个农夫,牵着牛在里头刨地。干啥啊,这是要在御街边种地?这么任性吗?

    城中不少贵人都颇有微词,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这样嚯嚯?

    终于,一纸诉状,将李伯言告到了临安府衙。不仅是一个人,而是一连串的人。

    在天子脚下当知府,实属不易。都城未迁之前,临安府的官署,就在如今的大内,之后皇帝头子来了,自然得让位,几度搬迁,才落脚于如今的清波门附近。

    南宋初年,临安府的最高长官为府尹,由太子兼任,直到乾道九年,恢复设置知府及附属官吏。临安行在,贵人云集,这家告那家,那家告这家的,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得罪谁都惹不起,所以这个临安府尹,在任期上,平均任期不到一年,硬生生地把三年一任的知府,变成了走马观花的烫手山芋。

    这一纸诉状,代表着贵人们的愤怒,然而刚刚走马上任的朱晞颜更是无奈。这瓦子,是人李伯言花钱买下来的,别说耕地,就是夷为平地,也碍不着什么事吧?

    然而看到这诉状下的名单时,朱子渊脑瓜子就疼。陈相公家的孙儿、韩相公家的侄儿韩同卿,此外还有一长串的名单,都是太学的学生。这下可就头疼了。

    于是乎,一封书信便到了李伯言的府上,朱子渊这升堂都不知道该怎么升了,大宋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自家的瓦舍不能拆的,但是贵人学子的怒火,总不能就这样继续烧着吧,他这个知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呵呵,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老子花钱买下的瓦舍,凭什么让这群愣头青指指点点的。”

    赵汝愚闲来无事,同样收到了朱子渊的求救信,明白这个敢跟官家做买卖的李疯子不好惹,直接找赵汝愚来当这个和事佬了。

    赵汝愚也对李伯言这个惹事能力深感头疼,道:“伯言啊,临安藏龙卧虎,居大不易,书院兴建动工,就莫要招惹非议了。这好好的瓦子,拆它作甚?”

    “嫌它碍眼。”

    “……”

    赵汝愚皱眉,见李伯言不听劝,便道:“看来为师布置的课业是太松了,明儿起,每日一篇经义,背不出来,不得出府!”

    李伯言苦笑道:“先生何必为难学生呢。这瓦舍拆了,自然是要建更好的。在这大瓦子之中,除了建瓦舍,这地也挪用不得其余用场呀。”

    “建更好的?”

    李伯言点头道:“千真万确。”

    “没糊弄我?”

    “哪敢啊。”

    赵汝愚点点头,道:“那行。不过明日起,汝跟黑炭……潘超二人,就老实给我读书!哪儿也不准去!”

    “……”

    李伯言潇洒快活的日子就此终了结了。

    朱子渊收到赵汝愚回信之后,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感情不是闹事强拆啊,重建,那就重建吧。除了太学诸生,朱子渊吩咐差人,将这个消息,给那几个惹不起的公子哥带了过去,说明了李伯言的意图。

    然而韩同卿几个依旧不买账,整日往李家买下的瓦子附近,带着不少太学、府学的学生,打量来打量去的,地砖都给撬了,还说不是搞事情?

    真当自己有钱,就能在临安府横着走了?

    得亏李伯言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人不在瓦子,但是有康帅博等人守在瓦子里,即便是发生些摩擦,也都是那些被当枪使的太学学生,自己身娇体弱地摔成了个大马哈。

    初春的季节,翻好的土壤,就在临安不少贵人的注视下,开始了一步新的举措。

    “种草?你是说李伯言买下那一角瓦舍,在那里种草?”韩侂胄听到自己侄儿的禀报,一脸懵逼地反问道。

    自打土豆事件后,这位外戚权臣,已经不将李伯言当普通的少年郎看待了,这人简直就是妖孽,一朵奇葩!

    这回又要搞什么名堂?

0199章 万众瞩目的种草大业() 
李伯言在临安大瓦子里种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甚至,在某天的朝堂之上,都有言官提及了此事,认为这是人心不古,故意扰乱治安的表现。为此,刚刚开心没几天的赵扩脑瓜子疼得厉害,这厮到底还要闹哪样。身为临安知府的朱子渊费了好大劲,解释了一通李伯言重建瓦舍的意思,然而朝堂上当做戏语的反问,让老朱臊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草都种上了,这是打算养羊还是养兔子给人看呐?

    当然,这是在朝堂上插科打诨地给含糊了过去,赵扩也没有太在意,朝政繁忙,总不能整天绕着这李伯言转吧。更何况如今还有更大的事情要谋划。

    上头不管,韩侂胄这样的大人物,自然也不会管,可是诸如陈德坤、韩自卿这样吃饱饭没事干的纨绔子弟,成了最大的挑事主儿。

    大宋的恩荫制度,让这些官家子弟,并不需要入什么府学、太学,就能够入仕。

    起初仅仅是子辈,后来慢慢地,不仅是子辈,亲朋好友一窝蜂地都可以入恩荫的上表之中了,真正成了乱套的混乱制度,然而因为涉及到的利益越来越大,朝中不少权臣,就像韩侂胄这样的代表人物,都是靠着恩荫入仕的,你要改变这种制度,逆流何其之大。

    这也就导致,那些身份平平,又渴望入仕的“软骨”学子们,就成了这些纨绔们的门下走狗。至于那些什么所谓的惺惺相惜的鬼话,李伯言是不相信的。

    被禁足读书了十几日后,赵汝愚终于是网开一面,让李伯言、潘超出门轻松轻松了。李伯言坐车到了瓦舍,想看看自己的种草大业是否完成了。

    李伯言种的草,可不是普通的草,而是专门找人从山上寻来的狗牙根。至于用来做什么,那自然是建球场了!

    大宋的蹴鞠如此受人追捧,作为足球的前身,不好好发展发展,几百年后让国人遗憾了一年又一年的国足事业,如何能挽回!

    当然,这是另一说了,李伯言建球场的目的,还是回到三大产业的发展规划上。一个球,能创造多大的价值,带动多少的行业?这个问题,可能千年前的宋人没想过,但是看过后世轰轰烈烈的足球产业,李伯言自然手痒难耐了。原本的球场,规划在如今的书院地址上,不过现在嘛,瓦子里也未尝不好。

    清明刚过,一个宽十五丈,长三十丈的足球场,已经刚刚完成了植被的覆盖,嫩绿的牙尖正在生长蔓延着。见到李伯言来了,康帅博笑道:“东家,你这再不过来看看,可要把我给急死了。”

    “怎的?大风大浪都见过,让你种块草地,难为你了?”

    康帅博连连摇头,道:“段景这小子以前在,还能跟这群太学生扯上两句,如今去了苏州管事,我这手头上的人,都是靠功夫吃饭的,这些书生一个个都文弱得很,真怕一推就倒了,昨儿个还有一个,推了大虎一下,结果自己摔在地上,惹来了衙役,赔了好些钱,才摆平了事端。”

    李伯言眉头一皱,问道:“这都半把月了,还闹腾呢?”

    “是啊,我也就纳闷了。尤其一些府学的学生,一下课,就到瓦子里,多少骂些难听的话,我们这都是粗人,又怕起事端,都是一忍再忍,实在是过分的很。”

    李伯言冷哼道:“看来是有人诚心没事找事啊,也好,今儿个我就看看,是谁挑事!”

    跟来凑热闹的潘超有些胆怯地道:“大郎,先生才吩咐过,莫要惹是生非,咱们再跟府学的人起冲突,到时候……”

    李伯言拍了拍潘超的背,笑道:“放心,咱们是文化人,君子动手不动手。”

    然而潘黑炭瞅了一眼李伯言那诡异地笑容,顿时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府学仅仅跟大瓦子一街之隔,等下了课,在府学的学生都爱来这里逛逛。有些是看戏看杂技来的,有些,则是纯属没事找事。

    一群人一窝蜂地围聚在正在修整草坪的瓦子里。

    更有甚者,李伯言雇来的农夫还在弯腰修整,一脚就踩了上去,还笑道:“在此地种草,莫不是喂汝家猪头三的?”

    啪!

    那人还乐呵呵地踩着。

    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他后脑勺发出来。

    那府学学生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就因为身体失去重心,直接摔了个狗|吃|屎。一旁见到李伯言一举一动的学生顿时惊呆了。

    咋的啦?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

    “你居然敢打我!”

    李伯言俯瞰着那少年郎,笑道:“打你怎的?踩在老子的草上,你是没长眼呢,还是腿不利索啊!”

    之前因为康帅博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纵容姿态,已经养成了这些纨绔子弟的恶习,以为李家人都是好欺负的,这才肆无忌惮地来破坏捣乱。结果没成想,直接被李伯言一巴掌闷翻在地。

    “你是谁?居然敢打我府学的人!”

    李伯言冷冷笑道:“府学?自以为读几本书就了不起了?没看见边上的‘草坪养护’四个大字吗!?是让我教你们读书识字,还是读了几本狗皮倒灶的书,就目中无人了?”

    “你到底是谁?我等踩草坪,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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