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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乱入南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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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的商税怎么收的?不是卸货装货的去称重,就是按照船的规格长度来收税的,所以李伯言这个“逃税”大王,简直就是赚翻了!一船的粮,说是三成路耗,到他这里,无形之中就成了两成,再加上定点转运,又抠去了半成。一成半的成本,他与荆湖各州敲定的船耗则是两成半,等于说里外里,他就刮去了一成!

    千万别小看了这一成,每年运往京西、淮北的粮食,可是供着几十万大军,这消耗,想想都可怕。李伯言的这个味精作坊,怕是连粮都不用买了,直接是从这抠下的一成粮储之中加工成味精,那么一成的粮食,每一石粮食,也就成了二十多斤的味精。

    可能有人就要糊涂了,一石粮食能卖个一贯多钱,二十斤几斤味精,扣除成本,李伯言手头的利润也就一贯多钱,还不如直接卖粮来得实在呢。

    其实不然,那一贯多钱的成本里,当然还包括了作坊工人的丁户税、工钱等等,所以两相比较起来,对于永州整个产业来讲,自然是后者更加划算了。

    “大郎,你这喊某过来,又要惹什么幺蛾子了?”

    李伯言见到刘乾城揶揄自己,便笑道:“刘伯父,我这么懂事乖巧,像是惹事的孩子吗?”

    一边的刘丘山扯了扯嘴角,“你这叫懂事乖巧?那天底下个个都是老实人了。说吧,又是什么打闷棍,还是往别人家门前唱歌的破事?我爹可做不来,你找我就是了。”

    “……”

    李伯言将一张契约递过来,说道:“伯父,您看看吧。”

    “这又是什么?”

    刘乾城拿起契约,看了一眼,皱眉问道:“你是说,两千贯,让我们入股其他两个作坊?还一成股份?”

    刘丘山同样有些咋舌,这几个作坊,能有多吸金,他们不是不知道,恐怕一年的分红,就可以完全把本钱收回来了,这么好的事,必有诈!

    “咳咳,大郎若是缺钱,当初那两千贯,不急着还,也不用如此着急。”刘乾城虽然很心动,但是也知道分寸,又那百分之一的味精股份,将来刘记年入万贯,可能都不是什么难事,就不得陇望蜀了。

    李伯言笑道:“伯父就签下吧。我这即将陪老师赶赴临安了。这庄上的生意,自然得要人打理。丘山与我相识快一年了,为人什么品性,在下心里自然明白,尤其是之前的事,有些人,只能共享福,不能同患难,但是伯言明白,丘山不是,所以,这一成的股份,权当今后丘山打理庄子的报酬,您看如何?”

    刘乾城有些激动地握着李伯言的手,有些泪花地笑道:“大郎仁义啊,不过这契约实在不能签。两千贯,恐怕半成都显得多了,不能签,不能签。”

    李伯言笑道:“总是将利,何来仁义一说呢?您就当半成是利,半成是情谊,如何?”

    “这……”

    李伯言笑道:“刘记的酒楼少个掌柜无妨,但是永州的作坊,如今少个管事的人,恐怕出些乱子,就是千万人的事了。丘山做事稳重踏实,交给他,小侄放心,请伯父就答应了吧。”

    “好吧。”刘乾城笑着,这一次,他果然没看错人。

    刘封看着自己老爹已经自说自话地将他这个亲生儿子卖给了李家,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爹啊,到底我是您儿子,还是伯言是您儿子啊,这么着就把我卖给伯言了?”

    李伯言呵呵一笑,道:“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0176章 一师一徒一黑炭() 
李伯言已经见过苏州的繁华,然而真要往那个最繁华,只把它当做汴京的行在临安时,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一艘抵达柳子街的商船,在卸了货之后,又在埠头停留了三日。赵汝愚跟李伯言准备奉旨入京,此事赵秉辰也知晓了,想到赵汝愚要东山再起,他做梦都能看到韩侂胄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这非他本愿啊!

    赵秉辰惴惴不安,然而筠翁倒是给他出了一个两全的法子,既然已经知永州事,与其左右不讨好,不如好好巴结李伯言,至少在永州模式下,整个永州都是蒸蒸日上的,将来用政绩来说话,更何况这件事,韩相公也不能全权怪罪于他,潭州发生的事,他哪里知道啊。

    李康达以及几个姨娘,都已经在临安安顿下来,似乎没有要会永州的意思了。这见过此等繁华盛世,那永州简直就是个弟弟。当初举家迁来永州,就是因为李勋德怕儿孙败家,如今生意做得如此大,何况李家当初就是临安的豪门,自然是回归祖地了。

    李伯言也没什么要准备带的,将七斤、芳儿带上,就差不多已经可以轻车上阵了。这次放翁、留仲至公以及陈傅良,倒是没有要去临安的意思。放翁一来年事已高,再者无功名利禄之心,去临安反倒不自在,宁可呆在小筑之中撸猫。

    至于留正嘛,刚从临安致仕出来,跟陈傅良一样,对于这永州模式还是想再留心看看。原本叶蹭叔是欣喜若狂地想跟随赴京,连衣物都收拾好了,结果被陈傅良喝住了,这叫一个郁闷。

    “老师啊,你就让我去吧。这里有行之,完善新学一事,您操刀就是,我这还要去临安杀上那么一遭呢。”岳麓之会没赶上,中秋诗会喝得烂醉如泥,又没赶上,这一回去临安,叶蹭叔当然要展露一番手脚,然而却被陈傅良泼了冷水。

    “你当赵相去临安就是稳入泰山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我皆得罪冲撞过韩相爷,如今赵相公好不容易奉召入京,你再去搅局,又要陷赵相公于不义吗?”

    “我……”叶正则无言以对。

    留正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当去,此行去的人越多,然而让节夫越是忌惮,依我看,永嘉新学不急于一时,如今首当解决的,就是与道学的矛盾。”

    赵汝愚称道:“仲至公说得不错。此行万般凶险,弄得不好,就如伯崇一般。”

    陈傅良点头道:“子直啊,某担心的就是这个。”

    赵汝愚微笑道:“君举放心,一定会安然无恙归来的。”

    一旁的陆游一直没说话,然而又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伯言便问道:“放翁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若是放翁思乡心切,告知一声刘丘山便是,他会安排的。”

    陆放翁笑道:“倒不是这个。只是大郎那半阙残词,还留有个悬念,心痒难耐。”

    陆放翁这么一问,众人都想起来了。问苍茫大地,这特么还缺一句呢。你就半阙也算了,还少了根尾巴,这存心是捉弄人啊。

    “哈哈,放翁,那日饮酒作乐,真忘了。没了没了。这残缺也是一种美。”

    “……”

    众老听了想打人,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付之一笑。

    “先生!先生!”

    远处传来潘黑炭的呼喊。

    李伯言回头一看,不仅眉头一皱,这家伙,背着个包袱,这是要干嘛?

    赵汝愚也是眉头一皱,道:“为师不是说了,要去临安,一切课业,汝跟赵葵、赵范两位一道由你陈师叔教授。”

    潘黑炭咽了口唾沫,有些气急地说道:“您说,圣旨……圣旨让您携门生赴京,超儿也是您的学生,这不去,怕是违抗圣旨,所以不得不从。”

    赵汝愚扶额,这特么又是从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我的天,你以为去吃大餐啊。

    “你就莫要跟着去了吧,此行甚是凶险。”

    潘超咽了口口水,一下到家中太公说的,若是去不成临安,就饿死在外边算了,他还是笃定了心,要跟上船,“圣上旨意,不敢不从呐。”

    李伯言扯了扯嘴角,这特么准是那想状元郎想疯了的潘知礼整出来的幺蛾子,无奈道:“老师,带上吧。多一个不带多的。”

    叶蹭叔眉头一挑,心说你刚才怎不替我求个情嘞?

    赵汝愚摇头叹气,说道:“既然这样,仲至公、君举,就告辞了。”

    “一路顺风!永州一切有我等看着,不会出差错的。”

    李伯言带着潘超上了船,笑问道:“是你太公让你跟来的?”

    潘黑炭欲哭无泪,“大郎啊,我太公说去不了临安就让我自生自灭。”

    “……”

    真是望子成龙,望眼欲穿啊。

    仇巾眉冷不丁地出现在船上,更是吓了李伯言一跳。

    “仇姐姐……”

    李伯言话还未说完,仇巾眉转身便进了船舱。

    卧槽,这小妞还长脾气了!

    ……

    ……

    赵汝愚人还未至临安,有些人便开始不安起来。

    当初策划弹劾赵汝愚之流,更是出入韩侂胄的相府,开始不安跟急躁起来。

    “韩相公,此番圣上召那赵子直如今,该如何是好啊?当初我等上奏罢相,已是结下梁子,倘若赵子直再入中枢,我等危矣!”

    韩侂胄坐在椅子上,是啊,官家这召见赵子直到底几个意思?他虽然愈发得到官家信任,然而身为人臣,就要有做人臣的觉悟,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事必躬亲,只能惹来当初赵汝愚的下场。

    “去岁赵子直致仕,官家一旨准奏,如今大概是因为荆湖赈灾一事,特地让赵子直来说说,是如何做到的吧。”

    “韩相公,要不我等再联名上奏?”

    韩侂胄靠在椅背上,笑道:“应期公觉得,用何种理由,阻止赵子直如今来得合适呢?”

    “同姓居相,于礼不合啊。”老者声音嘶哑地说道。

    韩侂胄十指插抱在腹前,缓缓道:“可是赵子直已经致仕了,你拿什么弹劾?”

    “这……”

    几个御史言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着实没辙了。是啊,赵子直去岁已经致仕了,就算要弹劾,要建言,也得等禁中有了启用的旨意,才能再做打算。

    一旁的沈继祖缓缓道:“韩相公,或许咱们可以用那些理学余孽做文章。那黄直卿不是近些日子,一直在临安替朱元晦声讨公道吗?咱们就挑拨挑拨,以彼之矛,攻之己盾。”

    韩侂胄笑道:“还是公绳此法精妙。且看官家是何意思吧,必要的时候再由咱们出手。”

    “听闻当初国子监的博士杨简、太府丞吕祖俭皆因此朱元晦自缢一事,与赵汝愚闹翻了,也好,这去了左膀右臂的赵子直,还如何跟咱们斗?”

    “妙哉,妙哉!公绳此语,真是让我们茅塞顿开。看来这赵汝愚不足为惧矣。”

0177章 召见() 
这回赴京,所用路程更加近了。自湘江背上,也未逆流过湖去江陵,而是直接改道,从江西路横穿江南东路,再入两浙西路,最后直抵两岸。

    繁华之景,比之苏州更盛。船停靠在城外,李伯言等人下了船,便见到早已等候,过来接他们入城的段景了。

    一旁如花似玉的女子,赫然便是当初李伯言在攒花棚外撞见的那个女子,笑道:“可以嘛,段景,这才多久,就好上了?”

    段景笑得比哭还难看,惹得一旁女子直甩白眼。

    “公子见笑,江上风寒,上马车吧,老爷在别苑等候多时了。”

    李伯言回头,却见到赵汝愚有些激动地拍着一个男子的脊梁,应该是赵相公的子嗣后代了。身在赵氏宗室,有的人飞黄腾达,有的人,却宛如草芥,同姓不同命啊。

    “议逊,过来,这是汝兄赵序赵敬礼,去岁某致仕,官家也下旨,让阿序恩荫入仕,在国子监当了个闲职。”

    李伯言叉手一拜,“见过敬礼兄。”这表字,那个缺德的给取的,赵敬礼,赵经理???

    “你便是家父一直在心中提到的伯言吧,甚好,甚好。”

    赵汝愚吩咐了两句,便让李伯言先行回家,自己也两年不曾在家中了,说面圣别先忙着,安顿好了再说。

    “潘子,你跟我走,还是跟老师走?”

    既然将潘超带到临安来了,那李伯言就得给照料好了,毕竟是二十间连铺换来的黑炭……

    “我……跟大郎回去吧。”潘超觉得还是跟着李伯言比较实在点,二话不说,跟赵汝愚道了别,坐上了李家的马车。赵汝愚也没说什么,他现在一看到潘超黑着个脸,他的脸也黑得一匹。

    李伯言回头,见到仇巾眉跟那翠花聊得很投机,看来之前让仇巾眉来临安,这俩人没少唠嗑呀。

    见到李伯言目光不善的样子,翠花嘿嘿一笑,挽着仇巾眉的手肘,轻轻耳语了一句,仇巾眉立马冷眉刮了过来,吓得李伯言赶紧目光游走开来,清了清嗓子,道:“都上车走吧,今儿个就在临安好好逛逛。我就不跟着上车了,段景,你过来一下。”

    贼眉鼠眼的段景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自从来了临安,就被翠花管得死死的,终于是有了一丝喘气的机会了。

    马车上忽然探出翠花的半个头来,“死鬼,要是让我知道你带着东家不学好的,看你回来如何治你!”

    “……”

    李伯言尴尬地看了眼翠花。见到李伯言尴尬地抹着脸上的唾沫,翠花赧颜一笑,道:“东家受惊了。”

    “……”

    马车远去之后,李伯言怔怔地问道:“这……就是那个小鸟偎依的翠花?”

    段景欲哭无泪道:“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自从翠花入了门,他就是永无宁日,偏生还不敢生出娶妾的念头。只能默默地羡慕着李康达的幸福生活。

    李伯言不免有些同情段景了,这好不容易走向人生巅峰,又给自己找不自在了,问道:“对了,那日唐睿上船了吗?”

    “唐睿?他不是说要留在永州吗?”

    李伯言眯缝着眼,喃喃道:“这就值得说道说道了。”

    “啊?东家什么意思?”

    李伯言笑道:“没什么,方才马车过来之时,见到城郊有个大瓦子,那边生意如何?”

    段景一愣,笑道:“东家有想要发展说书行业了吗?晚了啊,如今临安早就有《西游记》、《水浒传》了呢,也就柱子那本什么斗什么破的,还没讲完,太长了,那些人记不住,其余的两本早就有人效仿开讲了。”

    李伯言笑道:“看来有人发现了当中的商机啊。”

    “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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