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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极品小书生-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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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坛回去,再去掉各种成本开支,便也赚不了几个钱了。”

    沈慕沉吟片刻,道:“这样吧,薛老板,先给你每月四千坛,待我们这边产量提起来后,再增到五千坛,你看如何?”

    薛望尽管表情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拱手道谢:“那就多谢沈先生了。”

    之后,便硬要拉着二人去吃酒玩耍,沈慕最烦这等应酬,以抱恙为由逃脱了,最后就只有李世杰陪了他,二人先去福顺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之后又去了含烟阁放松放松。

    无意撞见含香,在得知与薛望竟是同乡,并且薛望还有恩于含香时,李世杰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待这边醉仙酒的产量一上来,立马给薛望那边加到五千坛,便是想要六千坛,也会为他想办法。

    又过几天,州学那边终于开学,沈慕养了两个多月的伤,此时已无大碍,耐不住寂寞,便去州学授课。

    但就在这一天,州学发生了一件大事,确切说,是一场笑话。

    凤凰山香花寺的虚怀和尚进了州学,扬言要向算科学子讨教,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虚怀一身月白僧衣,背了个大算盘,虽顶着个亮亮的大光头,但容貌俊俏,一身儒雅气质很得一些女学子的喜爱,便躲在了人堆里不时拿美目瞟他。

    沈慕自然是看见了,与翁东亮站在某个角落,饶有兴趣地观望。

    “小僧虚怀,来自香花寺,听闻州学算科学子极为厉害,于是下山前来,还请不吝赐教。”虚怀谦逊道。

    一些男学子很不忿虚怀吸引了女学子的眼光,便都自告奋勇而出,扬言要给虚怀好看。

    “你一个出家人,不好好在寺里吃斋念佛、侍奉佛祖,却跑到我们州学里来踢馆……啊,不,踢校!——真是岂有此理!”

    “施主说错了,小僧只为学问而来,并非踢校。”虚怀一脸善意的笑容道。

    但男学子们才不管这些,誓要给虚怀一个狠狠的教训,他们往日被沈慕鄙视打击惯了,此时正好拿虚怀来发泄一番,享受踩人的快感。

    “我问你,勾六股八弦为几?”

    虚怀便拿出背后的铁算盘来,好一阵敲打,然而对方已是不耐,“十啊,笨蛋!”

    又有人问:“一百二十三乘以三百二十一是多少?”

    虚怀便诧异,“这么多数字也可以算?”

    那学子便得意洋洋地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没一会将答案亮给他看,“喏,就是这个数喽!”

    “你这写的什么?”虚怀觑着眼,“鬼画符?”

    便有一学子啐道:“我呸,连阿拉伯数字都不知道,也好意思来踢校?!”

    几个女学子也纷纷摇头:“这和尚也忒愚笨了些,走吧走吧!”

    虚怀脸色通红。

    王小虎舔着根糖葫芦走上来,问:“知道一加一在什么情况下等于三么?”

    虚怀和尚满身大汗,拨着算盘珠子好半晌,才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明明等于二,怎么可能会等于三?”

    王小虎细细嚼了颗糖葫芦,这才慢条斯理地道:“笨蛋,算错的情况下才会等于三啦!”似乎想起什么,目光中有深恶痛绝的光芒一闪而逝,咬着牙道:“这是脑筋急转弯啦!”

    虚怀闻言,啊呜一声,双眼圆睁,像青蛙一样,似乎要鼓出来似的,问:“你几岁了?”

    “六岁啊!”

    “比八岁还要小两岁……”虚怀伸着两根手指喃喃,如坠梦魇。

    虚怀当天下午便失魂落魄的回去了,但第二天一大早,又双眼血丝地出现在沈府门口,一见着沈慕,就呼天抢地的哭嚎,死活要入州学。

    于是,州学的算学课堂里,便多了个特殊的学子——一个俊俏儒雅的和尚。

第181章 圣旨到() 
眼看就要出正月了,冰雪消融,虽清早依旧霜寒露重,但是白日却渐渐温暖起来,沈慕便也不用穿那么厚的衣服了,人也活跃了许多。有课的时候便去州学授授课,若是无事,便待在家里与绮兰腻歪,二人下棋弹琴啦,喝茶说说情话啦,绮兰被他逗得每日咯咯笑个不停,二人如胶似漆浓若蜜汁。

    便在二十九这一天,有数骑从西北直扑而来,进了宁州城后,寻到沈府,开口便让沈慕前来听话。护院们见了对方这嚣张态度原本还有些不忿,但在对方拿出一枚牌子后,立马就是神色大变,不敢再阻拦,道:“诸位请往正厅饮茶歇……”

    不想那领头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阴不阳道:“圣旨驾临,也是能歇息久候的?那沈慕在哪?速带咱家过去宣旨。”

    护院听他说的严重,哪里敢耽搁,赶紧带了这一行人往花园走去。

    彼时沈慕正与绮兰在花园里对弈,见了这一行陌生人匆匆而来,只是微微一愕,随即便恍悟,叹息了一声。

    “东家,”护院正要说话,沈慕已摆手吩咐道:“去摆香案吧!”

    护院一诧,应了一声“是”,赶紧去着人准备。

    那一行六人同样很诧异,还没自报家门呢,看样子,对方已经知道了,不可能啊?他们得了旨意后,立马星夜兼程赶来,对方不可能这么快便得到消息。唯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对方猜到了。

    想到这,六人中的一个白衣中年文士不由悚然一惊,眉头跳了两下,但紧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来,目中有精光闪烁,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眼前这年轻人来。

    同时,沈慕也在打量他们,这六人中,有四位面白无须,靠的要稍微近些,站位最靠前的那位负手而立,看样子是这群人的头,身上也没有兵器,而他旁边那几位,则全都挎了刀,其中一个还背了个长形盒子。

    至于另二人,与这四人无形之间稍稍隔了些距离,在沈慕看来,应当是以那个白衣文士为主,此人相貌堂堂,嘴角含笑,即便在这冬日,依旧拿了柄折扇,在手中无意识地敲打着。细看,那扇骨竟然是精铁制就的。

    二人目光好巧不巧地碰撞了一下,沈慕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中有好奇与微微的善意,便微笑着点了下头致意。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沈慕问。

    “蔡幽。”中年人吐出两个字道。

    “原来是蔡先生,失敬失敬。”沈慕拱了拱手道。

    “客气。”蔡幽亦拱了手。

    沈慕又问负手而立之人,“这位怎么称呼?”

    那人轻咳了一声,“咱家姓喜。”

    “原来是喜公公。”便不再做声了。

    等了好一会了,那喜公公渐渐有些不耐,翘着兰花指,尖了嗓子,像是鸭子一般急促的叫道:“好了没啊?好了没啊?这可是迎接圣旨,你们如此怠慢,就不怕犯了欺君之罪吗?”

    绮兰站在后面,脸色一下就变了,沈慕见了,握住她的手捏了两下,以示安慰,再转过头时,神色便有些不豫,“喜公公今日来宣旨,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然是好事。”喜公公昂了昂头颅,颇有几分傲气地道,“再说了,若是坏事,来的便也不是咱家,而是另外一批人了。”

    沈慕语气低沉道:“既如此,喜公公还是少说些吓人的话吧?内子胆小,可经不起吓。另外,我家这些护院也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若是理解错误,造成了什么误会,那可就不好了。——喜公公千里奔波而来,总不想连陛下交代的这点儿小事也给办砸了吧?”

    “你……”喜公公气结,兰花指指着沈慕。

    “放肆!”喜公公旁边三人手按刀柄,锵地抽出一半来,怒瞪沈慕。

    形势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几个丫鬟小厮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身体,此时也知道了眼前这几人竟然是从宫里来的,乃是替皇帝来办事的。两个护院站在一旁,一只手按着晃得啪啪作响的刀,另一只手直抹额头冷汗,一面心内嘀咕个不停,“要死了,要死了,东家也太大胆了吧?连宫里的人也敢……”

    “好胆,连喜公公也敢得罪,真是不知死活!”一人大声斥道,“还不快快赔罪求饶!”

    沈慕蹙眉,很嫌弃似的瞥了那人一眼,对面的白衣文士见此,脸上的笑容愈发浓厚了,抱了臂,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似乎很好奇沈慕接下来会怎么办。

    “不知死活吗……”

    便在这时,在那屋檐上突兀地出现了个身影,他坐在屋顶上,背后背了把刀,单手提了个酒坛,满满地喝上一大口烈酒后,打了个嗝,像是梦呓般从嘴里迸出这样一句话。

    这话轻飘飘的不着力,那呵斥之人还待再骂,他身旁的喜公公猛然啪的一掌扇在了他脸上,“住口!”

    那人正愕然,转而见喜公公脸色青一块白一块,而白衣文士也收起了笑容,代之以一脸的凝重,他们这类人最擅察言观色,立马便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赶紧老老实实闭口不言。

    “适才小孩子胡言乱语,还请几位勿怪。”喜公公拱手,强颜欢笑道。

    “公公说的哪里话。”沈慕道。

    喜公公偷偷抬眼,见屋檐上已是空空如也,心里一下更惊骇了,但同时也轻吁了口气,面上盈盈笑道:“沈……先生未曾接过圣旨,耽搁些时间也是可以理解的,咱家便等上一会吧,权当歇息了。”

    沈慕心内则深深叹息了一声。

    接下来,气氛便静谧的有些诡异,但幸好,没多久,便有数人抬了香案来,于是青烟袅袅中,那喜公公打开了长盒,从中取出一个卷轴来,展开来,乃是上好蚕丝制成的白绫,绘有巨龙腾空、瑞鹤祥云图案。

    那喜公公站在案后,又尖了嗓子,拉长了声音叫:“圣旨到,沈慕接旨!”

    沈慕轻叹,携了所有人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第182章 昭武校尉() 
好一通洋洋洒洒骈四俪六,沈慕听得头都有些晕,但大致意思还是弄懂了。

    “昭武校尉么……”他心中呢喃一句,面上无喜无悲。

    最后,喜公公以一句“钦此!”总算结束了这番抑扬顿挫的宣旨。

    然而,久久之后,并未听见沈慕高呼“吾皇万岁”的声音,他不由觑了眼,低声提醒道:“沈校尉,该接旨了。”

    “哦,”沈慕面色平淡道,“草民接旨。”

    “你现在可是校尉……”

    “臣接旨。”

    “该说‘吾皇万岁万万岁’!”喜公公皱着一双细眉。

    “吾皇万岁!”

    嘿,喜公公咧了咧嘴,就七个字,还给简略了。

    沈慕起身,夺过圣旨,便往屋内走,边走边道:“寒舍简陋,就不留各位了。慢走不送!”

    喜公公没好气,自也不愿久待,着人放下印信等物后,便带着一行人出了门。

    那白衣文士出了门后,凝望了沈府一眼,目中光芒明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沈慕靠窗坐着喝茶,绮兰不知他心中所想,走过来,问:“沈郎,你在想些什么?”

    沈慕摇头。

    绮兰忧虑道:“你我夫妻二人,本为一体,有什么话,自可与我说。”

    沈慕叹息了一声,道:“宦海浮沉,刀光剑影,杀人不见血,是以我始终不愿入。但是呢,有时候又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即便再遮掩,再怎样小心翼翼,还是会被那么一两个人知晓。就像金子,裹了泥土,但是总会有缝隙渗透出光芒来。你……可明白?”

    绮兰嘻嘻一笑,“我知道啊,夫君夸自己是金子。”

    沈慕莞尔,搂了她的腰,右手在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抚弄,手感很好,他无意识地揉捏着,继续述说道。

    “初六那天,杨老与我谈话,听其话里意思,似乎知道了什么,也劝我有个心理准备。我当时还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哈,这话就纯粹是有些装逼了,但是呢,没办法啊,人家是皇上,是天之子,普天之下他最大,我能怎么办?若是我一个人倒也还好,实在不行,找艘船,出海去,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可是不行啊,我还有你啊,你们啊,一个个的。让我放下,可真舍不得。”

    “我们也可以一起出海啊,你捕鱼,我织网啊!”绮兰调皮地道。

    他闻言,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这一下来的有些突兀,她轻啊了一声,随即就环首四顾,见没人,这才放下心来,嗔怪地看他一眼。

    “所以啊,我就跟那个死太监对着干,原想着,这样一来,那边定然恼羞成怒,兴许一生气,这旨也不宣了,直接就跑回去告我状去了。皇上龙颜大怒,这官也就直接给撤了,那不就合了我意?”

    绮兰心内一慌,“你就不怕他治罪?”

    “他不会的。”沈慕道,“我可是立了大功呢,顶多也不过是功过相抵。”

    绮兰静默,到底觉得此举有些冒险。

    “可谁知,那家伙胆那么小,是个怂……”他忽地拍案而起,张了张嘴,又滞住,颓然坐倒下去,“……好吧,这也不怪他,他确实是个没卵子的。”说到这里,便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大概他们中也是有高手的,察觉到苗师傅是个超级高手,是以忍住了。——这是个漏洞。”

    过了会,他又嘀咕道:“那个白衣文士蔡幽与那喜公公似乎不是一路的。奇怪,传个旨而已,皇上怎么还会派两伙人来呢?”

    绮兰也蹙眉,深思片刻道:“会不会另有他事?”

    沈慕摇头,“不知道。”

    又望见那桌上的圣旨,话语里有无尽的叹息,“看到这圣旨的时候,我便知道,封的这官啊,大不了。”

    绮兰诧异,“夫君,这当中有什么说法吗?”

    沈慕抖着圣旨给她看,“你看,这圣旨是白绫的,是专发给五品以下官员的。官职越大,颜色越丰富多彩,最高等的便是七色圣旨,花团锦簇一般。”

    绮兰惊讶,“夫君懂得可真多!”小心着将圣旨卷好,放到一边去。

    “你可知昭武校尉是几品官?”

    绮兰摇头,她对这些委实一窍不通。

    “正六品。”沈慕道。

    “那也不小啦!”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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