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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大宋第一废柴神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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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锭金子,对夏竦,倒也不过是拔根毛的事。不过,夏竦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铁嘴半仙,心中仍然不免腹诽道:

    就这等资质的半仙,不过是求个稳妥的人来买个安心,他竟也敢这般狮子大开口?罢了,不过讨个彩头。何必与他计较,让他看低了去。

    说着,大手一挥,又递出一张官交子。

    “这足够一锭金子了,老夫出来,随身并未带什么金子,你拿这个,到年下刚开的柴家钱庄去,就能兑出值一锭金子的铜钱。”

    那李铁嘴接过夏竦递过来的官交子,故作姿态的左看右看,看了许久,方才一拍脑袋,拿出乩盘,焚香扶乩起来。

    那乩文,啧啧,直是走笔龙蛇,和鬼画符一般。终于,停下。

    李铁嘴双手合十,遥遥祝拜,十分庄严的抄写下那一大片鬼画符,恭恭敬敬递到夏竦手上,又一拱手道:

    “贵人今后必定荣登两府,只是三年之后或有一劫,到时,务必记得将乩文取出参详,定有助益,切记切记。”

    随后又一甩拂尘,坐回原位,收拾好乩盘,香案,再不看夏竦一眼。

    全套行为似模似样,演技爆表。

    夏竦拿着那篇,他真心想丢到茅厕去,不知所云,看似有些字的样子,却又不是字,更加不是画的乩文,又因着这李铁嘴,一番又真又假的忽悠,却也不敢丢弃,只得妥帖收好了乩文,转身而去。

    目送夏竦出门的李铁嘴,看着手中官交子的数值,笑的合不拢嘴:这一票买卖发达啊。

    依着方仲永给出的鬼画符,给出的剧本提示,略施演技,果然忽悠到了一笔大买卖,待今晚方仲永前来,再付给他二贯钱,其余就是自己个儿的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方仲永要说他会见到两位大人物呢?那另一位,又是谁呢?这可没有再给剧本提示了啊。

    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铁嘴擦擦额头的汗水,给自己倒上一杯暖暖的枫露茶,静静的等着方仲永,来取他那笔两贯钱的“尾款”。

    却不料,这一等,就等到半夜三更天,直到他关铺的时候,方仲永同志也没能及时出现,找他要钱。

    李铁嘴自然不知道,方仲永教他画给夏竦的,乃是西夏文字,“取李元昊首级者,赏元昊的老婆,财宝,金银,另赐大宋官封侯爵,永享钱粮。”

    前世方仲永的史书中,西夏文字虽然已淹没入历史尘埃,丧失了读音,但是字形,尤其是涉及李元昊和党项人最关注字词的这些高频西夏文字,方仲永却还是记得的笔画的。

    这一遭,无论他自己能否及时通过科考,疏通关节,混到要职,改变宋夏战争的节奏。

    至少,他能让夏竦在当宋夏战事总指挥时,第一招离间宣传的稿子,能让敌人看明白。

    依据历史知识,党项在去年已然全面完成了自己的基础文化普及,对自己的习俗,自己的文字,自己的制度,都做出了由旧石器时代向新石器时代的发展。

    尽管,西夏真心是个石器时代的蛮夷,李元昊更是个一招诈降再战没完没了的臭流氓。

    但,人家有文字了,大宋却自认为天朝上国,浑然不觉。看来,懂得一招半式刚刚兴起的党项字符,也成了方仲永的一项技能点。

    方仲永很明白那天的突然离席,以夏竦的多疑,必然派人查探,而与李铁嘴的这一番玄虚,也确实并不只是敲夏竦宰执天下野心和虚荣心的竹杠,更是期待他那点儿小流氓招数,能在面对大流氓李元昊时,有所助益。

    ……

    柴麟和王子月等人前往方仲永为其订好的雅座时,方仲永和王家兄弟,已经被隔壁间的醉翁同志灌得七零八落。

    醉翁同志此时也是年富力强的而立之年,酒力正在人生巅峰上,技能点居高不下,实在是大杀四方。

    整个场景,可以形容为“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西兰花,吃龙虾米不就饼,喝断肠了仍天涯啊。”

    王子月和柴麟对着这醉倒一屋子的酒囊饭袋,简直成了负责专职护送各位回家的车夫。

    好好一个灯会之夜,就这么让酒给搅合了。柴麟心中无比晦气。

    而王子月关注的,则是那一屋子莺莺燕燕的婢子。尤其是那位发长三尺,光可鉴物的夏家茶老师,苍姑娘。

    那位苍老师,一面扶着方仲永的脑袋,为他轻轻敷上一只润湿的帕子在额头上,一面抬手冲茶,扶着他的脑袋为他醒酒。

    举手投足间,那一种天生的媚骨风流,直让王子月看得有些不太舒服。

    她转头看向同样醉的一塌糊涂的,哥哥和弟弟——王安石,王安世两人,对着已经微醺的欧阳修大官人行了礼,这才让人将他们一一挪上马车。

    回程的路,王子月一直一言不发,柴麟则因着陪伴王子月直逛了两条街,太过疲惫的缘故,很快也睡倒在醉倒的几人中。

    明亮的月色渐渐蒙上雾霭,冬去春来,三更的天气却依然那般寒冷。

第二十二章 寒门贵子() 


    砚侬提着一只大铜壶,将冒着热气的水,缓缓倒入旁边的水盆里。

    王子月看一眼砚侬,又看一眼身前的三哥王安石,轻声道:“可以了,你先下去吧。”

    砚侬领命乖巧退出去。

    王子月却直直提了那开水壶,走到王安石身侧,轻声道:“没人了,别装了,不然,我要玩死猪怕不怕开水烫了。”

    睡得齁声如放哨的王安石,一瞬间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跳而起。

    他以含笑半步颠的姿态,跳到书桌旁边,远离王子月那壶开水的地方,这才坐下:“有话好好说嘛,老妹。时辰也这么晚了,想休息一下,也是正常的嘛。”

    王子月却依旧拎着那壶开水,稳当当走到王安石面前,不怒不喜,只用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王安石与王子月目光轻触,见王子月丝毫不退,只得站起身来,走过去,用双手先接过王子月手上的开水壶,轻拿轻放放回桌,又拉过一只椅子,将王子月推到椅子中坐定了。

    这才将自己的椅子,转向和王子月相对的方向,收敛嬉皮笑脸,正襟正色道:“我知道,你怪我拉着五弟和仲永一同,去陪醉翁饮酒,但哥哥做事,自有自己的计较,你女孩子家家的,不懂。”

    王子月神色微微缓和,那种含嗔薄怒的样子,越发显得她容颜绝色。她微微叹了口气,这才对上王安石的目光:“若非因为我心中相信,三哥你做事,必有自己的计较,我还会配合你演完今晚的一切么?”

    说着,微微蹙一蹙眉,继续缓缓说道:“我想知道三哥这样安排的原因。若是哥哥不肯说,我不介意去告诉父亲。”

    王安石微微沉吟,一拍大腿,干脆道:“告诉个什么劲啊。父亲也懂的。这也没什么别的,不过是,今年乡试,我们江南西道的主考官,估计**不离十是欧阳大官人。”

    “估计?”王子月面露不屑,嘲讽道:“所以,你就安排了陪他喝酒,这样的马屁功夫?月儿不明白,以三哥的才华,何须还要走这等关节?

    况且,我大宋自神宗朝开始,就是糊名制,且为了避免科场舞弊,用字迹辨别,还要另行统一誊抄。纵然认识主考官,又能有助益?”

    王安石两只指头,向下用力压了压手边的椅背,耐心道:“不错,中与不中,确实是靠个人才智,区区乡试,我还没放在心上,更从没想过有可能不中。”

    “那哥哥为何——”王子月疑惑道。

    “中与不中,虽则主考说了不算,位次高低,却和主考的认知见解,口味喜好,大有关系。”王安石坐下,看一看杯子里空落落只剩下半盏的冷茶,又看一眼高高放在一边,王子月上元灯节的购物“成果”,瞬间心生一计,将自己的身子隐没在了那堆“成果”后面。

    “但明明你们在一起,女乐相伴,荒唐作乐来着。怎得能因为喝了一顿酒,就了解到主考的口味喜好呢?况且,欧阳大官人的喜好,他自己日日挂在嘴边

    ——什么要言之有物,不要虚文繁华,恨不得天下人尽皆知,三哥你又怎用得着与之对酒揣摩?又为何还要拉上五弟和方仲永?”

    深夜的疲倦,并未打扰王子月的思绪,她的问题仍然那般利落,带着一种士大夫家闺女的天然逻辑体系。

    扎堆在王子月血拼“成果”后面的王安石,说话似乎有些呜呜啦啦的,但他仍然继续道:“五弟学问不如我,更应当向欧阳大官人讨教卖乖。

    至于方仲永嘛,你想想,他耽误得起么?我们这些官宦子弟,不过是一届成绩不理想,再考一届就是了。而方仲永,倘若他不能在乡试里拔得头筹,会试里冲进三甲,对他而言,耽误得起几万贯钱再千里迢迢去赶考么?

    好,即便他能够有这笔钱前往,官场之中,关系错综复杂,你放眼看看从唐到宋,甚至之前,除了最初开国之时,其余时候,能够最终位列名臣的,哪个不是官宦人家,自幼教育和人脉资源就高人一等的孩子?

    而一个农户家的孩子,要想在这群人中间扎下根来,他考过第二次,都是污点,他必须是最优秀的异类,才能立足,你懂么?”

    王子月听了这一番话,眼前又浮现了方仲永

    ——一个没有退路的人,一个很有才华,却又很诡异逗比的人,这个人,他不爱人人都爱的,不烦人人都烦的,他像是一团看不清的云彩,你以为追上了他,却发现仍然只看到他的背影。

    而王安石此时心中,则泛起了许多物伤其类的悲哀。毕竟,王安石的生母吴氏,是实打实和方仲永一样出身的人,她从前一直是王子月及上面两位哥哥的生母徐氏的婢女,后来徐氏病逝,她又生下王安石,这才扶了正。

    从小,母亲吴氏对王安石说得最多的,就是无奈二字。人常言,寒门难出贵子,然而,如若一个社会,对所有的寒门弟子,都失去了公平的起点,和未来的可能性,那这个社会,又是什么呢?

    兄妹两人各怀心事,场面一时有些冷清。

    一盏茶功夫,王子月才忽然有些温和道:“天太晚了,我也饿了,今天路过方家的点心铺子,买了一盒蛋挞,待我找出来,我们吃一点夜宵,就各自去睡吧。”

    说着,她站起身来,走向自己血拼的那堆成果,找那只装了六只蛋挞的食盒。

    然而,当她走到时,嘴边上还挂着蛋挞,一直在后面偷吃的王安石,只是大模大样的对她笑笑。

    王子月不禁怒从心中起,叉起杨柳细腰,指着王安石道:“你偷吃我的蛋挞。”

    王安石无所遁形,只得死皮赖脸道:“我没偷吃啊。”

    “你明明就在吃——”王子月不甘示弱。

    “我是光明正大的在吃啊。谁让我妹妹你大方,你看,你本来就是打算给我吃的嘛。”狡辩的本性在发光。

    “但是我没让你一个人吃完——”王子月说着,就要挥动粉拳。却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莫名问了王安石一句:“那,那方仲永,没喝出什么事吧?”

    “咦,很关心他嘛?”王安石再次欠揍的笑道:“他小子聪明着呢,竟然夸欧阳大官人‘文起八代之衰’,马屁溜到满分啊”。

    兄妹二人顿时打闹做一处。

    ……

    方仲永没醉,或者说,如若方才是醉了的话,这会儿也彻底醒了。

    因为十几只成年灰狼,连同旺财,齐齐站成一排,雄赳赳气昂昂的,怒视着前方不到十步,头发乱七八糟,脸上仍有烟灰的陈七。

    方仲永刚从柴麟的马车上下来,就见到这般景象,三更半夜,狼群立在村口,真是气势澎湃的不要不要的,不由得你不清醒。

    陈七见方仲永下来,赶忙走上前来,一脸无辜的龇一口白牙和他笑。

    而身后的狼群,则齐齐发出不爽的“啊呜——”,旺财更是直接跳上前来,一边用嘴叼住方仲永的衣袖,一边努嘴要带方仲永前往后山。

    方仲永,柴麟,灰头土脸的陈七,跟随群狼,来到了——

    被炸塌了一边入口的温泉洞穴。

    夜色里,那被炸掉的洞口,场面相当魔幻。长长的钟乳石龇牙咧嘴的曲项向天歌,如若四海鲸骑之中魔幻现实主义的卡通图。

    接着,旺财对着方仲永“啊呜——”一声长啸,而后又上前将爪子直直抓了陈七一把。

    陈七则万分郁闷的垂下头,挠一挠脑袋,对方仲永道:“这,我只是少做了浸泡煤油的功夫,不知为何,那‘地雷’,它,它又炸了——还好,旺财的兄弟们都没事啊——”

    说着,他贼眉鼠眼,畏畏缩缩又看一眼群狼。

    三更半夜的寒风中,方仲永面无表情的无奈看向陈七,带着满脸的无语,良久,抚摩一下陈七的后背,还是说出一句:

    “陈七啊——,第一次,你把‘地雷’搞炸出乌龙,我只当你,是小愚若智;第二次,又误炸了,我当你,是大愚若智;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兄弟,您真是妥妥的等于弱智啊——哦,不,约等于——”

    说着,又摸一摸旺财的脑袋,怜惜安慰他道:“好了,就不要计较了,看我面子上,成么?”

    旺财却犹自不甘心的“嗷呜——嗷呜——”直叫。

    方仲永微微转眼,看一看,又看一看,才对旺财道:“你小子,还挺疼媳妇儿,没让雪狼妹纸出来?”

    旺财湖蓝碧绿的眼睛,向天上最闪亮的星星,顿时温情脉脉的难以描述起来。

第二十三章 郭大爷附体() 


    南薰殿,身着直领对襟赭黄袍衫,玉装红束带,皂文靴,头戴直方幞头,一身惯常打扮——二十六岁的宋仁宗赵祯,刚从前朝下来,身心疲惫的瘫坐在地上。

    大太监史志聪恭敬站在一侧,轻轻弯下腰,为赵祯捏着腿。

    明道二年,刘娥太后病逝,赵祯亲政。此前的年号,不论天圣,还是明道,皆是日月并行,人间二主的意思。

    于是,新年伊始,赵祯改年号为“景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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