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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重生之不做嫌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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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那么会是谁——

    吸气声过后,昭阳殿前,死一样的寂静。

    “拜——”没有人喊停,礼官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决定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拉长调子,再喊了一声。

    皇帝拜了下去——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前。

    。。。

第一百六十二章 血字() 
整个洛阳都在传,从王公贵族到贩夫走卒,谣言无孔不入,他们都说,陛下娶了个不祥之人。

    有多不祥?

    有说是歪嘴斜眼,貌比无盐,有说她进宫瞬间,宫中飞沙走石,暗无天日,暴雨如瀑,整夜不停。还有更夸张的,说到昨儿张三家母猪开口说话,李四家的驴过桥落泪,以及张武家的傻闺女忽然死了。

    有人深信不疑,就有人不信:寻常人家娶亲,还须得合个八字,找城西的瞎子算个良辰吉日呢,皇家有这么不讲究?

    说的人面红耳赤,急起来跳脚:“我还能骗你、我还能骗你?”“骗你能有什么好处!”也有捋起袖子拉人说理的:“你瞧瞧、你瞧瞧!要真没事,怎么能今儿一早起,全城就戒严了呢?”

    这句话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引来数人注目。

    那倒是真的,洛阳城里百姓一早起来,就发现城里多了不少巡城将士。洛阳是天子脚下,大伙儿都是见识过的,戒严这种事,多发于先帝驾崩,新君登基,或者城中有叛乱,但是……但是昨儿是皇帝大婚啊。

    皇帝大婚这样的喜事,全城都喜洋洋乐呵呵的,指望着皇帝遂心如意了,能免几年税赋,日子也好过一点,谁曾想——

    巡城将士走得近了,八卦的人们闭紧了嘴,只用眼神交流:“看吧看吧,我没说错吧?”

    “哟,还真是……”

    将士们木着脸,警惕又严厉的目光扫过去,但是并不追根究底——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上头也不是不懂,只是聊胜于无罢了。何况他们自个儿也还犯嘀咕呢,昨儿到底怎么回事……怕只有当值的羽林卫才清楚,等换了班问问去!

    城里八卦得有多欢快,宫中就有多惶恐。宫女、寺人连走路都踮着脚,小心翼翼,唯恐招来主子怒火——燕朝立国六十四年,还是头一回生出这样的幺蛾子呢。太后心里那懊糟劲就别提了。

    被打脸的懊糟——谁能料到有这样的意外呢,要赶上哪个皇子成亲闹出这样的事,皇帝能当场废了他的继承权。

    只能说,幸而皇帝已经是皇帝,也幸而先帝没有别的选择,胡太后一言不发,在寝宫里踱来踱去,心里未尝不是庆幸。

    还有窃喜。闹了这么一出,陆静华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从她手上讨到半点权力了,就算她肯给,她也服不了众。但是……要不要废后呢?诚然她不高兴来个与她抢班夺权的皇后,但是出了这样的意外,她总须得向天下有个交代——就如同前朝天象有异,通常以三公退位谢罪一般。

    于太后私心里,并不愿意废掉如今的陆静华,何况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也不是个说废就能废的人物,且不说皇帝怎么想,就是天下人面前——要万一他们说,不是皇后不祥,是天子失德呢?

    怎么处置,左右为难。虽然为难的并不是太后,对她来说,留与废,各有好处。但是长远来看,废掉之后,会换来怎样一个新皇后——总会有新皇后的——太后心里也没底。从皇帝的态度揣测,怕是换一百个也换不到嘉子。

    嘉子有什么不好,人长得漂亮,又是自家孩子,打小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哪里像……陆家那丫头。

    要她说,当初乾安殿走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胡太后当然知道乾安殿走水不是陆静华的手笔,她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量,只是气头上,仍忍不住把罪状都归到她头上——就不该为了顾全皇帝的面子轻率定下来,太后想,早知道……还不如让陆静华消失呢。

    但是让陆静华消失也不是个想就能成的事,她乐意皇帝还不乐意呢,皇帝乐意陆家还不乐意呢,陆家虽然衰落,也不是小门小户,好端端一个小娘子进宫贺寿,忽然就没了,陆家哪里肯依。

    但是之后,之后就没机会了。无论是陆家还是陆静华都让人挑不出错来,谢云然的意外只是意外,没根没据的,谁都怪不上。昨儿大婚,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没法叫停,就算她豁得出去不要脸,皇家也还要脸呢。

    再说,皇帝怎么想,谁也拿不准。

    太后把飘远的思绪用力拉扯回来,这些小庆幸与小窃喜,都是不便流露出来的。反正无论废立,都是皇帝求她,她只管稳坐钓鱼台就是。所以虽然还满面怒气——样子总要做的,却还有滋有味饮了一盏酪。她昨晚睡得并不坏,但总不好让底下嚼舌根,说她幸灾乐祸——虽然她确实是。

    到这个点,皇帝还没领皇后来请安,太后按捺住心里的各种猜测,示意阿朱:“去看看!”

    阿朱心领神会地去了。

    整个皇城,真正愁云惨淡的其实还是昭阳殿前的青庐帐。

    昨晚草草礼成之后,皇帝就屏退众人,仔细盘问陆静华——大喜的日子,帝后这“闺房之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陆静华从交拜开始的一头雾水,到这时候惶恐交加,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帝不让她知道,就没有人敢让她知道,但是那些窃窃私语,那些异样的目光,那些惊恐失态……就像千针万针扎在她背上。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千夫所指”,她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兽,被围观,被无声攻讦,而无从挣脱。

    妆是早就糊了吧,她准备了半年,不,也许是前半生,也许还有更多,必须完美无暇的一天,就这样被毁了个彻底。

    也许还有以后……也许已经没有了。

    皇帝问一句,她答一句,她也有反问,皇帝没有回答她。她不知道是不是她说错话了,但是皇帝并没有拂袖而去。只是脸色难看到无以复加。一步登天……到一脚踏空。她不敢去想以后,以后,她和眼前的这个人,她和整个皇宫,还有一辈子那么长要相处。

    这样一个开头……

    但是再怎么想,从早起上妆,梳发,着衣,从天使抵达陆家,从陆家进宫,她所能记起的,就只是炽热的阳光,背心凉下去的汗,足尖白晃晃的路……也许是红的,红的毡毯,也没有意外。

    没有任何意外。

    没有任何人轻举妄动,包括太后身边的首席女官阿朱,一举一动,无不符合礼仪。陆家虽然不是百年书香世家,也是伴随元家一路发达,富贵有好几代了,最粗浅的礼仪,不会弄错。

    盘问了整整两个时辰,皇帝终于也再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所有的答案,都指向同一个结果,没有意外……怎么会没有意外呢?没有意外,皇后的绣衣上到底怎么会出现那个触目惊心的血字?

    鲜红,有隐隐的腥味,皇帝虽然没有杀过人,也一直秉承君子远庖厨的传统,但是他见过血。

    神不知鬼不觉,绣衣的背后,一个血染的“厉”字,鲜红到近乎狰狞。

    如果不是人为……帝后大婚,是何等重大,皇帝就不相信,陆静华穿上绣衣之前,陆家没有反复检查过。但是他也无法相信,从陆家到皇宫这一路,能有人做这样的手脚,而不被陆静华察觉。

    如果有,只能说神乎其技——这样的手段,便是轻入三军之中,取他项上头颅,也易如反掌,何必在妇人身上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如果不是人……皇帝静静地想,如果不是人呢?

    辗转整夜,起初是不能入睡,后来是从一个梦里跳进另一个梦里,每个梦里都出现父亲的面孔。

    皇帝其实记不得他的父亲、大燕朝的宣皇帝长什么样子,这是他过世的第九年,他过世的时候,皇帝才五岁。

    一个人对于五岁以前,很难有太清晰的记忆,所以对皇帝来说,父亲的面孔从来都是模糊的,宫廷画师也并不能复原他的眉目,他记忆里就只是一个中年男子弯腰牵着他的手的形象。

    那手是暖的,只是过了这么多年,慢慢也就冷掉了。

    然而昨晚,他不断地看见他,他知道是他,他看见他忧心忡忡的眉宇,不断张合的嘴,却怎么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大概是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担忧,也是一个君主,对于江山传承的焦虑。

    他的江山,不会在他的手上失去……皇帝在心里对父亲许诺。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解释() 
大婚后的第一个早上,皇帝没有按惯例带皇后去见他的母亲,而是早早就回了乾安殿。

    会被皇帝召见,在萧南意料之中。皇帝信不过他的母亲,总要召人来商量。他身边亲近的人,其实并不太多。如果不是谢家女出事与陆皇后有关,皇后第一个召见的,应该是谢祭酒才对。

    毕竟是帝师,但是如今这形势,萧南微微一笑,谢礼的话,皇帝也未必会信。

    这于他,是极好的机缘。

    从皇帝婚礼上出现意外开始,萧南就已经在考虑对策。这件事于他,有利无害,他只是和太后一样,在琢磨着怎么做,才能攫取最大的利益——利益于他,比对太后更为紧要,虽然表面上,他能够游离于整个王朝的利益链之外。

    有那么一个瞬间,萧南想起春秋时候一夜白头的伍子胥,他刚刚到吴国的时候,别人怎么看他。

    当然,他有比伍子胥更为显贵的身份,或许与公子重耳相仿,但是比重耳又更微妙。

    保住陆家女的皇后位置,萧南跟在小黄门身后,步入乾安殿的时候默默地想,要怎样,才能最大化地得到陆家的感激呢?

    对于皇后绣衣上的血字,萧南并没有皇帝那么多的纠结,他不信鬼神。这世上没有得到过鬼神庇佑的人,都很难有这个信仰。他相信所有的事都是人为,或者命运的驱使。而命运,也是人的一部分。

    厉,那并不是一个好字,何况以这样狰狞的面目,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该出现的场合。

    萧南虽然不能肯定谁是幕后黑手,也并非全无头绪——这样的意外,如果不是针对皇帝,就是针对陆家,要不,就是针对陆皇后本人。如果针对的是皇帝,那个人也许是胡太后,也许是宗室,比如……新近回到洛阳的咸阳王。

    如果针对的是陆家,倒有可能是他亲爱的皇叔的手笔。毕竟陆家在边境上,一度让他非常恼火。他的皇叔,虽然表面儒雅如君子,其实骨子里,就像是大多数野心勃勃的人一样,他的野心,不仅对于皇帝这个位置,也对于他治下的疆土。如果真是这样,那意味着……他有麻烦了。

    但是,他也有机会了。

    至于陆皇后……虽然是当事人,但是针对她的可能性反而最低。一个闺中女子而已,有什么要紧,能引来这样大的手笔抹黑。最大的嫌疑,无非就是谢家。但是谢家没有这么蠢——谢云然的事情过去才多久。

    倒是胡太后……胡太后嫌疑一直不小。毕竟,她是最大的获益者……皇帝也会这么想。

    皇帝问:“……你怎么看?”

    他虽然召了萧南进宫,其实在私心里,他并不相信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之前他召进宫的那些臣子,已经给了他很好的示范——他们退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他:“那不是为人臣子该过问的事。”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他知道,只要一转身,一出宫,今儿母亲就会收到一大摞的奏折,根据他们揣摩到的风向,揣测中的他母亲的心思,决定奏折的内容,只有两种可能,或者是劝他废后,或者是攻击陆家失礼。

    也许还有更糟糕的……他的这些大臣,连他都摸不到他们的下限。

    何况萧南、萧南并不是他的臣子,皇帝心知肚明,萧南客居于洛阳,为的是什么,他这么多年来,与彭城长公主,与他,与他的母亲,与燕朝上下,宗室大臣都能保持良好的关系,为的是什么。他做的每件事,看起来都这样完美……他怎么舍得戳破这张完美的面具呢。

    但是他是局外人。

    有时候,他需要一点局外人的眼光,局外人的意见。

    而萧南,果然也给了他最意外的回答,他说:“那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有意思,皇帝歪了歪头:“朕的意思?”

    “陛下要废后么?”开门见山一句话,劈得皇帝差点没栽个跟头:萧南虽然比他大不了几岁,却学识渊博,又是奉命教导他礼仪言行,鲜少这样直白与他说话,不绕弯子,不用兴比赋。

    皇帝多看了他几眼,方才问道:“废如何,不废又如何?”

    萧南正色道:“臣素不闻皇后有过,如果陛下要废后,恕臣告退。”

    皇帝被噎了一下,他这是摆明了态度,不支持废后……母后定然是支持废后的,萧南不支持,那就是站在他这边了,虽然萧南无职无权,站在他那一边无济于事,但是皇帝心里还是高兴的。

    只是并不流露于面上,反而问道:“卿不闻不祥耶?”——你难道没有听说皇后不祥的传闻么?

    “子不语怪力乱神。”萧南一本正经地说,话锋一转,又道:“何况谣言止于智者。”

    啧啧,这话说得,他要是信了有鬼神之说,岂非不智?那几乎等同于骂他昏君了。当然皇帝并不在意这个。他再三盘问过,从陆静华到一众侍婢,知道不可能人为,而萧南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只是凭本心揣测。

    也不知道是真个不信,还是装出来的表态。皇帝微微一笑,问:“如果朕没有废后的打算呢?”

    “那么陛下如今之计,是要追究到底,大兴讼狱,还是隐忍不发,为皇后正名?”

    一语惊醒梦中人!

    帝后大婚,皇后绣衣上出现血字,且勿论是人为还是天意,既成事实,首要任务不是追究而是处理。萧南这几句话,虽然没有帮他分析出幕后黑手,却指了条康庄大道——废后还是不废?当然不废。

    是追查到底,还是先给皇后正名——自然是正名。但是皇帝开口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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