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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重生之不做嫌妃-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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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初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也许是光晕,也许是别的,她吃力地撑着眼睛:“宋王受了很重的伤,当时大伙儿都以为他要死了,三娘很伤心,她、她逼我给他殉葬……我、我不肯。”

    她当然不肯。

    萧南当然是重要的,即便排开那些,她所需要的,荣华富贵,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说,他生得这样俊美,他的一举一动都优雅如画,他说话的声音这样温柔,温柔得就好像风和燕子在耳边呢喃。

    她并非没有爱慕过他,在三娘的光芒之下,在所有手段、心机背后。

    但是他死了,她怎么肯给他陪葬,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是皇后,她会是皇后,哪怕他死了,她也能找到下一个……就像、就像当初元明钦死了,她还能找到萧南一样……贺兰初袖的手垂了下去。

    烛火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周城看着昏迷在地的女子,他应该杀了她,她三番两次算计三娘,虽然并没有成功,但是三娘为之受的伤,受的苦总是真的,他该杀了她,这是他答应过三娘的。

    但是他犹豫了。

    他还有些线头需要厘清,他不知道她话里有多少水分——即便不全是谎言。他大致明白了那之后的事,贺兰氏为什么没死,又如何委身咸阳王。三娘、三娘逼她殉葬也并非不可理解,但是宋王——

    宋王他还活着么?

    以及,她当日被救回洛阳,当真有第二批人来杀她么?

    周城并不是不知道这是个危险人物,也不是不知道眼下绝非想这些杂事的时候,宋王离她有多近,他离她有多远,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然而,周城再看了一眼贺兰初袖的眉目,手已经抚到了刀柄上。

    她脆弱得像一朵花,只要一用力,就会失水夭折。

    他这时候会恍惚有种错觉,她和三娘……多像啊。在远离洛阳的朔州,在乱臣贼子背道而驰的这一路上,再不会有人比她更像了。

第283章 出门() 
周城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天黑如墨,月初,新月如钩,亮得别致又精巧。

    “孙将军在外头等。”刘桃枝说。

    周城略点了点头,出门去,孙腾就忙忙地迎上来,先给了自己两嘴巴,一脸的悔不当初:“兄弟——”

    周城一把扶起他:“哥哥还是想好怎么回去与嫂子解释吧。”

    孙腾喋喋道:“也是哥哥猪油蒙了心,经年打雁,竟被雁啄了眼,个小丫头片子敢和我装傻——芈娘子那头……”

    “不碍事。”周城摇了摇头。

    “我要回镇上,一并带她回去么?”孙腾道。

    “她已经走了。”周城说。他原本是让刘桃枝送她,刘桃枝武艺好,又熟悉地面,但是豆奴来与他说:“阿舅,让我送芈娘子吧。”

    周城当时心不在焉地回复他:“你才去过几次平城,也敢说这样的话,这不是让你阿妈在家里穷担心么。”

    豆奴低着头,沉默了半天,只重复说:“阿舅,让我去吧。”

    周城这才抬了一下头,他阿姐年长他许多,他甫一出世便遭母丧,父亲不管事,是阿姐抱了他回家,眼前这孩子虽然是他外甥,却小他不过岁余,只是一直长在父母跟前,光长个子就没长过心眼。

    甥舅俩四目相对,豆奴长得像姐夫,不如阿姐秀气。周城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说道:“你自己去与芈娘子说。”

    豆奴磨磨蹭蹭了半晌,才瓮声瓮气磨出一句:“阿舅帮我去说!”

    他是自小与周城一起长大,名为甥舅,实如兄弟,他骑射不如舅舅,长相不如舅舅,心眼更是远远不如,但是镇上人都说,他是能娶个好姑娘的。舅舅则不一定——哪家娘子这么没眼色倒贴呢。

    却不想,还真有愿意倒贴的,芈娘子长得好看,比镇上别的姑娘都好看,她怎么会看上阿舅呢,阿舅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但是前年阿妈生病,阿舅出了趟远门,却捞了钱回来。豆奴的脑子里想不明白这许多事,如果阿舅要娶芈娘子,他也没什么可说的,可是连他都看得出来,阿舅并没有这个心思。那、那他总可以送她了吧。

    周城虚虚踢了他一脚:“这点胆色都没有,还想娶媳妇!”

    豆奴涨红了脸,挤出一句:“我只是想送她回家。”

    周城懒得理他,晾着他站了有半个时辰,总算是想明白了周城不会帮着去说项,磨磨蹭蹭走了。周城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与芈氏主婢说,反正后来他们走了,刘桃枝回来了。

    孙腾不知道其中原委,干巴巴陪笑了一下,又听周城说道:“这刺史府,哥哥住着可好?”

    “好、当然好,兄弟我和你说,老孙我这辈子啊,还没住过这么敞亮的屋子呢,这么软的床,更别说这院子,这园子,哎哟喂,说出来不怕兄弟你笑话,头一天住进来,哥哥我还迷了几回路呢!”

    周城深吸了口气,却笑道:“怕是住不了多久了。”

    “什——”孙腾就要跳起来,周城按住他道:“这几天消息出去,消息回来,各路送粮的队正也先后复命,各方镇将都得了粮,或者得了消息,有收了粮不说话的,也有派人跟回来看个究竟的……”

    “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孙腾道,“猴子那小子出门有小半年,我还当他去草原喂了狼,却原来投了武川镇,很得慕容将军重用,这回就派了他来,嘿,那人模狗样的,抖起来了……”

    周城笑道:“他是自家兄弟,不必担心,倒是高平那边派回来的人,那个姓韩的小子,哥哥还有没有印象。”

    孙腾从脑子里搜罗了一番,忽地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那个匈奴汉子?”

    “可不是,”周城微微一笑,匈奴衰落已久,但是有些人,总还梦想昔日荣光,何况在这边镇,胡儿比汉儿还多的地方,他登高一呼,可不应者云集,“他来了,咱们少不得要把地方让出去。”

    “凭什么呀!”孙腾叫道。

    “他手下人多,马也多,”周城道,“且让他,没什么要紧的。”让,为什么不让,但凡一个王朝,即便是有了末世的气象,没有三五次冲击,是不会亡的,但是最开始冲击的那些人,往往死无葬身之地。

    周城读书虽然不多,往上数百年的事,总还听老人念叨过,当初黄巾之已经是在汉末,连年灾乱,瘟疫横行,民不聊生的情况下,遍及八州,声势不可谓不浩大,然而一朝圣人出,百万黄巾如鸟兽散。

    死了多少,残了多少,剩了多少,没有人知道,世人所知,不过吴蜀魏,英雄乱世,直至三国归晋。

    他这里才多少人,多少马,敢拿这点人马去与一个王朝硬碰?他才没这么傻,让出地盘,让出名头,往好里想,日后还有发展的余地,往坏里想,如果朝廷还有振作的机会,他也能占一个“首恶伏诛,胁从不问”里的胁从。

    当然这些话,周城并不觉得有必要解释给孙腾听,他也没这个心思。他往南方看了片刻,那里有星,正冉冉升起。

    李家九夫人最后一次打量自己在镜中的形象,她今年三十五,膝下一儿二女,除掉死去的八娘,儿子、女儿亲事都是顶尖的,丈夫官位虽然不高,胜在走得稳,五品到四品,走了整整十年。

    儿子就不说了,说了算她显摆,欺负人,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雏凤清于老凤声。

    听多了周围人的恭维,她对自己教导儿女的功力也是信心十。

    她今儿化妆清淡,只扫了眉,点了唇,面上扑一点粉,指甲上抹一点蔻丹色,也没贴花子,也没插十二行,清清净净,穿的深紫银绣百裥裙,自个儿觉得十分端庄。不夸张地说,进宫里见娘娘都没这么用心——

    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她今儿要去见的,是未来的亲家,太后的妹子,南平王妃。

    这些话,她在心里斟酌了又斟酌,只差没作出篇文章来,自十六娘从谢家辞花宴上归来之后,她就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又看了黄历,今儿宜出行,宜订盟,宜纳采,真真再合适不过的日子。

    她得好好和南平王说说,三娘子的教养问题。

    不是她说,小门小户的小娘子就是这样——当然如今元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了,但是她那个生母,温,听听这姓,她自打出世到如今,还没听过这么偏的呢,怎么就不能姓卢,姓李,或者姓崔呢。

    可见得南平王也不讲究,穷则穷,穷斯滥矣。

    不进她门就罢了,如今既然是明媒正娶了要进她李家的门,许了她的儿子,有些事,不得不提点起来——当然了,他家三娘子是公主,不是她可以教导的,但是总有能教导她的人,比如南平王妃。

    真真再合适没有的人选。

    听说三娘子从前养在平城,来洛阳也没多少时候,这母女的感情,可想而知,算算,自三娘子来洛阳,一件件一桩桩,出了多少事,一会儿又被劫持出了宫,出宫还不打紧,一气儿干脆跑去了中州。

    吓!中州,那是个什么地界啊!

    别说她无辜,于家那闺女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宫里这么多人她不劫,偏劫了她!偏还被那个什么宋王给看见了。

    这也就罢了,才消停多久,又在宫里被皇后……陆四娘子刺伤,陆家那闺女也是她眼瞧着长大的,怎么就不去刺别人,偏偏寻了她来刺?如果说这也就算了,去岁冬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要死要活了一回,吓!逼得表姐殉葬!这是没出阁的小娘子做得出的事么!不好好教教,日后可怎生得好。

    这小娘子啊,就是要教,不教好了,许了人家,是害了人家。娶妻娶贤,就该和她卢家的姑娘一样,宜室宜家。李家九夫人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摸了摸鬓发,决定出门往南平王府去了。

    南平王妃一定会很赞成她的想法的,像南平王那么纵着女儿怎么行啊,又不能窝家里做一辈子的女儿。

    她不要名声,她家六娘子还要名声呢。

第285章 审问() 
三个小娘子进门,瞧见十一郎也在,无不一怔。九娘领头,依次行礼道:“哥哥。”

    十一郎起身还礼。

    “哥哥怎么在这里?”却是十六娘率先开口。她进屋子就留意到了,嫡母表情大不自在,立刻就想起之前,心里一紧。不过她自有主意:越这个时候,越要理直气壮,先发制人——横竖她有理就对了。

    十一郎看了母亲一眼,开口说道:“我听母亲说,九娘你们去谢家赴宴,有人生事?”

    这话问得蹊跷,明明是十六娘相询,他问的却是九娘,落脚点又在“生事”,十六娘倒是想搭话,也不好抢了嫡姐的先。

    九娘垂头想了一会儿,回家之后十六娘就来求过她,说都是自个儿不好,不该鬼迷了心窍,被和静县主利用,求两个姐姐千万莫要声张,切切不可让哥哥知道了,免得哥哥为难。却不知如何又听说了。

    莫非是兰陵公主告的状?不应该啊,虽然兰陵公主不像是个守规矩的,人却还不错,许是哪个丫头多嘴,让母亲听到了,再传到哥哥耳中?

    想了半晌,还是摇头:“却没有听说,谢姐姐的好日子,哪个无事生非,大概是姐妹间拌了两句嘴,传来传去就走了样。”

    “十五娘呢,也没有听说么?”十一郎不置可否,目色一转,问的十五娘。

    十五娘也是个机灵人,在嫡母手下吃饭,察言观色算是基本功。眼下问话的是长兄,嫡母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像九娘一样打个马虎眼过去,开口一问三不知,她这里是行不通的。

    辞花宴上的事她当然听说了,地方才多大,人多嘴杂的,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话,她当时也吃惊不笑,想她这个妹子是猪油蒙了心,和静县主什么人,你怎么讨好她,能得什么好处,有这力气,不如留着讨好兰陵公主,怎么说长嫂如母,日后她肯动动嘴皮子,在家出阁,日子都好过。

    只是这时机与分寸须用心,为了这点子小事被记恨上,却又得不偿失了。

    所以一直到十一郎点名,十五娘也犹豫了一会儿,方才支支吾吾答道:“听说是和静县主给谢姐姐不好看。”

    九夫人也是洛阳高门里打滚的,名字从耳边一过,立时就反应过来:“和静县主——十六娘你上回怎么没说?”

    十六娘何等眼色,到这会儿已经知道十一郎上过眼药,八成已经把嫡母说服。到底人家亲生的母子,她说一万句,抵不得人家一句。何况她这嫡母原就有三分糊涂,要不是仗着投的好胎,如何能顺风顺水、事事高人一等。眼下是摆明了秋后算账,却是抵赖不过。幸而她当初话也没说死。

    这时候一咬牙,跪下哭道:“女儿原不知道和静县主和兰陵公主有不和,只道是她们姐妹玩笑。”

    “可不就是玩笑,”九夫人道,“谁也没说不是呀,就是玩笑,原也该有些分寸的,和静县主虽然爵位不高……”“还是个破落户”,九夫人在心里嘀咕,当然这话是不出口的,“到底年长为尊——十六娘你哭什么。”

    这个话让十六娘心下大定:她这个嫡母她是知道的,不擅作伪。看来她阿兄还没有说服她嘛,也对,婆媳天敌,哪里这么容易。

    心里这样想,面上只哭道:“我原不该传这个话,让母亲听了不快,日后、日后公主过门——”

    “和静县主做了什么?”十一郎不似母亲,听得后宅许多小道,何况济北王与谢云然的婚事,两家并没有大肆宣扬,他也就无从得知。

    他只拿定一个主意,兰陵公主就不像是个飞扬跋扈的,母亲斥她不知礼,定然有个缘由,他的这几个妹子,八娘、九娘就罢了,下头几个都是狡猾的,哭也罢,闹也罢,横竖他只管问他的话。

    “十五娘你先说。”仍点了十五娘的名,所谓事不关己,可信度就略高上三分。

    十五娘摇头道:“哥哥这可难住我了,我那会儿在看花呢,十六娘在远翠亭——哥哥听听这名字。”

    她可不想把十六娘得罪死,公道话她说一句就够了。至于其他……她不说,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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