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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重生之不做嫌妃-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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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是恍然,有人是遗憾,有人是安慰,有人是松一口气,有人觉得没意思,也有人暗自羞惭。谢娘子毁容的事从去年春末开始传,绘声绘色,说什么的都有,而崔家的退婚更加重了各种猜测的真实性。

    然而这时候看来,不过是双颊、下巴些须红点,还不如出麻疹的严重呢——虽然是不比从前了,但是这在场的小娘子何等犀利的目光,如何看不出谢云然没有上妆——再美的人,卸了妆,都会卸去三分颜色。

    便有人寻思:就这么点事儿,能让谢家把人藏得紧紧的,藏上一整年?

    有知道的也为她高兴:能治到这一步,委实不易。

    疑心重的想的却是:莫不是谢家一早想要悔了崔家的婚约,所以才放出来的风声?也不对啊,崔家郎未尝就不及南平王世子了。

    和静县主面如锅底。

    李十六娘呆若木鸡。

    谢云然已经重新系上面纱,双手一拍,说道:“好了,差不多也该到午时,请各位入席了。”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去看李十六娘了,也没有人去看五娘子——这位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远翠亭里的小娘子都不是吃素的,哪个看不出来,五娘子不过和静县主操纵的傀儡,并无自主权。

    固然有人瞧不起那瑟瑟缩缩的鹌鹑样儿,但是大多数人也觉得犯不上与她计较——和个傀儡计较什么,没的有**份。

    今儿毕竟是谢家主场,和静县主虽有爵位在身,家中豪富更是不比寻常,但是这里哪个小娘子又寻常了,她这样跋扈,再三挑衅,哪个不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想着以后远着就是了。

    这里的小娘子可不是他家青楼酒肆赌坊中的小娘皮,也不是他宜阳王家养的婢子,搓圆捏扁任君行事。

    唯有明月不知道好歹,趁着大伙儿起身,三三两两去入席、嘉敏又一个没留意的功夫,偏寻了机会去与她说话。五娘子是避之惟恐不及,只恨这小丫头属牛皮糖的,一黏上来,甩都甩不脱。

    “和静县主是你阿姐么?”明月问。

    “姐姐你行几?我行二十五,叫我二十五娘就成了。”明月又说。

    “姐姐你怎么不笑啊,你看今儿天气多好,来来来,笑一个?”明月挤眉弄眼,“要不,我给你笑一个?”

    五娘子:……

    这小丫头属云雀的么,一个人拉拉杂杂能说出这一大篇,她还没搭话呢,要搭话了,可如何得了。这转念间,目光怯怯往和静县主飘了一下,和静县主早看到明月的动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五娘,过来!”

    五娘身子一僵,几乎是反射性拉住明月——竟没有意识到明月比她还小。明月瞪圆了眼睛:“和静姐姐叫我么?”

    和静县主没好气道:“谁叫你来,我叫的我家五娘——”

    “哦哦哦你叫的五姐姐啊,我还以为和静姐姐叫我呢,我行二十五,说起来,还没机会去拜访一下王叔……”

    和静县主脸上变了一下:她终于知道了明月是谁。

    先京兆王的女儿。先京兆王死得不堪,宗室里一向少有人提,但是以血脉论,这位毕竟是先帝嫡亲的兄弟。

    更何况这小丫头如今养在禁中。

    当初元明炬出任直阁将军,宗室中纷纷都说,他们兄妹算是苦尽甘来,却不想才多少功夫,就做了羽林卫统领,这个位置却并非直阁将军可比,多少人面酸耳热,说到底一家子亲兄弟,有个远近亲疏。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看好元明炬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说到底没有父辈在后头撑着,没准就只是个过渡。但是这年余看下来,竟是渐渐坐稳了的势头——便之前李家兄妹被伏击的波折,都被轻易化解,这小子也不简单。如今又与南平王世子走得近,以后的造化,谁知道呢。

    这神色间的变化,明月看得清楚,只是嘻嘻不语。

    嘉敏紧走几步,谢云然笑道:“三娘不用急。”

    嘉敏往和静县主那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谢姐姐得罪宜阳王叔么?”如果是从前有过节,这大好日子,何必请她来,没的坏了心情。

    谢云然面上仍是笑,也低声应她:“我原是不想办这辞花宴,只是有些事……还是须得做个了结。倒不是宜阳王,是济北王。”

    嘉敏一怔,脚下略缓。

    谢云然往前头去了——她知道嘉敏是想得明白的。她今儿是主人,不好露了痕迹。这两人交谈一问一答,都是把声音压到最低,面上又丝毫不露端倪,在边上人看来,不过是身形一个交错。

    “三娘子、三娘子?”崔七娘赶上来,亲亲热热挽住她的手,笑道,“三娘子走得好快!”

    嘉敏回神来,也微微一笑,想的却是,原来是这样。

第274章 比丘() 
李家九夫人日子一向过得不错,这年余是越发不错了。她原是卢家幼女,许的李家郎,当初是郎才女貌,堪称璧人,在九夫人这一生中,难得有过什么过不去的坎。当然不如意,也不是没有。

    只是如今想来,时过境迁,不过一笑而已。

    早年也曾经天翻地覆过,更准确地说,是觉得天塌了——究其实,不过是男人偷个腥,只是与别人不同,别人偷花儿朵儿的,还讲究个兔子不吃窝边草,李九郎当初,就颇有些不讲究,爬到嫂子床上去了,却教她不好做人。

    也怪那个郑四娘,既没了夫君,也不回家去,却扮得妖妖娆娆的,成日在眼前晃,也怨不得男人动心。

    她原本就比她们都生得好些。

    好在后来送了去家庵,也算是出了口气,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再后来回了郑家,更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回来,也值得她们妯娌笑成个掩嘴葫芦而已,她倒要看看,就这么个娇娃****,最后能有什么下场。

    不过后来……倒是没了消息,郑家三郎这两年又风光,从前她哥哥郑大郎在君前也数得上,但是和这位三郎相比,却又不算什么了。逼得李家曲曲折折又连上这门姻亲,倒叫她惆怅了一阵子。

    不过这点子惆怅,就如衣上的尘,些须不顺心罢了,没什么大碍。说到大碍,眼前这倒是算得上一桩。

    她后来是不太管九郎那些个腌臜事,外头那些个女人,关她什么事呢,谁还能杀进这府里来,把她从李家九夫人的宝座上掀下去不成?李家可是有规矩的人家,不比元家……糟心事多。

    早年也是有过琴瑟和鸣,所以膝下才有这一儿二女,要说起,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大概就是这个儿子了吧。女儿终究不成气候,明明也被太后留过宫里,结果出去打个猎,一死一伤回来,倒叫十二娘上了位。

    倒不是她不喜欢十二娘,也是自家孩子,只是隔了肚皮,怎么比得上亲生的。说到亲生,九夫人又想起八娘来,八娘是个好孩子,从来也没给她惹过什么事,就是性情懦弱了些,然而大家的女儿,又不是破落户,要这么刚强做什么。

    嘴不够巧,心思转得也慢,好处也就是温顺,八娘这样,九娘也这样,倒是十五、十六娘活络些,讨她欢心,特别八娘过后,九娘还没怎么着,十五娘、十六娘很抄了几本血经,又彩衣娱亲,倒冲淡了她不少哀思。

    九娘还不如这两个妹妹了,就知道自己躲起来哭,得亏她,也就是自己的女儿了,给她争来了崔家的亲事,眼看就要出门,嫁出去了,要一心一意帮衬她兄弟也就罢了,总归不必她再来操心。

    可是十一郎这门婚事,九夫人看着镜子中仍然丰腴美艳的妇人,皱了皱眉,这门婚事,她是不想应的,只是儿子看中了,夫君又说可,上头老太太也点了头,就没多少她说话的余地了。

    这两日妯娌小姑都来贺她,说的自然都是好话,但是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论理,娶个公主当然是好事,何况南平王如今势头看好,特别南平王妃……这要是六娘子就好了,公主不公主的,三娘子都封了公主,总不成六娘子还能不如她?就是年岁差了点,十一郎等两年也是可以的。

    这个话她不敢和老祖宗说,连夫君也不敢透露,怕他又露出那种“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来,妯娌就更加了,十一郎这样争气,她这做娘的自然只有为他高兴的,但是边上这些亲戚,也就未必了。

    只隐隐和十一郎透过一二,十一郎当时苦笑道:“阿娘觉得,这城里打六娘子主意的人多,还是打三娘子主意的人多?”

    “那自然是六娘子。”三娘子哪里能和六娘子比。

    “这就是了,阿娘你看好的,人家也看好。阿娘看我自然是千好万好,可是阿娘扪心自问,这京中儿郎,就没个比你儿子强的?”李十一郎掰着指头数给母亲听,“要论人才,宋王难道不比儿子强,要说家世,这卢家、崔家、郑家都排得上,王家、谢家虽然根基在南边,也不是没有人,稍差一等的柳家、刘家难道就没有好儿郎?就不说穆家、陆家这等累世与皇家通婚的了。这还只是京中,前日儿子见了中州来的周家两个郎君,那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天下之大,阿娘莫要以为无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九夫人想一想,说道,“人家也未必都盯着六娘子啊,这京中好郎君不少,好娘子也不少啊,谢家五娘子虽然已经订了,下头还有呢,就不说崔家、卢家、郑家、穆家、陆家,就咱们家……”

    见儿子一意的摇头,九夫人就更愁了:“阿娘倒不是嫌弃她出身,再怎么着也是姓元的,阿娘就担心、就担心——我儿刚才也数到宋王了,这宋王和兰陵公主这起子事,到底怎么回事?”

    十一郎是早料到有这样一问,所以回答的时候倒也不慌不忙:“阿娘又忘了,彭城长公主是宋王嫡母,要论起来,他们还是表兄妹呢,亲戚间哪里能不碰个头、见个面的。”

    “那也不能——”

    “阿娘就说吧,要卢家表妹遭人劫持了,我刚刚好在场,阿娘说,我是救呢,还是不救?”

    “那怎么一样!”九夫人立刻叫起来,“那可是你嫡嫡亲的表妹,你要敢不救,你舅舅打折你的腿!你们是打小认识,一块儿长大的,这情分……和宋王、兰陵公主这一表三千里,十余年没往来过的表兄妹,哪里能一样呢。就算是这样,真要碰上这档子事,我也能让你娶了安玉。”

    这说着说着又说到表妹身上去了,李十一郎一摊手,说的却是:“这不就结了,彭城长公主想要为宋王谋娶兰陵公主,可不是一天两天,都求到太后跟前去了,要不是被你儿子我截了胡,指不定就成了……”

    这话九夫人爱听,彭城长公主什么人,从前先帝在的时候,洛阳城里可没有谁能盖过她的风头去,就是如今胡太后当家了,对这个小姑子也是一味的纵容,年年封赏,都是宗室里头一份。

    她能从彭城长公主眼皮子底下抢了人去,无异于虎口夺食——一瞬间九夫人觉得自个儿形象都高大了。

    但是如今想来,又觉得是儿子讨她欢心,这个兰陵公主,她儿子最多不过是远远看过一眼,还隔着帷纱,她却是见过的,要说容色,却是不如六娘子。当然娶妻娶贤,容色倒也不很要紧。

    要紧的是……从传闻中听来,这个三娘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听话的。

    这好不容易媳妇熬到婆,要一点婆婆的威风都没机会摆,这日子未免也太惨了点。九夫人也是大家出身,倒不是不知道公主面前,原本就没多少威风可摆,但是一向以来,面上的尊重还是有的。

    这要是当面顶起嘴来,她这笨嘴笨舌的,可如何是好。

    她也就罢了,她儿子……她儿子这么出色,总不能在媳妇面前受委屈吧。

    就算是十一郎能降服她,宋王这一桩,总还是、总还是……就好比前儿吧,她去老祖宗那里问安,远远地看见妯娌绕着老祖宗在那里说笑,问了左右,说是来了个比丘尼,说得一嘴子好戏文。

    九夫人素来是爱热闹的,赶忙上前去,说的是英雄救美的回目,扯到什么镇南王,苏娘子千里救夫,她当时是听得津津有味,被蕙儿扯了好几次袖子,回了屋才醒过神来,一拍大腿:那不说的是前年兰陵公主被劫的事么。

    怪不得旁边妯娌小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笑得也怪怪的。

    原来是这档子事……之前还胡扯说是贺兰氏,到去年贺兰氏被逼得殉葬了才抖落出来,根本与她没有什么干系,从头至尾都是兰陵公主。

    要别人替她瞒着也就罢了,当初她的八娘、九娘都在宫里,竟也瞒得家里铁桶一般!

    想到殉葬,九夫人又叹了口气:听听!天底下,哪里有这么泼辣的小娘子,这还没出阁了,要出阁了还了得!贺兰氏她也见过的,小门小户的可怜,仪态却是好的,要说起,像是比兰陵公主更知礼一些。

    倒委屈了那孩子,要不是有咸阳王,到头来宋王没死,她倒死了。便如此,也是拆了人家的好姻缘。彭城长公主和宋王倒没找她算账,莫非真像十一郎说的,彭城长公主对她颇为中意?

    她是想不明白,她这做婆婆的成天愁着怕儿子娶个不服管的媳妇委屈了儿子,彭城长公主难道就不怕了?不过也难说,这到底不是亲生的,隔着肚皮呢。再说了,以兰陵公主的身份,在她面前还能摆摆公主的谱,到彭城长公主跟前,怕是大气都不敢出吧。

    想到这里,悚然一惊——是了,彭城长公主是不怕她,宋王自然也不必怕,可是她的十一郎可就……九夫人攥紧了帕子,也是她当初糊了心没想明白,如今寻思起,还是须得和十一郎好好说道说道。

    如今才换了庚贴,万事还早。

    “蕙儿,”九夫人说道,“去外宅问问,十一郎回来了没有。”

    ,,。

第275章 说服() 
李十一郎对于母亲的相召丝毫都不意外。从来妇人被拘于后宅之中,日思夜想,不过眼前方寸,目光短浅在情理之中。虽是他的母亲,论理该为尊者讳,然而他心里也不是没有腹诽过。

    高门世族的女孩子不比贫民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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