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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重生之不做嫌妃-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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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顺子猫腰几步,到嘉敏面前,但见上衣被划破多处,肩上,手上,胳膊上伤痕累累,恁地叫人心惊。倒没有大出血,也不在要害上。心里先自定下三分,轻喊了两句:“三娘子、三娘子?”

    嘉敏已经闭合的眼睛勉力睁开,微点了点头。

    小顺子探手过去,但觉指尖冰凉,一时急叫道:“三娘子醒醒、醒醒,莫要睡着了……三娘子、三娘子?”

    “我……不睡。”嘉敏咬着牙,回答他。

    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

    眼皮这样沉,嘉敏不断地想要合上,周边吵得很,好多声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清脆的沙哑的,都像苍蝇一样讨厌。她想叫他们走开,让她歇会儿,但是心里又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不断地提醒她:不、不能睡、不能睡,睡了你就输了。

    有人拿起她的手,又放下;有人往她嘴里灌很苦很苦的药,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问话() 
“这是……哪里?”瞬间的恍惚,前世今生,让她惊恐的天亮,在看到榻边人的时候,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嘉言愣了一下,然后跳起来:“阿姐醒了、阿姐醒了!”

    嘉敏心里有几百个问题:陆皇后死了吗?胡嘉子怎么样了?贺兰初袖呢?皇帝和太后打算怎么给这件事情收尾,怎么交代皇后的受伤或者死亡……出口却只简简单单问:“我睡了有多久?”

    “一二三四……有四天了!”嘉言快言快语,“曲莲、曲莲你快去告诉我阿爷阿娘还有哥哥太后表姐,我阿姐醒了!阿姐你这几日高热不退,可把我们吓坏了,特别阿爷,都在宫里宿几日了……”

    嘉敏:……

    “我……死不了。”她轻轻地说,对自己,也对虚空之不可捉摸的命运之神。

    “还说呢!”嘉言道,“可吓死人了!表姐说、表姐说找到你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到处都是伤……我的天哪,阿姐你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每次进宫都受伤……不过——”

    “不过什么?”

    嘉言神色不豫:“没、没什么。”

    “阿言?”嘉敏扫了她一眼。

    嘉言苦着脸道:“真、真没什么,就是……就是皇后……薨了。表姐说……阿姐,”嘉言咽了口唾沫,“阿姐你什么时候得罪过皇后么?”

    薨了,嘉敏没有听到她后来的话,只怔怔想着这两个字。

    陆静华竟然死了。先头贺兰初袖拿来骗她的话,竟然成了真——她料到了么,还是说,这原本就是她计划中的一环?经过凶谶和刺客两件事之后,陆静华剩余的利用价值,不多了吧。

    再利用一把,利用她杀了她。

    如果胡嘉子没有及时赶到,陆静华定然会杀了她,那到时候,她贺兰初袖又如何脱身呢?

    嘉敏想了一会儿,问:“皇后是怎么……死的?”

    “瓷片。”嘉言横掌,在颈部做了个“割”的动作,“谁知道那么巧呢,一头栽下去,刚刚好就在这里。”

    嘉敏:……

    这人可真是太不走运了,如果真是巧合的话。

    “胡家表姐说了什么?”嘉敏又问。

    “表姐说皇后要杀你,她说你身上的伤,都是皇后……皇后干的,她发誓说她亲眼所见,绝无半字虚言……”嘉言拉孜敏的手,嘉敏的手被包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只大猪蹄,“这么狠,阿姐什么时候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了?”

    “贺兰……袖表姐怎么说?”嘉敏却问。

    “袖表姐?袖表姐吓傻了,问她什么都摇头,要不就哭,说‘都怪我,都怪我!’”嘉言不以为然,“这要怪她有用,我倒也愿意怪上一怪,可是阿姐你不醒,就是怪了她,又顶什么用,怪没意思的。”

    嘉言还真是实用主义者,嘉敏失笑:“就这些,没别的?”

    “也不是没有,”嘉言说,“都是些没用的话,她总说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被召进凤仪宫,皇后要杀你,她也劝不住,也拦不住——见鬼!真要拦哪里有拦不住的,就算她陆……皇后是将门出身,骑射了得,两个还打不过一个!无外乎,就是不想得罪皇后罢了。阿姐,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和我说说!”

    嘉敏想一想,却是问:“胡家表姐,应该还说了些别的吧?”

    阿姐记性倒好,嘉言心里嘀咕,一五一十都转述给嘉敏听:“表姐说,她进门之前就听到阿姐的声音,阿姐在说:‘表姐你血口喷人!’、‘你诬蔑我!’、‘我没有、我真没有……’大概是些这样的话——阿姐?”

    这就对了,嘉敏放下了一些心,虽然胡嘉子来得迟了些,害她受了伤,好歹还是来了。

    反而嘉言开始发怔:“是……袖表姐?”

    她和贺兰初袖说不上感情,但是在之前……大概就是去年瑶光寺时间之前,她对贺兰初袖还是有很好的印象,容貌秀丽,举止大方,尤其性情温柔可亲,比动辄使性子着恼的阿姐要可爱多了。

    她会做什么,这却是嘉言想都想不到。

    贺兰初袖是托庇于自家的存在,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该好好讨好阿姐才对,所以听到胡嘉子的说法,嘉言的第一个反应是表姐听错了,或者阿姐受伤之余,神智不清楚,袖表姐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但是看如今阿姐的反应,嘉言又摇摆不定了:难道、难道真的……

    “阿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断她越想越可怕的脑洞,“三娘醒了?”

    嘉言回头,一连串喊了出来:“阿爷!阿娘g哥也来了,是啊是啊,阿姐醒了,就刚刚醒的。”

    说着让开位置,让随行的王太医把脉。

    幸运得很,伤口虽然又细又多,看起来可怕,却都只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退了烧,也就无碍了。王太医检查过,向南平王夫妻父子报过平安,又开了方子,建议刚退烧,体弱,须静养。

    南平王一一都应下。

    既无碍,南平王妃就不再挂心,又心疼嘉言守了几日,要带嘉言下去。南平王又把昭诩赶出去站岗守门,嘉敏于是知道父亲有话要说。

    南平王瞧着嘉敏被包得密密实实的颈和手,实在有些心疼,连声问:“还疼吗?这屋里冰够用么?热不热?”

    “不热不热,也不是特别疼,”嘉敏被看得不自在,“御医都说没事了,阿爷也不用这么担心。”

    “哪里能不担心呢,幸好没伤到脸。”南平王愁眉苦脸地说,一点都看不出“幸好”的痕迹。

    “阿爷!”嘉敏实在受不了父亲这么婆婆妈妈,“阿爷是有话要交代我么?”

    南平王又叹了口气,犹犹豫豫地道:“御医说你要静养——”

    嘉敏:……

    “也不是我有话要交代,是有些事,总须得问过你。”磨叽了半天,南平王总算说到了正题,“当日,就你受伤那日的事,来龙去脉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嘉敏在醒来的瞬间,就已经想过,总会有人来问她的,不是父亲,就是太后,相形之下,父亲比太后好对付太多了。

    不得不说,贺兰初袖给她出了一个难题,如果她当真全无防备全无后手的话,这会儿恐怕已经是地下一鬼了。

    贺兰初袖想杀她。原来贺兰初袖想杀她。要面对这个事实,嘉敏心里不是不意外的。嘉敏从来不觉得她和贺兰初袖之间有和解的可能,无论她说得有多动听。但是也从未想过,她会想要杀了她,就在这宫里,就在太后和南平王妃的眼皮子底下。于樱雪那次还是借刀****,这次是亲自动手了。

    是她太心慈手软了么,嘉敏觉得自己是真该好好反省了。

    贺兰初袖的这个布局对嘉敏来说,难点在于,即便她能活下来,也无法对人解释,她为什么被困。

    前世今生,是只属于她和她的秘密,这点默契,她不敢打破,想必贺兰初袖也不敢。

    嘉敏定定神,面上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说道:“那日宴后,我和表姐被送去玉琼苑,就和往常一样,看了半卷书,曲莲送小食上来,我吃了几颗雪梅,半盏酪浆,就歇下了。那一觉,像是比平常睡得要久,要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凤仪宫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是凤仪宫。”

    “你没有去过,自然不知道。”南平王自己给自己找了解释,又问:“是什么时辰?”

    “寅时,屋里有沙漏,我当时留心看了。”

    “好孩子!”南平王赞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三儿平日里有睡得这么沉么,还有她那个婢子,叫什么……曲莲,也说睡得沉,这一个人睡得沉不奇怪,两个人……怕是有问题。“然后呢?”他问。

    “然后醒来,就看见表姐和皇后……”

    嘉敏回想起当时情形,虽然很大程度上,她不相信时光倒流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但是谁知道呢。她心中有怨,命运安排她重来,贺兰初袖心中有憾,命运给她机会,谁能保证,陆静华这样恨意滔天,就不会逆天改命?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她明知道贺兰初袖不怀好意,贺兰初袖说的每个字都不可信,却还是忍不着慌张张地去看沙漏。她是在害怕,她害怕那个万一——万一呢、万一呢!

    黎明的云彩与日色,记忆里的血渍与狰狞,随之而来,铺天盖地、铺天盖地的恐惧。

    嘉敏眼圈一红,南平王难免慌了手脚:“三、三儿?”

    嘉敏吸了吸鼻子,带上哭腔,有真有假:“袖表姐说、袖表姐说前日皇后成亲大典上的事儿,是我做的!”

    南平王皱了皱眉,脱口道:“荒唐!”

    且不说他的三儿从来都安分守己,和陆家那个小娘子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光说众目睽睽之下,完成这样一件大事,所需要动用的人力、物力,就根本不是三儿这种闺中小娘子做得到的。

    事发之后,朝廷、宫中只差没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元凶,也没弄清楚事情经过,就只丢了个南朝细作的解释出来顶缸,如何就扯到他的三儿身上了!

    而且还是贺兰氏指证!

    莫非、莫非是有人指使?定然是有人指使!南平王眼眸里飞快地掠过去一行阴影:那必然不是针对三儿,而是针对他,甚至是针对太后了!

    会是谁呢?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收尾() 
南平王反复揣测时候,又听女儿说道:“我当时就说不是了,怎么会是我呢,我和皇后可没有过节,表姐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然后不知怎的,皇后就生气了,然后就动上了手,她力气很大——”

    看来嘉言勤练骑射倒是对的,三儿……南平王看着嘉敏伶仃的手腕,心疼地想:三儿还是弱了。()不过谁料得到呢,陆家这女儿养得也太糙了吧,好端端娇花一样的小娘子,一言不合就动手——这特么还是娇花么,狗尾巴草也不是这么回事呀!

    “……我也打不过她,一开始就挨了好几下,后来表姐砸了一只茶盅——”

    “你表姐?”南平王眉尖一敛,“你没看错?”

    “我不是看的!”嘉敏恼道,“我哪里需要看呢,皇后两个手都掐在我脖子上,哪里还有第三只手来砸茶盅!”

    南平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贺兰氏……她是被要挟被恐吓呢还是被收买了?他养条狗会冲他摇尾巴,他养只豹子能帮他打猎,他养了一个人,却反过来咬他一口!

    咬他也就罢了,她咬的可是三儿!

    这时候想起从前种种,贺兰氏代替三儿和宋王定下婚约时候的眼泪,出宫回府路上,贺兰氏说三儿要杀她的委屈,还有再后来,回府之后,三儿一再避让的情形……南平王深吸了口气:这个人,是不能留了。

    他总不能,让三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遇危险受委屈,如果眼皮子底下他都护不住她,岂不是人人都当他的女儿好欺负了!

    至于温氏……南平王的心思迅速跳了过去,决定以后再想。贺兰初袖是个什么性子他或者不很清楚,温氏他却是知道的,她没那么多想头。

    “……皇后就捡了瓷片扎我,她扎得可狠,一扎一个血窟窿,我也躲不过去,就指着表姐能帮忙拦上一拦——就算我有罪,上头还有宗正呢,哪里就轮得到皇后来行私刑!我大声喊表姐,我求她不要见死不救,可是她都不应我,直到……直到胡家表姐赶过来,不知怎的,皇后又放了我……”

    胡家那个丫头,倒是难得的机灵了一回,南平王想。他之前已经得了胡嘉子的口供,自然知道胡嘉子是搬起榻边的小杌子砸了陆静华的头,够果断,够狠,不愧是胡家的女儿,回头叫阿妩送点什么过去谢她。

    “再后来,”嘉敏断断续续地回忆,“皇后又对胡家表姐动上了手……阿爷,胡家表姐受伤了么?”

    她到这时候才想起来问。

    “受了轻伤,不打紧。”南平王说。

    “不打紧就好,”嘉敏像是松了口气,又往下说道,“再后来……不知怎的,皇后就摔了一跤,流了很多的血……胡家表姐像是吓到了,尖叫起来,震得我耳朵好痛,然后陛下就来了,然后是御医……”

    南平王微微舒了口气:“好了后来我都知道了……”

    嘉敏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定定看住空中,南平王瞧着她神色不对,一时急起来,喊道:“三儿、三儿?”

    “阿……阿爷!”嘉敏像是许久才缓过来这一口气,说道,“阿爷我觉得、我觉得不对……”

    “什么不对?”

    “皇后j后不对!”

    “皇后当然不对,”南平王安抚她道,“我家三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嘉敏急了起来,“我是说,皇后当时的情形不对,我当时那么大声地哭喊,说不是我不是我,她像是、像是完全听不见一样,两个眼睛也都直愣愣地……她、她像是魔怔了。”

    “魔怔了。”南平王品咂着这三个字。

    “对,就是魔怔了!这话我也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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