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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晋末雄图-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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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惊吓至极的麋鹿一般。

    昝有弟另一支手,又伸向了女人的前胸。女人急忙抬手挥挡,却哪里能够奏效,只是徒劳无功,昝有弟抓住了耷落的前襟,又是一扯,那胸前的沟壑,便已经露了出来。

    昝有弟将手放在上面反复摩挲。女人惊慌失措,用胳臂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祁复延此时侧过脑袋,一把粗鲁的攥住女人胳膊,使她前胸都暴露出来。祁复延眯起了眼睛,口中唾沫声作响,目光直直的落在那迷人之处。

    女人像被电击了似的,哇的一声,哀哀痛哭了起来,便剧烈挣扎的往费摩甲那里挪去。费摩甲口中呜呜作响,脖子都已扭到了一个怪异的角度。

    祁复延有些暴躁起来,抬手就是一拳,打的费摩甲一声闷哼嘴角流血,他却仍然不顾,只是死命朝后不停转着脑袋,深深的望着妻子,额头处青筋暴绽,望了一会,费摩甲眼中,泪水滚滚涌出。

    不是痛彻心扉,男人哪会流泪!多柴心中有些不忍,便道:“只要你老实说出来,我们必定不会再为难你们。这般强硬,哪里有好处呢?”

    费摩甲闭上双目,泪水流过脸颊。他再睁眼时,目光已满是哀伤绝望,片刻,他点了点头。

    冯亮立即便叫停了昝有弟和祁复延二人,又示意祁复延将堵在费摩甲口中的衣物,拽了下来。冯亮走了近前,探下身子,凑到费摩甲眼前,面无表情道:“你说罢。不过要记住,再没有下一次的机会。”

    “城中本来一共有守卒两千人。”费摩甲终于开了口,那声音飘飘忽忽的,机械干涩,毫无生气。

    女人抖抖索索趴伏在地上,惊恐又满是疑虑的望着费摩甲。她见这四个不明身份的恐怖的人,并不求财,只是一味逼迫自己的男人要说出什么秘密来。她心中本也猜了个**分,自己男人是城防军卒,真有什么秘密,也怕是和城防军事有关。

    女人知道,城中有规定,任何人,尤其是军卒,一旦泄露军事机密,等同叛徒,必然要被杀头,亲属一概被贬为奴隶。

    此刻,她见费摩甲为了她不会受辱于敌人之手,而终于说出机要之事来,心中既大为感动,又惶遽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武都郡下辖四县,杨茂搜自居在郡首府下辩城,拥兵一万五千人,其余西和、河池、沮县中,各有守卒两千人,皆是任命了族中忠诚勇武的部下,担任城主,拱卫守御。

    前些时日,杨茂搜听闻司马保要来攻打他的消息,越发真切,情事也愈来愈急迫。除了再三告诫三县要日夜警惕以外,又因为西和县乃是晋军南下的首当其冲之地,便从下辩城中,运来了足够城中支用半年的粮草,又另外派遣族内堂侄杨万夫,带领两千人,前往西和助守支援。

    但是这两千援军,并不驻扎在城中。西和县不大,但城墙却较高,粮草军械都充足的前提下,本身两千人的守军用来防御,也算足够。西和县北方多山,三里外就有一座土山,山不高却多林,那两千援军却秘密潜伏在那里。

    杨茂搜的安排是,敌人若是来攻,哪怕是以万人汹汹之势,凭借西和城高易守,无论如何也可以支撑两个月。在此期间,援军便始终在山中藏蔽潜伏,任凭前方城下如何厮杀,只管隐忍不动。

    待到两个月后,敌军若是撤退那便更好,若不然,城中便会派人来联络,选定时日,届时城中先诈称投降,待敌军松懈之时,杨万夫便率援军突然鼓噪杀出,城中再奋发响应,以有备而攻无备,内外夹击之下,便是子牙孙武领军,猝不及防也要吃个大亏。

第七十七章 探知消息() 
费摩甲有气无力的一番述说,把冯亮等四人听得是心惊肉跳。这等看似简单却绝对行之有效的计谋,一旦付诸行动,对敌方的杀伤力将是巨大的,高岳若是打探不明,凭借一腔豪勇,便贸然来攻,说不得是个大败亏输。

    冯亮心中暗叫万幸。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尔等那两千援军,藏在深山中,吃穿如何处置?又且,万一敌军来袭,将县城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城内又如何跟城外援军及时沟通协商?”

    多柴也困惑道:“我正准备发问。既然是隐藏,你城中自不好正大光明的给山中运送粮草。无非拣着夜深人静时候运送?可是,若过得三五日便有敌军来攻,城被围困了,你还怎么送粮出去?山中援军久久无粮,月余下来,自己怕是倒先饿死了。”

    费摩甲转首看了看自己婆娘,见她早已将扯开的衣服又穿好,也再无人来做那恶事,便唉声叹气道:“罢了。说一句也是泄了密,索性竹筒倒豆子,图个敞亮,你们既然答应我,说了就保证不伤害咱婆娘,男人说话要讲个准。”

    多柴正色道:“以神山盘羊起誓,只要你肯实言相告,我等必不会伤害你们。”

    陇南一带,羌氐之人,大都崇拜信奉盘羊,以羊为图腾。有甚者,视羊为祖先,恭敬无比。他们喜欢养羊、穿羊皮褂、用羊毛织线,祭祀活动中常用羊作祭品,羌氐少年成年礼时,巫师用白羊毛线拴在被祝福者的颈项上,以求羊神保佑。甚至连族中法师巫者所持法器,也全是用羊角、羊皮、羊骨等制成。

    故而,当地人用羊神来起誓,没有人不信。在某种程度上,这比白纸黑字、签名画押都要管用的多。

    费摩甲愁眉苦脸,但是心中好歹安定了许多。他经过适才一段时间观察,发现这四人中,拿菜刀的像是匈奴人,话少人粗暴;似乎是羌人的那位,行事沉稳干练,但为人感觉还比较正派,那个对自己婆娘行无礼之举的可恨汉人,总是面无表情,行动之间迅捷凌厉。

    但奇怪的是,这三个明显不像一般人的人,竟然对那个瘦弱少年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换句话说,这四人中,是那个瘦弱少年为首,虽然那三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似乎都可以瞬间击倒那少年一般。这在以武力自豪的羌氐人中,让人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

    但不管为什么,瘦弱少年既然是首领,那么凡事还得他点头。费摩甲并不回答多柴,只看向冯亮。冯亮晓得他的意思,便郑重道:“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放心的说吧。”

    费摩甲放下心来,闷声道:“我们援军藏身的土山,离县城也不过就一里远。所以咱们在城里挖了地道,平时用小车运送粮草军械,也没什么问题,到得真打起仗来,两边派人往来沟通约定,也是方便迅速的很。”

    冯亮等人恍然大悟,不由失声道:“这真是好计谋!你们大首领杨茂搜,倒也是个聪敏过人的英杰。”

    费摩甲吭吭哧哧,终究还是忍不住道:“这个天大的好主意,说实话哪里能是咱们直肠子的羌氐人想得出来!据说这是一位汉人先生的主意。咱们羌氐汉子,要说起捉对厮杀,根本不怕任何人,大首领如今年过五旬,仍然还是英勇不减当年。不过说到出谋划策,想些阴谋点子,咱们不行,不然为何总是在你们汉人手上吃亏。”

    “什么意思?”

    “这个内外隐蔽夹击的好办法,倒真不是大首领想的,据说是最近有个汉人先生给咱们拿的主意。具体什么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我职卑位低,却是真不知道了。”

    多柴想了想道:“除了走地道和走城门,可还有第三种方法出城?”

    费摩甲沉思一会道:“正常来说,是没有。不过城西南有条内河,不大,河道之下却通向城外,到了夏天,才有那会水的半大小子,从河道下游进游出来赌赛。”

    “可难游?”

    “我这街面上的邻居家小子便都游过,说是一下水便能看见是通的,一次只能游过一个人,难是不难,就是多憋些气就成。”

    多柴闻言,便和冯亮低声说些什么。二人一时沉吟不决。

    昝有弟木着脸插话道:“可都说完了吗?不要再要什么隐瞒。”

    费摩甲却怒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咱们羌氐人,讲话哪有不算话的?乌兹从小便和我情投意合,你们用她来胁迫我,我没有办法。要不是你们使这样卑这样的手段,我便是死了也不会说一个字。”

    那女人闻言,一下子又感动的痛哭起来,猛地扑在了费摩甲的肩背上,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费摩甲,不停摩挲着他的脸颊和脑袋。看样子,乌兹是这女人的名字。

    费摩甲交待完了,房间中一时沉默下来。冯亮使个眼色,四人便到一边角落,低声商量起来。那女人又害怕惊恐不已,却不敢私下解开倒缚住自己男人双臂的长衫,只是紧紧抱住费摩甲,抖抖索索。

    费摩甲泡在早已冷透的水里,现在反应过来,冷的一阵哆嗦。他见女人恨不得要钻进自己身体里来,便勉强笑着安慰她,“乌兹,不要害怕!他们用神羊起过誓的,不会伤害我们,你不要怕。”

    “可是,可是汉人说的话,几时算过数?他们只会欺负和奴役咱们羌氐人。”女人小声的抽泣道,费摩甲一时无语,只觉得心乱如麻。

    房中静悄悄的,只有女人低低的抽泣声,和费摩甲翻动身体时,盆中发出轻微的水波声。女人反应过来,便赶忙停住哭泣,擦干了泪水,用力将费摩甲从盆中扶了起来,从旁边拿过干布拭干了男人身上的水,服侍他坐下,给他先套上了干净又厚实的裤子。

    女人服侍费摩甲穿好了裤子靴子,又拿些衣服盖在男人身上。她坚定的低声说道:“郎君,便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我不再害怕了,大不了就是死。”费摩甲见她如此,心中反而难过,也不知说什么好,便重重的点一点头。

    仿佛过了好几个时辰一般,终于见冯亮四人,停止了窃窃私语,一齐朝着费摩甲走来,看不大清四人的喜怒神色,费摩甲只觉得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祁复延和昝有弟二人,也不说话,便将费摩甲和女人背对背,手臂绕手臂的重新捆缚起来,待捆得结实无比,绝无可能挣脱时,祁复延又寻了两件什么衣物,将夫妇二人的嘴,也给牢牢塞住。

    费摩甲努力挡在女人身前,睁着溜圆的血丝密布的眼,扑棱着盯住冯亮。

    冯亮也不作理会,直待祁复延昝有弟收拾妥当,才对着费摩甲道:“既然答应不伤害你二人,我汉人说话,也是说到做到。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倒还要委屈你二人这样待上一段时间。不要打算叫,我们走之前会彻底放开你们。”

    说罢,冯亮一抬下巴,四人迅捷而轻声的出了费摩甲的家。

    走在街上,四人又恢复了挑担货郎的打扮。四人穿过来来往往的人流,凭着适才费摩甲的交待,转过一个个路口,终于停了下来。

    街斜对面,一座明显是新修不久的建筑,出现在街角处。高约一丈半(四米五)的灰土墙,根本都懒得粉刷,泥土和灰浆的颜色,**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墙面凹凸不平宛如一张张丑陋的脸。

    这建筑虽然看似简陋,但是占地倒不小,东西横跨怕是有十丈之长,南北深度也得有个六七丈。整个建筑,只有一个门,门口的士卒,全副武装,四下梭视,一旦有人靠近,立刻横起戈矛,大声斥责让人立即离开。

    “诸位,这里应该就是城中的存粮之处了。”冯亮转首对着三名属下,有些忧心忡忡说道。根据费摩甲的交待,西和县所有的粮草,包括不久前从下辩城刚运来的,都暂时全部被搬运至此,统一调度,统一看管。

    故而,冯亮等人经过商议,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一致决定,必须要将这粮仓摧毁。俗语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战争期间,一座城池的粮草被敌方摧毁或是劫走,对己方的士气,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西河城的粮草一旦被毁,不特城中守卒士气大损,重要的是城外土山中埋伏的援军,闻讯也必然是军心惶惶,再无战力。就算有敌将鼓舞士气,但是士卒们饿着肚子,想出战都没有力量,等到下辩城获悉消息,再匆忙运粮过来,西河城估计都已经陷落了。

    四人一番商议,都觉得摧毁这座粮仓,对敌对己,都是意义非凡,于是更加坚定了决心。可是来到实际一看,这里戒备程度,简直比城门处还要森严几分,简直滴水不能渗入。

第七十八章 粮仓重地() 
多柴想了一想,将货担挑起,说道:“我上近前一些,尽量看个仔细再说。”

    冯亮拉住他,担忧道:“千万要小心,不可硬来,苗头不对的话,就撤回来,不能让对方起疑心。”

    多柴笑笑,“放心吧。我是羌人,相对来说,更容易和他们亲近。”他在冯亮削瘦的肩上用力拍拍,挑着担子便走过去。

    “哎,都来看一看啦,我家的货又全价又巧啦”多柴边走边叫唤,肩上的担子悠悠荡荡,慢慢靠近了粮仓,守卒警惕的看了过来,多柴讨好的笑笑,立马停住了脚步。

    叫卖声吸引了三五个行人过来,在摊子前挑挑拣拣。货担里有一个老人用来活动手指的石球,多柴早已瞄在眼里,趁着摊子前挑货的行人挡住了守卒视线,他找准了角度,迅速将石球抄在手里,便往粮仓处滚掷而去。

    “啊呀,我的货!”多柴蹲下身子,隐在行人身后,看着那石球骨碌碌的,一路急速往粮仓大门里滚去,才作势惊叫一声,撒腿便追那石球而去。

    多柴脚步迅速,几下便奔至了粮仓门前十来步处。门口士卒立马端起了枪,不让多柴再靠近,一个士卒手持大刀跑过来,喝道:“什么人,不准过来!快走快走。”

    多柴手抚胸前,施礼陪笑道:“官差,在下乃是远方来的羌族兄弟。我是个游走四方的货郎,方才我担子上的一个石球,被人不小心挑出了担子,一路滚了过来,我没有办法,才追了过来。”

    他说着,便往粮仓大门里指了一指。那守卒回头望一望,又上下打量一番多柴,面色稍霁,但仍然比较警惕,古板板的道:“你站在这里别动,你的石球,我去替你拣来。”说罢,士卒转身便奔进粮仓去。

    多柴站着不动,趁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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