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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晋末雄图-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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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

    司马保晓得裴诜乃是忠心朝廷一派的典型代表人物,此番听裴诜妙诘,也不免有些心虚。勤不勤王,说实话最终还得是他拍板才行,正因为他自己本意不愿,才被淳于定等人觑得心机,迎合上来。

    “咳,算了,眼下还是说陇西之事。淳于长史还有何话说?”

    “大王,陇西这篇檄文,据传乃是高岳亲口述说,其长史杨轲润笔而就。如今不仅遍洒我秦州之境,且更在关中内外四处散发。另外,此人竟然敢称本州刺史,决意与我公开敌对到底,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老臣多嘴一句,事已至此,大王怒也无益,早些定下对策将其彻底剿除才是正理。”

    “对策?孤王曾派兵去拦截高岳西归,结果扑了个空,料他多半是从武都绕道而回;另外,孤不是也早已发了大兵,去攻打贼巢襄武城么,还要孤拿什么对策!”

    司马保刚有些平息,闻言不禁又爆发起来。作为天潢贵胄,帝室苗裔,司马保何曾被人这般数落过,更何况,如今时局特殊,他差不多已经将自己当做了一个候补皇帝的身份来,贵不可言,却被份属臣下之人,传檄直言相斥,此中羞辱简直犹如当着众人的面,被劈脸重重扇了一个耳光。

    “说起来,又是可恨。略阳的蒲洪,据说已经继任氐人的大首领,却不似他父亲蒲怀归那般诚实恭顺。初时他对孤王也还算颇有礼节,但自打下了狄道、首阳二城后,便只顾忙着清点府库军械财物,迁徙人民强征兵卒,此外再无一丝动静。孤王曾发过旨意,要他一鼓作气南下,与我军多做配合,孰料他来信中各种理由借口推脱。边鄙粗胡,无可理喻也!”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看来这个蒲洪,多半也是抱着扩充实力见机而动的态度,要做随风摇摆的墙头草。等扫平了陇西,大王日后也要对其早些采取措施才好,不可久留以贻祸患。”淳于定圆滑归圆滑,看问题还是多少有些长远目光的。

    “若是咱们自己人争气,我还要旁人插什么手。襄武城那边战况,如今是什么最新情形?你说!”

    司马保恶狠狠地看着淳于定,早已没有平日里宽和的面态。

    望着司马保竟似噬人的脸,淳于定倒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心中又暗悔自己蹚什么浑水,不该在这般情况下越众而出,应对奏答,结果成了出头鸟一般,被司马保牢牢地盯上了。但淳于定混迹官场多年,老而弥猾,并没有被问住,立时便有了对答之语。

    “启禀大王,大王所问乃是军事,老臣却是文官,实在是不在职责之内呀,胡将军乃是武将之首,定有所知,莫如请胡将军给大王汇报清楚。”

    这种推托之言,正常主子一听便就明白。但司马保的性格,本就暗弱无断,属于容易不知不觉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且当下又实在气昏了头,果然没有琢磨过来,听闻淳于定之语,不由点点脑袋,立时便瞪着眼睛看向了镇军将军胡崧。

    胡崧在心中大骂淳于定这狡猾的老狐狸实在不是东西,一无所知却还将矛头转拨向自己身上。但众目睽睽之下,司马保正等着回复,再有推脱,难以交代,恐怕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呃张将军围攻襄武已近两月,襄武本就守御单薄,被张将军连番攻打,据报已经再难支撑。但我军已然折损兵卒四千有余,仍然不能得手,如今竟然还是攻打不下。”

    胡崧是原秦州文武中,唯一一位三品的镇军将军,名义上确实是武将之首。但前文也曾交代过,他原是朝廷中央军,并不是司马保的嫡系,司马保也从没有真正将其引为心腹,虽然胡崧军职显赫,但只不过被司马保豢养为门客一般,根本谈不上受信任,且胡崧还经常被跋扈的张春,有意无意的排挤架空,一直以来都郁闷怨怼不已。

    胡崧飞快整理下思路,张口便应。他这一番话,每个字都平淡无奇,但无一不是在将问题和矛盾指向张春。他心想平日里不拿我当菜,现在想起我是武将之首了,关键名义上为首,实际上从来没给我真正管过事啊。去他娘的,推卸责任,转移矛盾,难道老子不会么?

第两百零一章 另遣良将() 
司马保闻言,果然大怒起来:“张春无用至极!孤王给了他三万人马,就是要他以优势兵力一扫陇西,早些报捷。+,如今这样拖延时日,久不建功,还带什么兵,当哪门子将军!现在就传孤旨意,叫张春滚回来,还有杨次,也是废物一个,孤王另遣良将”

    淳于定也晓得胡崧被张春压抑久了心有怨气,当下正是借机报复。但淳于定毕竟和张春算是不错,此时不好装聋作哑,说不得,只得又出头奏道:“大王,老臣虽是文官,也知道临阵换将,兵家大忌也。如今攻打襄武正是攻坚相持阶段,如果此时贸然撤回张将军,会不会”

    “顿兵城下寸步难移,徒然耗损军卒粮秣,孤王还要他做什么!”司马保将案几拍得啪啪作响,“你不要再说了,孤意已决,让张春立刻滚回来,前敌主将,孤王另派,派”

    话说到这,司马保卡壳了。他两只眼睛目有所盼,在一班武将堆里扫来扫去,竟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胡崧资历自然是没问题,但实际上还是不行。胡崧从来都是寡言少语,一直以来,没听过他主动给些什么意见或建议,总是一副木板板的表情,好像所有事都和他没关系,也搞不清他天天在想些什么。这种不可捉摸的人,关键时刻不敢有所倚靠,还是先放一放。

    王连被派去接管临洮城了,用以防备阴平郡。他前几天还来信言道形势严峻要求增兵,司马保无奈又遣了两千兵力过去。并明确要求他,在襄武城没有攻下、陇西郡没有全部平定之前,他固守临洮不失便算有功。如今怎么可能要王连主动放弃临洮,转而去襄武城下,这一条,想也不用想了。

    杨韬?倒也还算能带的兵打的仗。但自从上次被任华拖累导致阴平兵败,他当殿口出怨怼,失了礼数有所得罪,被夺官褫职痛打一顿,眼下还关在监牢里。司马保暗思良久,终究还是拉不下脸去请他出来。

    还有杨次作为副将,跟随张春左右,师老无功,杨次也脱不得干系。司马保郁闷的朝下再看看,新近归降的李豹昂着头站在殿下,但此人悍然叛主,残杀同僚,心性败坏。虽然授了偏将军以作赏赐,但司马保根本不放心李豹再留在临洮,便索性召回放在眼皮子底下先看管着,等到平定陇西以后,留不留李豹性命,还在考虑之中,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人去出任前敌主将!

    此外一班武将,大都是难以骤任。司马保有些烦躁起来,面色难看默然良久。他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坚决表态了要罢免张春,不能因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替代人选,就自己打自己嘴巴,从而又就此收回说出的话。

    诶?对了,方才怎么忽略了此人?司马保突然眼前一亮,梭视的目光锁定在了殿末的陈安身上。

    陈安自从偷袭襄武、刺伤高岳后,竟然凭着过人的身手和机变的反应,挣脱了陇西军的天罗地网,逃回上邽。司马保得报后惊诧不已,同时听闻陈安战果,更是很加赞赏,当即便拔擢陈安为牙门将军。但陈安一面谢恩,一面因为王连的不作为,而导致两百名老部下全部战死、功亏一篑而耿耿激愤,当着司马保的面,指斥王连该死,最后又和张春辩驳起来,怒气勃勃毫不退缩。

    最后还是司马保亲自和了稀泥。但为了安抚老旧部张春,也以陈安当殿冲撞上官举止无礼为由,很是训诫了一番,并勒令陈安反省思过,一段时间内不奉诏不准出门。

    今天因为军情大事,司马保下令所有文武官员都来集会商议,所以陈安才得以重新出现在视线里。真是好些时日不见,几乎有些忘却。此人虽然性格鲜明刚硬,但也是能打、敢打的人才,当前特殊时期,正可以用之救场。

    “陈安,近前来说话。”

    随着司马保出声相唤,所有人都看过去,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陈安大步上前,面色平静举止从容。

    “孤王想让你去前线领军,为孤王攻下襄武,不知你怎么想啊?”

    乍听司马保这般的开门见山,不惟殿中之人惊诧不已,就是陈安自己,也是丝毫没有想到。他三角眼一挑,目中精光闪过,却微微更垂下些头,面目难辨道:“臣只不过是大王手中之剑,进退唯大王所定。”

    “哦?好好。”见其并无退缩之意,司马保很满意陈安的回答,放下心来,又道:“那么,你可有什么要求或者,什么意见呢?”

    “臣子理应受命即出。但蒙大王垂询,臣还是有一个想法。高岳妄称州牧,迹同反叛,大王也应即时下诏斥责,并发文告示天下,揭其不法,从道义上将其压制。此外襄武城下,我军久滞,师老兵疲,又接连损兵折将,士气肯定有所低迷。臣请大王眼下再另拨给五千虎贲之卒,臣带去用以整顿军纪,鼓舞人心,重振士气。”

    针锋相对的予以驳斥,这条建议很好。司马保频频颔首,觉得总算有个人说到了些点子上。另外上邽驻军,目今还有两万精锐,再拨出五千来,应该暂且没有什么不良后果。司马保暗忖片刻,便也爽快的答应下来,并为了使其能压服大军从而更好地完成任务,又当殿再次提拔陈安为讨逆将军,引得一片哗然惊叹。

    淳于定受了张春影响,对陈安瞧不上,又自恃资历老成,职高位重,忍不住又站出道:“大王,容臣一禀。短短不过半年,陈安已从小小都尉,一跃而成五品将军,这在本朝,绝无仅有,便是前魏时代,也罕有所闻。大王厚待之心固然令人感佩,但这般超乎规格的越级拔擢,是不是不甚妥当?”

    陈安恍如未闻,仍然微垂着脸,不见喜怒。底下早有不少平日附和张春的人,也跟着反对起来,有几个甚至还声音不小,做激愤状。

    “长史此言,才是不妥!”

    淳于定见司马保怫然不悦,不由一愣,心道今日连踢铁板,看来黄道不吉,还是就此停口,不找麻烦为妙。他连声称是,退下站定,心内打定主意,直到廷议结束,也再不发一言。

    司马保没好气道:“都不要再说了!非常之时,孤王也没有法子。若是你们都能争气,孤王还用这般捉襟见肘么?一个个光知道反对,谁若是能替孤王分忧,现就领兵去平了陇西之乱,擒回逆贼,那么不要说讨逆将军,便是征镇安平,孤王也不吝封赏。怎么样?可有谁愿意去啊?”

    下面立时一片沉寂。人人都缩回了脑袋,仿佛都在忧思。陈安冷笑一声,清了清嗓子,复对司马保大声道:“陇西高岳,与臣已变死敌。臣今愿以高岳人头,来换取斗大将印!”

    三日后,陈安率五千兵马,西向而去。一路颇讲军纪,与普通士卒同吃同睡,促膝相谈好言抚慰,倒赢得了上下官兵的不少好感,大家对陈安也很是真心拥戴起来。这一日,用罢早饭后,军队照样开拔,行了半晌后,有探马从前方由远及近奔来。

    “禀将军!前方不到二十里,将抵达新兴城。”

    “新兴快到了?”左右将校不禁相互聊说几句,有几个比较熟知地形的,便对陈安言道:“陈将军,这新兴城,乃是咱们天水郡最西边一城。出了新兴,不用小半个时辰,便算踏上了陇西郡的地界。”

    陈安点点头,“好。既如此,传令下去,弟兄们都加一把劲赶路,最好进了新兴,略作休整,补足精神再出发。”

    不多时便就抵达新兴城下。陈安抬首望去,新兴虽比不得上邽、襄武等秦州大城,倒也比一般县城要壮阔些。此时城上军旗飘动,远望去有兵卒正来回走动,安静严整的很。

    “此城令守是谁?”

    有校尉石容,问听主将发问,便道:“新兴县令,叫做万宏,前几年末将在此城做过一段时间的县尉,那时候县丞就是万宏。后来末将调动,听闻他就地升任县令,故而也算是故旧同僚。”

    得了陈安应允,石容便催一催马,又近前了几步,仰首叫道:“请叫万县令上楼答话。”

第两百零二章 莫名所以() 
过得片刻,城墙后伸出一个脑袋,叫道:“来者何人?”

    城下石容只拿眼细瞧,见果然是万宏,忙笑道:“故人经年不见,别来无恙否?”

    “你是?喔唷,竟然是石县尉,哦石校尉在此,果然是久未谋面,呵呵。,不知石校尉领了大军,来本城何干啊?”

    两人一上一下,喊着话略说了几句。听万宏语气中,还是带了些故旧之情,石容也很高兴,便答道今次乃是奉南阳王令旨,随这位陈将军率得五千王师要前往襄武城下,接管前线大军,再谋一举荡平陇西。路经贵县,能否进城略作休整补给后,便就一路西去。

    “入城休整么。好说好说。不过鄙县毕竟谈不上宽阔,将军五千人马一拥而入,惊了百姓,实在是有些不方便处。莫如将军只带些亲随弟兄入城,其余大军便暂驻城下,我也自会安排妥当饮食招待,可好么?”

    万宏吩咐声中,城门缓缓打开。石容对陈安笑道:“这个老万,变得讲究起来了。不过他职责所在,无可厚非。且总算有个熟人在此,等下定能格外招待周全些。陈将军,连日劳顿,咱们也就进去吧。”

    “好,石校尉,多亏了你面子。”陈安心中也觉得挺舒慰。虽说出师讨敌,但原则上军队不得干扰地方。人家县令若是不认识你,多半就公事公办,一句恐将扰民多有不便就可,反正管你多少人都不给放进来,有没有饭吃有没有水喝,战马能不能喂饱,兵卒能不能得到良好休整那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再干瞪眼也是没辙。

    交待要注意秩序、保持队列后,陈安控马缓行,跟在百十人的亲兵队后面,与石容不慌不忙的进了城门。门洞狭长,放眼前望,这新兴城虽也不算狭小,但是没有瓮城,门洞外,出去便就是直接进了城里,有些一目了然的感觉。

    陈安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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