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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生之煮鹤-第9章

小说: 重生之煮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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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果真是卢氏狼狈为奸的那两个。

    贺岚摇了摇头:“这事不好办,你找上门去,他们未必肯认,而且未免有伤你卫家风誉。”

    卫鹤鸣点了点头:“他们八成也是看准这一点了,他家是臭不可闻的外戚,我家却是清流,要真找上门去理论,反而不美。”

    贺岚用眼神看看他,意思是怎么看你都不像能就这样认了的。

    卫鹤鸣只笑着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且等着吧。”

    贺岚用那眯缝着睡眼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你当真是十岁?我怎么你这心眼快长成蜂窝煤了呢?”

    卫鹤鸣笑笑,不答话,左右他猜不出来,就让他自己研究去好了。

    卫鹤鸣搭着贺岚的顺风车回了家,刚一到家,就把大门给关紧了,一头冲进了卫鱼渊的闺房。

    他脸上还有些青紫,衣裳灰扑扑的,倒把卫鱼渊吓了一跳。

    卫鱼渊一边唤人来给他取衣裳,一边皱着眉问:“你怎么给弄成这样子了?被谁给打了?”

    他忙拦住一边的丫鬟,把人都轰了出去,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而后又把鱼渊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把自己的主意给说了。

    鱼渊冷着脸:“此事并非君子所为,我不做。”细数孔孟之道二三,一脸义正词严。

    卫鹤鸣淡定劝说:“他们不仁在先,我们不义在后。”复又陈述利弊,最后总结,这等恶人若不整治,只会越发猖狂,今日揍我,明天就敢揍遍国子监,后天就敢在朝堂上铲除异己,大后天就会弑君窃国导致天下大乱,为国为民,我们都不可不为。

    鱼渊听着他胡说八道差点听笑了,最后终于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个无事生非的,除了惹麻烦还会做什么?”

    他嬉笑:“还会收拾麻烦不是?”

    鱼渊叹了口气,绕到屏风后,跟他对换了衣裳,双胞胎两个仿佛照镜子一般互相笑笑。

    卫鹤鸣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当真没问题?础润他们不能跟着,我怕你……”

    鱼渊面容正经,眼神睥睨:“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卫鹤鸣一个人在房间里半晌才回过味来,感情自家阿姐伴上男装比自己还多那么几分气势。

    门口小厮一早就都被支使走了,鱼渊从房里出来绕了几个大圈,从角门出去了。

    这一去,就等到天擦黑才回来。

    卫鹤鸣心里揣着事,也就连晚饭都没吃,直到鱼渊回来了,才冲上去上上下下检视了一番,见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怎么样?”

    卫鱼渊连倒了三杯茶灌下去,这才露出一个笑来:“成了。”

    卫鹤鸣疑惑:“当真不战而屈人之兵?”

    鱼渊笑的高深莫测:“非也,我不战,敌人立屈。”

    卫鹤鸣肃然起敬“愿闻其详。”

    鱼渊这才把事情说了一遍。

    她出了门便奔着卢府附近去了,听说卢氏那两个连带着一群家丁今日并没有去国子监,正在郊外打猎。

    她现在城里买了几挂鞭炮,又去了郊外,在附近佃户家里花高价买了五头牛,把鞭炮绑到了牛尾上。

    她花了些时间观察几人的行踪,最终把牛赶到了一个高坡上,待那一行人刚一到山脚下,她就将鞭炮点燃,牛受了惊一路狂奔,将那几人来来回回踩了个结实。

    最后她还不忘了此行目的,在卢氏二人面前露了下脸,那些人见“卫鹤鸣”毫发无伤,又是气又是惊,伤的重的那个竟当场昏厥过去了。

    卫鹤鸣听罢连连拱手:“高,实在是高!”

    鱼渊故作矜持地叹息:“不过是窃了前人智慧,只望田相国在天有灵,能原谅我这一回吧。”

    两人说完这段话,忽然脸对着脸沉默了。

    片刻后,姐弟俩相对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卫鹤鸣半天才平复了气息,脸上还挂着残余的笑意问:“那卖牛的人家怎么办?”

    鱼渊狡黠笑笑:“我都给了银子买通了,过了今日,就算他们说了,恐怕也未必有人会相信。”

    卫鹤鸣点点头:“事情成了一半,这下只等他们上门来了。”

    鱼渊道:“我去母亲那边先说一声,以防一会惊扰了她。”

    还没过一个时辰,他们等的人就上门来了。

    础润气喘吁吁地跑进卧房来,道:“少爷,出事了,那卢家派人打上门来了,要你出去跪地谢罪呢。”

    卫鹤鸣笑的高深莫测:“不急,且让阿姐先去。”

    础润还没反应过来呢,鱼渊穿着一身锦绣衣裙,描眉画眼,额上贴了花钿,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卢家众人正堵在门口,见只出来了一个小丫头,骂的反倒更凶了些。

    卢家那两个小子只来了一个,怕另一个是昏厥了过不来了,顶着脸上的牛蹄印,胳膊腿断了几处,躺在软轿上正叫骂个不停。

    卢家父亲一脸愤怒,正叫嚣着要卫鹤鸣出来磕头。

    卢家母亲趴在自己儿子身上嚎啕大哭,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我苦命的儿啊”

    卫鱼渊只觉得好似再看大戏,再看看街坊邻居似乎都探出头来了,这才整了整衣袖,知道自己也该登台了。

    鱼渊装着弱不禁风的大小姐模样,蹙着眉头抹眼泪:“几位长辈这是做什么,父亲不在,府中只有我们姐弟和母亲,几位这样气势汹汹,难不成是想上门欺负我们这一众妇孺么?”

    卢家父亲高声道:“你兄弟卫鹤鸣将我儿子弄成这般模样,还问我们来做什么?我们今天就是来讨个公道的,你若不让那小子出来给我儿跪地谢罪,我今个儿就拆了你们卫府。”

    鱼渊泪光盈盈:“家弟年纪尚小,不过十岁,如何能将贵公子……”

    卢父骂道:“他今天下午赶着牛来踩我儿子,我儿子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上。”

    “谁能作证?”

    “我儿和家丁亲眼看见的,他毫发无伤。”

    听了这话,周围倒有了隐隐的笑声。

    鱼渊心里也觉得好笑,却只能强忍着演戏:“您……您说的这是真的?”

    卢父指天咒地:“若有半分虚言,便叫我也被牛踩上一通。”

    这话刚说完,卫鱼渊就抹着眼泪:“我真难过。”

    卢父气哼哼地想说什么,卫鹤鸣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淤青,额上包着白纱,为了戏剧效果还特意折了根粗壮树枝做拐杖,一步一步跳出来的。

    说出来的话差点把卢父气了个仰倒。

    “我也替您难过,毕竟这么大岁数了,让牛踩上一圈未必受得住啊。”

    “你……你……”那软轿上的卢家小子瞪着眼,活似见了鬼。“我下午分明看见你……”

    卫鹤鸣一脸无辜,道:“街坊四邻是都看见的,我今个儿下午被人无故暴打一通,还是被贺府的公子抬着回来的。”

    卢家小子眼珠子都爆出来了:“你胡说,你……”

    这一条街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户,多得是在朝为官的,看卢家这外戚不顺眼很久了,连带着下人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这时候还真就有不少小厮部曲纷纷作证:“是呀,今天下午我们都是看着卫公子被抬出来的。”

    卢父哑了声,卢母也不继续哭了。

    卫鹤鸣这才拍了拍手,道:“多亏了贺公子帮忙,我们才把这贼人抓了回来,只是他们却说,是贵府支使的——”

    说着,部曲便将人带了出来,三个大汉灰头土脸地跪在那也不分辩。

    卫鹤鸣正了正神色,也不看躺在地上那小子,一双眼冷冷淡淡,直瞪着卢父:“我敬您是长辈,叫您一声卢大人,不知我们卫家哪里得罪了您,竟派下人来行凶,行凶不成还要泼我污水,毁我名誉——”

    卢父越听越是心惊肉跳,张了张嘴,刚想要辩解上一句,卫鹤鸣神色淡淡:“我父亲这一辈只我一儿子,就算是为了我卫家的香火,卫鹤鸣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在下一马,多谢。”

    这话一说完,卫氏姐弟俩带着小厮迅速地闪进了府里,只剩下膛目结舌的卢氏一家人和窃窃私语的街坊邻居。

    姐弟俩对视一眼,又笑开了花。

    成了。

第十四章 得罪() 
第十四章得罪

    天下谋士有许多种,有神算鬼谋锦囊妙计的,有纵横捭阖精于大局的,有运筹帷幄料敌千里之外的,还有精于诡道心机深沉的。

    你看那三十六计,也不都是一个人用的。

    先生说这话的时候,正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把羽扇慢慢摇着,把刚进府的小孩儿哄得一愣一愣的。

    难得他心情好。

    楚凤歌心道你见了我也没有这样好心情,大踏步上前去问:“那先生属于哪一种?”

    先生眯起了眼,轻叹道:“我啊,大概是个种田的。

    只可惜,一不小心,庄稼被烧了个干净。

    +++++++++++++++++++前世·今生+++++++++++++++++++++++

    卢家捅了蚂蜂窝了。

    这是满朝文武一致的看法。

    卫尚书这个人,说不打眼,还真不打眼,但谁都知道这人得罪不得。

    户部尚书这官位怎么说也算是国之肱骨了,说句俗话那是管着天下的钱袋子,但凡想要兴邦治国,那十成十都得跟他打交道。

    得罪了他,一则不好办事,他一句“没钱”就能把你的奏折给分分钟打回老家,二则能担着这个职位的人,多少都是天子心腹,跟他对着来,那就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卢家外戚偏偏就是不开眼,先是雇凶伤人,后是撒泼打滚毁人名誉,而目标还是卫尚书家的独苗,名声在外的小解元。

    第二天|朝堂上就炸了锅,一众御史闻风而动,弹劾外戚跋扈的奏折跟雪片似的飞来,整整齐齐地摞在帝王的眼前。

    卢家素来名声不好,早朝更是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有位以直言不讳著称的老御史,当着天子和朝中众人的面,把卢家的旧账翻了个痛快,细数罪名三篇,直骂:“东汉外戚之祸便是前车之鉴,如今卢家既无马援之功,又无邓禹之能,却敢专横跋扈,残害士子,连忠良之后尚且敢于谋害,来日若有了半分功劳在身,岂不是要一手遮天?”

    卢家当真是冤的没处说,他们就算是想一手遮天,也得有那能耐。这景朝上下,文臣看不起他们的外戚身份不屑与之为伍,武将又跟他们沾不上边,他们家中上上下下,也就仗着宫里的皇后娘娘撑腰,做些欺压百姓调戏民女的事来。

    说白了,大奸大恶的事,他们没能耐做,使个坏撒个泼,却又踢到了铁板。

    卫鹤鸣称病在家躺了三天,这事在朝堂上就吵了三天,这几年没有什么战事、又少有天灾,朝堂上的重臣闲的发慌,光是为了一首反诗就能吵一天,更何况这事涉及到了外戚,直戳了众臣子的敏感点。

    卢家有苦说不出,卢父只得当庭自辩,甚至将当天卫鱼渊当日租牛的那几家农户威逼利诱了一番,录下了口供呈到皇帝手中,以证是卫鹤鸣伤人在先,且当时并没有受伤。

    却不想后脚就有御史参了他一本屈打成招,逼着农户作证。

    气的卢父有理说不出,几次三番地陈词,却越说越显得无力。

    最后卢父没法子了,心里也清楚可能是自家的混小子干的,却不得不指天咒地地发誓。

    一直一声不吭地卫尚书只冷哼了一声:“做贼心虚。”

    卢父昏厥当场。

    后来皇帝也没了法子,只好悄悄召来了卫尚书,语重心长道:“爱卿,此事我也知道鹤鸣委屈,只是毕竟都是孩子……”

    卫尚书工工整整行了一个大礼,声音竟然有些沙哑:“臣,就这么一个儿子。”

    皇帝不说话了。

    卫尚书当年是他钦点的探花,那时候他还是雄心勃勃的时候,卫尚书从那时候起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软硬不吃,也没个人缘,却让人放心。

    这一放心就放心了这么些年,两个人都年近不惑,他没了当年那份冲动,卫尚书却还是像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从来没见他求过谁,也没见他跟谁服过软。

    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别说他了,听说卫家这一辈子嗣单薄,就卫鹤鸣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个争气的。

    当年卫鹤鸣中了解元,他就想着哪怕是给卫家一个恩典,殿试的时候给这孩子再点个探花,也算是一段佳话。

    可放榜第二天卫鹤鸣就被卫尚书打的下不来床。

    皇帝年纪大了,也就开始念旧情了,想来想去,还真不好寒了老臣的心,心里的秤便倾了一大半。

    第二天下旨,卢家那两个逐出国子监,勒令闭门思过,卢父教子无方,爵位降了一等,连挂着名的官位也降了。

    此事这才算是结了。

    朝中大臣舒坦了,躺在家里的卫鹤鸣也舒坦了。

    贺岚吃着他家的点心,耷拉着眼皮:“卢家这次亏大发了,你就擦破了几块皮,他们家却倒了大霉。”

    卫鹤鸣在床上换了个舒坦些的姿势,道:“害人之心不可有,这便是报应。”

    贺岚又道:“我听闻令尊在圣上面前一力护着你,不肯让你吃半点亏。”

    卫鹤鸣心里忽然有点不知名的触动,他心气高,前世今生都是靠着自己硬闯过来的,再难的时候也没有求过父亲半分,倒是阿鱼助他良多。

    不想这次却被父亲护在了身后,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的感受来,只笑道:“就你消息最灵通,连圣上的事都这般清楚。”

    自从上次承蒙贺岚搭救,这两人便有了交集,今天我差人去谢你救命,明天我亲自来探病,后天我借你本书,一来二去却熟了起来。

    贺岚这个人,看着有些难以接近,熟了却发现随便的很,几乎是没什么架子的,卫鹤鸣盯了他数日,也没盯出前世名士的影子来。

    贺岚把朝上的事说了一通,才道:“只是我却不知道,你不是受了伤?如何全须全尾出现在那二人面前的,卢家还说你放了牛去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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