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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生田园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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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秀才的身份不是衣服撑起来的!腹有诗书气自华!身份靠的不是衣着,而是自己的能力,你们女人····”杜老爹还没发表完长篇大论呢,就被杜沈氏打断了。

    “是,是,我们女人就是肤浅行了吧?举人老爷,你还是别耽误我们肤浅了,我还想赶紧给大郎把这衣服赶出来呢!”

    “大郎还在睡?”提到大郎来,杜老爹也是极为心疼,这个长子,是自己耗费了所有心血教导出来的,现在大郎的成就,杜老爹也是与有荣焉!可是看到早晨大郎那个憔悴的样子,差点杜老爹就绷不住自己严父的形象了。

    “恩,还在睡呢,也别叫他了,等他自己睡醒了再说吧。”

第二十二章() 
“大姐,鸡我弄回来啦!”杜举人前脚进了堂屋,果儿后脚就去厨房跟大姐打小报告了。

    “嗯,先放着吧,中午先不做。”枝儿忙活着准备晚上的饭菜,头也没抬的应着了。

    “大姐,你知道我遇着谁了吗?”果儿放下东西,神秘兮兮的凑到枝儿身边。

    “我又没跟你出去,哪能知道你遇到谁了?净能问些奇怪的问题”枝儿忙着一边准备晚上的饭菜,一边还得做午饭,实在没时间应付果儿这没头没脑的问题。。

    “是大伯啦!我真不幸,回来时居然遇到大伯了!他还非要晚上来咱家呢!”果儿满心不愿的对大姐说。

    “什么?大伯?真敢说话啊他!还好意思说要来?”枝儿是知道事情始末的,因为大郎和枝儿到了懂事的年纪的时候,爹爹曾跟兄妹二人说过事情的始末,以此来教育二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那你怎么回他的?爹爹可不待见他!不许他上门的。”因为来往少,枝儿对大爷爷家其实也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因隐约及得大爷爷家的人脸皮都特别厚,爹爹说他们就会舔着脸装无辜。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爹爹就看见了,直接对大伯冷嘲热讽了一顿,然后我们就回来了。”果儿提起爹爹刚才的表现,还是满心的崇拜!爹爹实在太威风了!

    “哦,这样啊。”果儿一说,枝儿就能想到整个过程,杜老爹对大爷爷家的人,向来是不留情面的。

    “大姐,你一点也不惊讶啊?爹爹不是常说,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吗?怎么对大伯就···”果儿很想不透,这跟爹爹平常待人接物的态度不一样啊。

    “是啊,爹爹平常是讲究以德报怨的,但是啊,我们家和大爷爷家的事情,实在是说来话长,当初大爷爷家做的不地道,现在就别怪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啊?那当年都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你们都知道?大姐,告诉我嘛~~”

    正当这儿果儿好奇的追问自家与大伯家的过往时,堂屋的杜沈氏也敏感的察觉到了杜老爹的不对劲。

    “你是怎么了?”杜沈氏放下手上的活,盯着杜老爹问道。

    “什么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你心情不好?”杜沈氏没被杜老爹蒙混过关。

    “谁说我心情不好的,我好着呢!大郎中了秀才,我高兴的不得了!”杜老爹还嘴硬。

    “行了吧你,这都半辈子了,我还不了解你?出什么事了?”杜沈氏跟杜老爹也真算是青梅竹马了,对杜老爹的了解不亚于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杜老爹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唉··”杜老爹见瞒不过,也不瞒杜沈氏了,“我回来时看见杜良了,他缠着果儿非要来咱家给大郎道贺。”

    “什么?他要不要脸了?!还敢来?”杜沈氏一听,直接炸了,当年的事情,杜沈氏是经历过的,对杜大伯家的所作所为是心知肚明。自家没去找他们的不痛快就不错了,他们居然还敢往上凑?!

    “小声点!你气什么,我的为人你不知道?我能让他们沾上来??”杜老爹一看杜沈氏比自己还激动的样子,也顾不得自己生气了,连忙安抚杜沈氏。

    “我是气这起子不要脸的!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他就忘了当年是怎么欺负你和婆婆的?”杜沈氏是感心里不理解,当年他们都做得那么绝了,现在凭什么还敢厚着脸皮跟自家拉关系,真觉得都姓杜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他们现在是巴不得都忘了,可这还得看我同不同意!”

    “他肯定不安好心,那一家子,就没个心肠好的,肯定是看大郎出息了··”杜沈氏越想越担心,那一家子,从老的到小的,就没一个老实人,这肯定是看自家越过越好,打算狗仗人势了,这要耽误了大郎····

    “你放心,他们是做梦!我以前不计较,是看在同宗同祖的份上,再加上,从我中了举人,他们倒也安分,不敢出来蹦?。现在他们若敢出来坏了大郎的名声和前程,我会让他们知道,到底我有多大的能耐!还真以为我好性子啦!”杜举人以前是真懒得和那帮人计较,只是让他们把吃进嘴里的吐了出来。现在,他们若是出来蹦?,坏了大郎的事,自己不介意新帐旧账一起算!

    “行啦,知道你厚道,可惜那起子人,是不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惯会得寸进尺!”杜沈氏虽是知道杜老爹的性子一贯的仁厚,可是对杜良家,就不该留给他们妄想的余地。

    “我那时候想着,以那些人的性子,让他们眼巴巴的看着咱家越过越好,却沾不到一点光!比直接处置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怄也怄死他们!没想到,安分了这些年,知道大郎出息了,居然活了心了!这次,不能再姑息他们了。”若是大伯一家再这样下去,杜老爹不介意大义灭亲,不,是很愿意大义灭亲!

    “行啦,你有数就行!咱快别提这家子了!提起来我心头这口火就下不去!癞蛤蟆跳脚背上——不咬人他恶心人!”杜沈氏是实在不愿意听到大伯家的事儿,见杜老爹心中有数,便不再追问了。“对了,你去里正家,有什么事啊?”

    “嗨,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征徭役,加筑堤坝的事儿,估计今天王县令的公文就能下来,里正昨天得了信儿,今天早早安排。”杜老爹也不愿意提那糟心的大伯家,顺势转移了话题。

    “那怎么个征法?”杜沈氏追问,自己家虽然免徭役,但是娘家还是要服徭役的,忍不住探听一二。

    “没什么大讲究,和平常一样,可以用钱财抵免。”杜老爹对这个倒是不放在心上,他现在担心的是,大家都觉得加固了河堤便无碍了,可是如果这河堤加固了,也挡不住水灾,该如何是好。可惜,这种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说出来便是蛊惑人心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二十三章() 
中午的时候,大雨不期而至。雨水落下的时候,枝儿一家正在吃饭,看着窗外的大雨,除了年纪还小的果儿和二郎,其他的几人都没有了食欲。

    “唉!!吃饭,吃饭,光操心也没用了,先填饱肚子,在考虑其他吧。”杜沈氏叹了口气,劝着杜老爹和枝儿。

    “恩,”杜老爹心不在焉的应着,眼光不停的往外扫去。

    “嘎吱~”东厢的门突然开了,枝儿吓了一跳,以为风大到如此地步,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哥拉开的门。

    “哟,大郎醒了!”杜沈氏一看,极为高兴,忍不住吆喝“大郎!去洗把脸,赶紧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哎!”大郎一边应着,一边去洗了把脸,进了堂屋。一进屋,就看见弟妹们紧紧的盯着自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笑着问:“怎么?我脸上长了朵花?”

    “没有!”、“哪有!”果儿和二郎争着回答。

    “那怎么这么看我?”大郎笑眯眯的问。

    “我们要好好看看秀才老爷啊!”枝儿在一边插嘴。

    “你们这几个鬼精灵!别打趣你大哥了。”杜沈氏给大儿子解围“大郎,别管那几个促狭鬼了。你睡了一上午了,赶紧吃点东西吧。”

    大郎听到娘亲这么一说,真觉得肚子饿得慌,便脱了鞋,坐到杜老爹身边了。

    “哎呀,大哥没回来,我们还是掌上宝呢!大哥一回来,我们就成促狭鬼了,真是···”枝儿摇头晃脑的跟杜沈氏玩笑,想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二郎马上接话了~

    “你啊!枉娘对你这么好,就知道向着你大姐!”杜沈氏装作生气的戳了戳二郎的额头,

    “娘~我是帮理不帮亲!爹爹说,要坚持自己的正义。”二郎理直气壮的对杜沈氏解释。

    听到二郎把这番话搬出来,一旁的杜老爹和大郎都忍不住笑了。

    ”行啦,就你理由多!你大哥也起了,赶紧吃饭吧!”杜沈氏也忍不住为二郎的那番话暗自失笑,“大郎,好几天没好好吃了吧?先吃点垫垫吧,晚上做好吃的,咱好好庆祝庆祝!”

    “没事的娘,说实话,我还真没怎么有胃口!再说了,区区一个秀才···”大郎话音未落,就被果儿打断了

    “什么叫区区一个秀才!大哥,你看看咱县里,总共才几个秀才!更别说和一样年轻的秀才了!大家都说,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呢!”

    “没错。”一旁的杜老爹也发话了:“大郎,不可恃宠而骄,亦不可妄自菲薄!这秀才的功名是你凭实力得来的,为父,不,家人都为此骄傲!”

    “爹爹,孩儿···”

    “行啦!”枝儿赶紧插话,否则啊,以爹爹和大哥的性子,两人非得你来我往的再说上一堆大道理才能结束话题,“爹爹,再不动筷子,饭菜就凉了,赶紧吃饭吧。”

    “好好,吃饭吧!”杜老爹看着这儿女绕膝,欢声笑语的情形,很是欣慰,心头对天气的担忧也被冲淡了。

    吃过午饭,枝儿和果儿收拾了桌子,大郎开始分派起自己带回来的东西,不出枝儿所料,那只看起来就很端庄的包银簪子是送给杜沈氏的,杜沈氏从大郎手中接过簪子的时候,嘴上抱怨说“你给我买什么东西!出去参加府试还顾得这些!我都这岁数了还打扮什么呢!”可是大郎和枝儿都看到杜沈氏对这簪子爱惜的很,一会的功夫,用手摩挲了好多次了,枝儿不由得朝大哥偷偷的眨了眨眼,示意大哥开口说点什么,大郎只是回了枝儿一个微笑,枝儿忍不住腹诽:封建老顽固!跟爹爹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委婉干什么!在枝儿暗自纠结的时候,大郎已经把特意为爹爹带回来的书送了出来,爹爹乐的都快合不拢嘴了!然后不出意外的,那对耳环是送给枝儿的,在大郎期待的目光下,枝儿只好硬着头皮收下了,大郎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对于穿耳眼是打心里犯怵,可是,已经是十三岁的大姑娘了,也该好好打扮了,想到这儿,大郎忍不住开口:“枝儿,可别浪费大哥的一番心意啊!”

    枝儿虽然真的很害怕现在穿耳洞的方法,可是听着对大哥的叮嘱,扫到杜沈氏一边殷切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放心吧大哥,我有分寸的。”边说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正在枝儿自己安慰自己的时候,等在一边的果儿着急了:“大哥,那我呢?”

    大郎忍不住逗自己这个小妹妹:“啊?还要给果儿准备啊?坏了,大哥忘记了怎么办?”

    “啊?连二姐都没有,我肯定也没有了····”果儿还没说话呢,二郎先不高兴了。

    “逗你们的啦!大哥怎么会忘了你们俩呢!喏,这是给你们俩带的。”大哥一边说,一边把两个点心匣子摸了出来。两人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是各种各样的点心,忍不住欢呼:“大哥最棒了!”“最喜欢大哥了!”

    杜老爹等大郎将礼物分发完了,忍不住开口了:“大郎,你这风雨兼程赶回来,是府城有什么消息吗?”

    “爹爹,不知县令大人对这河堤之事有何安排?”大郎没有直接回答杜老爹的话,反而问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昨天我刚去了县衙,王县令收到知府公文,说是要加固河堤,已经准备加征徭役,进行固堤了。”

    “我回来之前,曾去知府大人府中参拜,知府大人也说过,朝廷下旨以民为先,准许征加徭役进行固堤。”大郎说到这儿,有些犹豫。

    一边的果儿和二郎知道爹爹有正事和大哥商量,都安静下来不再玩闹,而杜沈氏听到这儿,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只有杜老爹依旧是愁眉未展。看大哥的犹豫,枝儿忍不住追问:“大哥,接着说啊?然后呢?知府大人还说什么了?”

    “恩···”

    “说吧,大郎,怕是朝廷也不敢确保万无一失,还有什么让我们接受不了的应对之法吧?”杜老爹看到大郎支支吾吾的,便猜到了大半。

    “没错,爹爹,知府大人还说,若有万一,就只能移民了,而且,怕是要往北··”大郎见爹爹已经猜到了大半,索性说了个清楚。

    大郎的话音刚落,杜老爹还没说什么,杜沈氏先坐不住了:“什么?移民?还得往大北边去?凭什么?难道这偌大的关东府还容不下我们?”

    “你瞎嚷嚷什么?要是容得下还用往北走?”杜沈氏的一番话打断了杜老爹的沉思,杜老爹忍不住开口斥了一句。

    “爹爹,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会像老里正大爷说的,决堤了,我们家便会沉到水底,永远不见天日吗?到时候我们只能搬家了吗”枝儿听到这儿,忍不住追问,这可不是后世,说搬家就能搬家,从南到北几天就能搞定的年代。以现在的交通,光是府城传达公文,快马昼夜不停的都得跑好几天,若是去那传说中的北方,怕是路上就得好几个月,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人,除非真的活不下去了,否则是不会有人离开家乡的,因为前些年的战乱,北方人烟稀少,皇上下了移民令也有几年了,可是往北走的人还是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的人中,流民还占了八成以上。

第二十四章() 
听到枝儿这样问,连杜沈氏都紧张的屏住呼吸,等着杜老爹的答复。

    “唉,我翻阅过十多年前的县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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