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女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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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
“发现荞荞你好像又变了。”一条拓麻用最完美的笑容說道。
“也许吧。”小荞转移话题， “话说你怎会在街上逛的？”
“枢大人要我跟支葵出来清理一下碍眼的东西。” 一条拓麻的笑意渐渐敛去， “直在清理中呢。”
“碍眼的……东西？” 小荞不解地问。
“嗯，就像上次闯进鬼屋的吸血鬼一样。”
早园助一直站在小荞的身边一言不发。
“就是level E。” 一条拓麻慢慢向小荞解释， “level E就是等於level end，等级是在level D，亦即是原本是人类的吸血鬼。顺便一说，level D的吸血鬼会渐渐变成level E的喔。”
“什麽？” 小荞接受不了实现地睁大双眼， “你是说真──的？”
早园助握紧了拳。
“这都是真的，只是书籍一向不会记载这等级的事。不知为什麽呢……”一条拓麻无所谓地笑笑， “反正都不关我们的事，不是吗？”
“不……零哥哥……”一条拓麻能从小荞的金眸清晰地看到恐惧的神色。
一条拓麻有点疑惑。
“继续说。”一直不发一言的早园助冷静地叫对方继续说道。
“Level D的人的理性逐渐被侵蚀，一步步走向灭亡，就是level E。Level E是由贵族阶级的吸血鬼管治的……”一条拓麻顿了顿，又道： “大概就是这样子。”
“那麽……”小荞的声音有点沙哑， “需要多少时间？ 需要多少时间，由level D到level E？”
“因人而定。” 一条拓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要再说了。” 早园助冷冷地说道， “荞，我们走。”
话罢，小荞便被早园助拉走。
去黑主灰阎的途中，静默一直在两人之间漫延。
谁对不想面对锥生零是level D的事实，而且还是──一个要掉进level E的事实。
＊＊＊ ＊＊＊
“来了。”一把冷冽声音从屋内传来。
“荞……我们先不要跟零说我们知道他是level D的事实，我想去找办法救他。找到办法後，才跟他说，好麽？” 早园助在小荞的耳畔低语。
“嗯。”小荞轻不可闻地回应。
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银发少年。少年目无表情地看了看小荞，又看看早园助，低低地道： “进来吧。”
“啊啦，原来小荞荞和一……”黑主灰阎咬着手帕，似乎犹疑着， “和小助助啊，欢迎喔。啊啦啦，优姬优姬，小优姬，替我给他们两位倒杯茶。”
“哦。”黑主优姬乖巧地点点头，然後跑进厨房倒茶。
“小荞荞，怎麽不过来坐啊？” 黑主灰阎边看着电视，边道。
“哦。”小荞心事重重地看了锥生零一眼，然後踱步到客厅，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早园助也是如此。
“最近还好吗？” 锥生零用遥控关掉电视，问小荞。
“这几年都很好。” 小荞微微一笑， “零哥哥不是每天都有跟小荞聊天的吗？用电话啊……我还经常听到现事长抱怨说电话费贵的……”
锥生零眼里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
被无视了的早园助心里超不好受。
“我去洗手间。” 早园助抛下一句就走人了。
没电视看的黑主灰阎也跟着他走。
“呐──”当早园助走到阳台时，在他的身後的黑主灰阎出声了。
早园助毫不惊讶地侧过身，问： “怎麽了？”
“你对那孩子做了什麽，锥──生──一──缕？”黑主灰阎的语音很轻，但早园助依然能清晰地听到。
早园助愣了一下。
“我和铃都知道早园助的真正身份。” 黑主灰阎的脸上不经意间扬起了笑容， “不要骗我们，因为我们俩都不愿意看到这孩子走我们走过的路。”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荞的事。所以，你还是不要给我想歪了。” 早园助双手插兜，靠着墙道。
“那麽，小助就告诉我，好麽？”
“你有什麽能让我相信你？” 早园助的栗眸蔓延出一种阴冷的电波，“作为一个骑士，我有义务保护我的主人，也有义务为我的主人去清理碍眼的人或事物。”
早园助还特别强调 ‘人’这个字。
“四千年前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吧？” 黑主灰阎看了看空中的飞鸟， “告诉你，我是璃的骑士。所以，璃死前希望不会再有那场悲剧的发生，那麽我就会尽我的全力去把这件事做好。”
“明白了。”良久，才听到早园助的回答， “我把荞对那一天的事，都抹去了许多。她还记得妈妈和我是怎样死的，但却忘了那一天的情景。”
“应该不只那麽少吧……”黑主灰阎不知从哪来一杯热的巧克力，然後 ‘咕噜咕噜’地喝着。
“嗯，还有对鬼屋那天的记忆。荞只会记得大概发生了什麽事，但就不会记起那时的情景是怎样。我做了的，就这麽多。” 早园助长叹一囗气， “只要荞快乐，叫我做什麽事都可以。”
“小子……”黑主灰阎递给早园助一杯冻巧克力， “你就没有删去小荞荞对小更的记忆麽？”
“没有。”早园助很认真的看着黑主灰阎，栗眸中全是 ‘请你相信我’ 的神色。
“真是好孩子。” 黑主灰阎摸摸早园助的头，而且还坏心眼地揉乱他的头发，在他的耳边轻语： “幸好你刚才没有说谎呢，否则……啧啧，我会告诉你，你连自己是怎样死都不知道呢。”
早园助感到自己体内的血在急促冷冻。
“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或吸血鬼去伤害璃的灵魂的。” 黑主灰阎又变回白痴状，抿了一囗热巧克力。
早园助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巧克力，禁不住想问： 为什麽他的巧克力是冻的？
不过，他最後还是没问。
“啊啦啦……”黑主灰阎突然重重地拍打着早园助的背， “原来你做了吸血鬼後这麽努力，每天看这麽多书啊……还有每天九小时的课程呢……”
早园助瞪眼，诧异地问： “你──偷看了我的记忆？”
早园助很庆幸，自己没有因妒忌而删去荞对白鹭更的记忆。否则……他真的连自己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黑主灰阎哦呵呵呵地笑着。
早园助甚感无奈。
“铃……铃……”电话响起来了。
“理事长，接电话──” 远处传来黑主优姬的声音。
“啊啊，知道了。” 随之，黑主灰阎走进屋内接电话。然後……电话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小荞、锥生零和黑主优姬都望住黑主灰阎。早园助也走进屋内看看发生了什麽事。
小荞拾起地上的电话，听到了木村铃的声音。
然後，电话又被摔在地上。
＇黑主……黑主……你这个白痴弟弟！你有没有听到！纱不见了！失踪了！＇
这句话，在小荞的脑海中久久不散。
早园助大概都猜到发生什麽事了，因为──他们都是同一个世界的吸血鬼。
“小零……”黑主灰阎向锥生零挤出一抹比哭更恐怖的笑容， “给我看好这几个孩子，我要外出一下。可能要去几天……”
锥生零看到黑主灰阎的笑颜就觉得恶心， “知道了。不过，理事长，其实你不想笑的时间可以不用笑的。你这样子……比哭更难看。”
小荞抓着黑主灰阎的手，带着笃定的语气请求： “请你给个机会给小荞跟你一起找。”
“不。”黑主灰阎拒绝得很干脆利落， “小孩子不应该去那些事非之地。”
“又不是烟花之地，怕什麽。” 小荞的回应，让黑主灰阎哭笑不得。
“如果要去见小更，小荞荞你愿意麽？” 黑主灰阎半弯下腰，脸贴近小荞的， “去了就可能永远不能再离开小更的束缚，去了就可能永远无法得到自由。这样，小荞荞你还愿意麽？”
“小荞只知道，如果当年青川老师没有在街上拾小荞回去她的家里，那麽小荞就可能会冻死或饿死。人类有一句话，说什麽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的。小荞只是想回报她当年的恩情而已……”
“我会待荞的身边的。” 早园助也来插一脚。
“理事长，请你告诉小荞，青川老师在哪里？” 小荞弯腰对他鞠一个躬，诚恳地说道。
“唉，为什麽现在的孩子都这麽固执的啊。” 黑主灰阎一脸疑问地看着小荞和早园助，然後抓抓自己的头发， “纱去了监视小更，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监视的，而这次……失踪了。”
“那就去找更吧。” 小荞快速地分析了一下，然後做出了一个结论。
“不一定是小更……”
黑主灰阎的话还未说完，就给早园助打断， “那家伙为了得到小荞，什麽都干能出来的。”
“那就走吧。” 小荞二话不说，就拉黑主灰阎走人了。
“不要……”锥生零出现在小荞的面前，张大双手。淡淡的担忧，自他的眉头中渗出， “我不想你去做什麽有一定危险的事，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要走。”
听到这句话，小荞和早园助都愣住了。
“啊啦啦，零就说得对了！” 黑主灰阎脸上露出了一个所赏的笑容，并且还举起大母指。
“锥生，”早园助神色淡然地看着锥生零， “请你尊重荞的决定。身为她的哥哥，你应该去了解她的所思和所想。”
锥生零想起了另一个自己……
…… …… ……
“空，我打个电话给白鹭更。你给我好好照顾荞荞，别再像上次欺压她了！”
“别打电话给那只吸血鬼。”
“啊？”
“妈妈，不要打给白鹭更。”
“为什麽？”
“就是不要，好不好？”
“小孩子，不要管这些了。”
“都说不用去了！”
“一缕，这次大人们的事，别斗脾气了。”
“够了！”锥生一缕失去理智地吼道，“妈妈你跟本没有想过荞的感受！她听到了你跟那只吸血鬼的电话後，你知道她哭了多久吗？她哭得很伤心！是很伤心！”
…… …… ……
当锥生零回过神来，已发现他们都走远了。
刚才那只栗发栗眸的吸血鬼，为什麽会那麽他死去的弟弟──锥生一缕？
不，那不过是巧合罢了。
Chapter 2＊薰衣草园
＂到了。＂早园助轻声道。
小荞目不转睛地望着这座她曾经生活过三年的大屋，她轻叹了一囗气， ＂进去吧。＂
以黑主灰阎为首，他们三只吸血鬼以品字形走进白鹭家。
＂荞小姐。＂一位女仆看到小荞立即向她行礼，然後其他女仆也纷纷跟着那位女仆行礼。
＂我不是，我是锥生潮。＂小荞的语音虽小，但大厅内的每一只吸血鬼也能清晰地听到， ＂我们是来找更大人的。＂
＂是的，小的立即禀告更大人。＂女仆Ａ立刻走人。
＂那麽，请荞小姐和其他宾客跟随小的到会客厅。＂女仆Ｂ为他们三只吸血鬼带路。
＂啦啦啊，原来小荞你在白鹭家这麽有地位的。＂小荞只凭声音就知道是谁说这句话的。随了那个白痴黑主灰阎会说 ＇啊啦啦＇之外，小荞完全想不到还会有谁说这句话。
＂在这里曾经生活过三年，所以有不少佣人也会认识我的。＂小荞向黑主灰阎简单解释一下。
＂哦──难怪小荞荞想跟我来这里啦，原来是想小更更啊……＂黑主灰阎囗没遮难地说着， ＂那你直接说就好啦，我一定会让你来的！＂
＂够了。＂早园助开囗制止， ＂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小荞也同意早园助的话，说了一个嗯字。
＂啊啦啦……不要这麽严肃好麽？人家会怕的。＂黑主灰阎拿出一块手帕擦脸，这 ＇优雅无比＇的动作引起了不少女仆的注意。
＂很掉脸。＂早园助掩脸。
小荞当作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跟着那带路的女仆走。
＂就是这里，请荞小姐和宾客们稍等一下。＂某女仆使出公式化的笑容，然後说出公式化的话语。
小荞毫不客气地先走了进去。
早园助扫视了一下这间房间，倘大的一间房间，只有一张大大的沙发、一张咖啡茶几和一台４２寸的大电视。
黑主灰阎笑着地走进去。
＂请问要茶还是咖啡？＂某女仆柔声问道。
＂咖啡。＂黑主灰阎手舞足蹈地说道。
＂水。＂早园助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良久，还不见小荞说要什麽。早园助走到她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薰衣草园。
小荞俯视着这一望无际的薰衣草园。
她明明在这白鹭家生活了三年，为什麽她一直都没留意到这薰衣草园？
敲门声响起，房内的三只吸血鬼都望向门囗。
一位男仆进来後，便毕恭毕敬地请小荞下去薰衣草园。
早园助本想跟过去，可是却被小荞拒绝，“理事长，助，你们都不要跟过来，这件事我会搞定的。无论如果，我都会问出青川老师的事。”
“Yes，my lord。（是的，我的主人。）” 早园助半蹲在地上，轻吻着小荞嫩滑的手背。
“笨蛋……”小荞的语气带点宠溺， “小荞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小荞不想留在一个不属於自己的世界。小荞是自私的，小荞只想自己的世界有着自己最喜欢的家人和朋友。不过，那个世界……已经没有更的存在了。”
“啊啦啦，好感人嘛。” 黑主灰阎的双颊有着莫名的红晕。
小荞直接无视掉白痴状的某人，道： “等小荞回来。”
“嗯。”
随之，是关门的声音。
小荞跟着那男仆走着，金色的刘海盖着双眸，让大家都所不到那双被泪水模糊着的金眸。
一缕，请你原谅小荞。
更的性格是怎样，小荞是最熟悉的了。这一次，她是绝对不可能走出他的束缚的……
“荞小姐，更大人就在这薰衣草园里。请你顺着这条路走，就能找到更大人的了。”
小荞望着地上所谓的路。
不就是没种薰衣草的泥地麽？
她继续向前行。
“我的公主，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发话者，正是一名约二十多岁的少年。
少年跟少女的发色和眸色十分匹配，一样都是耀眼的金色。少年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在不经意间散发出王者的气息。修长的身躯包裹在白色的休闲服中，看上去就像一个柔弱而又纤细的美少年。
“别来无样嘛，更大人。” 白鹭更换来的，却是一句冷言冷语。
白鹭更的笑容有点僵硬， “小荞你怎可以这麽无情的。”
“没记错的话，最无情的吸血鬼是更大人你吧？”
“小荞，坐吧。” 白鹭更体贴地为她拉开椅子， “要喝薰衣草茶麽？”
“随便。”
“小荞来找我，我好高兴呢。” 白鹭更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小荞没有回答，就是抬首看天。曾经，更和她一起旅行过。那个对她笑得温柔、待人和善的更，怎麽消失了？
“呐，这里的阳光好刺眼。更大人你不怕麽？” 小荞依然在望天，半叹气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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