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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生之姣素-第9章

小说: 重生之姣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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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起的弓/弩也不断的朝后面为首的将领发出冷箭,射倒三个,却引发更密集的箭雨。

    山上因为马蹄的震动声不断落下滚石,砸落在车顶上,掉落在马蹄下,马匹惊吓嘶鸣着。

    眼前却已经快要看到平原了!

    咻——

    冷箭袭来,一道热血撒上车帘。

    姜氏浑身一抖,缩进角落里。

    姣素撩开帘子,周章脸色苍白,胸口上,手上皆中了一箭倒在车沿上,孙起已经拉过了缰绳。

    孙起对车技却不娴熟,马鸣声不断。

    前有追兵,山上不断有落石滚落,姣素出了车厢,仍由倾盆大雨将自己满身淋头,她使了全身的力将周章移进车厢,坐在了周章原来的位置上,接过了马鞭。

    “夫人,快进去!”孙起朝着她的耳朵大喊,雨声湮没了他的声音,只瞧着前路上一块巨石滑落下来,眼见着骏马和巨石要撞在一起了!

    姣素立起身,拉紧缰绳,扑向为首的白马,紧抱住马颈。

    百辟进了马腹。

    “夫人!”孙起大骇,站起。

    马鸣昂天大叫,瞬间领着后面的两匹骏马冲出。

    “驾!”

    巨石在他们的身后滚落,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碎成了四五瓣。

    延绵而去的是一道浓重的血痕。

    姣素回过有,浑身被冻的战栗,她擦掉脸上的灰土朝孙起一笑,面色惨白的跟纸片一样,嘴角都已经咬破了,牙龈渗出了血。

    后面李怀的军队很快又跟了上来,前方已经是平原了!

    远远已能看见顾锦同领着一队人驾马过来。

    姣素伏在马背上,看见了他。

    他也看见了姣素。

    双方的目光紧紧的胶着在一起,密的连雨势都透不过。

    顾锦同击打着马腹快马当先,将后面的部队远远甩在了身后。

    姣素他们的车身却在不断的震动,车辕松动滚驰着。

    李怀的军队马上要超过马车了!

    “阿姣!”

    整个车身分崩离析……

第十六章() 
巨大的车身在姣素的身后轰然倒塌,她耳边不断传来熟悉的哀吼声。

    两匹骏马四腿跪地,惯力牵引着车厢在空中翻滚了数圈轰——的一声离开。

    雷鸣从山涧之间砸下,刺眼的光芒撕裂天际,豆大的暴雨砸落在地上溅起一圈圈的波纹水花。

    姣素骑的白马也已是强弩之末。

    “抓住她!”李怀下令,栓马链由领头的一个胡人手中用力掷出。

    白马哀鸣一声,双腿跪地,姣素坠落马下,望着前方从密集的雨帘中奔驰而来的人,微微的扯起一丝笑容。

    身后是强兵追逐,哒哒的马蹄声似要震碎山河。

    一双黝黑的大掌将她捞起。

    冷箭从远处直射而来,力道直冲马首,胡人连着马身整个被刺穿。

    顾锦同双唇紧闭,眉眼冷冽从暴雨中出现,雨水从他银白的头盔上滑落,从盔甲上滑下,白色的战马犹如一道闪电直冲而来,将她捞起。

    转身,战马甩出一道水线。

    他的身后刹那间涌现出一排盔甲骑兵一字排开,手持弓箭,寒光冷冽对着李怀的队伍。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只听的山间响声阵阵,整齐的部/队从远处阵列而来,手持盾牌列兵前阵,后面步/兵以雁回形慢慢向李怀的部队渗透,逐渐包围。

    李怀所带骑兵不多,二十人为一阵,仅带着二十余人急行,在巨石崩塌时已损伤十数人,此刻犹如瓮中捉鳖将他团团围住。

    前方无路,后方被包围。

    李怀犹如困兽一般,骑战马不断的在阵前徘徊踯躅

    嘶——

    廖樊挥手下令,不断的有铁钉子从这边不断撒向李怀队伍,马匹踩着铁石上整个骑兵队躁动不安。

    “顾贼!看看这是谁!”李怀从地上的人中拉出姜氏:“哈哈哈,你婆娘还在我手里!”

    姜氏脸色扭曲,头发凌乱,气息奄奄抬头看了一眼前方。

    顾锦同也在看着她。

    神色冷漠到了极点。

    “大哥,姜嫂子还在他手上,咋办?”廖樊急了,回头问顾锦同。

    顾锦同手一摆,微扬,身后囚车上被推下一群人,都双脚烤着手链脚链,蓬头垢面的在雨中接踵走来。

    刺耳的脚链声刮着土地,没有穿鞋。

    顾锦同拔了剑,剑啸龙吟发出耀目的白光,他踢着马腹,搂着姣素缓缓走来,将剑身顶在老妪项上。

    都是李怀雍丘的族人。

    囚犯之中有一个身影娇俏的女人被缓缓推出。

    刘伶走到顾锦同身旁时,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最后目光落在他怀中的姣素身上露出吃人的恶毒目光。

    “顾贼,你敢!”李怀骑马上前。

    “有何不敢?”顾锦同嗤笑问:“你设计刘氏诱我,盗我防兵布局,你以为我会看的上这种与兄*之人?”

    “闭嘴!”刘伶猛地抬头咬牙要扑上来,张开嘴满口的黑血:“顾锦同,你闭嘴!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

    顾锦同眼底冷光乍闪:“想必此刻你的主力早已在典中沦陷。”雍丘空虚,他抄底乘机进入,虏了李怀一族。

    李怀焦头烂额,四面被精兵包围,他拖着姜氏不断的在阵前徘徊。

    姜氏的下腹处很快就绵延出一道血痕,深色的血顺着沾满黄土的衣裙留下,滴落在地,姜氏忍痛不断扑动折腾着。

    李怀似乎看见了什么,冷笑一声,拿刀指着姜氏:“你婆娘就快生了,如果你放我和我父亲走,我就放了她!”

    姣素看向顾锦同。

    顾锦同看着前方,大掌却掩住她的眼睛。

    做梦

    两个冰冷无比的字从她耳边擦过。

    一道热血喷洒在了她脚上。

    “你断,断子……绝孙!”

    刘伶睁着大眼,不敢置信的躺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的方向,没了气息。

    李怀看着地上的刘伶,眼角青筋暴突。

    姜氏已经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看着这边。

    顾锦同伸出手,有将领结下弓箭递给他。

    拉弓,搭箭,箭头直瞄前方李怀。

    李怀取了姜氏在胸前,扛着刀在她脖颈处,昂天大笑:“你射啊!顾锦同,你要不射你就是孬/种!”

    雨幕清晰,蒙蒙细雨洒落在众人脸上。

    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李怀早已是被顾锦同折磨的犹如惊弓之鸟。

    顾锦同拉紧了缰绳。

    “顾锦同!你敢!”李怀大怒,刀锋微微一用力,姜氏脖子上的雪渗出。

    姣素按住了顾锦同的手臂:“她怀了你的孩子!”

    “这世上本来就不该存在姜夫人!阿姣。”

    拉弓声响起,刺破了雨幕。

    姜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从眼角处滑落下一颗泪。

    疆浑骑马站在后营中,高举着空了的弓。

    姜氏抱着肚子滚下了马车,身后李怀口中留下了鲜血,胸口被冷箭穿透。

    姣素拖着跛脚爬到了姜氏身旁。

    她吃力的睁开一双眼睛,看着姣素,扯起一抹微弱的笑:“姐,姐姐。”她满身沾满了鲜血,姣素高举着手不知怎么下手。

    “孩,孩子……”

    姣素随着她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腹下早就血流成河,姜氏紧拽着小腹的衣裙:“姐姐,保,保住我的孩子。”

    “阿怜,阿怜。”姣素想抱住她,可姜氏的身体软的不成样了,她抱不住了!满手都是血!都是姜氏的血!

    就像她的管儿一样。

    管儿最后也是死在她的怀里啊!

    “阿怜,阿怜!”姣素双眼模糊。

    记忆中最恐怖的回忆随着遍地的鲜血充斥着她的眼前。

    一双灼热的双手从她身后将她温柔的拥抱。

    有人在她耳旁呢喃:“嘘,嘘。别怕,别怕,阿姣,我在这儿。没有姜夫人,也没有琛儿管儿,我们重新开始。”

    重生的秘密在她耳畔就这样被赤/裸/裸/的揭晓了。

    犹如天地被崩坏了一般。

    姣素回过头,刺冷的寒风刮得她瑟瑟发抖,冷意透过骨子冰寒彻底。

    曾经的建安宫之主,统治了大齐三十余年的高祖皇帝。

    “陛,陛下……”

    难道这就是她的新人生吗?

第十七章() 
顾锦同在密集的雨势中紧紧的搂住她,两人似独立于世间的一颗藤缠树。

    一个人的重生是寂寞,两个人的重生或许是他的救赎。

    “夫人!”琪彤突然冲出来,哭着就跪在地上朝姣素直磕头:“我家夫人要见您,求求您救救夫人吧!她可怜啊!”

    琪彤发丝凌乱,衣衫褴褛,满手是血抱住她的大腿。

    姣素在顾锦同的怀中呆滞的看了她一会儿,粗糙的双手挽起她的散发,未语泪就先落了。

    琪彤不断朝她磕头,头磕破了鲜血滴在地上,又混了肮脏的泥土在脸上。

    “琪,琪彤。”她用劲了全部的力气站起,缓缓的说:“一锅热汤,烫了布来。”倾盆大雨落在她身上,似一层银光在她肩头跳动。

    姜氏的性命危在旦夕,羊水早就破了,参合着鲜血和泥土混浊流了一地,一度姜氏陷入昏迷,不过一会儿又被持续的阵痛疼醒。

    军医早已熬了浓浓的催生散灌下,诊了好几回脉出来,大汗淋漓的跑来:“蠡公,大,大夫人……姜夫人此胎,此胎胎位不正,恐,”

    “恐什么?”顾锦同与姣素站在一起问。

    军医这才敢接着说下去:“恐怕无法到达典中就要生产了。”

    不远处的营帐,不时传来痛呼哀鸣声,夹杂着山涧之间瀑布滚落击打石头的声音,天色依然昏暗着,沉沉压迫的乌云似摧城的雄兵压近,人的,马的尸体还散落在四周,蜿蜒出一道道的暗红血痕。

    姣素跑进去,帐内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姜氏脸色雪白,满身是血的躺在榻上朝这边看来,见是她,嘴角微微咧起一丝笑意,慢慢的朝她抬起手:“姐,姐姐。”

    “阿怜。”姣素走了过去,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我生过蓉儿,等会儿你要听我的。”

    “嗯!”姜氏咧着嘴笑出声儿,不一会儿又被剧烈的疼痛侵袭的皱紧了眉头。

    大量的血凝胶着血肉和布,姣素撕开了她的裤子,往里看,宫口已经开了有四手指大小。

    羊水却已经都流尽了。

    “阿怜。”姜氏又陷入了昏迷之中,姣素温柔的拍打着她的两颊:“阿怜,别睡了,你要生了。”

    姜氏微眯着眼儿看她。

    姣素叫裘氏拿了剪刀来,浇上浓浓的烧酒放在火上来回烤。

    琪彤端来了一桶滚烫的热水,紧接着又端了一碗参汤进来,浑身冒着冷气,打着哆嗦:“夫,夫人……军医说要喝的。”

    参汤助气。

    姣素扶起姜氏,给她喂下。

    “啊……”疼痛越来越密集,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腹中胎儿翻滚的越来越厉害,肚子硬的像石头一样。

    “阿怜,用力吸气,把孩子退下来!”姣素搭开她的腿,摸进去,裘氏撇过脸去,热布掉在地上。

    “啊……”姜氏十指泛白,瞪大了眼眸推送孩子。

    孩子太大了,没有羊水的润滑,气息越来越微弱。

    “介……姐……”姜氏深吸一口气,底下全然失禁了,帐中臭味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参汤的功效已然不够弥补她的缺失。

    姜氏双腿滑落在榻上,只一双大眼瞧着姣素流泪。

    孩子。

    她无声的望着她。

    姣素拿过剪刀,对她笑的有些僵硬:“可能会有些疼。”

    姜氏闭上眼睛。

    琪彤取了新的布塞进她嘴巴里,姣素朝她点点头,剪开了下/体,连血都没有了,只有混浊的一些液体流出。

    “阿怜,用力推下来!”姣素使劲按压下孩子。

    “呜……”姜氏昂头咬紧牙关,额上青筋爆凸。

    帐外一道闪电亮闪了整个雨幕,轰隆隆的一道雷声劈下,大雨倾狂骤下,大风夹杂着雨势,打飞了营帐的一角,有雨淋进。

    孩子出生了。

    浑身都是血,青紫的身,却像小猫一样卷缩在姣素不大的手里,低声的哭泣着。

    姜氏望着孩子。

    姣素抱给她,回来用烧红的针替她缝好。

    “姐姐。”姜氏朝着她笑,看着琪彤,让她把孩子送回到姣素怀里:“这是你的孩子。”

    是个儿子。

    “阿怜,这是你的儿子,我不要。”姣素把孩子裹好,摸着姜氏的头发:“蠡公会为你们报仇的,他以后会爱护你们母子两人的。”

    姜氏的眼睛渐渐燃起了亮光。

    认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是她不想去毁坏别人的幸福来成全自己。

    她早就应该是死去的人。

    这里不是属于她的时代,它是属于姜怜和她的儿子的。

    雨势密集凶险,山体松动,有滑坡之碍,姜氏生产不过一会儿,部队不得不开拔离开,回往典中。

    姣素为姜氏布置了一个松软温暖的马车。

    姜氏躺进去,抱着孩子不肯撒手:“姐姐,你也进来吧。”

    姣素望着前方,顾锦同蹬靴上马,领着骑兵已在前方开路,后面孙起和周章都收了重伤在后面的马车内,他们更需要时间。

    姣素应了声儿,随她进了马车,琪彤,裘氏随后撂下草席。

    “回营!”一声通天的开拔声呼啸在山林之中。

    马车快速的奔驰在平原道上,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山路。

    姣素收腿卷缩在一角,靠在车沿上,疲惫的望着一重重远去的群山影子。

    马车内有烫火烧炉,暖和的很。

    不断传来琪彤逗弄孩子的声音,裘氏在一旁看着,眼底是微不可查的羡慕和嫉妒。

    姜氏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她将身上的玉佩解下轻轻的系在孩子的小手上,这是顾锦同送给她的。

    小孩白的透明的小手无意思的抓住了细绳,可爱的蠕动着粉红色的小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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