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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姣素-第4章

小说: 重生之姣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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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姣素挑眉看她:“昨夜,二郎不是宿在你那儿吗?”

    姜氏脸由白转红,脱口而出:“妾身如今身子不便,所以……”

    “裘夫人咬伤了二郎,既是如此,此事更应交由二郎来处置才是。”姣素打发她去。

    “这……”姜氏坐直身子来,她是无利不起早,原本想着利用姣素的手处置了裘氏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二来男人都是偷腥的猫儿,蠡公还未食髓知味,大夫人若是处置了裘氏,二人日后定会生出嫌隙。

    她这一手借刀杀人着实用的好。

    顾锦同在她前面也有过几位夫人,可却留她坐到了如今的位置,还怀了身孕,可见还是有一些功底的。

    姜氏心中想的极妙,只不曾想姣素在后宫之中浸淫了这么久,又经历了两代帝王,此等小伎俩怎入得了她的眼?只是不点破,不捅破罢了。

    “夫人,此话差异。”姜氏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垂泣道:“蠡公最是敬佩姐姐。况且天底下哪有妇人不顺从自己的夫君?裘氏入营已有一月有余,昨夜此举定是怀了不轨之心。姐姐为了蠡公,也应当认同除去才是。”

    姣素叹息一声。

    琪彤正端了马奶进来,低着头递上去给姜氏。

    姜氏似是不经意间瞄了她一眼,琪彤缓缓退下。

    姣素待她饮尽马奶才道:“姜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如今又有什么不满的呢?”说着看向窗外:“蠡公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夫人,也不可能只有我这么一位大夫人,你至今还看不透吗?”

    “……”姜氏咬牙,见说不动她,心中气闷难耐。

    “琪彤,你送姜夫人回去歇息吧。”姣素轻声道,拿起了鞋垫重新纳缝。

    “是。”琪彤起身:“姜夫人请。”

    姜氏心中恨恨面上却如湖水平静,朝姣素作了个揖,笨重的起身离去。

    琪彤送至姜氏后回来。

    姣素头抬也不抬回头问:“送走了?”

    “是。”琪彤跪坐在她身旁,替她扯线:“夫人,其实除掉裘氏对您也有利。您刚回到蠡公身边,裘氏若在,岂不分宠?”

    姣素缝制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她:“若是我有此心思,下一步姜氏亦不被我所容。”

    琪彤大惊,手上线团掉落。

    姣素继续道:“我现无子,姜氏却有孕。她于我危害岂不更大?只是花无百日红,没有必要罢了。”

    姣素浅尝辄止。

    二人一时均无再言,只是待得鞋底纳好,姣素要做鞋面时,忽然开口道:“琪彤,你腰上锦囊旧了,我给你做个新的吧。”

    琪彤征怔然看向她,欲要拒绝,却见大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虽无姜夫人的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目,可大夫人的眉目却清澈见底,犹如六月的河底,一鱼一虾早就了然在心了。

    琪彤不由自主的解下锦囊递给她。

    那锦囊用上好的锦缎所制,绣着一颗图案织花,犹如鲜桃大小,拿在手上把玩着实有趣。

    姣素道:“我从前也有一个孩子,也时常给她做新的荷包。没你这个好看,都是用破布缝的,然后放上几块糖几块饼哄着她去旁处玩。后来有一日我做工回来,看见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我喊她,她也不动。”

    “小姑子是……”琪彤侧头问。

    姣素看向别处:“一个差役叫她去河边洗果子,寒冬腊月的溺死在河里。等人发现,早就断气了。”

    “咚咚咚——”忽然外面传来战鼓的声响。

    姣素猛地看向外面:“是何事?”

    “大夫人,蠡公集结军队拔营,要与周贼开战了!”

第七章() 
姣素连忙叫琪彤收拾衣物,她刚来几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统共不过是一个包袱和几双纳好的鞋底。

    她快走撩开帐帘,正好有人冲进来,二人撞到一块。

    是顾锦同。

    对方抱住她:“怎么走路也不小心?”稍顿又问:“可有被撞到?”

    姣素往他怀里退了一步,抬头笑道:“没有。”说着又问起:“不是说待雪停了后再拔营开战吗?”

    顾锦同束手道:“周章与其兵士皆为北人,畏南寒。兵贵神速,此时发兵最宜。”

    姜氏匆匆忙忙走进来,见着顾锦同就往他怀中投进,如梨花垂泣:“妾身好生害怕,只求待在蠡公身旁。”

    顾锦同眉头微不可查蹙起,视线落于她高隆起的腹上道:“你即将产子还是留在蠡县。”

    姜氏望向姣素,咬指问:“那,那姐姐呢?”

    “夫人,夫人是何意?”顾锦同看她询问。

    姣素自姜氏进帐便低着头,听闻顾锦同问她,才出声道:“姜夫人即将生产,妾身愿陪她在蠡县。”

    姜氏眼底蓄满了泪光。

    “如此。”顾锦同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思索片刻:“如此也好,只是你注意自身安危。”

    孙起此时进帐来见三人都在,抱拳一揖,神色严肃:“已集结兵力,只待公发令。”廖樊手提宝剑递给顾锦同:“大哥,给你。”

    顾锦同递予姣素。

    姣素看了他一眼,接过,蹲下身熟练的将佩剑系于他腰间,摆正了才抬起头看他。

    顾锦同戴上头盔,系上斗篷出帐。

    姜氏突然大喊一声:“二郎。”众人回头看她,姜氏抚着小腹,未语泪先流:“二郎小心,替妾身与孩子护个周全。”

    顾锦同看了她一会儿颔首,转过头又问姣素:“夫人可有话交代?”

    姣素对三人笑道:“待众位功成名就归来,妾身烫着姜酒在蠡县摆下庆功宴!”她难得的声音响亮。

    顾锦同已撩了斗篷出帐。

    帐前有骑兵牵了白色战马等在外面,顾锦同蹬脚上马,白马昂蹄嘶叫声响,孙起,廖樊,疆浑三人也依次上马。

    “出征!”

    “出征!出征!出征!”海啸般的雄雄之音高响山阔。

    配着整齐的行军踏步声,不知是谁和声高声唱起:

    将士起征——征九州——

    潇——潇——风寒,亦不惧——

    有君与我,共长袍——

    ……

    姜氏抚胸跑出营帐,梨花带雨泪光朦胧,她紧跟着大军跑了百米远,大喊:“二郎——”

    “二郎,你千万要保重!”姜氏高喊。

    顾锦同骑在马背,挺直着身躯任由寒风卷起他的袍衫,马蹄声踏踏作响。

    姣素双手插于袖筒弯腰出了帐,孱弱的身体立于寒风之中,任由腊雪灌满了她的衣袖,她眺望着前方,目光悠长而又深远。

    她相信属于顾锦同的时代已然开启。

    “夫人。”一个副将上前抱拳作揖:“属下是蠡公留下来保护三位夫人去蠡县。”

    他身后跟着一妙龄少女。

    姣素望去,见这少女样貌清秀,面容寡淡,眉眼处点着一颗红胭脂,模样看着有些熟悉。

    “你?”

    “贱妾裘氏拜见大夫人。”裘氏敛目两手高举俯身叩拜。

    裘氏,姣素心中已知,扶她起身:“起来吧。”

    裘氏见姜氏过来,微躬身颔首:“姜夫人。”

    姜氏两眼一挑,上上下下将她来回扫视,冷哼一声:“狐媚娼妇。”如今连好言好语也懒得装了。

    裘氏微白了脸,立于寒风之中,许久默然不语。

    “走吧。”姣素淡淡的望了二人一眼。

    副将倒退一步,侧身引路道:“大夫人,蠡公备下几辆马车,已经装备好行囊,只是……”他犹豫的看向三人,支支吾吾道:“只是仅剩下两辆,不知三位夫人有何安排?”

    一人坐一辆倒还好,可如今只剩下两辆。

    姜氏赶忙上前抚着隆起的小腹:“大夫人,妾身怀着身孕恐不适宜与人同乘一辆,且,且妾身身旁还有四位婢女服侍,只怕一辆车再挤不下旁人。”说着若有似无的瞥向她。

    姣素问副将:“马车有四辆,我只不过一个行囊一个婢女无需占位。那剩下两辆车大大小小的箱子都装着什么?”

    副将耷拉着眉看着姜氏,不敢语。

    姣素又问裘氏:“可是你行囊颇多?”

    裘氏低头轻声细语回道:“否,贱妾仅余双亲大人所送的小箱一笼,并无婢女。。”

    姣素笑眯眯的对姜氏:“如此便是姜妹妹的了。只是如今姜妹妹怀着身孕,一人就占三辆马车,实非蠡公所见,可还得精简一些才是。”

    “这……”姜氏顾盼左右,顾锦同又不在此,心下暗恨不已,正待怒气无法发泄,眼瞅向裘氏猛地大怒:“贱人,尔等不过是戴罪之身,何敢与我和夫人共乘马车!”

    说着对姣素怨声道:“裘氏心怀歹毒,于大战前竟伤蠡公,实在罪不可赦!还望姐姐处置!”说罢怒瞪向裘氏:“还不速速跪下,等待大夫人责罚!”

    裘氏脸色惨白惨白,匍匐在地,仍旧不吭一声,也不为自己辩解。

    姣素心中哀叹,两世了,总归是离不开女人之间的斗阵。

    她心下厌烦,面上却不透漏,双唇紧闭越发的深不可测。

    琪彤上前一步,低声在姣素耳边耳语:“夫人,裘氏总归是伤了蠡公,此事不可不罚。”

    姣素双眸猛地睁开,清澈的双瞳中倒影出她的身影。

    琪彤心下一惊,懊悔话已出口。

    她笑道:“如此便罚裘氏在此期间为我婢女服侍左右。”

    “谢夫人。”裘氏闻言跪地拜谢。

    “如此你就与我共乘一辆吧。”

    姜氏大喜,心下渐安,待要欢喜几句,就听姣素对琪彤说:“姜夫人如今有身孕不比的从前,你从前就是在她身边服侍的,那这段时间你就回去吧。我这边有裘氏便可。”

    轻描淡写间反手边将她一军,姜氏笑意顿时僵硬在脸上。

    琪彤更是心惊胆寒。

    姣素与裘氏共上一辆车,副将待安妥好众人,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枚短匕。

    “大夫人,此是蠡公命属下交于您的。”

    那匕首用牛皮包裹着,用力拔出,刀光冷冽一闪而过,再细细看去,刀身处刻了一个古体的百辟二字。

    百辟——是顾锦同随身携带的。

    姣素自然认得,后来这把匕首传到重儿手中。

    “蠡公还道望夫人保重自身。”

    “知道了。”匕首回鞘

    马夫吆喝一声,马车缓缓前进。

    姣素撩开灰黑色的车帘往后望去。

    皑皑白雪,万千关山,军营中还驻守着一队人马,远远又见炊烟袅袅升起,弥漫在这片贫瘠而又辽阔的土地上。

    姣素伸出小手,有雪花飞舞飘落在她掌心中间,很快又融化成一片冰水。

    姣素想不到,一个异样的人生正悄悄的朝她开启。

    史载:暴帝十五年,太/祖高皇帝战周章于典中……后于蠡县诞嫡长子代。

第八章() 
马车从蠡县低矮的城墙驶入,直往城北的顾老宅方向走。

    姣素身着灰黑色的粗麻裙裾站在街的中央。

    虽被叫做街,也不过两辆马车并驱大小,黄色的土地扬起走动间就能扬起一层层尘埃,街旁两边错落交叉的房屋茅房亦是用黄土堆垒建造,同色的土黄给她带来了莫名的亲切感。

    她欣喜的环顾四周,缓缓的向前走,双手抚摸在粗粝的土墙上感受着记忆中的乡土气息。

    走到老宅的柴门前,打开扣住的栅栏往里走去,映入眼帘的是老旧的水井和三座整整齐齐的正东西瓦房。

    姜氏皱着眉,嫌恶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不耐烦问:“姐姐,咱们怎么不直接去蠡县县衙,这里乱糟糟的,脏死了!”

    姣素抬头看了她一眼:“总归要先回老家看一看。”

    院子已经破败不堪了,满地都是落叶,只有门前栽种的枇杷树又比她离家时大了一圈。

    姣素好似看见曾经的自己不断在这个院中来来回回的忙碌着,记忆是如此的鲜明,鲜明的好似还在昨日。

    她推了正屋木板门往里走,屋子很空旷,一家老小的吃喝住行都在这里。

    最左边是灶台,熏得灰黑的墙壁旁还整整齐齐的码着火柴,打开水缸,里头快枯竭了,只剩下缸底有一层浑浊的水渍。

    再看屋子正中间,粗绳下挂着鼎壶,下面黑黝黝的是没烧完的牛粪。

    到了冬天的夜晚,一家子人就围在这里煮茶吃茶,任由火把冰冷的身体烤的暖暖的,谈论着各自的话题,以此驱赶走一天的疲乏。

    在老宅没有多待,姜氏身上起了红疹又不能用药只能去县衙洗漱,姣素只得嘱咐人留下清洗老宅。

    县衙在城东,马车乘了大半个小时候才到,到时夜已深了,没惊动什么人。

    姜氏身上红疹起了满身,脾气也变得很是急躁,言语间动辄打骂,服侍她的婢女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来只好连夜派人请了县里的急医。

    姣素嘱咐人搀扶着姜氏进去洗漱,自己留在外间的案牍旁,在油灯下仔细的闻着药膏,对急医道:“此药膏可对胎儿有害?”

    急医是个六十多岁老头,姓图,叫图灸。因身体圆胖人送外号图木瓜,是县上极有明旺的大夫。

    图灸身着青褐色的粗布衣衫,捋着长须恭敬道:“此药膏乃草民祖上所传,取自山间的草药定无害处,且于肌肤有润泽之功效。”

    姣素一边闻着一边摆手,副将立马提刀上前,门外跟着涌进三两个兵士,皆是凶神恶煞,手握长矛。

    “这,这,夫人这是何意?”图灸站起指着士兵惊问,他身后药童早已吓得尿流滚地。

    “无碍。”姣素笑道:“只不过姜夫人如今怀有身孕,还需留您在寒舍歇息几日。若是此膏药有益对胎儿也无害,小妇人自然双手奉上双金,亲自命人送您归家。”

    “此药定是有益无害的!”图灸涨红了圆胖的脸,气急难耐:“若是有损胎儿,图灸愿以阖家性命相抵!”

    “哦?”姣素这才将药膏递去,又道:“去给姜夫人送去。叫她身边婢女擦净浴桶旁的水,仔细姜夫人滑道。”

    裘氏接过,躬身往后悄悄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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