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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生之姣素-第15章

小说: 重生之姣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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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万人马被五万盔甲军围在中间。

    冷光寒箭顷刻间要人性命。

    廖樊举起大刀护在顾锦同身前。

    麹义大笑:“竖子不过尔尔。”四周嗤笑声如雷鸣大作,哈哈直笑。

    顾锦同也跟着他们一起笑。

    麹义身侧副将大怒:“顾贼,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顾锦同俯身,单臂靠在马首,嘴角扯起带着痞笑:“麹义,暴帝无德。我顺应天命,天定不会亡我!这一世,我能为王你信不信!”

    麹义摊手,看向众人,盔甲军中又爆出一阵接着一阵的嗤笑。

    这嗤笑带着满满的恶意。

    “顾锦同,你看看你四周!”麹义提着马鞭四周指了一圈,指着无上青天:“你若能为王,天都会塌!”

    话音未落,云层之中有滚滚雷音阵阵明响。

    不知何时彩云已散,乌云压顶。

    一道惊雷从天劈下,亮闪了半壁天空。

    “是神诏!”周章顶天大喊:“这是天降蠡公为王的神诏!”

    豆大的雨滴滴在人的鼻头上,抬起头看天,层层乌云顶,一颗颗雨滴倾盆而下。

    哗啦啦啦——

    大雨骤降。

    “麹义,你虽贵为帝姬驸马,不为暴帝所容!暴帝忌惮你已久,昭贵长公主于你也颇有微词,何不为我妹婿。我顾锦同定封你为万户侯,享永世荣华!”

    雨势在他肩膀上跳跃起伏,泛起一层淡淡的银光。隔着雨幕,他的面容似隔着许远。

    麹义抹下脸上的雨水:“放屁!顾贼休要蛊惑人心!”

    “摆阵!”他振臂高呼。

    顾锦同高举起手:“列阵!”

    廖樊举起一枚红色的小旗。

    麹义的羽箭密集而下。

    这边,两万人马,飞快的分成五大阵队,以长形盾牌在外,圆形盾牌护住顶部,所有的士兵都纳入包的极其紧密的盾牌之下,形成两米来高的庞大阵型。

    长矛泛着冷光从中间缝隙之中刺出,以飞快的速度朝前方移动着。

    犹如一只浑身带了刺的战车。

    羽箭被盾牌阻挡,长矛却所向披靡。

    紧密的盔甲军分崩离析,鲜血犹如喷涌的泉水噗嗤到半空,到马的眼睛,惊起嘶鸣踏啼,每一个长矛上都挂上了盔甲军的尸体。

    “骑兵!”副将高喊。

    十匹马奔腾而出,往盾牌上践踏去。

    盾牌缝隙之中,另一组长刀刺进马腹,盔甲军纷纷落马,被拖入盾牌内,不一会儿盾牌移动,只留下一具具尸体。

    “将军!”麹义身旁副将抱拳,面色焦急。

    麹义举臂,一队骑兵再上。

    不过一会儿也只剩下一群尸体。

    骑兵一队连着一队,死伤无数。

    “你待看看他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麹义道。

    有些盾牌已出现裂缝,即可就要碎裂,只要有一处损坏,就出现致命点。

    麹义高扬起手,最后一队骑兵奔驰而过。

    嗖——

    廖樊挥起绿色小旗,盾牌尽收,弓箭队飞快的列成小队。

    顾锦同于队伍的正中间,拉开了弓,三发羽箭搭上。

    弓满月。

    与万箭齐发。

    箭若雨下。

    麹义大惊,急呼盾牌护前。

    砰——

    砰——

    盾牌碎裂,第三支箭直击他左胸肩甲处,一口鲜血喷洒上骏马的眼睛,惊起一阵嘶鸣。

    麹义中箭落马了。

    “撤——”盔甲军兵败如山倒。

    顾锦同缓缓的放下了弓箭,目光深远望着麹义撤退的方向。

    “威武——”

    “威武——威武——”

    蓬勃的雨势盖住了所有的呐喊嘶叫声。

    廖樊和周章朝他飞奔过来。

    顾锦同冷睐着眼儿:“号孙起,疆浑集齐精兵十五万于比峡,攻朝宫。”

    战场是他的舞台,在这上面上面上演的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没有人敢与他争锋,没有人能夺去他的光彩。

    即便被人追逐奔走,前路茫然。

    可只要有他在,一切似乎中能迎刃而解。

    大齐史载,帝为良将,举世无双。

    姣素穿越了史官所载的[高/祖本记],清晰的再见了这一幕。

第29章 二十九() 
连续一日一夜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回到典中,稍作休息,待得子夜十分开拔。

    廖樊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平息了战乱,疆浑飞鸽传书正往这边敢。

    被麹义抓住的那一车婢女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只是各个脸上都是劫后重生的惊慌失措,一个个呆站在院子中手脚不能安放。

    碧霞院等主院损坏的极其离开,财务被洗劫一空,侧院之中还有房屋被烧毁后冒着的青烟。

    天上下了很大的雨了。

    张苍站在院下问:“主公,夫人,可需要去其他院落歇息?”

    顾锦同看向姣素,征求她的意见。

    她极其疲惫的摇了摇头,对他道:“也只是几个时辰歇息,先这样吧。”

    “嗯。”顾锦同握了握她的手,她的双手凉的跟冰一样:“我让人给你打盆热水?”

    “好。”

    张苍抬头看,悄悄挥手叫众人一起退下。

    不过一会儿,两盆热水就送了上来,还有两碗葱花细面,煎了金黄的蛋上去,喷的扑鼻的酒香。

    “主公,厨房内被只剩下这些,您和夫人多少进一些。”张苍说。

    那些暴徒都是从典狱中放出来的。

    顾锦同上前去拿,端到案前。

    姣素拖着疲惫的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多吃点。”

    她刚吞下一口面,顾锦同就拨了金黄的蛋在她碗里。

    姣素看了看蛋,又抬头看他,将蛋夹回去。

    “嗯?”

    “子时还有行军,你奔波了一天一夜才更需要用膳,我稍稍休息一下就好了。”姣素嘶哑着声笑说,她真是累及了,恨不得不吃,就饱饱的睡一觉。

    顾锦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盯了许久。

    “吃吧。”他将蛋一口吞进,哧哧声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汤热面就下肚了。

    姣素捧着碗看他,小小的喝了一口汤,又把自己碗里的面拨了小半碗到他碗里。

    顾锦同用筷子制止住,姣素也不急,只是放下碗筷笑道:“还记得我们刚成亲的那一年吗?”

    他闷哼了一声:“记得。”

    她刚成为顾家新妇那一年就遇上了灾荒,顾锦同是蠡县一个小小的保长,家中还有一些番薯可以吃。

    婆母舅公,头上还有三个哥嫂,一个小叔一个小姑,阖家十二口人,每天只能分到十个口粮。

    她和顾锦同就拿分到的番薯埋在地里烧,夜里没人时,你一口我一口也觉得好像能饱腹了。

    她吃的不多,唇齿沾沾番薯皮就是一口,灾荒过后她瘦的跟皮包骨一样,只存着一股气。

    两人回忆着,姣素拾起筷子一边把多半的面拨到他碗里一边道:“阿姣是一个人的阿姣,主公却是大家的主公。”

    顾锦同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大掌炙热的要将她融化。

    “阿姣时时不忘举案之德吗。”他轻声的问。

    姣素温柔的看着他,目光像一弯水一般。

    他们少年夫妻,在顾锦同的一生当中,她扮演太多的角色了。

    她像妻子一样珍惜着他,爱慕着他;她像朋友敬重着他,关心着他;她甚至像母亲一样,怜悯着他。

    她的给予是单方面的,不需要他的任何回报。

    或许有欣喜,或许有痛苦,可那种年少相濡以沫的感情早已如一把利剑,深深的缀刻在她的骨子之中。

    所以为什么重活一世还是继续选择站在他身后呢?

    姣素看着他回道:“我从未忘过。”

    她碗里的面实在稀少的可怜,只是冒着热气的汤。

    顾锦同低下头,默默的吞了一大口,然后卷了面条在筷子上送到她唇边。

    姣素推了推,他再递上。

    最后她就着他的筷子,一人一口,就像那年冬天吃番薯一样,把一碗面全部吃完。

    “过来。”顾锦同喊。

    他端了热水过来,放在地板上,两旁的白墙上早被烟熏烤的灰黑,破壁残垣冷风直从窗户里灌进来。

    姣素脱了鞋袜过去。

    顾锦同摇摇头,指着裤子:“脱了。”

    “只是脚疼。”姣素道。

    “我帮你脱?”他抬头问。

    热水倒映出他模糊的影子,好看的厉害。

    姣素紧拽住腰带,许久缓缓褪下。

    随着裤子滑落大腿内侧,映入眼帘的是破皮烂了的肉,鲜红鲜红一片,犹如腐疽刺痛了他的双眼。

    “坐下。”他命令。

    姣素小心的看他冰冷的侧脸,在他身旁一臂处坐下。

    顾锦同拉了木盆过去,往盆里撒了白药粉。

    消炎止血的。

    他拧干了布,朝她大腿肉上贴去。姣素倒吸一口气,脸色瞬间惨白,可就是这样却一声都不吭。

    顾锦同在看她。

    “疼?”

    “不疼。”

    顾锦同刻薄的抿下了唇。

    他默不作声的擦了一桶的血,来来回回折腾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算清理好她腿上的烂肉,然后又让人倒了一桶热水进来,放在她脚下,抬起她的腿。

    “嗯?我洗好。”她一着急,脚从他手掌心里挣脱开,又被顾锦同强硬的拽回来,摁进热水之中。

    “脚,我脚上脏。”

    “不脏。”

    她的脚小巧的厉害,只有他半个手掌心大,可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粗茧,右脚处是跛的,凹凸起一个大指节,突兀的厉害。

    “等攻下朝宫,我让人给你修修茧子。”顾锦同低头洗着,道。

    “嗯。”姣素应着他。

    “右脚也看看。”

    “好。”

    她的右脚跛了太久了,早就不能好了,这一点他也知道。

    “好好调理好身体,陪我长命百岁。”

    姣素噗嗤一声笑出。

    上一世,她可活的比他长。

    顾锦同狠狠瞪了她一眼,按摩的力道越加重。

    姣素觉得脚疼的厉害,可却还是笑着看他。

    “疼不?”他渐渐减轻了力度。

    “嗯,疼。”她连连点头。

    顾锦同心底一酸,摸上她发白的鬓角:“疼也不会叫?”

    姣素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

    顾锦同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把她的头发揉的凌乱。

    看着墙壁上烛光映照的两个影子,他们静静的享受着这个单纯的属于他们的时光。

    门外张苍来问:“主公,孙先生八百里加急。”

    顾锦同惊起,放下姣素的手,一把打开木门。

    姣素望着空空的手笑了笑,收好裙裾跟上前去。

    只见庭下一士兵跪地抱拳:“报主公——麹义受伤,暴帝信谗言欲问罪麹义。”

    顾锦同连下台阶:“如何?”

    士兵递上孙起的书信。

    信上写:

    如主公所料,麹义反。——起留

第三十章() 
麹义被革职问罪的消息对于顾锦同而言简直是天降甘雨。

    子时未到,他就急号召终将领,行军至比峡。

    夜色黑的近乎浓墨,暴雨急降压在行军者的肩膀之上。

    前世顾锦同被麹义奔袭追逐至蠡县,幸得洪王相助才逃过一劫,但损兵折将实在严重,而后才重整旗鼓对峙比峡谷,麹义阵亡,顾锦同直杀朝宫,夺得天子剑。

    而这一世,顾锦同的兵马死伤寥寥,麹义反而被问罪。

    想起之前两军对垒时顾锦同未尽全力,又不断诱麹义投降。

    还有那晚他问她的话。

    如果兵败蠡县,她还跟不跟?

    姣素撩起帘子看向前方。

    顾锦同骑骏马在前,与她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只能看见银白色的盔甲亮光。

    这一世顾锦同应该很快就会得到他想要的吧。

    姣素疲惫的倚在了车辕上。

    马车摇摇晃晃向前进着,风大雨急,寒意刺骨。

    裘氏与她共乘一辆车,上前为她披上一件斗篷,触摸到她的手,冷的像快冰一样。

    “夫人。”裘氏惊的坐直,摸上她的额头,烧的跟一团火似的了!

    一堆骑兵从她们马车前经过,烛火照亮了她的侧脸,姣素两颊赤红,双目微阖,双唇白的跟一张纸一样。

    裘氏立马知道不好,连喊车停,叫婢女去告诉蠡公。

    姣素缓缓的睁开了眼儿,叫住婢女:“行了。”裘氏脸都吓得跟她一样白了:“夫人!您人快烧糊涂了!”

    “不过是淋了点雨,烧起来罢了。现在急行军,哪里还有时间停车看诊问脉熬药的?”姣素笑着,挣扎的坐起:“你不要多事,你安静的在我身边守着,我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挥了挥衣袖,对婢女:“你去吧。”

    婢女看了看,束手退下。

    马车跟着部队急速奔驰着,颠簸的高度似快飞起来了。

    裘氏托她起来喂水,只吃进了一小半,倒在她身上一大半,干脆也不吃了,换了衣衫睡下。

    她半梦半醒之中,好似又起来吐了一次,吐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梦里好像听到了战鼓的雷鸣声,雷霆万钧的车辕碾压声,杀声——

    姣素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的睁开眼儿,似乎总感觉看不见天日一样,天上黑的发紫,没有一点的星光。

    “水,水……”

    清凉滑动的液体进了她干涸的唇。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张有棱角的薄唇。

    “阿姣,阿姣……”

    是谁在耳边叫她?

    姣素睁开了眼儿,很快又昏了过去。

    “夫人都烧了三天三夜了还没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顾锦同踱手问。

    台阶下,宫中御医跪了一地,两侧各站在十数名七尺来高的士兵。

    “蠡,蠡公……”为首的御医哆哆嗦嗦跪地拜首:“夫,夫人这是疾风入体感,感染的风寒……”他偷偷抬眼觑去,看着宝座上面若冠玉的贼寇,咽了一口口水:“再,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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