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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长安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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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必齐,你回去告诉莽布支,今日之事只是开始,只要本王还是剑南节度使,早晚有一日亲自取了他的狗头。”两军之前,李瑁一边策马往西门赶去,一边回头对苏必齐叫道。

    苏必齐听到了李瑁的话,这才知道李瑁的身份,原来这个率军袭粮的年轻人居然就是唐军的剑南节度使,寿王李瑁!

    “早知道他就是李瑁,说什么也要生擒了他!”苏必齐看着扬长而去的身影,狠狠地跺了跺脚,懊恼道。

    安戎城粮草被烧,苏必齐已经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过,若是他能生擒李瑁或许还能抵上几分罪过,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的结局已经同这被焚烧殆尽的粮草一般,注定了。

    ………

    松州城外,吐蕃二十万大军的军营。

    李瑁还没来得及回到松州,莽布支已经得到了粮草被烧消息。

    吐蕃军的大帐中,包括乞力在内的二十余为吐蕃将领俱都在内。

    大帐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前些日子还嚣张跋扈的吐蕃将领全部默不敢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废物!全都是废物!”一只水碗被莽布支扔了出去,砸在了安戎城信使的身前,直吓得信使瑟瑟发抖。

    “整整五千人,五千人凭借着这么坚固的城池居然被唐军几百人烧了粮草,苏必齐是什么的!”莽布支已经没刚来时的雄心勃勃,指着大帐中的诸位吐蕃将领怒吼道。

    看莽布支怒气冲天的模样,安戎城信使被吓得周身一颤,硬着头皮解释道:“城门是被叛徒翟都局骗开的,而且唐军都是精骑,来的很突然,苏必齐将军根本来不及防备。”

    听着信使的解释莽布支怒气反笑:“来的突然?什么叫来的突然!难道唐军烧粮还要提前和他打招呼吗!苏必齐这个废物!我问你,唐军这次负责偷袭的将领是谁,是许远吗?”

    “不是。”信使忙摇头道。

    “那是谁?难不成是章仇兼琼亲自去的?”剑南有名气的将领不多,莽布支所知道的也就是章仇兼琼和许远。

    “是。。。”

    信使说话结巴了一下,胆怯地抬头看了眼莽布支,道:“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唐军的主帅寿王李瑁。”

    “李瑁?”莽布支一下子楞在了当场,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几日前,他可是当着全军的面藐视了李瑁,还说李瑁是个没上过战场的娃娃,扬言要将他捉回来喂鹰的。这才几天过去,李瑁就用自己的行动结结实实地打了他的脸。

    夜袭百里,骗城烧粮,然后还能全身而退,这哪是一个不通军事的娃娃,分明就是一个胆略俱佳的良将。

    “李瑁,原来是他!”

    短暂的惊愕后,莽布支又念起了他的名字,脑海中浮现起李瑁那张年轻俊俏,又得意洋洋的脸蛋。此刻的他恨不得将李瑁拉过来,将他那张讨厌的俊脸狠狠地踩在脚下,揉碎。

    先锋乞力见莽布支暴怒的样子,连忙出言道:“大将军,错误已经铸成,再后悔也没用了。如今最要紧的是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我们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全都囤积在安戎城,粮草已经被全部焚毁,我们随军携带的干粮只剩下不足三日,是打是退,还请将军决断。”

    粮草被烧,吐蕃军已经失去了和唐军消耗的资本,无论这仗打还是不打,都应该早做决定。

    “哼!”

    莽布支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满是狠厉的神色,怒吼道:“打!当然要打,李瑁小儿以为烧了我们的粮草就能打败我们,我偏偏不让他如愿。传我的命令,二十万大军全部集合,日夜不停,不眠不休,所有人都我去攻城。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攻破松州城,割了李瑁的脑袋!”

    莽布支双目圆瞪,咬牙切齿,胸中的怒火和对李瑁的仇恨已经彻底占据了他的大脑,只要能要了李瑁的性命,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吐蕃众将得了莽布支的命令,一个个面面相觑,但都不敢在莽布支的气头上忤逆他的意思,咬了咬牙都领命出去了。

    其实莽布支的话看起来不够理智,甚至有些草菅人命的意思,但细细想来却也是莽布支的无奈之举。

    如何莽布支退兵的话,从松州退回吐蕃最快也要八九日,而他们的粮草只能支持三日,到时候恐怕士兵们没有被唐军杀死,反倒全部饿死在路上了。

    莽布支这样不惜代价地攻打松州城,能够攻下了自然最好,就算攻不下也能减少几万张吃粮食的嘴巴,这样他就有足够的口粮带着剩下的士兵撤回吐蕃。

    只是可惜了这些无辜丧命的将士,他们可大多都是莽布支从云如镇抽调来的亲信军队。他们就象征着莽布支以后在吐蕃的地位,这一战之后,恐怕莽布支再难在朝中立足了。

第61章 急攻() 
“章仇副帅,今日吐蕃军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自打未时之后就像疯了一样地攻城,二十万大军几乎倾巢而出,当真叫人费解。”松洲城的城墙上许远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吐蕃攻城大军,又疑又气地感叹道。

    章仇兼琼看着犹在源源而上的吐蕃士兵,也摇了摇头,纳闷道:“从未时到现在,为了强行攻城,吐蕃军至少已经死伤五万余人,莽布支为了松洲城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算他能拿下松洲又如何?难道他还想凭借几万疲惫之师攻下整个剑南吗?”

    从今日攻城到现在,莽布支为了拿下松洲城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前前后后死伤的吐蕃士兵已过五万,按照他现在的架势,大有把二十万大军都砸上去的趋势。

    可松洲城只是剑南的一座边城,这里的驻扎的四万士兵也不是剑南军的全部,只要李瑁愿意,以他的身份随时可以从其他州郡抽调、新征四万大军过来,甚至就连其他陇右、河西两大方镇也可以派兵增援。莽布支把吐蕃的主力都消耗在了这里,剩下的仗他打算怎么打?

    “莽布支也算得一名宿将,经验丰富,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如今他这样莽撞地攻城也兴许是他的后方出事了。”章仇兼琼久经战阵,分析着吐蕃军反常的举动,猜出了其中的原因。

    许远点了点头,稍稍一想,忽然眼前一亮:“后方出事,莫非是安戎城的粮草?”

    听了许远的话,章仇兼琼也突然激动了起来:“安戎城,对,一定是殿下烧了安戎城的粮草,莽布支陷入两难之地,这才大举进攻的。”

    章仇兼琼和许远一唱一和地说着,眼下看来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想到这种可能,章仇兼琼和许远刚才还疑惑的内心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章仇兼琼右拳紧握,激动地砸在了城墙坚毅的石砖上:“殿下威武,以两百精卒袭烧吐蕃二十万大军的粮草,反败为胜,此战足以载入史册,扬名千古!”

    许远也点了点头,猛然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章仇大人,殿下已经完成了最困难的事情,剩下的就该是我们尽臣子的本分了。”

    “说得对!”

    章仇兼琼重重应了一声,对身旁的大唐将士高声吼道:“将士们,昨夜寿王殿下亲赴险地,已经烧了吐蕃大军的粮草,只要我们撑过今日,吐蕃军定当兵败而逃。”

    许远也在一旁高喝道:“将士们撑住,誓与松洲共存亡!”

    松洲城的唐军自打午后就一直被不要命的吐蕃军压着打,士气低迷了许多,在得知吐蕃粮草被烧,即将坚持不下去的这个消息后,顿时士气大涨,唐军一下子振奋了起来。原本渐渐松弛的防守一下子又紧密了起来。

    俗话说此消彼长,随着唐军的士气高涨和时间的缓缓流逝,吐蕃军的伤亡越来越重,士气也渐渐低迷了下来。

    夜晚亥时,吐蕃军已经攻城攻了整整五个时辰,松洲城依旧在唐军的手中,虽然先前有几次城防差点易手,但还是被唐军守了下来。城下的吐蕃士兵看着依旧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松洲城,疲惫不堪的他们早已没有了进攻的欲望。

    “大将军,我们的勇士依旧连续攻城半日,从正午攻到了深夜,数万将士们的尸体已经填满了松洲城外的壕沟,今夜再拖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在强壮的雄鹰也需要休息,勇士们已经撑不住了,大将军下令收兵吧。”在莽布支的身旁,吐蕃军的副帅科尔颂看着城下堆积的尸体,用几乎哀求的语气向莽布支请求道。

    此事城外的尸体依旧填满了松洲城防的整个壕沟,铜箔将士们死的死,伤的伤,疲惫不堪,战意全无。以这样的形势想要攻城,除非莽布支打算用二十万大军的尸体堆到城墙的高度,否则绝无可能。

    听着科尔颂的话,莽布支一双冷峻的鹰眼依旧毫无表情地盯着松洲城的方向,此时的松洲已成一片尸山血海的修罗战场。两方的将士都是极力地硬撑着,看谁先坚持不下去。

    此时的局面本就是莽布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动摇,依旧坚硬如铁:“继续攻,唐军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科尔颂面露难色,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迎面看到莽布支布满杀气的眼神,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扭头安排进攻了。

    历经大半日的攻伐,精疲力竭的不止是吐蕃军,唐军这边也已经疲乏不堪。

    松洲城高耸的城墙上已经布满了断肢残骸和凝固的鲜血,混在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哪一方的。唐军将士的衣甲没有一个是完完整整的,全都有了破损的痕迹。城楼上,包括章仇兼琼和许远在内的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手中握着已经砍地卷了刃的刀剑,犹在拼杀。

    “副帅,吐蕃又开始进攻了。”许远指着城外源源攻来的又一波吐蕃士兵,对章仇兼琼提醒道。

    章仇兼琼看着如乌云般席卷而来的吐蕃士兵,脸上挂上了浓浓的忧色:“将士们已经筋疲力竭,再这样下去恐怕守不住了呀。”

    许远点了点头道:“剑南的将士确实已经厮杀了许久,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松洲城中还有一只精兵已经养精蓄锐了许久,若是能将他们调来,也许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章仇兼琼面露意动之色,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你说的是随殿下来此的三千左金吾卫吧,左金吾卫固然精锐,但却是守卫长安的禁军,直属殿下,除了殿下外谁能调动?”

    许远靠到章仇兼琼的身边道:“昨日殿下走的急,寿王金印并未带在身边,而是留在了府衙的里阁中。只要我以殿下的名义,拿着金印去左金吾的军营,必定可以调动他们。”

    许远的话一说完,章仇兼琼顿时面露骇色:“你要假传殿下的诏令?这可是罢官杀头之罪。”

    许远面色决绝,坚持道:“此乃生死关头,自当行特别之法。更何况殿下英明,想必也会体会我们的用心。”

第62章 危局() 
松州城东,一连串布局有序的军营里驻扎着李瑁从长安带来的三千金吾卫精锐。

    因为主帅李瑁和中郎将马璘俱不在此,所以副将葛神英便成了这里的临时主将。

    金吾卫的帅帐中,松州司马许远正高举着李瑁的寿王金印,在帐中口传李瑁的昭令。

    “左金吾卫将士听命,传寿王令:眼下城防吃紧,正处两军决胜关头,现急调三千左金吾卫将士上城协防,即刻执行。”

    传完,许远便将寿王金令放到了葛神英的眼前,准他核勘。

    葛神英仔细地端详了下眼前的金印,确实李瑁的无疑,许远本人他也是认得的,于是点了点头,应了声诺,便准备出帐调兵。

    可葛神英还未迈出帐门,一道质疑的声音却从账外传了进来。

    “左金吾卫隶属长安禁军,常驻长安,不在剑南军制之内,非寿王和马璘将军不能调派,许大人是松州司马,不在左金吾任职,凭什么要左金吾听命呢?”房渭一边说着,冷笑着走了进来。

    如今李瑁和马璘一同远赴安戎城,左金吾中出了副将葛神英就只有随军书记房渭能说上话了。房渭在帐外听得许远传达李瑁的军令,便进来质问了一声。

    许远见房渭慢悠悠走进啦的样子,心里便越加急了几分,忙解释道:“调动金吾卫自是殿下以金印为证,授予我的调派之权。”

    “殿下所授?”

    房渭浑不相信地挑了挑眉道:“据我所知,殿下现在外在安戎城,又如何授予你的调派之权呢?”

    “这。。。自然是殿下临行前所授。”许远本就是假传昭令,顿了顿才说道。

    房渭伸出手去,问道:“许司马可有文书为证?若是没有文书,光凭许司马一张嘴怕是难以教人信服吧。”

    许远若是有李瑁的手书何必还要盗用府衙中的金印?

    许远摇头,面露窘色:“殿下走的匆忙,并未授于手书。”

    房渭冷笑一声道:“许大人既然没有寿王手书那便是矫诏了,按大唐律例,擅调禁军可是要杀头的。”

    说着,房渭还瞥了眼葛神英,眼中露出一丝寒芒,只盯得葛神英心头一颤。

    这松洲城中的数万人中,若说谁不希望送松洲得守,那便是他了。

    李瑁远赴安戎城策反董承宴,可谓兵行险着。若是此次守住了松洲城,那李瑁就是深入虎穴,一身是胆的大功臣,那届时凭借此战的声势,李瑁既有可能对太子的储君之处产生威胁。

    可若是丢了安戎城,李瑁便是好大喜功,轻重不分的莽夫,到时候太子一党再大肆打压,这储君之处基本可就没有李瑁什么事情了,那他房渭就是帮助太子成就大业的功臣,平步青云,兴耀家族便指日可待。

    房渭这些世家子自幼便受家族至上的观念熏陶,在他们眼中,国家的利益和百姓的生死都及不上家族来的重要。用一个松洲城换取齐州房氏的百年兴盛,房渭觉得很值。

    看着房渭不依不饶的样子,许远心里越发地焦急,城头上局势瞬息万变,若是再在这里耽搁时间,恐怕此战的胜负真的就难说了。

    许远重重地摆了摆袍袖,坚持道:“是否矫诏,待殿下回城我自当与殿下分说,与旁人无干。此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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