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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品神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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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有冤到衙门去告,每逢三、六、九是放告日。”两个衙役站在那妇人面前伸手拦住了她,他们见多了告状的,拦轿喊冤的也不在少数。

    有天大的冤枉也不能往大人的轿子里跑啊,那妇人则跟发了疯似的往前闯,一边推搡着衙役,一边冲着周宁呼天抢地的嚷:“大人,给民妇做主啊……”

    “你有状纸没有?”周宁抬手示意衙役放开她,两个衙役松了手,各自向旁边闪了一步。

    那妇人一提罗裙跪倒在地:“大人,民妇不识字,没有状纸。”她抬起头一脸惊恐茫然的看着周宁。

    她也不懂礼术,不知道民不可视官。她只是担心没有状纸就告不了状,生怕县太爷赶她走,她真的不知道该找谁给写状纸。

    周宁没有计较她的直视,他对自己的颜值还是挺自信的,他又不怕看。她没有状纸,街上也不是问案的地方。

    “带回府衙。”周宁弯身坐进了轿子。

    陆清放下轿帘,高声喊道:“起轿。”

    “大人!”那妇人没有听清周宁说的是什么,她急得要上前去抓轿子,被衙役一把给扯住了。

    “大人让你跟着走,有什么事到府衙再说。”衙役向后指了指,让她跟在轿夫的后面。

    那民妇这才明白是让她去府衙,急忙千恩万谢的给衙役作揖。衙役哪有闲工夫理她?一把推开她,昂首挺胸的在前面开路。

    林捕头走过来把她带到了轿子旁边,随行的路上那妇人不时的抬起手擦眼泪。林捕头边走边问她:“你是哪里人啊?要告什么人呢?”

    “我家住石西村,我小姑”那妇人说着声哽咽喉,好一会儿才吐出下半句话来。

第17章 一桩命案() 
第17章一桩命案

    林捕头微愣,问她告什么人,她说个‘我小姑’然后就没动静了,嫂子告小姑?能是什么事呢?

    没料到她下半句话来个惊天大转折,她说的竟然是:“昨天晚上被人杀了。”

    原来是她小姑昨天晚上被人杀了,她今天跑过来告状的。

    石西村,地处偏远是个僻静的小村子。整个村子有四五十户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织一向很是平静,虽然村子很穷,但从没出过什么大案。

    来告状的妇女娘家姓刘,夫家姓张。张刘氏今年二十八岁,嫁到张家有十三个年头了。

    她公婆下世的早,她丈夫前年到外地去经商,已经三年没有回来了,这个家一直是她在操持着。

    家里没有别人,只有她和小姑张彩霞两个人。张彩霞今年十七岁,相貌清秀,每天在家里做些针织,很少出门。

    整个石西村就数她家最低调,农村人闲下来的时候都喜欢东家走西家蹿的,只有她们姑嫂二人几乎不会去别人家。

    她们姑嫂两个弱女子没有办法下田种地,便把自家地租给了别人,张刘氏磨点豆子,做豆腐到县里去卖。

    卖豆腐时还顺便到城里的绣庄接点活计,拿回来张彩霞慢慢的绣好之后,再由张刘氏送去绣庄,赚点手工钱。

    两个人日子过的虽然清苦,倒也供得上自己的日常开销用度。平时家里有些重活,街坊邻里的也总有人过来搭把手。

    她们姑嫂两个为人和善,又不招摇也不会惹是生非,安安生生的过着平平常常的日子。

    昨天张刘氏进城交了绣活,给张彩霞买了一盒胭脂花粉。她回到家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张彩霞时不时的到门口去张望一会儿,看到她的身影才放了心。

    张彩霞做好了晚饭,两个人边吃边说笑声不断。吃完饭张刘氏到磨房去推碾子,张彩霞收拾了碗筷,点起油灯,坐在灯下给嫂子补起了衣衫。

    接来的绣活要求很精细,油灯昏暗晚上是不能绣花的,张刘氏总说她还小,不允许她去磨房推碾子。

    每到晚上张彩霞就一个人在屋里要么缝缝补补,要么做做鞋。说来也是很辛苦的,但跟半宿半宿推碾子的张刘氏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在享福。

    昨夜的石西村,夜深人不静。跟张家隔着四五户的牛家娶亲,院子里搭了好多棚子,墙头插着好多的火把。

    牛家的院子灯火通明,乱哄哄的人声喧嚷。看到人家成亲,张彩霞想起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嫂子提起说该给她寻个好人家了。

    她一旦出嫁,家里就剩嫂子一个人了。哥哥出门三年未归,别说赚没赚到钱,连个音讯都没有,整个一个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嫂子真是太可怜了,好不容易把她拉扯大了,她大了就要离开家了。张彩霞轻叹一声,重引了一段线,继续低头缝补。

    她正专心的补着衣裳,忽然眼前一团黑影挡住了微弱的光线。她疑惑的抬起头,见眼前站着一个汉子,赤。裸着上身就要往她的身上扑。

    她下意识的就惊叫出声,只是才刚刚发出一点声音,嘴就被又粗又厚的手掌给捂住了。

    她抵死挣扎,拼了命的反抗。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想喊一声都喊不出来。那个男人把她扑倒在炕上,抓起一团破布把她的嘴给塞了个严严实实。

    那人腾出手来就迫不及待的去撕扯她的上衣,张彩霞趁机抓起剪刀狠狠的朝那人刺去,不料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剪刀寒光闪闪顿时点燃了那人的怒火,一时血涌上头,那人抓着张彩霞的手腕用力的把剪刀插。进了她的胸膛。

    闹出了人命,那人慌张的夺门而出。这时张刘氏刚好进门,门口昏黑看不清人。张刘氏觉察到不对劲,伸开双臂阻挡他出门。

    “谁?你是谁?”张刘氏高声呼喝,惊慌之下嗓子都有些破了音。

    那人哪里敢应声,一下推开张刘氏,撒腿就往外跑,张刘氏冲上去抓那个人,只在他的后背上狠狠的挠了一把,就被他逃掉了。

    张刘氏吓得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还用尽力气的呼喊小姑:“彩霞!彩霞!咱家来贼了,有贼!”

    屋里的油灯早已经灭了,张刘氏以为小姑没有在屋里,不然贼人也不可能这么大胆子闯进屋里的吧?

    大半夜的不在屋里,她能去哪儿?难道是去茅房了?一共就这么大点个院子,她这么拼命的喊,怎么就没有一点回应呢?

    过了好半天,张刘氏才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发软,两条腿直突突。她扶着墙慢慢的走回房内。

    点起桌子上的油灯,刚要坐下缓缓,忽然发现小姑倒在炕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端起油灯移到近前一看,小姑的嘴里塞着一团破布,眼睛瞪得死鱼一般,凸起得有些吓人。

    眼睛再吓人也没有胸口上齐根没入的剪刀来的吓人,张刘氏一下扬手撇了油灯。

    “啊!”张刘氏双手抓着头发大喊起来:“杀,杀,杀人啦!”张刘氏狂奔出门,站在窗前不管不顾的大叫。

    牛家的大礼已成,人们刚刚散去。惨嚎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尤其清晰,左邻右舍的都跑了过来。

    事发突然,谁都没有心理准备。原本平平静静的小村子,一。夜之间沸腾了起来。

    牛家办喜事折腾得大家前半夜都没有睡成,张家出了命案折腾得大家后半夜也没有睡成。

    众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表示同情,有人表示愤怒,有人安慰张刘氏节哀,有人鼓励张刘氏告状,有人主张先让死者入土为安,也有人主张先抓住凶手,为死者报仇……

    张彩霞的死相很是吓人,女人瞅一眼都吓得筛康,男人又不方便替她装殓。张刘氏哭得几次发昏,也是指望不上。

    石西村的保正也是姓张,他深深一叹:“唉,总不能看着不管吧?大伙搭把手,先把人抬下来再说。”

第18章 失踪一人() 
第18章失踪一人

    有人找来一块门板停到地上,大家把张彩霞抬到门板上。几个胆大的妇女帮着把炕上的血迹擦洗干净。

    张保正抬手抹过张彩霞的脸,抹了三次张彩霞的眼睛才闭上,她嘴里的破布被大伙清理了出来。

    她胸。前的剪刀就没人敢碰了,她的手还紧紧的攥着剪刀。张保正掰了两下没有掰开,也没敢继续用蛮力。

    用一块白布盖到了张彩霞的身体上,邻居王婶打来一盆净水,和李婶一起把张彩霞的头脸给擦洗了一遍,然后抻起白布把头脸也给盖上了。

    东家出点东西,西家出点力,不到一个时辰就在院子里搭好了灵棚,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张彩霞给抬到了灵棚里。

    香烛、供品很快也都准备齐全了,大伙纷纷到灵堂拜祭。

    年轻轻的无缘无故惨死家中,令人唏嘘不已。除了几个围在张刘氏身边安慰劝导她的妇女,其余的人都聚在一起轻声的议论着,大多数人都摇头叹息,既同情张彩霞又痛恨那杀人的凶手。

    “这可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村里唯一的一个秀才钱有德,今年已经六十多了,手捋着没剩几根的山羊胡,一说话就摇脑袋。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的命也太苦了,死的这么惨。”王婶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邻里相处了十几年,张彩霞突遭横祸,连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李婶把手中的一块抹布恨恨的往桌子上一摔:“王八羔子!抓住那个挨千刀的,就应该扒皮、抽筋、滚油锅,他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张保正带领大家帮着做这做那,把他忙了个团团乱转。刚帮牛家办完喜事,紧接着就又帮张家办丧事。

    “张叔,什么时候下葬啊?”张家隔壁的刘二柱刚帮着搭好灵棚,又跑过来问张保正下葬的时间。

    “唉”张保正叹了口气:“这不好说啊。”下葬时间也不是张保正能给定得下来的,一来要看事主的意思,二来这个事情他必须上报到县里。

    若是没人知道还好说,现在闹的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他这个保正有上报的责任,他可不敢私自隐瞒。

    刘二柱一听下葬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他赶紧凑上前去,说道:“横死的得赶紧抬出去,老在家里停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说的轻巧,这事不整明白人家能同意下葬吗?”张保正五官都聚到一起开会了,村子里出了命案,他责无旁贷。

    别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态,而他却愁肠百结。他是保正,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得给上头一个交待。

    新任的知县又不大好通融,听说是个才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张保正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人跟人能比吗?

    人家十九岁就当上县太爷了,石西村近百年就只出过一个秀才,钱有德这都六十多岁了还是个秀才,没有寸进。

    “依我看,这事没那么容易整明白。”刘二柱看一眼停在灵棚里的张彩霞,也是叹了口气:“说不定是从哪儿流蹿过来的强盗,又没看清头脸。”

    没等刘二柱把话说完,张保正就摇摇头走开了。这桩命案怕是就要这么悬着了,根本就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

    死的死了,活的也没有看清歹人的真面目。她们姑嫂二人跟别人接触的不多,没有跟谁结过怨。

    就是强盗打劫也不会瞄上她们家的,她们能供得上自己吃用已经不错了,家无余粮哪里会招贼呢?

    有预谋的作案不可怕,只要顺藤摸瓜总能找得蛛丝马迹。怕就怕没有预谋的激。情作案,事发突然且毫无任何逻辑性可言。

    凶手从哪里来的可能都有,跑向什么地方的可能都有,这根本就无从查起。

    所有的人都在猜想着凶手会是什么人,大家的猜测基本一致,就像刘二柱说的,凶手肯定是外来人员。

    本村的人谁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祖祖辈辈住在这里的,谁跟谁都有着掰扯不清的亲属关系,或近或远罢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石西村一向太平,连偷盗这样的小事都没有发生过。

    “二柱子,你哥呢?”李婶过来一把扯住刘二柱,急中带气的问道:“出这么大的事,你哥都不过来看看?”

    刘家跟张家住隔壁,平时张家有点什么大事小情的,都是刘家这哥俩过来帮忙,全村就数刘家跟张家关系走的最近。

    刘二柱被李婶问的有些愣住了,他四下里张望,也没有看到他哥刘大柱的身影。“他,他可能是还不知道吧。”

    刘二柱是听到张刘氏尖叫才着急忙慌的从屋里跑出来,情急之下他是跳墙过去的,他是第一个赶到张家的人。

    一直忙到现在他也没顾上看自己家的人都谁来了,经李婶这一问他才发现他哥没有过来。

    不说张刘氏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有多么的凄厉,就说又搭灵棚又抬人,这院子都闹翻天了,他大哥没有理由听不到啊。

    刘二柱的目光飘远,望了望牛家的院子。今天是牛家娶媳妇的大喜日子,也是他大哥最难受的日子。

    牛家娶的媳妇是刘大柱暗恋了多年的女孩儿,刘家也上门提过亲,奈何刘家不如牛家宽裕,谁都想让自家的女儿嫁个好人家,刘大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嫁给别人。

    “我去找找他。”刘二柱猜他哥肯定是喝多了,不然这院里这么大动静他怎么能不过来看看呢?

    他们哥俩的衣服可没少麻烦张彩霞给缝补,他们哥俩也经常帮她们挑挑水什么的,左邻右舍的住着,平时很是亲近。

    刘二柱也没有走门,一按土墙头纵身就跳回了自家的院子。他哥刘大柱住右边的厢房,他没有进屋,直接拍了拍窗户,嚷道:“哥,开门啊。”

    拍了几下没有人应声,他拽开门走了进去,没想到室内空空并没有人。他出来到茅房看了看,也没有找到刘大柱。

第19章 毫无头绪() 
第19章毫无头绪

    真是个离奇的夜晚,有人办喜事,有人办丧事,还有人失踪。

    刘二柱也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只是跟比较知近的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大伙共同寻找了起来。

    八月正是夏末,虽然是晚上也并不算冷。房前屋后的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刘大柱,刘二柱不禁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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