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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品神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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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十一个,我便赔你三十一个,绝不少赔你一个,若不是三十一个,你休想拿到我一文钱。”

    说罢他抱着膀子,横眉冷眼的斜视着老头。老头看看地上的碎片,有大有小都混成了一片,还有许多碎成了末子,这里哪里能拼得成茶碗的形状?

    拼不成就数不出个准数来,数不出个准数来,你让人家赔你多少茶碗?你说三十一个就赔你三十一个,显然有失公允。

    那汉子也是故意刁难他,若是他数不出个准数来,他就借机不赔了,他大肆的胡闹最终的目的就是想不赔老头的钱。

    “我从家里带了三十五个茶碗出来,就只卖了四个。”老头没有办法把碎片重新凑和成茶碗的形状,他只能是跟那人讲理。“你们看我兜里的钱有数的。”

    老头从腰间拽下一个布口袋,絮絮叨叨的向路人讲着他带了多少钱出来,卖了四个茶碗收了一百二十文的钱。

    那人本是随口一说,现在看来确实是没有人能把茶碗复原,他就越发的得意起来。

    他认准了老头弄不出个准数来,他就揪住了这一点,这是他能逃过赔偿的唯一的一个机会啊。

    不管老头说什么,他都一概不理。

    “你说带多少出来的就带多少出来的?你说你卖了几个就卖了几个?糊弄谁呢?”那汉子一脸的不耐烦:“你要拼就快点拼,不拼就给我死开。我可没有闲工夫跟你个老棺材瓤子在这儿耗,我告诉你一柱香要是拼不完,可别说我不赔你,是你自己没拼完。”

    “你?你这不是不讲理吗?”老头儿气得都快哭了,又急又恼又没有办法,他拉拉张知县,又扯扯师爷,也不知道谁能帮帮他。“真的是三十一个碗啊,我发誓是真的。”

    若只是摔了一个两个茶碗也就那么地了,三十一个碗都摔碎了,家里还等米下锅呢,这让老头儿如何能够不着急?

    张知县和师爷交流一下目光,还真是束手无策。虽然明知道那人是个无赖,却毫无办法。

    这些个碎片的确是没有办法统计个准数出来,没有个准数怎么让人家赔?

    “好了,事情如此清楚,我看不如就各让一步。”张知县还就不信了,这点小事有什么摆不平的?

    他一张嘴,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虽然没人知道他是邻县的县令,但都觉得他是个‘大人物’,他那副官腔拿的实在是很有气势。

    “我看这堆碎片不少,既然这位壮士认可赔偿,就凑个整数,赔三十个茶碗,如何?”

    “行行行,三十个就三十个。”老头高兴得就差没跪下磕头了,少赔一个茶碗有什么大不了?能赔他二十个他都认了啊。

    这边是欢天喜地的应承,那边却是一声大喝:“不行!”

    那汉子根本就没有赔偿的心,他提出数个准数,就是为了为难老汉的。少赔一个距离他的预期值太远,他是一个都不想赔。

    “该多少就是多少,赔我也得赔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才行。稀里糊涂的就让我掏钱,我不干!”

    那汉子摆出一副‘只要你能查明白,我就掏钱。’的姿态,围观的人有一直从头看着的,也有刚刚才凑上来的,他还竭力的向大家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不讲理吗?他说三十文一个,我二话没说吧?但是到底多少个,你总得给我个准数吧?他说三十一个就三十一个,当谁是傻子吗?”

    不管他有多无赖,他说的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张知县抿了抿唇,脱掉官服原来稀泥也不好和。

    正觉为难之际,忽听锣声开道。

第15章 鸡飞狗跳() 
第15章鸡飞狗跳

    “县太爷来了,县太爷来了。”

    人们顺着锣声望过去,只见一顶小轿缓缓而来,前面有两个衙役鸣锣开道。

    周宁巡视河堤回来,轿子走到街上,前路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衙役只好敲锣提醒人们闪开。

    围观的人纷纷向后撤,但是街道就这么宽,再怎么轿子也是过不去了。周宁也是忽略了今天是赶大集的日子,不然他就绕到小路上去了。

    师爷抻了抻那个老头的袖口:“县太爷来了,还不上前去告状?”

    “告状?”老头有点害怕,他犹犹豫豫的向后缩,宁可这些茶碗不让那人赔了,他也不想上前去告状。

    打官司告状在民间是极大的一件事,谁家沾了官司,邻里都会对这家人避之尤恐不及的。

    “大胆去告,凡事有我给你做主。”张知县也想看看周宁是不是能解决这桩小麻烦,他虽然穿着便服,但他举手投足之间就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横气势。

    张知县的话莫名的让老头心里有了点底气,他很不想去告状,但是他所有的茶碗都碎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人被逼到一定地步,就什么都不怕了。

    那汉子横眉歪眼的盯着老头,他也不怕老头拦轿告状,这不是什么大事,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就认准了自己没有赖账,他愿意赔偿就没有错,但是数不清到底碎了多少个茶碗,他就拒绝赔。

    就算没人告状,周宁也是要下轿的,他刚要喊‘落轿’,就听轿前有人喊冤。

    “冤枉!大老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这老头也不会告状,许是在街上见过别人拦轿喊冤,他就照葫芦画瓢,乱嚷着跪到轿前,拦住了周宁的去路。

    陆清随行在轿旁,他一摆手轿夫缓缓的把轿子停下,他走到轿前,问道:“老头儿,你有什么冤枉事啊?有状纸没有状纸?”

    “给青天大老爷磕头,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老头已经紧张的浑身是汗了,根本也不敢抬头,他以为陆清就是县太爷呢,磕头跟捣蒜似的,别的话也不会说了。

    “行了行了。”陆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还摆出一副不大耐烦的臭样子:“别磕了,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宁掀开轿帘慢慢的走到陆清身后,他轻轻的拍了拍陆清的肩膀,陆清转过身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周宁微微笑道:“我才是云江知县。”

    “嘿,嘿嘿。”陆清挠挠头,闪到一边。他刚才明知道老头误会了,他故意不澄清,他就是想要享受一下被人礼拜的待遇。

    周宁看这个老头偌大年纪,又有些怯官,大街上也不必讲那么多的礼节,便对他说道:“老人家,有什么事你起来说吧。”

    “谢大老爷,大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老头跟听不懂似的,就趴地上磕头。

    周宁递给陆清一个眼神,陆清立马很狗腿的上前把老头给搀了起来。老头跪着还没觉得怎样,站起来才觉得腿软。

    陆清笑嘻嘻的扶着老头不敢松手,温声细语的说道:“有什么事只管说吧,大人会为你做主的。”

    老头这才颤微微的说起了来龙去脉,事情倒也简单,几句话就说清楚了。

    周宁跟着老头走到‘案发现场’,见满地的陶瓷碎片,奇形怪状大小不一,短期内想拼起来是万无可能的。

    若是耗费七八个人力,拼上个十来天,貌似也没什么必要了。

    那汉子见老头真的把县太爷给请过来了,他心里也有点突突。他急忙向前分辩道:“大人,我可没说不赔他,是他讹诈我。”

    “嗯。”周宁看了看现场,又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你认赔就好。”

    “认赔就拿钱呗,这有什么好说的?”陆清鼻孔朝天的显摆着他的‘无聊’,就这么点小事还拦轿告个状,真当县太爷闲的发疯吗?

    周宁轻笑一声:“如此容易你来解决这个事。”

    陆清可盼着个他出头的机会,毫不谦虚的一拍胸。脯:“我来就我来。”

    陆清一指那汉子:“你拿钱赔给他。”

    不就是他把老头的摊子撞翻了吗?他也没赖账,既然认赔那就拿钱赔好了,有什么难解决的?

    “拿,拿多少啊?”那汉子也有点发懵,这是个什么官呢?如此简单还用你来裁决?

    陆清问那个老头:“你要多少钱?”

    “三十文一个,一共三十一个。”

    什么三十文一个,三十一个?听着这么绕啊。陆清又一指那个汉子:“你就赔他一吊钱好了。”

    陆清说的是真轻松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件事就解决了。一吊钱对他来说不够一盏茶的,对普通百姓来说可不是个小数了。

    那汉子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就是按三十一个赔,也才九百三十文,还剩七十文呢,一个铜板也是钱啊,他才没有这么大方。

    那汉子当时就脸红脖子粗的冲陆清嚷了起来,那老头吓得直往后缩,赶紧的说:“不用一吊,九百文就行啊。”

    “行你奶奶个腿!九百文?九文你也休想,你这连个准数都没有,就想让我赔?我呸!”那汉子气得跳脚大骂。

    周宁斜一眼陆清,轻轻的撇撇嘴,送给他一个‘你不行吧?’的嘲讽眼神。陆清没想到这个汉子不卖给他面子,他说话不好使啊。

    周宁拍拍陆清的肩膀:“解决的不错,解决的鸡飞狗跳的。”

    陆清撅着嘴,没有办法又不服气的嘟囔:“碰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赔呗,认赔就商量个钱数罢了,都这么计较。”

    “这不叫计较。”周宁向前一步,捡起地上一个完整的茶碗,这个茶碗虽然裂了缝,却没有破损。

    周宁拂去上面的灰尘,抓着那个茶碗向大家说道:“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弄坏了别人的东西都应该照价赔偿,赔偿也不能稀里糊涂的,必须丁是丁、卯是卯,该是一是一,该是二是二。”

第16章 拦轿喊冤() 
第16章拦轿喊冤

    周宁的一番话引起围观群众的微议,大多数都表示县太爷言之有理。有理当然是有理,但是有理的背后呢?

    周宁的话明明是对那汉子有利的,可他不知为什么心底隐隐的发起慌来,总感觉事情要不妙了。

    老头也不知为什么心底不那么慌了,明明周宁说的话没有一个字是对他有利,他就是有种‘找到靠山’了的感觉。

    周宁转过身,问那个老头:“老人家,你带来的茶碗有多少种?”

    “就一种,花色有很多。”老头卖的茶碗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画的花纹不同,大小重量完全相同。

    “嗯。”周宁轻轻的点了点头,吩咐陆清:“拿杆秤来。”

    “秤?”陆清微微一愣,随即乖巧的应了声:“是。”,然后撒腿就跑开了,不一会儿他拿了杆秤过来。

    周宁让衙役称一下他手里的茶碗,衙役报数道:“一两三钱。”

    周宁又让衙役称一下地上所有的碎片,衙役把地上大点的碎片拾起来放到秤盘上,称完大碎片再把小碎片撮(音cuō)到秤盘里继续称。

    称了一盘又一盘,总共称了七次才把所有的碎片和碎渣都称完。有人称秤,有人计数,称完之后报了个数:“二斤七两四钱。”

    周宁笑呵呵的看着那个汉子,只见他呆若木鸡,目瞪口呆的口水都快下来了。周宁轻轻的开口说道:“二斤七两就是三十九两,没错吧?一个茶碗是一两三钱,三十九两就是三十个茶碗,没错吧?”

    周宁晃了晃他手里的茶碗:“喏,这还有一个,加一起一共是三十一个茶碗,对是不对?”

    “这”那汉子头上的汗珠跟黄豆粒似的,事到此间真是无话可说。

    “对了,还多出四钱,应该是称碎末的时候撮进去尘土了,你要是有什么怀疑,可以让他们把碎片擦干净了再称一遍。”

    再称一遍有什么意义?再称十遍也是这个结果,那个汉子脸涨得通红,紧紧的攥着拳头,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周宁看他不说话,于是开口提醒道:“一个茶碗三十文,三十一个茶碗刚好是九百三十文。”

    “那,那”那个汉子实在找不出不赔人家的理由了,他一把抓起袍襟,抖着让周宁看:“那他还刮破了我的衣裳呢。”

    能赖回来点也是好的,那汉子知道不赔是不行的了,能少赔点也知足了。

    “他是如何刮破你的衣裳的?”周宁也没注意他的袍子破了,不管怎么说他提出来了,总要问上一问的。

    “是他的桌子把我的袍子刮坏了的。”那汉子指了指地面上人仰马翻的木板,这总是事实,任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周宁略微扫了一眼地上的木板,问道:“桌子跑过去刮上你的?”

    桌子虽然也有腿,但是从来没听说过桌子会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衣服不是老头故意损坏的,而是他自己撞到桌子上造成的。

    要是追究责任,怎么说都是那汉子自己的失误。他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他气恨恨的从怀里掏出一吊铜钱,数出七十文,然后把剩下的钱狠狠地掼(音guàn)到老头的脚下,转身大步离开了。

    老头捡起铜钱,数也顾不上数,一股脑的塞进钱袋子里,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住的向周宁道谢。

    围观的人也纷纷竖起大拇指,交头接耳的称赞着新任县太爷的智慧与高明。

    张知县微笑着点点头,趁着周宁没有发现他,转身走出人群,师爷紧随其后,没有跟周宁打个招呼,就这样未曾相逢便分别了。

    “把这里收拾一下。”周宁吩咐衙役们动手帮着把碎片等杂物扔掉,把街边清理干净了才下令:“回衙。”

    陆清打起轿帘,周宁弯腰刚要钻进轿子里,忽然传来尖锐的一声呼叫:“冤枉!”

    周宁身子一僵,急忙又转了过来,只见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裳的妇女朝着轿子方向疯跑过来。

    还没有走远的人们听到这声呼喊也都停住了脚步,还有些好奇心重的直接走了回来。

    “冤枉!”那个中年妇女跑到轿前六尺距离,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边向前跑边呼喊:“大人,民妇有冤,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有冤到衙门去告,每逢三、六、九是放告日。”两个衙役站在那妇人面前伸手拦住了她,他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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