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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品神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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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心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急忙跑到牢门处,双手抓着牢门向外张望着。

    “禁婆,速去提罗氏前来。”

    人还没有看清,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吓得罗氏魂飞魄散。

第63章 义庄认尸() 
第63章义庄认尸

    这几天在牢里很是太平,没有人提审也没有人找她的麻烦。怎么突然间要提她了?难道她的官司到头了?

    今天就要宣判结果了吗?县官大老爷决定把她断给谁了?罗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现在来问她愿意跟谁过,她的答案是依然没有想好。

    跟吴庆这么多年,心里其实对陈福禄一直有着念念不忘的旧情,但是现在让她选择陈福禄,她一方面觉得无颜相对,另一方面对吴庆也有着割舍不下的感情。

    她痴愣愣的向外张望着,眼见着牢婆子一扭一扭的朝她这边走了过来,腰间的钥匙叮叮当当的乱响。

    牢婆子打开牢门,哗啦啦一声拽掉了门上的铁链子,罗氏还傻愣愣的看着牢婆子,牢婆子向门旁一闪,冷着脸说道:“出来吧,还等着请你呀?”

    罗氏磨磨蹭蹭的向前挪着小碎步,牢婆子在旁边抱怨道:“拧嗒拧嗒跟个娘娘似的,能不能快点?哪个耐烦等你?”

    罗氏心慌胆怯,走路自然是慢的。走到衙役跟前,她的腿都抖了起来,前程未卜的心情是忐忑的。

    不知道从今后她会姓陈还是姓吴,做陈夫人还是做吴娘子,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难处。

    既然自己总是没有办法做出选择,那么就听天由命好了,县太爷把自己断给谁就跟谁过吧,人生左右不过就是几十年,两眼一睁一闭的事。

    打定了主意,心里也安稳了一些,按着心口低着头,跟着衙役们一步一步走出大牢,门外的阳光特别的亮,她抬起手挡了挡。

    “你快着点的,谁有闲工夫等你磨蹭。”一个衙役不耐烦的催促罗氏快些行走。

    林捕头摆了摆手示意那衙役后退,他向前一步和颜悦色的对罗氏说道:“不必着急,跟我来就是了。”

    罗氏吓得大气也不敢乱喘,只是鸡啄米一样的点了点头,跟着林捕头向前走。穿宅越院,拐了很多的弯,走了很远的路,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所在。

    林捕头站住脚步,罗氏也跟着停住了脚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做什么,安静的让罗氏莫名的紧张。

    过了一会儿有辆带蓬的马车跑了过来,赶车的是个老汉,他手法娴熟的勒住丝缰,把马车稳稳的停在林捕头身边。

    林捕头语气温和的对罗氏说道:“上车吧。”

    上车?罗氏有点发懵,但又不敢多问,身边站着一圈的衙役声势迫人。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乖乖的上了车。

    车里空间不大,只能坐五六个人,除了她和林捕头之外还有四个衙役。马车跑的并不快,路况也不错,并不算颠簸。

    布帘子遮着也看不清车外的景物,根本分辨不出东西南北,不知道这是要把她拉到什么地方去。

    很快就听不到县城里的喧嚣之音了,四周很是寂静,只有轱辘辘的车轮声和叮当当的马铃声不断的传进耳朵。

    面对未知的事物,难免心底慌乱。罗氏几次想要问问林捕头到底要去什么地方,话到舌尖又憋了回去。

    罗氏只觉得这难熬的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有了减速的迹象,听得马夫长长的一声‘吁~’,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林捕头一摆手,四个衙役全都下了车。罗氏闷得一身是汗,此时正想下车透透气,见林捕头没有发话,她又不敢乱动。

    林捕头未曾开口先轻轻的叹了口气,罗氏满眼疑惑的望向他,他又叹了一声才开口道:“你莫要心惊,今天中午陈福禄和吴庆在街上相遇,两个人大打出手。”

    罗氏瞪着大眼睛盯着林捕头,林捕头继续往下说道:“陈福禄失手把吴庆给打死了。”

    “啊?”罗氏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她颤了颤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眼神中布满了惊慌迷乱。

    林捕头接着说道:“陈福禄也当街自尽了,百姓把这件事报到了衙门,县太爷命人把他们俩都拉到义庄,由家属领尸回去各自安葬。”

    “什么?”罗氏只觉得眼前发黑,不似听到一句话,倒好似当头炸开了巨雷,轰隆隆一阵耳鸣,头晕目炫中力不可支的倒了下去。

    林捕头没想到她竟然能昏过去,也避不得嫌疑,凑上前去掐住她的人中,口中唤着:“醒醒,醒醒。”

    罗氏哼了一声,猛的睁开眼,像炸尸了一般倒吓了林捕头一跳。见她醒了过来,林捕头向后挪了一下。

    “你说他们,他们”罗氏真的不敢相信陈福禄和吴庆两个人都死了。

    “他们都死了。”林捕头替她把她没有说出来的话给说全了,接着告诉她:“这里是义庄,他们就停在里面。我们联系过吴家,吴家的人说吴庆是因你而死,他的后事要你来料理。陈家并没有别的亲族,老爷说也由你来认领。”

    两个人都死了,两条鲜活的生命一瞬间全都消失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场祸患正是因她而起。

    两个人的后事都要她来料理,这是她的责任也是义务。于情于理她都必须把两个人的后事给料理好。

    横死的人不能进祖坟,陈、吴两个人活着的时候因她而争斗,死了也因她而不得安葬。

    此时她已经想不了太多了,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想,不是不愿意想而是不会想了,思维在这一瞬间停滞住了,就像是傻了一般。

    她醒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进了义庄,她只觉得身周冷嗖嗖的,并没有风,却令人不寒而栗。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好几排尸首全都用白布覆盖着。她眨了眨眼睛,转了转眼珠,这时林捕头一伸手,对她说道:“他们在里面。”

    罗氏的脸都白了,紧紧的咬着牙,一提罗裙小心翼翼的跟着林捕头往里走,每走一步都像踏在火上,又像踩在薄冰上。

    “那就是。”林捕头向前一指,罗氏顺着他的手向前望去。

    两具尸首全身都被白布覆盖着,左面的牌子上面写着‘陈福禄’,右面的牌子上写着‘吴庆’。

第64章 陈夫吴郎() 
第64章陈夫吴郎

    听到消息时的震惊,远不如亲眼目睹现状时的悲伤来得汹涌。罗氏望着眼前并排摆放着的两具尸首,眼中的景物渐渐消退。

    身周的环境渐渐的被忽略掉了,身边的衙役、捕头以及义庄的人都渐渐的淡化了,眼中只剩下了两块白布以及白布覆盖下的尸首。

    两块白布慢慢的也只剩下了一块,罗氏不知道自己怔愣了多久,无声中早已泪流满面。

    “夫哇!”罗氏一跺脚朝着陈福禄的尸首狂奔过去,尸首前面并没有蒲团等物,她就直接跪在了地面上,扑到尸身上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两个衙役上前把她拉开:“别嚎了,你说往哪儿拉?我们帮你拉过去就完了,谁耐烦陪你耗着?”

    当差人没有收到一点好处,自然没什么好气,他们急着办完差事就可以休息了。林捕头摆了摆手,让他们靠后。

    “人都死了,就让她哭个痛快吧。”林捕头说罢看向罗氏:“你别往上扑,万一借了气,容易炸尸。”

    罗氏的精神已经处于几乎崩溃的边缘,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哽哽咽咽的呜咽起来。

    越哭越收不住,最后干脆嚎啕大哭起来。嘴里絮絮叨叨的伴着哽咽的哭腔也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哭了好一会儿,她抬起手轻轻的掀开白布露出陈福禄的头脸。陈福禄面相很是鲜活,只是有些灰白。

    “夫啊”罗氏一看到面相就愈发的忍不住心中的悲痛,直起身子又要往上扑,又被衙役给生生扯住了。

    罗氏匍匐在地痛哭失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她捶捣着地面,痛哭流涕:“你都知道我改嫁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

    罗氏止不住大放悲声,嘴里也不停的说起了往事:“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不到两个月,婆母就病倒了,我四处求医问药,你留下的钱很快就花光了,我卖首饰、当衣裳,最后连房子都卖了。”

    林捕头回头向后望望,陆清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他转过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宁已经站在了义庄的守护人身边。

    罗氏想起过往更是满腹心酸:“我带着婆母去找你,白天四处乞讨,晚上有时住在破庙里,有时就睡在人家屋檐底下。”

    “婆母年迈又有病在身,贫寒交加,常常忍饥挨饿,半路上撇下我一个人撒手西去了,我剪青丝换芦席,哭天不应叫地不灵,多亏了吴庆帮我把婆母送回家乡安葬。”

    “若不是吴庆,婆母只怕要暴尸荒野,我也早就死在他乡了。他要我跟他回家,我说要给婆母守孝,他足足等了我二十七个月。”

    罗氏哭得肝肠欲碎,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哭道:“你走时说三年必定回来,你为何迟迟不归?”

    罗氏当时也实在是无依无靠,吴庆待她又情深意重,等不回陈福禄,她就一咬牙跟了吴庆。

    吴庆回到家里也不敢说她曾经嫁过人,她又没有娘家人,只说她是个孤苦无依的落难人。

    吴家本不同意娶她这么个不知根底来历不明的人,奈何吴庆执意要娶,见罗氏为人温和也就依了吴庆,给他们成了亲。

    他们婚后罗氏曾央求吴庆去寻找陈福禄,说是讨一纸休书在身也好。吴庆知道罗氏就是对陈福禄念念不忘,想要打听他的下落,于是假意应允下来。

    为了让罗氏死心,吴庆托人假装从外乡捎信回来,说陈福禄已经死了。罗氏将信将疑的过了这么多年。

    前几年罗氏还经常悄悄的托人出去打听,这几年她的心思也渐渐的淡了。她想就算陈福禄没死,心里也是早就没有她了。

    没想到突然之间陈福禄竟然找上门来了,说吴庆强夺人妻,要带罗氏回家。吴庆如何肯拱手相让?

    两个人在吴家就动了手,后来又打到街上,再后来也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提到了‘报官’两个字,他们两个人又到衙门口去闹,这才有了师爷接状以及后面的事。

    罗氏压抑在心里十多年的心事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她哭得昏天黑地如同酒醉,猛然间想起吴庆还停在旁边。

    她一下子站起来又险些摔倒,摇摇晃晃的朝吴庆那边走了几步,她‘噗通’一下跪倒,失声大哭,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吴郎!”

    她手抖得不像个样子,颤了半天才掀起他面上的白布。吴庆的脸也是泛着灰白色,面相也还鲜活。

    “吴郎”罗氏的眼睛早已血红一片,嗓子也哭得有些哑了:“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

    罗氏断断续续的数起从前的种种,吴庆对她是一见钟情的,一直毫无保留的帮助着她。她欠吴庆的钱也欠吴庆的情,她感他的恩德,她一次又一次被他感动。

    但是她不想背叛跟陈福禄的婚姻,多次拒绝吴庆,他一直执着的等待。于是她提出为婆母守孝三年,其实她就是在等陈福禄归来。

    唯有陈福禄归来,才能让吴庆彻底的死心,彻底的断了他的念想,可是陈福禄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讯。

    吴庆不介意她一无所有,不介意她曾经嫁过人,一直陪着她,一直等着她。直到孝期已满,罗氏答应嫁给他。

    吴庆带她回家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吴母强烈的反对这桩婚事。吴家是书香门弟,娶的媳妇必须身世清白。

    罗氏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人能证明她是从哪里来的。吴庆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千难万难才光明正大的把罗氏迎娶过门。

    成亲之后吴庆待她百般恩爱,她却像是游离在吴家之外似的,只是本份的做着该做的事,从不多言多语,从不参与吴家任何人的任何事。

    不管怎么说十年来总算是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的走了过来。就在罗氏以为她的一生都将这么过下去的时候,陈福禄突然回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浪来的又急又凶,直接把她卷进了生死都难以自主的漩涡。

第65章 再嫁之心() 
第65章再嫁之心

    罗氏正哭得声嘶气短,林捕头一摆手,两个衙役上前不容分说的把她给拽了起来。她慌乱中还没有闹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两个人架着往外拖。

    “放开我。”罗氏用力的挣扎着,她还没有好好的祭一祭他们,还没有给他们点一根香,没有给他们烧一张纸。

    衙役可不理会她是哭是喊,任凭她怎么连踢带踹也逃不过被硬拖出去的命运。她挣扎中就只看到林捕头命人把白布重又盖好。

    罗氏被拖出义庄,重又被塞进了马车中。过了一会儿林捕头也钻进了车内,赶车的一扬马鞭,马车轱辘辘的又踏上了归程。

    罗氏不像来时那么安静的坐着了,她慌张的哭着喊着要下车,然而换来的只是衙役的喝斥。

    “不是说让我料理他们的后事的吗?怎么又抓我上车了?”罗氏无助的环视了一周,最终把目光定到了林捕头身上。

    林捕头淡然的回了一句:“刚才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大人的意思,要先带你回去。”

    罗氏抽了抽鼻子,县太爷的意思她不敢忤逆,就是衙役她也不敢顶撞。不知道县太爷为什么出尔反尔,明明说让她料理陈、吴二人的后事,现在又把她抓回县衙。

    她心中有疑惑却不敢问,只能是硬着头皮捱时间。来的时候一路忐忑,回去的时候一路伤悲。

    几天的牢狱生活本来就过得很是焦心,加上陈、吴二人的突然离世,罗氏悲伤之余只觉得头昏脑沉,加上快一天没吃饭了,她浑身发软的靠着车厢,渐渐的眼皮都挑不起来了。

    不知不觉中罗氏睡着了,她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快到县衙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居然睡得着。

    睡醒之后头脑还更清醒了些,除了肚子咕噜噜乱叫之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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