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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跃马回明-第47章

小说: 跃马回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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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八旗兵没有犹豫和迟疑,他们飞速迎面赶来,双方几乎在眨眼之间就接近到可以交战的距离,相对于八旗兵的坚决,尤世功的部下们迟疑了,就在这时,后金兵们纷纷举弓射箭了。

    弓箭如暴风骤雨一般突袭而来,明军突的不快,态势并不坚决,这给了后金兵列阵和从容调校射箭距离的准备时间,相隔不过百余步,箭矢的威力极大,随着崩崩的声响,大量的箭矢落在明军骑兵的头盔上,顿项上,肩甲,胸甲,腿部,腹部,几乎人们能想象到的身体部位都可能被被箭头扁平的破甲重箭击中,东虏强劲的箭矢凶猛无比,哪怕明军不少穿着双重甲胄,这些破甲重箭一样能破开甲衣,切破皮肤,直插入人的身体内部,箭头搅动着,箭杆颤抖着,造成持续而剧烈的伤害,密集的箭雨不停的射过来,不仅人在箭雨之中,马匹也被这些劲箭射的直跳,不少战马被射中了,箭矢深深的插入马的身体之中,马歪倒在地上,骑士也被带翻了,幸运的在最后关头跳开,若是运气不好,沉重的马身压在骑士身上,重重摔倒,这样倒地的人毫无疑问会受到严重的创伤,骨折,内伤,口鼻喷血,半天也动弹不得,如果明军获胜他们还有机会活命,但这样的机会十分渺茫,根本无人过问伤者,明军家丁在仓促的躲闪,避开这可怕的箭雨袭击,同时也有不少强者持弓还击,但他们的还击微弱无力,对披重甲的后金兵几乎毫无威胁,也有人打响了三眼枪,烟火冒起,白烟弥漫,火舌喷出象是过节时燃放的礼花火焰,隔着百步左右,三眼铳的子药根本打不了那么远,面对这样的攻击,对面的八旗射手丝毫不为所动,他们两翼的射手继续射箭,每个射手都不停的从箭囊中抽箭出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箭矢射出去,所有的女真射手都没有仔细的瞄准一个目标,而是将弓箭瞄准在整个明军的队列上方,他们用的是抛射法,只要大致方向不错,就算射不中人,亦会对明军的战马造成伤害,每个射手都拥有丰富的战场经验和精良的射术,他们的箭矢似乎没有断绝过,每支箭都在空中互相追逐着,不停的落在明军上方,明军如同被暴风骤雨打过的残花败叶,不停的从马上落在地上。

    有人被射中脸部,默不出声的死去了。

    有人被射中了胸口,有人被射穿了肋骨,有人被射穿了大腿,他们或是强忍疼痛,或是出声惨嚎,或是继续随尤世功向前,或是已经在拨马后退,而战马比人类更慌乱,大量的战马被射中,每匹马身上披着几十支上百支的箭矢,密密麻麻的,似乎是变大了的刺猬,有的战马被射痛了,在战场上乱跑,搅乱了自己一方的队伍,有的战马被射中眼,或是耳朵被射掉了,不停的有人和马死在箭雨之下,这密集的箭雨似乎是雷霆狂暴,似乎是上天震怒,似乎是世间一切可怕东西的集成,人们在这样的箭雨中无处可逃无处可躲,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所有人开始绝望,曾经漠视生死的战士精神也崩溃了,他们哀嚎着,哭喊着,任凭自己的战马四处乱跑,在这样的袭击之中,这几百人的明军骑兵精锐,尚未与敌人的披甲重骑兵交手,已经自行崩溃了。(。。)

第九十八章 崩盘() 
尤世功的战马被射中了。

    一支重箭插入了战马的前胸,劲力之大直透战马体内,只有短短的一截箭尾羽毛留在外面,箭杆在颤抖着,战马开始还咴咴鸣叫了几声,接着便是两条前腿一软,尤世功正在下令所有人整队跟他冲阵,战马猛的前扑,将他摔倒在了地上。

    地上满是激起的灰尘,尤世功猛的一摔,眼前一黑,鼻间被土灰都塞满了,他张口呼吸,嘴里也塞满了满是土腥味的灰尘,他连声呛咳起来。他前扑摔倒,两手拼命支撑,终于反过身来,看到碧蓝的天空。

    尤世功想起身,然而胸口处一阵巨痛,尤世功浑身都在颤抖,仍然想要勉强挣扎起来,然而大腿处也是一阵巨痛,他拿眼去看,看到自己的两腿都斜斜的摆向另外一方,尤世功知道,自己两腿全都骨折,胸口必定也断了不少肋骨,想起身,是绝无可能的事了。

    他开始呼喊自己的家丁,但眼前仍然是一片混乱,无数条马腿在地上来回跑着,人和马都在叫着,尤世功的声音根本无人听到,他受了重伤,喊出来的声音自己以为很大,其实十分微弱低沉,喊了一阵后,尤世功看到根本无人理会,他便躺了下去,知道自己戎马一生,今日这里就是毙命之所。

    “可惜贺世贤了。”

    既然自己的救援已经失败,贺世贤也很难脱身了,尤世功勉强支撑起身体。想看看沈阳城那边的情形,两个总兵依次战败,对城中的军心士气是严重的打击。尤世功自觉已经尽了自己的本份,现在只愿城中能紧闭城门,打败后金军前几轮的攻击,只要沈阳城能守住,自己的牺牲就还有价值。

    “东虏强,真是很强啊……”看了一会儿,尤世功都看不清楚。他颓然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过往的岁月中,他曾经多次与北虏交战。也是领着他一千人左右的家丁骑兵,纵横驰骋,所向披靡,所谓的几千几万人的蒙古骑兵。在明军精锐面前根本什么都不算。被他们砍瓜切菜一般的狠杀,为什么这种打法,对东虏就是不行了呢?

    这时在他身后的女真人那边传来阵阵欢呼声,尤世功一惊,两手一撑,竟然撑起了大半个身体,这时他才发觉,身边的家丁已经逃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重伤的和他一样留在原地,马匹四散跑的各处都是。而贺世贤的一千多家丁也是已经被杀散溃逃,一从从一股股的骑兵在沈阳城门四周奔逃着,女真骑兵在紧咬着追赶,大队的八旗主力涌向城门这里,攻城的器械极多,光是盾车就是一眼看不到边,无数云梯已经高高竖起,尤世功两眼圆睁,心中感觉震撼和痛苦,看来东虏要趁着大胜后的锐气,一举登城。沈阳城的外围防御被一扫而空,如果敌兵四面强攻,未必就能守的住,关键是,尤世功心中清楚,沈阳的六万以上的守备兵马,真正的拿的出手的精锐也就是他和贺世贤的家丁,加起来不到三千人,还有其余各副将参将游击守备的亲丁,加起来不到两千人,这五千人左右的家丁是绝对的主力,可刚刚东门和西门外两场激战,两位总兵级大将的家丁几乎全部损失干净,这样一来,城中的守备其实十分薄弱,那些营兵,打顺风仗还行,一遇逆境,就是毫无战力可言。

    这时他已经看的很清楚,一个穿着红甲的女真骑兵在策马奔驰着,众多的骑兵在这个红甲兵身边放声欢呼,那个甲兵光着头,脑后一根小辫子飘来荡去,脸上似乎全是络腮胡子,看起来犹如食人生番,而在这个红甲兵手中,高高举着一颗首级,虽然隔着几百步远,尤世功还是看的很清楚,那是贺世贤的首级。

    尤世功一阵颓然,原本他心中尚有最后希望,想着贺世贤或能脱困……

    “唉,完了……”

    这时又是传来一阵惊人的喊叫声,声响却是来自沈阳方向,尤世功吃了一惊,赶紧回头去看,却看到沈阳西门方向一阵混乱,城头的人都在乱跑,到处都是惊呼声和哭喊声。

    “乱什么……”尤世功心中一阵震怒,八旗兵还在城外,城头居然这般混乱,难道夏国卿和张纲等人都是死的,连一个最简单的秩序也维持不来?城上这般混乱,若是东虏趁机登城,城中能有几人活下来,这一点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得么?

    就在他惊怒之时,女真骑兵已经大量涌向出现混乱的西门,大队的骑兵提速赶路,也开始有一些没有披甲的八旗余丁骑马或是走路,跑向这边的战场,这些余丁开始搜索战死明军的身上,把钱财先取出来,然后斩下首级,或是剥下甲衣,有一些人收拢那些跑散的战马,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尤世功并不在意,他还是死死盯着沈阳城门的方向。

    这时西门的城门突然打开了,尤世功两眼圆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先是几十个,然后是几百个穿着皮袄戴圆笠帽的蒙古人跑了出来,他们手中拿着兵器,在城门口大声喊叫着。

    在几个北虏手中,提着几颗首级挥舞着,尤世功看不清楚,但既然城门被打开,守兵跑散,被杀的必定是刚刚奉命镇守的那些将领。

    “经略大人误国,书生误国!”

    尤世功两眼边上滴下几颗血珠来,当初收降这些北虏降人时他就不赞同,反对的人并不少,毕竟北虏和东虏的关系十分密切,虽然插汉部一直叫嚣着要灭掉东虏,北虏和东虏也打过仗,但毕竟这两边是真正的同文同种,衣饰语言都是相通的,北虏也结辫,穿的袍服和东虏相似,而东虏很多部落没有自己的语言,各部落之间都使用蒙语沟通,只有建州部是讲纯粹的女真话,但语言里也有很多北虏的词汇,两者又都是大明的死敌,北虏中也有一些对大明忠诚的,但更多的肯定是首鼠两端,哪家势大就投靠谁。

    眼前沈阳西门之失,最大的责任肯定是袁应泰来负责,就是这个经略一意招纳北虏降人,将这些蒙古人收在沈阳城中,然后才有今日之变,这些该死的北虏袭杀守将,打开外城的城门,这样一来,城中守兵定然崩溃,北虏可以肆无忌惮的直入城中,沈阳,已经失守了。

    尤世功此时终于心如死灰,贺世贤死,城门打开,沈阳失守,坐拥六万以上的大军守坚城,结果一日之内沈阳卫城失守,他和贺世贤真是百死莫赎。

    这时东虏兵越走越近,人说话的声音也听的很清楚,尤世功忍住巨痛,在原地盘腿坐了起来。

    有两个女真人走近了,尤世功没有穿什么华丽的甲衣,披风也掉了,这两人只当他是一个寻常骑兵,两个女真人说笑着,一人拉着尤世功的头发,另一人挥舞手中的顺刀,刀锋掠过,两眼圆睁的尤世功的人头,就这么被斩了下来。(。。)

第九十九章 北军() 
辞别吴文杰和周敦吉之后,韩旭带着自己的三个局的骑兵,赶赴沿浑河西岸奔赴沈阳的北军军中。

    北军出动的有三个总兵,李秉诚和朱万良,姜弼,还有几位副将,十几员参将,二十多位游击和二百多员千总以上级别的武官,军队人数接近五万人,光是马匹就有好几千匹,从辽阳各处扫出来强拉的民夫也有过万人,大量的驴车和马车拉着军需跟随在大军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河岸走着,春风的河岸风景很好,浅浅的一层绿色笼罩着原本黑灰色的土地,碧绿的浑河水已经还在枯水季,河岸有不少地方十分狭窄,河水也并不深,最多到人的膝盖处,若到盛夏时涨水季节,河水就会变的汹涌奔腾,那时候想要过河就很困难了。

    在袁应泰的严令下,以辽镇兵马为主的北军终于在辽阳城外集结完毕,城中尚有几万大军,包括袁应泰的亲军在内,但那些守备辽阳的基本力量,袁应泰已经尽撤辽阳外围守备,虽然后金兵并没有占据虎皮驿和奉集堡,但那边已经不再作为守备据点,这种尽撤藩篱的做法虽然可以集中兵力,但等于将辽阳城直接暴露在敌人兵锋之下,是最愚不可及的做法,但袁应泰就是这样做了。

    好在袁应泰还知道沈阳的重要性,沈阳在则辽阳安,后金不可能放着沈阳坚城和几万明军在身后不管,沈阳若在。他们自然无法放开手脚来攻城,是以沈阳还是值得派出重兵去救援。

    城中有数万守兵,城外有数万救兵。互为犄角,这样确实是最好的守备办法。

    这个时候的明军尚有一定的野战能力和决心,若袁应泰早些做这样的决断,在后金兵出现时坚持守备奉集堡,早日派出援兵,勒令贺世贤等人在城中拒守,不得擅出浪战。待援兵到后屯守坚城之下,东虏师老无功后,城内城外的将领率精骑一起反击。斩获必定不小,如果战事是这样发展,以这个时候后金的国力和人力储备,根本经不过这样的败仗。那时明军可顺势收复宽甸和抚顺关一带。后金便又被困在边墙外的大山和从林里头,东事可以算是完结,以后无非就是不停的消耗战,最终在某个将领的手中完成捣巢一击。

    可惜,袁应泰派出援兵太迟,对沈阳的战事几乎没有象样的部署,韩旭在策马骑行经过浑河岸边的时候,感觉心情也是无比沉重。

    川军和浙军是前锋队伍。他们走的更快,队伍在北军前有半日到两个时辰左右的距离。这一点距离如果遇到战事。北军可以在半天内完成部署,和南军一起迎击敌人。

    韩旭来的有些晚了,好在鲍承先替他遮掩,待傍晚时大军宿营,整个营地到处点亮灯笼之后,鲍承先与韩旭等人一并前往李秉诚的大帐议事。

    这种军议,其实并无太大的意义,怎么打,打到何种程度是要暗箱操作的,军议上当然是慷慨激昂,无人会说出叫人抓住把柄的话,当然,话说之后,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

    北军有近五万人,预计在明日午时左右赶到沈阳城外,南军赶到的时间会早一些,大军在河西行进,需要越过浑河才能赶到预定的战场,好在现在水枯,不少地方能徒步过河,而且在预定的过河点有不少木桥,大军过河并无问题。

    李秉诚等人决定在白塔铺设定固守的守备点和依托点,民夫和军需物资就放在白塔铺,这里距离沈阳三十里不到的距离,做为援兵来说,主将的心思就很明显了。

    如果坚决援沈,决心和后金兵决战,会战的依托点不能太远,纵然战事胶着或是战局不利,白塔铺这个点就太远了些。

    只能说明,李秉诚等人根本无心参与决战!

    在往中军大帐的途中,三三两两的士兵在营中闲逛着,四处营伍的灯火混杂紊乱,各营和帐篷之间留着的路途宽窄不一,规划十分不合理,后勤也十分混乱,有的营已经开饭,有的营还饿着肚子,普遍的情况是根本吃不到热食,只能吃自己带的干粮。

    返回途中,不少帐篷还亮着灯,里头似乎有军士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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