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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冠绝新汉朝-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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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华赶紧点头称是,这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自己这篇文章即将传扬广陵、江左!

    稳了!

    先不说文章内容如何,单是让枚显、明法僧、郭展激辩,最后逼得枚显拂袖而去,就足够让传名!

    有了话题,又有郭展炒作,想不火都难。

    “等这篇文章名声起来,内容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噱头足了,我在名教之事上就有发言权了,到时以教化之道反驳彭城传闻,再贬低陈止的学识,堂堂正正,谁能指责?”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仿佛只是个旁观者的干宝却出声了:“两位,不知你们听没听说,最近几天,北边也有篇文章流传,写的也是师道。”

    郭展一听,生出兴趣,笑道:“哦?北方也有人写师道文章,这倒是有趣了。”

    明法僧也笑了起来,说道:“可惜了,贵徒这篇《师之道赋》一出,其他师道文章可就是生不逢时了,不知道是哪位的文章?”

    陈华也留心起来,虽说有老师撑腰,有明法僧推崇,可如果碰上了哪位大家写了师道文,他还是居于劣势的,会影响造势的成效。

    干宝也不绕圈子,说道:“那篇文章名为《师说》,倒也不是哪个成名已久的名士所作,而是个叫陈止的,我在广陵,未曾闻名。”(。)

第一百三十五章 论辩风浪起() 
“师说?”

    “陈止?”

    “非名士所作?”

    干宝话音一落,对面三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反应。

    那郭展注重的是文章之名,而陈华注意的是陈止的名字,至于关注非名士的,则是那明法僧。

    几人出声,对视几眼,又都恢复平静。

    明法僧当先开口道:“听陈施主的口气,对这写文之人颇为熟悉。”

    陈华本还有些惊异,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然后淡然一笑,说道:”此人与我有些嫌隙,他在北方彭城妄行教化之事,我指出来,让他很是恼怒,想来就是因此才有了做文章的心思,只是此人过去根本没有什么文章传世,这次因为不忿我的话,才临时起意,书就一篇,这样的怄气之作,能有什么作用?”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番故事,”明法僧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看了一眼那篇《师之道赋》,隐隐有了猜测,只是嘴上却笑道:“如此说来,施主的这篇文章也是因此而写?”

    “我不是因为怄气,”陈华微微摇头,正色道,“我对名教本就有一番感悟,这次北行归来,见了分家族学的乱象,这才有感而,写下这篇文章,是希望能惊醒世人。”

    “此番拳拳之心,贫僧已自文中感觉到了。”明法僧说着,看向郭展,“郭居士有此佳徒,真是羡煞旁人。”

    郭展谦虚道:“哪里,比不上大师的几名弟子。”接着,三人自然而然的略过了《师说》一文,他们并不认为一个小辈所写的文章,能造成多大的风波。

    就连陈华也有些不以为然,并且理所当然的认为,陈止是因为自己,才写出的文章。

    “可惜啊,陈止你不知道,我同样也写了一篇名教文章,而且我的这个文章,得到了老师的全力相助,更有名士推崇、佛家加持,更不要说,《师之道赋》的内容能引起玄佛争论,到时整个广陵、建邺,都有可能爆**战,这是多大的影响力?和我这篇文章一比,你的文章能否传出彭城都还两说,只能是自取其辱。”

    陈华自觉占了这么多的优势,如果还比不上陈止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而且在心底,他还隐隐窃喜,认为陈止也写了名教文章,更方便批驳、反击,只要将那篇文章贬的一文不值,那到时候自己在彭城的行为,还有谁能指责?

    “你这是自乱阵脚啊。”

    心中感慨,陈华的思路反而通畅起来,和明法僧交流佛学,连连被对方夸赞,三人言谈欢笑,而干宝只是冷眼旁观,自从提及《师说》,就不再多说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如陈华所料,在郭展的推动下,他那篇《师之道赋》迅传播开来,在广陵郡、连同周边郡县造成了不小的波澜,并且在故都建邺也开始有人提及。

    他这篇文章的内涵,隐隐有抬佛贬夏的意思,推崇的是佛家法统的那一套,让许多精研法家学说的名士很是兴奋,研读探讨,与郭展呼应。

    可就像那日的枚显一样,有人支持就有人反对,此时毕竟不是后世,佛学在当前的历史阶段,有着鲜明的外来气息,天生就会被一些人抵制。

    于是,不需要郭展去刻意推动,随着《师之道赋》的传播,争论和辩论不可避免的爆了。

    弘法之士与守道之士,借着这篇文章为契机,爆了激烈的争辩,甚至朝着夷夏之争的问题蔓延过去。

    好在郭展也知道厉害,没有真朝这个方面推动,经过联络人脉,很快就将讨论和辩论,局限在佛家法统和名分教化上,要从这个地方,给自己的弟子造势,同时弘扬佛法。

    陈华倒也争气,在文章流传的同时,还呼朋引伴,四处论道,将《师之道赋》中提倡的几个观点,都一一叙述出来,渐渐就有人传他的教化之能了。

    啪!

    “岂有此理!”

    枚氏别院,听着仆从的回报,枚显很是恼怒。

    “郭展学佛,是不是学得心智错乱了,连自家学说都要反了?郭宗师何等人物,一篇庄子注,足可流芳百世,怎么到了郭展这里,这个弟子反倒就糊涂了?”

    枚显提到的郭宗师,乃是玄学宗师郭象,名满天下,他也是闻名心折,才会和郭展结交,可最近两年,郭展接触了佛学之后,有心融合两教,现在看来,似乎过于偏于佛教了。

    旁边的一名仆从,见老爷泄完了,才敢上前询问道:“老爷,那这份请帖,您还去不去?”原来,他除了带来消息之外,还有一份请帖,乃是广陵成观夜楼的文会邀请,时间就是今夜。

    枚显一甩袖子,满脸厌恶的道:“观夜楼乃文人汇聚之地,现在给我送请帖,目的不问可知,就是因为那篇《师之道赋》!那陈华可是不得了了,都有名教名士的称呼了,那日我在冥内别院的事,也传出来了,为他做了垫脚石,如此还邀请我做什么?继续做他陪衬?不去!给我回绝了!”

    仆从一听,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头道:“小的知道了,这就去回话。”

    名士汇聚之时,枚显却不过去,肯定有损名望的,可话说回来,就看这几天的局面,他就是去了,也要落入对《师之道赋》的辩论中。

    “好个郭展,这么一辩论下来,越是辩论,佛学之名越显,他那弟子的名声都是次要的,关键还是彰显佛法啊,他可真是胡神的乖子孙,这等背祖弃典之徒,下次再见,我当与割袍断交!”

    枚显越想越气,就让人备酒,想要一醉解千愁,没想到刚才那个仆从又回来了。

    “怎么了?”看着仆从手上拿着的一封信,枚显以是请帖没有退回去,眉头一皱,“我可有什么没有说清楚?”

    “不是的老爷,”那仆从赶紧躬身,双手奉上书信,“刚才干别家府上的家丁,送来了这一封信,请您过目。”

    “干宝让人送来的信?”枚显一听这个名字,就露出不快之色,“他干宝也是读圣贤书的,那日郭展和明法污蔑圣人之道,他就在旁听着,不一语,现在要给郭展做说客了?”

    说是这么说,可枚显还是接过了那信,展开之后,随意扫了一眼,接着就轻咦一声。

    “嗯?是一篇文章,这是谁写的?师说?”

    枚显嘀咕两声,目光一扫,看着信上的语句,起先还漫不经心,有怒气未消之态,未料几息之后,忽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这个变化,将仆从吓了一跳,可不等仆从做出反应,枚显就喊道:“将送信的人请进来,我要问话!”

    “诺!”仆从见老爷并未失常,虽然满心疑惑,还是领命而去,很快就带着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过来。

    枚显一见此人,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家老爷,有话让你带过来吧。”

    “枚君英明,我家老爷让我跟您说,这篇《师说》,乃彭城陈家的陈止所作,此人与陈华不和,曾被陈华侮辱,遂写此文,已经传遍彭城。”

    “彭城陈家?”枚显先是一愣,跟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有趣,太有趣了,湖海之士的后代果然非同凡响,我明白了,也懂了,难怪陈华要挑在这个时候,写一篇《师之道赋》,他倒是打的好主意,郭展更是好算计,可惜啊可惜,这对师徒却不知道,我华夏传承,道统渊源,过胡神百倍千倍!关键之时,就有非凡之士挺身而出,这篇文章乃是应运而生,去,给我备车!”

    他的仆从愣了愣,不解的问道:“老爷,这时候备车,去哪?”

    “还能去哪?”枚显一扬手中文章,“观夜楼,论文!”

    ………………

    “哟,枚兄,没想到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待枚显来到观夜楼前,下了牛车,就有个声音从前方传来,却是个文士打扮的男子,面如白玉,正朝他拱手轻笑,语气调笑。

    “你周老鬼都来了,我又怎么能不来?”枚显丝毫也不恼怒,笑着迎了上去,他口中的周老鬼,名为周盎,是江东周家的子弟,和枚显乃是同窗,两人相交莫逆。

    “以你的性子,今天不该来啊。”周盎和枚显联袂而行,边走边说,“听说你在郭展那受了气,我早跟你说过了,郭展学了一点郭公的皮毛,不知道潜心揣摩,就急着出来扬名,与他相交,你得多点心眼,如今吃亏了吧,本来我以为你不来,就由我与他论道,没想到你竟来了,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倚仗?”

    以周盎对枚显的了解,知道这位老友,理应看破了郭展的企图,不会过来,但既然来了,那必然有所依仗。

    枚显微微一笑,只是道:“先看那郭展如何施展,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名士如云,除了你们周家,6家、张家、朱家、吕家等都有人来,是一次盛会啊。”

    “还跟我这保密?”周盎咧嘴一笑,不再追问,也是游目四望,继而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有个压箱手段,等会让你见识一下,没有这东西,我也不会过来,那佛家之士最善舌辩,没有一点倚仗,如何能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这也有一篇文章() 
枚显、周盎走入观夜楼,一路上碰上了不少熟人,二人一一作礼,对方也是回礼,只是看向枚显的目光,多少带有一点异样。

    随着《师之道赋》的传播,枚显拂袖而去的事也随之扩散,在这个故事中,枚显当然是作为垫脚石,体现的是陈华的能耐,正因如此,他才会那般恼怒。

    注意到沿途之人的目光,枚显心里是越发难受,可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只是表情越来越僵硬。

    周盎忍不住提醒道:“老枚,你可得忍住,只要能驳倒那郭展等人,就足以一举扭转名声。”

    枚显却摇摇头。

    这个动作让周盎心中微动,生怕这老友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没想到枚显却压低声音,一脸正色道:“我一人之名事小,华夏道统事大,此来,是为华夏师道正名,不能让胡神在中土逍遥。”说着,他还加快了脚步。

    周盎一怔,然后失笑道:“这老小子,倒是会给找名头,不过这华夏道统的称谓,有点意思。”想着想着,他也加快步伐跟了过去。

    观夜楼分为几层,是名士吟诗作乐的地方,里面有舞女、名家,一路轻歌曼舞、妖娆靡靡,有白玉臂、浑圆股,枚显、周盎穿红过绿,来到三层,豁然开朗。

    此层开阔,雅间环绕中有一大堂,名士汇聚,有老有少,坐于席间,谈笑风生。

    见了枚、周二人,众人都与两人招呼,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对枚显的出现也是颇感意外的。枚显、周盎不管其他,自顾自的找个地方坐下来。

    此时人还未来齐,正主更未到场,因而气氛融洽,看不出什么争锋相对的味道。

    枚显观察着众人,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将《师说》拿出。

    他还想着,气氛陡然一变,就看到郭展、明法僧等人进来,除了明法僧外,还有两位高僧模样的,张华则走在最后。【零↑九△小↓說△網】

    几位高僧与沿途之人致意,到了几个蒲团边上,转身就坐了上去。

    郭展则来到中央,冲众人拱拱手,说道:“感谢诸位前来,我这弟子写了篇文章,想必各位都看过了,为了不让各位伤了和气,在下斗胆,召开这次论道之会,望诸位能各抒己见,共襄盛举!”

    话音落下,就有不少议论,郭展浑不在意,身子一转,就要到自己的位上坐下,正好看到了枚显,当即露出笑容,遥遥示意。

    枚显眯起眼睛,礼貌性的回礼。

    “郭展这次,是真的交好佛门了。”周盎在旁嘿嘿冷笑,“他也是好算计,借弟子的一篇文章成事,此事其实凶险,稍有不慎,激起华夷之辨,那就不是小事了,不知要牵扯多少人进来,但郭展用的是弟子的名义,那弟子背后还有下邳陈家,万一出事,往弟子身上一推,自然撇的干干净净,何乐而不为呢?”

    往日周盎这么说,枚显总要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今天枚显也不说了,摒心静气,默默等待。

    周盎一看他这个模样,也不多再多言,转而关注起当前局面——

    郭展等人一来,论道就算是开始了,这不是考举,没人宣布开始,在场的又都是名士,也没人敢随意命令他们。

    论道说起来庄严,其实开始的时候,就和平时的聊天一样,就是郭展拉着弟子陈华,指着众人介绍两句,又将那篇《师之道赋》拿出来,将论点抛出来,大肆赞扬了一番。

    跟着,就是许多兼学佛家的名士附和,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所谓的文会,其实就是过来论道的,说难听一点,就是来吵架的,因此落座的时候,也有意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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