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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冠绝新汉朝-第6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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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要我王敦,就干不出这事,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你这个性子得改一改,”王导也摇头了,他告诫道,“你当知道,这有些话还是不能说透的,而且现在朝中已经开始有人防着咱们了,你这个时候要求兵权,绝非好事。”

    “现在不要求,以后更拿不到了!”王敦听到这里,却收起笑容,正色道,“而且他们不是担心我在扬州窝着,让他们不自在么,担心我真像那文章中所言的一样,会犯上作乱么?那我主动要去荆州,岂不是正好?”

    “这荆州刺史的名头,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王导摇了摇头,“不过,若是筹谋一番,倒也能拿到,只是那边现在有几家反贼作乱,你若是过去,不能平之,反而被拖累其中,倒是要成为其他家族的攻讦借口。”

    “我自是知道这些,不过些许小贼而已,这江南无人,陶侃重病,周氏衰微,才会觉得难以制之,”王敦却浑然不担忧,“以朝廷官兵,安营扎寨,徐徐图之,自可胜之。”

    “真有这般简单?”王导则有些不信。

    王敦便瞥了他一眼,笑道:“你便是不相信我,总该相信那陈征北吧,我这个征荆州的法子,实际上还是从他的几本说兵的书里面翻出来的,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这兵书之说,和真正征伐还是有区别的,”王导看似还有担忧,却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你领着兵马在外,确实也有好处,至于坏处,只能尽量避免。”

    “哈哈,”王敦忽然笑了起来,“其实你亦清楚,这征伐也好,北伐也罢,看着是兵家事,其实是朝堂事,而今江左各家皆有根基,我王氏靠着和琅琊王的关系,占有一席之地,隐隐成为南下世家的首领,但毕竟不够稳妥,还是得有兵马才能安心。”

    王导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点头。

    几日之后,在王氏的运作之下,那王敦果然如愿的稳固了荆州刺史的名头,原本按着不让他离去的几家,也在王氏的妥协退让下,终于松口放行。

    接下来,这王敦就领着一支兵马缓缓西去,沿途经过的郡县,都被他找了借口索要了口粮和人口,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消息传回江左朝廷,马上激起了一波舆论风潮,但王导到底是有手腕的,加上南下世家的支持,最终还是将这事的影响按下来了,朝廷只是派了个人过去,督促王敦尽快行军。

    只是这敦促却无多大作用,王敦还是依旧故我,依旧缓慢进军,只是随着被他祸害的郡县多了,这各地的局势都有些不稳了,反倒是他的兵马越来越多了。

    这事最终拖了一个多月,等北地那边都传来首届科举顺利闭幕的消息了,他王敦的人才抵达荆州外围,前前后后,和反贼是一场都没打。

    这事在朝中自然又是引发了一场风波,只是比起上一次,这次的程度要稍微小一点,原因倒也简单,还是王敦那边看着已经稍微有些成气候了。

    不过,最后琅琊王倒是忍不住了,先后去了几封信,希望王敦尽快动手,把几大贼兵剿灭。

    王敦这次倒是不含糊,接到了信的第二天,就把自己驻扎的那个荆州外围县城的县令给抓起来砍了,换上了自己的人,名头倒是不小,说是那县令私通匪类,给反贼通风报信。

    那县令是不是通风报信了,朝廷当然不知道,只是看着这个架势,不少人却是想起了陈止的那篇文章,对于王氏的描述。

    于是这江左朝廷里面的风气,慢慢有了变化,王氏出身的官僚,都感到了压力陡增,便是平时在各自的衙门里,也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着实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不过这种局面持续的时间也不算长,随着王敦终于开始朝杜氏反贼发起了冲击,并且接连打了几场胜仗后,这江左朝廷上的风向又变了,开始吹捧起王敦的军事才能,更有那趋炎附势的,想要借机得王氏青睐,马上就跳出来,将那王敦的本事吹的是天上有,地上无。

    更有不少人,干脆就弄出了一个北陈南王的说法来,意思倒是简单明了,就是把王敦和那幽州的陈止相提并论,说两者都是汉家名将,这兵家的本事不分伯仲。

    对此,自是不少人嗤之以鼻。

    不过江左朝廷却本着一些考虑,加上王家的从中运作,并没有排斥这种说法,隐隐有想要将王敦塑造成忠臣良将的形象。

    这背后的关键原因,还是因为王府乃是由北而下,在南方根基不稳,需要一些名头来镇压气运,再加上那陶侃病重,江左南方在兵家上似乎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人了,这和北边的几个势力一比,无疑就显得出于劣势、下风,因此想要靠着王敦的举动,来增加一些底气。

    但可惜的是,这边刚刚将这个架子铺开,那边王敦就吃了败仗,因为中计,损失了不少兵马,不得不暂时退而守备。

    可这样一来,江左朝廷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是继续吹也不是,不吹收回来,更是自打脸,于是就只能先冷处理了。

    好在那王敦到底有本事,加上王家和不少北地世家的支持,靠着硬摩的功夫,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在荆州彻底站稳,并且一路将那叛军朝南推,最终让王敦的这个荆州刺史名副其实了。

    但当时的江左朝廷,一定未曾想到,这就是一切灾厄的开端。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养寇者王,难伐者石() 
    自从王敦在荆州站稳了之后,便靠着王家的支援和帮助,在荆州发展起来,其人之能更是在朝中被广泛赞誉。

    只是虽然荆州发展的不错,但那作乱的贼匪却是一直未被剿灭,反而还有蔓延的趋势,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才被王敦的人击破。

    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从战报上来讲,这都是一个勉力维持的局面,似乎王敦只是靠着一些兵马,艰难的堵住了贼人,然后再艰难的发展壮大。

    不过,到了第二年的中旬,王敦兵强马壮,却依旧没有彻底剿灭贼匪,朝廷上的一些人品味过来了。

    这该不会是要养寇自重吧?

    此话可不是什么梦呓之语,而是经过不少人的推算,觉得大有可能的。

    要知道,这王敦跑到荆州经营,可不像当初陈止北上幽州,中间隔着一个混乱的冀州,所以朝廷难以支持,他王敦和江左之间,不仅有陆路连接,还有长江水道,物资钱财每个月可着劲儿的要,兵家兵刃更是一个不拉,就连兵丁补充,有的时候都要朝廷从其他地方给他调配。

    这样的情况下,王敦在荆州所得的钱财税赋,却只有一小部分上缴朝廷,大部分都被他自己截流下来,留在当地,所以虽然时间不短,但荆州的势力却是急速膨胀。

    偏偏这么膨胀后的势力,依旧奈何不了那些贼匪,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毕竟,随着江左局势的稳定,这贼匪的情报和信息也逐步被朝廷掌握了,这江左朝廷上下,也知道那些贼匪看着势大,但其实组织松散,内部还有权利争斗,真要是论起来,根本没有什么发展前途。

    偏偏就是我这么一伙人,你王敦占着这么大的优势,硬是拿不下来!

    所以,这最近虽然朝廷上,依旧还有鼓吹王敦兵家才能的,却再也没有人拿他和陈止比较了,毕竟这上上下下的人,乃至民间的百姓,都十分清楚,就那么一点贼匪,真要是请了北地都督过来,顾忌花半个月的时间,都算长了。

    不过,不管旁人怎么说,王敦还是自顾自的为之,而且随着兵力的增加,在荆州的势力越发稳固,这朝中对他是越来越没有办法了。

    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又有人想起陈止的那篇文章了,私下里就传言,说是这王家的灾祸,果然要应在王敦身上,朝廷怕是难以安稳了。

    反观幽州方面,自从科举之后,便重新沉淀下去,再也没有动静,一如往昔,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哪家再敢轻视了,因为他们十分清楚,幽州现在埋头发展,就是为了积蓄力量,将并州、平州,乃至大半个草原,诸多强横部族的力量,都尽数消化了,然后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甚至这周围的几家势力,比如那冀州的石勒,反而因此越发担心起来,不断找人估算,那陈氏何时才会南下。

    渐渐地,这石勒就把注意打在了南边。

    这一日,他听闻那荆州的王敦,又一次与贼军交战,虽然大胜,却还是让贼匪逃脱出去,便招来了聂道仁,询问他的意见。

    “我观那王敦,实乃养寇自重,而江左朝廷时有纷争,王氏与其他家族多有矛盾,北地与南方世家更多龃龉,若是我南下江左,可有胜算?”

    聂道仁却道:“王上,今日司州与兖州之土,尚未消化,哪里还能再顾得上江左,那长江天堑非轻易可破。”

    石勒又问:“若是只是拿江左朝廷在江北的土地呢?徐州离着不近,前些时候攻伐青州受阻,若是可先得徐州,然后三面夹击,青州可以下矣!”

    聂道仁沉思起来,他知道石勒当前的心思,和其他势力不同,因为冀州就在幽州边上,因而石勒对幽州顾忌颇深,这一年多以来,总是觉得,幽州兵马随时可能南下冀州,因此急切的想要扩张势力。

    为此,他甚至不惜与关中朝廷打了几次,基本上确立了对司州和半个兖州的控制,只是这样却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要再多拿几个州,作为根基,来养兵马,方能与幽州玄甲军抗衡,不说战而胜之,至少能守住基业。

    现在冀州的情况并不好,虽然通过几次冲突,将关中两王的势力驱逐到了潼关以西,但由于有并州玄甲军的威胁,安潼关周围的郡县,石勒并没有真的驻扎吞并,而是空出来,作为三家之间的缓冲,只有那冀州南边的一片土地,被他实际控制。

    潼关作为天下险要,又有并州的玄甲军作为威慑,因此石勒军的扩张方向,在西边近乎到了尽头,那剩下的就是东边的青州和南边的江左了。

    青州一直在攻伐,只是并不容易,现在石勒听闻王敦之事,窥见了江左的虚实,会因此起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考虑到这些,聂道仁也知道,若是强行拒绝,总归是不妥的,而且有些事,不去做,还真说不准最后的结果,尤其是江左的战力,到底如何,其实并不清晰,或许真的可以一试,更何况,当下石勒的势力内,还有另外一个隐患,如果操作的好,还能一举两得。

    于是他思量了一下,便提议道:“可以让石虎将军,领军南下,他之前攻伐青州不力,一直住在在青徐兖交界之处,此时正好南下,只是在发兵之前,王上最好对江左去信一封。”

    “还要去信?”石勒不由皱眉,“我若是要得江北徐州之地,当速战速决,不给江左反应的时间,怎么能先去信呢?”

    聂道仁就解释道:“江左当下,兵令不一,内部多有纷争,那王敦便是代表,王上予信一封,也不要言其他,就说知晓徐州有乱,愿平之,若是江左有心,可以出兵攻伐即可,其他便无需多言,只观那江南反应,若是满朝皆从,那将军便先不出兵,若是其相互推脱,则可速击,若是争夺这出兵之权,则可以灭之!”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乱就一条线() 
    七日之后,快马抵金陵,石勒那封信就已经被摆在了江左朝廷的朝堂之上,果然不出聂道仁所料,直接后果,就是激起了一场争论。

    据说事后的探子描述,当时争论的时候,整个朝廷上各派意见飞舞,甚至还有武将差点上演全武行,但最后的结果却非常诡异。

    “居然是没有哪家主动出面?这是何故?”石勒找到聂道仁,便直接询问起来。

    “这原因倒也简单,盖因徐州之前乃是那江都王占据,甚至琅琊王都曾经托庇于其人,只是后来江左势大,天下各方局势不明,那江都王也知道孤木难支的道理,于是便主动投靠,最后却也入了算计,丢失了地盘,这次让江北的徐州之地,被江左朝廷统领,这便是原因了。”

    “那某家现在动手,岂非正是时候?”石勒眯起眼睛,“你之前的算计,却还是有了偏差啊。”

    聂道仁笑道:“属下也是没有料到,那江都王都投靠了一阵子,其本人都失去了地盘和军队,结果江左朝廷却还是未能将这江北的一块地整合、消化。”

    石勒闻言却是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你这是将幽州的事,当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了,那徐州未曾被江左整合,某家却觉得乃是理所当然的。”

    聂道仁听着,点头称是。

    而后石勒也不啰嗦,直接下了命令,让石虎和支雄各起一支兵马南下,攻伐徐州。

    这两个人如今却并非一路,各有驻守之地,只不过距离徐州都较近,所以同时得令。

    二人这一南下,最开始的时候受到了激烈的抵抗,那江左朝廷一看石勒来真的,倒也因为外部压力,达成了一致,派出了两路兵马过去。

    只是随后发生的事,却是两路兵马在半路停了下来,一直到徐州北边尽数被攻陷了,他们都未曾有进一步的动静。

    这个原因,就连石勒都想不明白,直到探子将江左朝廷上的事禀报回来,才知道居然还是和王敦有关。

    “这个王敦也真是嚣张,自己占领荆州了,离着扬州有段距离,居然在扬州的兵马里面,还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他为何会阻止兵马北上?”石勒说着,眯起眼睛,“是担心有人和他一样,也借此做大?这北地可不是南边几个贼匪能比的。”

    “王上,您不能只从这兵家的角度看待此事,”最后还是聂道仁一言点醒,“这江左朝廷出兵北上,其实不光是个兵家的事,还是一件很有代表性的问题,您且思量,如今落在您手中的洛阳,对那江左朝廷、对关中朝廷,甚至对北地三州,是个什么意义?”

    石勒到底也是做了几年头领,这时候一听就明白背后的原因了,脸色不由阴沉起来。

    “想来在江左朝廷那边,我等胡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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