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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冠绝新汉朝-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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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打压白家的机会,二弟在家中的势力肯定会膨胀,而我守孝无官,未来府中的情况可能要有变化,不过陈止的崛起到底是好事,无论陈家内部如何,家族的存续都是最重要的,否则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而且岁旦将至,到时各家来祖宅拜贺,又会重新奠定我的权威,是了,最好让陈止暂住祖宅,也好敲打一下二弟……”

    他这边还在想着,就有人过来回报,说是陈迁老爷已经回来了。

第一百零六章 权财难久,唯学永传() 
消息传来不久,陈迁就带着那幅字过来,交给了陈迟,又将陈止的消息转告了他,这让陈迟惊喜莫名。

    “筛选上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连诸名士都夸赞我那侄儿,岂非万无一失了?还有那位江东陆映,能与这等人物论道,我这侄儿的本事事越发深不见底了,对了,多谢贤弟告知。”欢喜过后,陈迟又忙不迭的给陈迁致谢,二人虽属两支,但都是宗家传承,在辈分上是同一辈人,论年岁,还是陈迟年长一些。

    “我陈家出了这等俊杰,那是好事,下邳陈氏也是与有荣焉。”陈迁含笑点头,跟着话锋一转,“对了,兄长为晚宴做好准备了么?听说其他几家也有好的字画要拿出来。”

    被这么一问,陈迟看了一眼手上的字轴,道:“我陈家的积累就是那些,先前几幅字画,早就拿出来过了,这次主要就靠我这侄儿的一手字了,希望不要贻笑大方才好。”

    “陈止的字,自是拿得出手的。”陈迁点点头,但接着又道,“不过,还有句要提醒兄长,我等世家的根本终究是家法与家学,彭城陈家有了栋梁之材,也不能因此忽略了对后辈子弟的培养。”话中的告诫之意,丝毫也不掩饰。

    门第传承,要不断巩固世家根基,而这个根基,就是家法和教育。

    彭城陈氏的困境,陈迁早有耳闻,根本原因他看得很清楚,固然欣喜分支家族有能人脱颖而出,却也担心面前的这个分家族长,过于倚重这个杰出子弟,忽略了真正的关键。

    “为兄也明白这个道理。”陈迟露出苦笑之色,“族学关系世家根本,奈何家中多艰,加上彭城周边几个书院崛起,稍微好点的西宾先生,都被书院笼络去了,哪会看得上我陈氏的小小族学,就算偶尔请来一二人,也不知为何,总是中途就要请辞。”他的话中充满了无奈,也让陈迁叹了口气。

    有些事,确实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

    就在这两支陈氏的族人交谈的时候,在留县的一座茶楼中,也有人谈到了陈家。

    “这两日,那陈止的字可谓大出风头啊,那武原王家、彭城彭家,以及陈氏本族,据说都有陈止手书的墨宝,彭家和刘家的字,我是没有看到,不过那武原王家的《明月赋》我是亲眼所见,确实堪称一绝,是入品了的字,陈家出了个能人啊。”

    说话的这人,留着八字胡,穿着锦衣大氅,名为枚衍,背后的枚家,在徐州也是个不小的世家,与迁到南边的刺史关系不错。

    “这下就有意思了,听说那几个和刺史交好的家族,正等着州府北归的时候,在彭城谋取些利益,现在彭城陈氏有了再兴迹象,他们怕是难以如愿了啊。”第二个说话,留着五柳须、穿着文士服,面容英俊,名为张会,和那位彭城的张太公有血脉联系,但并不是彭城世家,而是广陵郡的大族。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徐州的刺史衙门,就搬迁到了广陵郡中。广陵郡靠近新汉旧都建业,又是人文荟萃之地,位于南方,比之屡受兵灾的彭城郡,自是好上太多了。

    张会说着,看向身边一人,笑问:“桓兄,你怎么看?刺史南迁州治,你桓家跨州相助,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所谋不小,听说还曾与那彭城县令有联系,对陈家不会没有一点想法吧,陈家出了个杰出弟子,对你桓家来说可不是好事啊。”他的话中,有淡淡的讽刺和挖苦之意。

    被他针对的那人,却是名儒雅男子,闻言也不着恼,笑着回应道:“陈家乃大族,根基甚深,我桓家也很敬重,怎会有非分之想?不过,陈氏两支,南盛北衰,早已人尽皆知,这总不能怪在我桓家的头上吧,张兄还是不要传谣,否则被人听去了,可是要被人误会的。”

    张会听了,摇摇头正待再说,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要用不争气的北支,来坏我陈家的名头?”

    随着声音到来的,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鲜衣怒马,语带不屑:“他彭城陈家,自己不争气,传承日损,家风不振,与我下邳陈家有何关系?”说着,他大马金刀的坐下,直接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轻饮起来。

    “原来是陈三少。”

    枚衍、张会等人一见此人,都笑了起来。

    这位陈三少陈华,乃是南支陈氏的嫡系,说是陈家下一代的领军人物也不为过,这次他来留县,就是为了结交诸葛家的嫡系传人。

    当年诸葛与陈氏的先人,同殿为臣,也是有交情的。

    陈华这样的人物自视甚高,对风评低劣的彭城陈氏,自然没什么好感。

    他这边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又道:“你们口中的那个陈止,他的书法我看了,确实不错,可过去风评不佳,连个乡品都没有,这样的人,你们也会担心?该不会,诸位是因为之前那件事,被我陈氏压着,心有不满,故意拿此人来贬低我陈氏吧?”

    张会却笑了起来:“哦?听陈三少的意思,对那陈止似乎没什么好感?难道别人谋夺彭城陈氏,你还乐见其成?”

    “无危难,必有忧,彭城陈氏之所以会衰落,就是好日子过太久,忙于内斗,忘了世间凶险。”陈华也笑了起来,“我对陈止没有成见,他的字是好的,不过未来成就有限,因为北支传承不行,如果陈止在南支为学,成就不止于此,可惜了,权势易移,财富难久,唯有学识、学问才是立足之本,可以传世!北支不懂这个道理,格局太小,所以困于一城。”

    张会笑道:“听说这次陈家又有不少子弟,被几大书院招纳,也是一大盛事啊。”他口中的陈家,当然不是彭城陈,而是下邳陈。

    陈华面露得色,笑道:“正是如此,家学传承是门第根本,陈氏兴盛皆赖于此,岁旦祭祖之后,我会前往彭城拜访,到时自然会把这番道理,教给彭城陈氏!让他们惊醒!”

    “哦?估计到时候,陈三少要有一番宏论了。”张会笑着,拍拍手,就有人为陈华摆上整套茶具,而后话锋一转,“你们说这陈止,过去不闻其名,突然有了气象,我看是为了造势,也想往诸葛家攀交情。”

    陈华一听,神色微变,却没出声。

    张会就继续道:“我给各位透个信,彭城陈家的一番打算,恐怕是要落空了,诸葛言岁旦之前,是不会前往彭城的,不仅如此,连今晚的品鉴晚宴,都要取消了。”

    “哦?”枚衍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张兄你消息灵通,有什么要透露的么?”

    “听说啊,是北边兵事有变,这位诸葛先生要坐镇留县,探查消息,没有心情理会他事。”张会淡笑一声,“具体的消息,我就不知晓了,毕竟是朝廷兵事,不能随便透露。”

    他说不知晓,偏偏又说不能透露,其他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最后,张会又补充一句:“有个消息,说是真正让诸葛先生在意的,是北边的兵事出了个让他感兴趣的人物,他正派人手打听消息,或许不久之后,我们就能知道结果了。”

    果然,如这张会所言一般,品鉴晚宴未能如期召开,而那位诸葛言先生也突然深居简出,明显是忙于某事,不时能见快马自北而来,似乎是来传递消息的。

第一百零七章 劝学茶() 
时间缓缓流逝,灶日到来。

    彭城县,丰阳街,书林斋。

    “筛选已过,奉书人的位子也拿到了,就等年后过上清闲日子了,想来国家大事,暂与我无关了。”

    陈止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身边摆着炭炉,手上捧着书,身边桌上摆着一杯茶,此时他一边品书,一边饮茶。

    看着手中书,也在参悟着心中书,只觉得人生本该如此。

    “这般清闲才是人生啊。”

    灶日到来,陈家上下一阵欢喜,渐渐有了年味,街上也有鼓乐、高歌,处处欢笑,前几年的兵灾、今年的洪旱痕迹,都暂时掩去。

    “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到,这个时代不是史书上的句子,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这个时代的人,并非遵循着什么历史脉络、封建规律,什么必然性、偶然性都可以抛开,都是活生生的人。”

    看着门外一道道忙碌身影,陈止沉浸在封建地主的安逸中,心生感慨,同时感受着签筒变化,名望金液的增长幅度已然缓慢,偏偏还是一副充满了后劲的模样。

    “我的名声局限在郡县范围,而填满三格,却得一州闻名,两者有本质区别,单纯等待,只能是浪费名望金液,另外我这家底慢慢充盈,从各种角度来看,都到了再抽一签的时候了。”

    陈止的名声还在传扬,短时间内不会衰减,但因被局限在郡县范畴,很难达到签筒第三格,足以填满多格的名望金液,被生生耗费。

    原来,签筒的名望积累有个特点,比如这第二格,是郡县闻名才能满溢,可一旦满了,名声继续传扬,依旧还会上涨,可幅度减缓严重,这时一抽签,名望金液跌落到两格以下,那上涨的幅度又会增加,简单来说,就是还没名满一州前,第三格很难达到。

    这种时候,消耗两格抽一根签,固然会耗掉大部分的名望金液,但由于名声流传,很快就能再次补满,这才是合理利用。

    另一边,银子被丢在青远庄,陈止就要考虑副作用的威胁了,随着陈府对白家的打击,陈止名下产业即将暴涨,综合考虑之下,尽快抽签,才是上佳选择。

    “考虑到投入和产出,下等签发生副作用的几率较低,纵然还有,也不严重,又能试验铜钱光晕,一举多得……”

    这边,陈止还在想着,裹着大衣的陈辅从门外走进来,这两日他按着陈止的吩咐,在张罗些人手,等以后宅院修好了就补充进去,同时也在采买年货。

    他这一进来,看到陈止,就笑道:“少爷,刚才路上,碰上了原来府中旧仆,都想着回来呢,不过我跟他们说清楚了,家里困难时,他们一个个没良心的离开,现在听到少爷您的名号,又都找回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老仆把他们好好数落了一顿!”

    这位忠仆最近可谓春风得意,不光在陈府中成了仆从、家丁中的风云人物,连过去服侍陈止一家的仆从都找了回来,其中还包括了陈辅的亲朋,说情的说情,拉关系的拉关系。

    但面对在危难之际弃主而去的同僚,陈辅是没有半点好感的,一概驳回。

    “对了,少爷,您如今名气也大了,年龄也不小了,等宅院修好,也该……”

    他还在说着,却有一人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打断了陈辅的话。

    这人赫然就是陈觉,他来到陈止跟前,低头躬身,一脸讨好笑容的说道:“少爷,白家刚才派人过来,说是要出资重建老宅,咱们怎么回复?”

    陈止冲陈辅笑笑,然后转头对陈觉道:“白家的事,让陈府去做就好了,等陈府整理好白家财产,自有我们接收的时候,到时再抽调银两,重修老宅,现在不用搀和。”

    “好,那小人这就去回话,让他们去找陈府。”陈觉点点头,领命而去。

    那陈觉走了两步,碰到一人,赶紧问好,却是陈止的三弟陈息,后者正一脸沮丧的走了进来。

    “恩?”陈止有些疑惑,“三弟,你去族学,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来的先生走了,族里又请了位新先生,但这先生好像不是很想讲学,今天一来,就把我们训斥了一番,说这几日不讲学了,让我们都回来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陈辅一听就不高兴了,“读书为学多重要啊,大少爷就是读书好,才名满彭城,为人敬仰,族里新请的先生不讲学,那还来做什么?这不是误人子弟么!”他却是直接忽略了当年陈止不学无术的日子。

    “不讲学了?”说者义愤填膺,陈止却是心中一动,叫来陈息问了两句后,微微点头,“既然这样,先在家里待着吧,马上就到岁旦了,族学的事等年后再说。”

    看陈息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陈止又道:“下午要采办年货,你也跟去,如何?”

    一听这个,陈息顿时兴奋起来,连连说好。

    陈太公去世时就已是冬季,如今一年近末,马上就到新年正日了,按着新汉的风俗,岁旦之时,家中要备上好酒好菜。

    陈辅见小少爷展颜,就道:“这次正月旦要在店里过了,等祭祖后,也不知谁会来给少爷拜贺,少爷如今也扬名了,再来几个有分量的人拜贺,彭城才子的名头才能真正定下。”

    新汉的新年,头三天,是各家各族祭祖的时候,三日过去,立春前后则是各家拜访之时,也就是拜贺宗亲乡党、名流尊者。

    时人重名望,而一年之春的拜访,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名望,若拜贺来往的架势盛大,甚至还能入地方志,乃至影响中正官的判断,直接变化乡品等阶。

    正因如此,世家大族很看重岁旦之后的拜贺,对外彰显一个家族的威仪,对内则表明了各房各支的地位和话语权。

    “少爷!少爷!”这时候,陈觉又风风火火的进来,一进门,就对着陈止说道,“大老爷回来了,一来就满口的赞您,还说是要过来,被人拦住好说歹说才没来,就让您找时间过去,他想见见您。”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迎接陈觉的先是陈辅的训斥,这位忠仆现在不得了了,身为陈止最信任的人,他现在陈府的地位用扶摇直上都不足以形容,比如陈觉,过去面对陈止都可以拿捏两句,现在听着陈辅的训斥,还得连连点头,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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