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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冠绝新汉朝-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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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止还是想要从中窥得洛阳大变、皇帝出走的原因所在,才会让佟海与苏辽协作,派出足够多的精锐人手,过去打探消息。

    要知道,这对师徒虽然私教甚好,但因为彼此都掌握着一部分情报力量,自从分家之后,平时都是尽量减少相互接触的,至少在公务上,二人都有要避嫌的意思,不是陈止主动要求,这样的合作很难出现。

    等布置完这些,陈止没有立刻投入公务之中,而是返回了书房,打开了书桌边上的一道暗门,走进其中。

    里面乃是一间密室,是陈止入主此地后加建的。

    密室的空间不大,也就三人合抱的大小,却摆着两个箱子。

    陈止走过去,取出钥匙,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摆放着几个形状各异的物件,还有几张画着奇特纹路、仿佛符篆一样的纸张。

    这些是这些年里,陈止抽取的百家签化出的物件。

    签筒所出之物,多数只有陈止才能使用,便是被人偷去了,也只能用作装饰,拿来当板砖可以,激发特殊能力不行,不过陈止既然抽出来了,暂时又不用,总不想被人偷了去,才会建这么一间密室作为保存。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都与兵家事有关,如果南边的局势,真发展到超出我预料的地步,那就得结束蛰伏,动身南下了,也是时候向世人宣告一些东西了。”

    这么想着,他眯起眼睛,在箱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伸出手,拿出了几件事物,锁好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几日,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偶尔有从东边传来的战报,说着那位胡骑校尉又击败了什么敌人、收服了哪个部落,除此之外,幽州内外,一片安宁。

    便在这般安宁中,有关宇文部的消息,逐步扩散开来。

    最为震动的,还是平州各部。

    “你说什么?”看着手中的战报,段匹眉头一皱,瞅了瞅过来报信的人,又看了看手上的战报,“没有写错内容?”

    报信人一脸严肃的说道:“上面所写之事,千真万确!”

    “行了,你先退去吧。”段匹挥挥手,让人退去之后,马上召集族中重臣过来商讨。

    这些人知道了消息,却是喜忧参半。

    有的人欣喜,说道:“张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居然主动攻宇文,此举必让平州各部看清他幽州真面目,再无幻想。”

    却也有担忧的,说道:“一个晚上,几个时辰,便拿下宇文部大小族姓,黑甲军之战力,委实超乎想象。”

    段匹亦生担忧,正思量着,忽有人提醒他道:“豪帅,还是要先禀报了单于才好。”

    段匹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道:“诸君且等,我去去就来。”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进则撺基掇业,退则为王前驱() 
    段部鲜卑,本身乃是大族。

    王浚掌权幽州时,便与段部关系最为密切,双方通过通婚、和亲,以至关系密切,几乎融为一体,在王浚的骑兵队列里,段部的人马始终占有一席之地。

    可正是这种亲密的联系,也让段部在王浚兵败之后,遭受到了最大的动荡和冲击,根本不敢停留下来,第一时间逃遁出去,而由于段部兵马大量部分在老幽州军中,未能及时收拢回来,以至于他们逃至东北边疆之后,连着几年都未能恢复元气。

    如今的段部已经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幽州,在被反复围剿和打压之后,最终被段常收拢,融入了七品鲜卑之中,成了段姓一族;剩下的,就是被段疾陆眷带领着东迁的族人,一路东逃。

    如今这部分段氏族人,主要在辽东郡与乐浪郡的范围内活动。

    高句丽攻入辽东,破坏了平州的整体通信,段部鲜卑的活动范围却没有受到限制,反而扩大了许多,他们从原本的辽东边缘,开始大举入侵乐浪,有要在这里反客为主、占据一方的趋势。

    段匹磾等人所在之处,就是乐浪郡境内的一处县城,名为浑弥县。

    按理说,段部与宇文部落在的昌黎之间还隔着那高句丽,消息理应先传入高句丽,只是高句丽的政治结构更偏向于部族治理,以内部大部族为中心构建地方政治结构,其王城所在又颇为遥远,在消息的接收和传递上,远不如汉化的比较完全的段部。

    当段匹磾拿着新得到了情报,来到单于的屋子前,还没有进去,就闻到了浓得刺鼻的药味。

    “进来吧。”

    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段匹磾心头微微一颤,随后收拾情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单于。”

    低声问候了一句,段匹磾的目光落到了床榻上的那道身影之上。

    段疾陆眷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褥,露在外面的面颊瘦削、苍白,双眼深深凹陷下去。

    床边是几个正在侍候的女子,不远处站着几名护卫。

    听到了声音,段疾陆眷勉强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条缝。

    “此次过来,所为何事?可是玄甲东征?”

    段匹磾来到段疾陆眷的身边,低语道:“是幽州东进之事,张方领军东来,停驻宇文部之城,竟然斩杀了宇文逸豆归,占了其城,收拢部众,估计是要整编宇文族人,继续东征。”

    “宇文小儿不明大势,死亦无奇,”段疾陆眷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有种铁锅摩擦的感觉,“张方既攻,定是幽州要对平州动手了,也不枉我将那高句丽引来!”

    听着这话,段匹磾心中一动,仔细打量起这个重病的族中单于。

    与高句丽的联络,实是出自段疾陆眷的授意。

    “幽州若动,平州无人可挡,他高句丽更是只有一个死字,现在将他们引入进来,就可以挡在我等前面……”

    “可是要为我等南迁,再拖延时间?”段匹磾问了一句。

    段疾陆眷却闭上眼睛,似乎是疲倦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是为我等创造机会。”

    “机会?”段匹磾心中再动,想到这位单于所为,心有所感。

    自那次逃遁之后,段氏族人从幽州迁到辽东苦寒之地,这里的恶劣天气,这就影响了整个族群,因为习惯了幽州气候和环境,猛然来到这般穷山恶水之处,不知多少人因此而生出病痛。

    在这种时候,段疾陆眷继承了单于之位,立刻身先士卒,带着族人披荆斩棘,挺身而出,亲自开辟了聚居之地,终于凝聚了族人共识,塑造了崭新局面。

    可是这穷山恶水的环境,终不会因为意志坚定就得以豁免。

    段疾陆眷终究是肉身凡胎,身肩族群重担,又亲自前往恶劣的环境之中,那些病痛不会因为他是段部单于就绕过他,于是经过了大半年的辛劳之后,这位单于终于还是病倒了。

    单于病倒,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身子很快就垮了。

    不过,和寻常的族人比起来,在用药方面他却占据优势,诸多珍贵的药材,都尽可能的提供给这位病重的单于,总算是将他的命吊住了。

    但苦寒之地本来资源贫瘠,其他族人只能等死,段疾陆眷一样难有起色,身体每况日下,难于理事,无法担负起率领族人的重担,他的几个儿子威望不够,贸然上位,反是害了他们,最后得到实权、代替单于行事权力的,正是段匹磾。

    一年时间以来,实际掌权的,就是段匹磾。

    一番经营,如今此人权势巩固,所欠缺的,无非就是那个名号。

    考虑到段疾陆眷的身体状况,段匹磾很清楚,自己真正坐上那个位置,不过时间问题,这种情况下,他倒是没有踢开段疾陆眷,而是十分尊重,时常问询政事。

    段疾陆眷也多有指点,更帮他树立了威信,双方颇为互补,倒是情谊依旧。

    “高句丽若来,必有大部先至,其族偏居于外,不知中原之强,等其部大败于张方,你可趁虚而入,若顺,则撺掇高句丽之基业,再造段氏,若不顺,则杀高句丽之贵人,归附幽州,为王前驱!”

    “这……”段匹磾眉头一皱,有些迟疑。

    段疾陆眷似有所觉,说道:“陈氏之势,绝非等闲,或可为大业,若能归顺,当循七品之例,与其中段氏合流,留下火种,未来或有成事机会,如若不然,宇文前车之鉴不远……”

    说到这里,他很是疲倦,沉沉睡去,留下段匹磾一个人在原地沉思,最后有了决定,冲着段疾陆眷拱拱手,这边退去。

    几日之后,刘琨一行人也抵达了蓟县。

    这位并州刺史,刺史褪去了一身狼狈,恢复了名士风度,只是他的脸色却格外凝重,半点也看不出来到安宁之地的喜悦,那眼眸深处,反而多出了浓浓的忧愁之色。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不祥之感() 
    入城之后,负责护送刘氏一行的兵卒,在首领的带领下与刘琨等人告别,便到城外的兵营中复命去了,很快又有负责礼事的吏胥过来,带着刘琨等人来到了驿站,为他们安排了住处。

    吏胥离开的时候,冲刘琨说道:“将军知晓使君抵达,很是欣喜,今晚便在百草楼设宴,等会亦会与府君见面。”

    刘琨点头回礼,说道:“多谢将军厚爱。”

    等人一走,他却来到桌前坐下,长吁短叹。

    其子刘群正感慨着屋中典雅、宁静,听得老父叹息,不由问其缘故。

    刘琨看着儿子,迟疑了一下,摇头道:“吾观幽州,实乃大治之象,恐为大汉掘墓之地啊!”

    “父亲大人何出此言?”刘群摇了摇头,“这一路虽未有多少停留,但只是沿途的县城、村镇,都是安居乐业,不仅没有饿殍,还有多余出来的粮食,这般景象莫说边疆,即便是在中原府腹地,也是不可想的!可见将军治民之能!”

    “幽州能这般国泰民安,亦得益于强大的玄甲军!将幽州内的盗匪、马匪,被强军尽数剿灭,是以境内安宁,路上不能说路不拾遗,却可以夜不闭户,不见半点盗匪之影!便是三代之治,怕也不过如此!”

    “更难得是,又有诸多制约,使得郡县的官吏都很是贤明,在前一个县城,父亲您也听了那县令断案,可谓条理分明,更难得是,那仵作等人亦要有卷宗可呈,刀笔吏要纪录归档,定时要下来查看,卷宗也要由誊写副本,交给将军府收纳,定期复查,因有督促,是以施行,非形式之举,乃真治民之策……”

    ……

    一说起路上的见闻,刘群便滔滔不绝,言语中不仅没了对幽州、对将军府的排斥,隐隐还有了股向往、憧憬的意思,和最初提议北上找拓跋部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着蜕变成幽吹的儿子,刘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打断了儿子,说道:“咱们是从并州来的,并州被匈奴占据了多久,如今是什么景象?”

    刘群眉头一皱,露出厌恶之色,说道:“并州原来何等繁华,落入匈奴人手中之后,这些年来始终战乱,匈奴人根本就是野性未脱,哪怕没有朝廷压力,自己都会打起来,说是建制立国,结果还是部族林立,部族间攻伐不断,就连刘聪和刘乂都要带人对峙,却苦了并州的世家和百姓!”

    “匈奴得土时间远远超过陈氏,而今幽州却比并州更显繁华,此便是隐患啊,”刘琨丝毫也不隐瞒自己的担忧,“不只是此处,眼下冀州生乱,几家割据,青徐亦有动荡,连司州都难逃波及,偏偏幽州蒸蒸日上,人心、气运,怕是要从动乱之地,朝着安宁之处转移啊。”

    “想这些又有何用?”刘群好像看开了一样,反而安慰起父亲,“这若是大势,咱们无力阻挡,若是小势,亦无需咱们担忧,再说了,陈守一怎么说也是彭城陈氏出身,乃是华夏苗裔,总好过匈奴、羯人之流!”

    听着儿子话中无意识透露出的意思,刘琨越发叹息,却知道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就不再继续纠缠于此,何况他们父子二人还要着手准备与陈止的会面,更要先将东西先收拾好。

    这几日,他们人虽然没有抵达蓟县,但陈止先后派人过去慰问,这些人带着不少物品,都被刘氏父子收了起来,现在到了地方,便慢慢取出来放置。

    等拿到最后,箱子里却摆着几个甘薯。

    这东西不是陈止派人送过去的,而是刘琨途中让人取过来的。

    刘群收拾好了东西,正好看到了父亲的动作,凑过来一看,见了这东西,便道:“父亲大人,可是要将这东西种起来?”

    刘琨点点头道:“不错,此物很是奇妙,口味独特还在其次,关键是产量不小,在安恶劣的环境下尚可存活,幽州百姓能够富足,此物有大功,若能栽培成功,推广各地,岂非大善?”

    刘群却不以为然,说道:“甘薯味道一般,并非上品,便是推广,必不被百姓喜之,难成气候,我听说此物是将军府下令推广,若非如此,怕是寻常百姓亦不会种植,此物成长也不容易,幽州是用了两年多时间才稳固下来。”

    “忍饥挨饿之时,哪还会管着许多?”刘琨对几个甘薯却视若珍宝,“花费时间也好,推广不易也罢,此物价值连城,无论如何都值得一试!”

    刘群见父亲坚持,就不多说,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们先找人通报,去了将军府,见过陈止。

    陈止正忙于事务,听闻刘琨到来,还是放下了事情过来见面。

    两方见面,就是一番问候,刘琨本有不少话想说,但他看出了陈止正忙,于是止住了滔滔不绝的儿子,便就告辞。

    陈止礼貌挽留,最后定下晚上的时间,这才让人送客。

    “父亲,我与将军说话,他对我很是欣赏,正是该趁热打铁的时候,你为何要匆忙告辞,万一让将军误会了,觉得是咱们有心疏远,岂不是弄巧成拙?”

    回去的路上,刘群显得有些不满,他在陈止跟前,与那位幽州实际的掌控者面对面交谈,心里着实激动难耐,比当初在京城拜见几位宗室王爷,还要来的激动。

    在激荡的情绪推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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