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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冠绝新汉朝-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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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这不大不小、遮盖了大半个镇子的砖头,又分出一缕纯青色的气柱,朝着那东边的天空延伸出去……

    不只是这座沿途小镇,在刘琨父子来的方向,那个刘生所在的镇子上空,同样也有这般景象。

    放眼广阔的代郡大地,一个个村镇星罗棋布的分布其中,其上皆有气砖之象,分化出青色的气柱,交缠变化,宛如一张大网,将整个代郡网罗其中。

    不只是代郡一处,整个幽州,诸多郡县皆是这般情况,浩浩荡荡的青气自四方而来,朝着蓟县汇聚。

    郡之边缘,又有一座座军营,营中有通红气血升腾,画作刀枪剑戟,割裂四方,把代郡、幽州护持在里面,不被外界干扰,幽州上空的青气便都被留在境内、域中,周遭虽有诸多猛兽气相张牙舞爪,想要撕扯下来一两道气运,却也无可奈何。

    最后,那道道青气便在蓟县上落下,融入其中。

    此处便越发气运深厚,蕴养地中灵气,催生人杰,汇聚八方精华,气象已生,若是发展下去,政局稳定,就会成为一方中心,种下君主根基。

    浓烈气运之中又有一出核心,宛如海中海眼、风中风眼一般,吸纳各方,正是征北将军府所在!

    这座将军府位于蓟县中央,乃是当年王浚的大将军府改建而成。

    最初,有不少人面见陈止,说是要行新气象当焕然一新,提议找个地方,新起一座征北府,但陈止却不愿再耗费人力和财力,还是用了原来的府邸。

    作为折中方案,他同意了麾下阴阳家士人的提议,将原来大将军府庭院中的摆设、布置尽数撤掉,重新布置了一番,堪称是改头换面,这才重新启用。

    此时,征北将军府里有众多吏胥忙碌着,他们沐浴在浓郁的气运之中,潜移默化中,前程就都有了变化,这就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凡亲近当权之人的,哪怕只是小小的吏胥,只能纪录文书,提醒贵人日程,日后也有不小的前途。

    只是这些人是看不到气运流转的,府中能够看到的,唯有一人——

    正堂之中,处理公务的陈止抬起头,眼中金芒一闪而逝,随后吞吐气运,整个人的精气神维持在巅峰。

    倏的,有人过来,说是功曹参军卢志求见。

    “让他进来吧。”陈止放下笔,轻轻点头,末了又加了一句,“去把孙秀叫过来。”

    几息之后,一身官服的卢志迈步而入,先是朝陈止行了一礼,随后便沉声说道:“将军,属下此来,还是为了那举子宣讲之事。“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幽州的世家与寒门() 
    蓟县北巷,诸官吏府邸群落之中,有一人疾行。

    这人很快来到一扇门前,通报来意。

    红漆大门的上面悬挂门匾,书着“孙府”二字。

    府中的小厮得了消息,急忙入府,就把消息禀报了自家老爷。

    这家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孙秀。

    孙秀,原是赵王府中幕僚,护赵王孙北上,但如今,连赵王府都被石勒连窝端了,他这个幕僚也早就另谋高就,成了陈止属下,职位乃是幽州刺史治中。

    治中只职,不是挂在征北将军府下面的,而是从属于幽州刺史。

    这也是当前陈止治下一个有趣的现象。

    虽说陈止是在将军府处理公务的,但实际上他有着双重身份,除了是有权开府建牙、执掌大军兵马的征北将军外,还是统领幽州一地的刺史。

    这两个职位,有着两个不同的领导班子,陈止原来的大部分亲信,跟随他自代郡起家的人,多在将军府任职,而战胜王浚之后再招收的人手,则多数都是供职于刺史府。

    这两个系统之间,隐隐有着比拼、竞争,乃至敌视的趋势。

    孙秀作为刺史治中,全称乃是治中从事史,主众曹文书,幽州上上下下的文书,几乎都要经过他的手,更掌管诸多文书档案,还可参询各曹之事,可以说是个权柄非常大、非常关键,更是非常敏感的位置。

    陈止征辟此人的时候,不少老人都出言劝阻,不愿让这个从二之士,坐上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况且这么大的权力,理应让世家之人执掌,孙秀的出身可不能算得上多好,在很多士人看来,这人的底蕴不够,小吏出身,只是王府幕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根本立不住这样位格。

    不过,陈止还是力排众议,定下了此事。

    一方面,彰显了他这个将军和刺史的权威,另一方面,也有妥协,所以只是刺史府的职位。

    这一州刺史的职位,其实在将军府之下,虽然征北将军府的管辖范围,目前只有一个幽州,但在位格上却要高于刺史府,足以管理超过一个州的事务,因而在正常的执政中,幽州府的政务要受到将军府指导。

    孙秀也展现了他的本事,毕竟在原本的历史上,这位也是很能折腾的主,他的后代还出了孙恩这样一位身兼道教领军和海贼王的人物,这本事确实小不了。

    到了现在,刺史府一系的人物,隐隐以这孙秀为首了。

    府中小厮找到孙秀的时候,这位刚从将军府办公归来的治中,正与一名心腹亲信说话,想让这心腹私底下给几个同僚传话,说自己有意在幽州东边,主导一次建设工作,结果这话还没有说完,命令就来了。

    “主上,将军府传信,让您现在就过去面见将军。”

    听是陈止召见,孙秀立马停下一切事务,就招了人问道:“刺史召我,必有原因,是否有什么人在将军府中?”

    小厮就说,有功曹卢志在面见征北将军。

    “卢志啊,老对手了,他这次过去,定又是要打压寒门崛起,将军让我过去,是要将他斥退,”孙秀说着,先让心腹退去,跟着就往外面走,“也罢,正好让我们两个二臣再斗上一场,这人是幽州世家的领袖,不乐意见到寒门举子步步高升,我却是寒门之首,不能退避。”

    孙秀出身自赵王府,而卢志几年之前,代表江都王来与陈止交涉,现在双双投入征北将军门下,里面也有一番故事,略过不表。

    有趣的是,孙秀在陈止代郡发展之时就有接触,结果投靠了之后,却被分配到了刺史府。

    与之对应的,在陈止占据幽州后才来拜见的卢志,却被安排到了将军府上,接替了张亢,成为了征北将军府新一任的功曹参军。

    卢志为将军府功曹之后,靠着范阳卢氏的势力,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转着念头,想着卢志以及卢家的情况,孙秀在亲随、侄子的陪同下,乘坐牛车,快速前往将军府。

    “速度再快点,不然等到了地方,卢志把话都说完了、告辞了,那我就是失职了,要让将军失望了。”

    车上,孙秀不住的催促,却让侄子孙既露出了忧愁之色。

    侄儿的表情被孙秀看到了,他笑问:“可是担心我与那卢志交恶,会让世家记恨,最后生了不测?”

    孙既点头道:“最近几年,卢家发展的不错,,即便主公公布了一系列举措,限制世家佃农人数,逼走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家族,但卢家作为幽州最大的世家之一,依旧紧跟着将军,权柄日渐巩固,眼下这幽州,祖家分散、王家式微、陈氏未起,卢家隐隐有第一大族的气象,与卢志交恶,恐有后患啊!”

    孙秀笑了起来:“无妨无妨,无需多忧,我不过扮演将军所需角色罢了,哪有什么好忧虑的?真要是担忧,也要放到以后。”

    “以后?”孙既不解。

    孙秀便道:“你叔父我本是小吏出身,寒庶位格,能在这般年纪就为一州治中,你道为何?还不是将军想要提拔寒门,制衡世家!所以我便当以寒门自居,哪怕咱们孙家已经崛起,有了庄子和根基,但在将军面前,却还是要做个寒门士人,团结寒门子弟,与世家领头卢志斗个高下,只要把握住这个立场,断然不会有事!”

    “万一以后这幽州变了主政……”说到这,孙既就停下话头,因为后面就有些犯忌讳了。

    孙秀已明未竞之意,摇头道:“天下大乱,中原四散,局面与过去不同了,你以为将军是能说走就走,说退就退的?幽州上上下下、草原塞外多少人跟着,哪是那么容易就有变化的?以后这些事不用多想,用心做事就行!有你叔父我在,就可保你前程,其他不用多思。”

    “是,叔父!”孙既点头应是,微微放心。

    这时,牛车也已经抵达将军府,孙秀便带着侄子下车疾行,入了将军府后,他让孙既在府中休息,自己径直来到正堂,正好听到了卢志的一番话来——

    “如今举子四散,传言授书,百姓皆知之,未必就是好事,而且寒门之人读书而不明德,多无礼之举,未必就是幽州之幸,还望将军三思!”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人之初,性本恶() 
    “此言差矣”

    孙秀人还没有站定,甚至都没有走进正堂,声音就已经传了进去。

    一听到这话,卢志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他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之意,跟着回头一看,就见到施施然走进来的孙秀。

    孙秀朝着陈止拱拱手,施礼之后,才道“启禀将军,属下这次过来,是要汇报一下情况,幽州各地皆有举子宣讲,不少百姓皆知大义,佛家那些乱言之辈被渐被排挤,澄清一州,实属正道”

    “此言差矣”等孙秀说完,卢志甚至等不及陈止开口,也奉送了这四个字,随后说道,“孙君你自己乃是五斗米传人,或是对佛家有着误解,佛门大义有其玄妙,论道之中存有大道,何必这般敌视况且这百姓知之多了,却也多了诸多变数,让他们知晓了外敌局势,反要滋生恐惧,万一什么时候又有胡人入寇,他们想的多了点,敌人还没来,人就外出逃难,形成流民”

    说到这,他转身对着上首的陈止拱拱手,语重心长的道“将军几年谋划,吸纳流民逾二十万,这些人若懵懂不知,则劳作于田,若是知北方之势,则心中难定,石勒北上,有人畏惧,匈奴东进,有人退避,鲜卑南下,有人带路,乃是乱州之根,还请绝之”

    孙秀也不等陈止开口,笑着反问“卢君话中之意,却有些看轻布衣白丁了,莫非百姓知之便会狡黠遇事便退避见了好处就想上见了难处就躲避照你这么说,最为危险的,岂不是咱们这些读书为学的”

    “从来坏天下者,皆知之者也,百姓不是因为听了宣讲、有了学问,才变得狡猾,而是生性狡猾,见小利而忘大义读书为学者同之,是以为学先要立心,作书先要明理,有德有行,方可为人,古人有云,人性本恶,因皆好逸恶劳,是以上古之贤倡艰苦朴素;因喜趋利避害,是以上古之贤倡正身立命,今日若无信义之心,他日学有所成,必为天下之害也”

    孙秀一听,却也是暂时哑口无言。

    卢志转而对陈止道“百姓品性,善者称之为淳朴,然实乃愚昧而好恶,常有讥笑为学之人徒劳的,亦有不好田中劳作而懈怠者。有民为逃其责,举家寄而为奴者;有民为得钱财,贩妻卖女为娼者,何也为求钱财挥霍而享不劳而获之事,此便是天性使然,非善恶可言,却是幼年未经教化,以至于滋胡人禽兽之念,天性不得约束”

    陈止听着,面色严肃,对卢志正视许多,知道这个卢植后代,果是学问深厚,见识广博,固然是站在世家立场,不喜寒门崛起,但所说的这番话,也是发自肺腑,言之有物。

    只是这与后世的主流价值观却有很大出入,也不利于宣扬于天下,于情于理,陈止都不能、也不可能承认这套说辞。

    就连卢志自己都很清楚,这话只能在这个厅堂里面说,出去了就要改成另一套说辞。

    不过,对卢志的见识,尤其是辩才,陈止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或许也是时候,开始利用世家之势了。”

    心里泛起了这个念头,陈止示意孙秀先不要言语,说道“卢君所言甚是,然本将亦有考虑,方行此策。”

    卢志见陈止终于回应,松了一口气,他此番过来,家中压力巨大。

    当下,这幽州的世家一面风光,一面却又辛酸。

    幽州的商贾、工坊、矿藏产业的不断发展,以及陈止的利益均沾政策,让世家得了大利,可经济上的利益,伴随着的却是政治特权上的分薄

    因文武举法,寒门士人迅速爬升上来,影响到了世家的话语权。

    武举还好,能够参与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毕竟一个人练武耗费的钱财,比读书要多得多,相比之下,文举的成本就较低了。

    民间本就潜藏着大批的寒门读书人,有些人还是流民出身,也曾经为学,经过文举筛选之后,不少人被提拔出来,授予了所谓举子的身份,享受了一定的特权。

    这些特权,就包括了一定的税收减免,以及授予少量田地等等。

    反正幽州人口稀少,能开垦的荒地众多,还有很多空着的田地,加上陈止的佃农政策,让许多世家不满,那些世家要么反抗,要么举族搬迁作为要挟,但土地可带不走。

    不过陈止本着政权稳定和财政宽裕的考虑,还是给予了离去世家一定的征地赔偿。

    这一番操作过后,能拿出来作为特权、奖励给举子的东西也就有了,却也直接威胁到了世家的根基土地

    有鉴于此,破坏文武举法,尤其是文举法的任务,就落到了每个世家子弟的头上,卢志也不例外,别看他慷慨陈词,一副看破了人间百态的样子,但无论是陈止,还是孙秀,这心里都很清楚,他卢志出现在这里,为的无非也就是一个“利”字,无非是包装的好。

    果然,见陈止似乎态度软化,有了交涉空间,卢志马上就道“还有那举子授田减税之策,也值得商榷,属下不是说此法不好,而是应该完善一下,否则发展到了后面,这举子的减税之田扩张开来,可能会影响到整体的税赋”

    这确实是个问题,这种政策推行下去,如果中途不进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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