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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冠绝新汉朝-第5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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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贼凶威,诸位有亲身体会,朝廷兵马面对此人连连败退,若非有祖逖在旁牵制,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此贼之势,而那匈奴强横,亦逼得关中差点失守,此二者皆与幽州相接,何以舍近求远?不攻幽地,而谋他处?”

    张若的一番话,让群臣都沉默下来。

    这里面的道理并不复杂,可有的时候,政治问题不能用单纯的逻辑来判断。

    万一他陈止还听从凋令呢?

    毕竟,朝廷的威严,在群臣看来还是有用的,或许对反贼无用,但用来逼迫朝廷序列之中的忠臣就范,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正当秉政的楚王要开口说话之际,坐在龙椅上默不作声的皇帝忽然道:“今日商讨的本是对高句丽之策,非幽州之事,众卿家何必在此事上纠缠?既然暂时商量不出结果,依朕看,就先散了吧,事后若有所需,才提也不迟。”

    楚王眉头微微一皱,周围群臣皆看向他,见这位亲王微微点头,这才尊令告退,就此散朝。

    啪!

    这边朝会散去,皇帝回到寝宫之中,便摔碎了一个瓶子。

    略显老态的莫安节走过来,安排几个人过去收拾,然后安慰道:“皇上可是又受了气?这火啊,还是先收收,保重龙体要紧。”

    看着这个从小陪伴自己的大伴,皇帝刘岱丝毫也不掩饰怒火和忧愁,怒道:“三王擅权,丝毫不把朕放眼里,比之刘裹犹有过之,真当朕还是顽童不成!?”

    刘裹是长沙王的名字。

    长沙王当初攻破洛阳,将老谋深算的晋王逼死,独掌大权,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但对皇帝还算恭敬,因为担心旁人效仿,他还想行削藩之策,最后悲剧,但至少在大面上,对刘岱这个皇帝还交代的过去。

    “朕出言,满朝文武皆不回之,唯楚王点头,方才领命,到底这天下是何人的?”

    几句气话过后,皇帝的气也消了一些,莫安节过去,就打算安排一下接下来的琐事,没想到皇帝却在他身边低语道:“楚王果然是要对陈卿动手了。”

    莫安节一愣,眉头就是一皱,但表情不变,不动声色的问道:“皇上,即便如此,也该有个名头才是。”

    “他们如果要动手,哪还需要什么名头?”皇帝摇了摇头,面露嘲讽之意,“这司州、雍州、秦州、兖州的刺史,都已是三王的人了,其他地方被叛逆所占,他们却动不了,当然就要把主意打到幽州的头上了。”

    “皇上可是担心陈将军被谋算?”莫安节见着皇帝脸上的忧色,便安慰起来,“其实大可不必,陈将军四年前就名震天下,当时几位亲王、郡王,尚还守着一亩三分地,难能相比?便是现在,他们连石勒之流都难以抵抗,又怎么能威胁得了击败了王浚的陈将军?而且陈将军一直忠义,为了供奉皇上,两年前开辟海陆,为朝廷送来钱财、粮草和战马,否则当下这中军怕是还要裁撤一些,如此举动,若被谋算,骂名谁人能担?”

    “不错,当年朕一定要授予陈卿刺史之名,就是知道他不仅是朕的知己,也有过人之能,用恩义真情对待,才能得其投效,也必有厚报,”皇帝马上就觉得有了共同语言,“大伴所说的钱粮马匹,只是一面,更重要的是陈卿在用此法,告知这满朝文武,他尊的乃是朕,不是什么长沙王、楚王!可也因如此,那几人是容不下他的!”

    “若是他们动手,未必就是坏事,说定还能敲打一下他们,”莫安节点点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先前几次秘信传来,都说陈将军在积蓄实力,他要动手的时候,必先南下,可以南北夹击石贼,有幽州雄军为凭,皇上可掌实权,削减几位宗室的权柄,这本就是水磨工夫,不可操之过急,现在几位想动,就先让他们吃点亏……”

    言语间,这位老宦官对幽州军显得极有信心。

    皇帝却皱眉道:“问题就在这里,此次楚王想要以朝廷的名义,替换幽州刺史的位子,若是得逞,那陈卿岂不是被逼的只能奋起,否则失了幽州,哪里还有根基?如何还能助朕?”说着说着,他又恼怒起来,“这也是朕这皇帝无用,否则焉能有这般局面?”

    莫安节却是眼珠子一转,笑道:“皇上,此事并非无计可施,老奴曾闻,古时有州牧之说,牧民治兵皆出其府,而今又有都督之位,能节制多州之兵,以老奴浅见,陈将军之能,治理一州有些屈才,索性再加几州让他节制,反正那边不是蛮荒之地,就被叛贼占据,莫非朝中还能有人反对?什么州牧、都督的,都给他加上,到时一个刺史的名头,也就不值钱了。”

    皇帝早非吴下阿蒙,闻言就其意,不由点头道:“不错,既是几年耕耘,理应有所收获,之前朕曾想与陈卿爵位,被群臣驳回,只待一个契机,就可如愿!”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以陈代王,何人可以代陈?() 
    皇帝在宫中与莫安节谋划,而另一边被他所记恨、不满的三位宗室王爵,也聚集在了一起,正在谈论局面。

    楚王府,书房。

    这个地方,如今已经取代了皇帝的御书房,成为了整个帝国的政策核心,无数政策、政令的成型,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比起原本御书房中群臣议事的局面,楚王的书房就简单的多了,一般在里面议事的人,不会超过五个,除了固定的三王之外,余下两人皆为心腹,而关系到王朝命运的决定,一般就只有三人。

    做决定的,也只有三个人。

    “今日朝堂上群臣的反应,你们也看到了,除了张若之外,其他人都不敢违逆。”颍川王坐在胡椅上,手上捧着一杯热茶,一边说着,一边轻饮一口,顿时满口清香,心神爽利。

    楚王轻轻摇头道:“张若此人,绝非异党,他说的话并非牵强附会,反而很有道理,陈氏占据幽州多年,甚至在代郡培植出一个陈氏分支,最近还有什么玄甲军的传闻,已经可以说是羽翼丰满了,幽州上下几乎都是其人党羽,我等想要动手,并不容易。”

    淮南王却笑道:“楚王,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不是要动手,而是让陈氏让出位子,给更有能耐之人,不然他白白占着一个幽州,又不打石勒,每年还只给那么一点钱粮,如何能够服众?”

    颍川王点头附和,说道:“当年冀州与洛阳联系未断之前,边疆有马场,每年马政便岁入几万两白银,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而今并州马场尽数沦入匈奴胡人之手,而幽州马场便在那陈氏手中,贩卖卖马,何等巨富?更遑论无马则无骑兵,结果他每年才给出九牛一毛,分明是有不臣之心,不趁此人对朝廷尚有敬畏的时候让他退位让贤,难道要等他翅膀硬了,起了异心,再行此事?前车之鉴不远,不可追悔莫及!”

    淮南王补充道:“那代郡陈氏看着强大,其实是徒有其表,乃是徐州两支陈氏迁徙的结果,江都王肆意妄为,徐州亦遭了灾祸,两支陈氏为了避祸,大规模的迁到了幽州而已,可不是他陈征北经营有方!”

    颍川王轻笑一声,又道:“说起这个,还有些事,之所以建议此刻对陈氏动手,实在是此人在幽州倒行逆施,动摇了自己的根基,他逼迫当地世家甚重,致使几家外逃,如今就有几个还在孤王的府上,每日控诉陈氏恶行,可知那陈止在幽州,早已经是人憎鬼厌,根本坐不安稳,只要咱们派人过去,立刻就可取而代之。”

    两位郡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让楚王听着不由点头,觉得或许真是动幽州的好时机,尤其还有那高句丽为借口,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思量。

    见楚王真个意动,两个郡王对视一眼,都默默点头。

    其实,先前在朝堂上提出幽州之事,本就是三王私底下商量过的,目的倒也简单,便是要测试一下,朝中有多少人还存着异心。

    当年董卓入京,大权独揽,要测试朝中有多少人心存不满,便提议废立皇帝,此举一出,果然跳出很多憋不住的,被董卓记在心里,一一拔出,最后顺水推舟,果然撤换了皇帝,彰显权威,让人越发难以抗衡,敢怒而不敢言,若非有那离间计,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三王崇古,有意效仿,却不愿动皇帝,毕竟是同姓,脸面还是要的,于是退而求其次,要将皇帝的靠山、外援之人,也就是幽州列为目标,以此试探,结果无人跳出,让他们颇为意外,却也满意。

    当然,张若那人,本就油盐不进,他会出面,三王也有预料,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还有个问题,”楚王沉吟了一会,提出一个问题,“找什么人替代陈止?”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两位郡王,“先前咱们只是提出一个试探的想法,并没有仔细考虑过,什么人能取而代之。”

    “无需担忧,”颍川王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毛遂自荐了,到时候只要从中挑一个好控制的即可,毕竟那幽州若要控制,能提供钱财马匹,却也路途遥远,中间隔着石贼,不好控制的人,难免做大。”

    楚王却道:“不能光考虑能控制住的人,幽州地处边境,确实需要个有能耐、有手段的人,否则真个崩溃,便宜了石勒或者鲜卑人,反而弄巧成拙,不可不多想一些。”

    这话说出,便超出了权争的范围,涉及到王朝安危了。

    这几位宗室固然觊觎幽州基业,认为本该是朝廷掌管,不是陈氏私产,却也不是真的完全看不上陈止,他们也知道幽州能安稳下来,不单纯是因为运气。

    颍川王想了想,提出一个想法:“这样的话,不妨让一个咱们信得过的人做那刺史,再辅以一个能镇得住局面的人,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复杂了……”说着说着,他皱眉思考起来。

    “孤倒是有个人选,”淮南王一开口,就把其他两王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人有本事,在北地与匈奴缠斗许久,也有忠心,始终承朝廷之名,更有出身,论名士名望,不比陈止低上多少。”

    颍川王眼中一亮,抚掌而笑道:“孤已知你说的是谁了,刘越石身为宗室出身,确为理想人选,他困守并州这么些年,独立支撑,亦可见才干,而且这人近几年就与我等有联系了,若能让他入主幽州……”

    这边还在说着,忽有人敲门,说有急信。

    “这种时候还来通报的,定是要紧之事。”楚王说着,便让人进来。

    淮南王与颍川王故作姿态,说要回避,只是两人的脚却好像长了根一样,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

    楚王见了,笑道:“两位不用离去,在此处一起听这消息,若有需要,咱们当场就得制定举措。”

    “如此甚好!”

    两位郡王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等楚王将那消息展开,看到上面所书,三王的脸色陡然变化,情绪复杂。

    就见信上写着——

    “刘聪兴兵北上,号称北伐刘曜,但借道拓跋乃是虚晃一枪,实为根绝隐患,于雁门围剿刘琨兵马,大败其兵,刘琨败亡,逃往幽州。”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望幽而逃() 
    嗖嗖嗖!

    箭矢划过天空,破空疾刺!

    叮叮叮!

    冷硬的箭头刺入了树干、泥土之中,没有射中血肉,却令正在奔逃的众人更加紧张。

    “快快快!”

    前面开道的亲兵护卫一刀劈开挡路树枝,用身体将两边的树枝压下去,然后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紧跟着就急切挥手,让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顿时,一行身影从他的身边穿行过去,在密林中奋力狂奔。

    这行人约莫三四十人,其中三四人一看就是汉家将领,余下皆为亲兵护卫。

    虽说是在逃难,后面追兵跟得很近,但这些人并未因为奔逃就乱了队列、章法,依旧维持着一定的架子,勉强算是进退有序。

    后面追兵众多,黑压压的一群人,还能听到犬吠声,但这里乃是密林之中,人数多也不见得就占据优势,一样还是要穿林过叶,尽可能的跟上去,碰到遮挡、阻碍,人多反而相互推搡、影响。

    而在前面逃跑的一行人,明显对地形和地貌更为熟悉,几个拐弯之后,直接利用一处斜坡翻滚下去,然后靠着几个岩石遮掩,迅速甩开了追兵,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你们几个,赶紧包扎一下,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咱们时间不多,对方有战犬,很快就会过来的,得在他们赶到之前再次出发。”

    这边刚刚停下脚步,奔逃众人里面就响起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清朗而中气十足。

    这人身穿戎装,头发半散,却也有一丝名士气度,正是在雁门周围抵抗匈奴的原晋阳太守、并州刺史刘琨。

    不过,他这个刺史含金量很低,因为并州全部的土地几乎都已被匈奴掌握,只有少数几个坞堡、孤城还勉强抵抗,真正被刘琨掌握在手里的人口近乎没有,而兵马也十分有限。

    靠着这些坞堡主的支持,刘琨才能维持四年多的游击战,利用匈奴单于刘和匈奴国主刘聪的矛盾,在夹缝中勉强支持,一直到现在。

    可惜,随着刘的失败,局面发生了变化,终于让刘琨难以支撑下去了。

    “没想到,刘聪居然有这等魄力,表面说要去攻伐刘曜,实际上却是要将我等剿灭,为了对付咱们这不到万人,他前前后后动员了将近五万兵马,真是看得起我刘某人啊。”

    处理完几个伤员,众人都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吃着干粮,恢复体力,刘琨看着面前几人的惨状,不由叹息起来。

    他们还没有逃离出险境,只是这一路奔逃,早就透支了体力,如果不恢复一下,后续也不用跑了,干脆投降算了。

    只是投降的后果,是谁都承受不了的,那位匈奴国主为了悬赏刘琨的人口,开出的价码可不低。

    听着感慨,前面开路做向导的亲兵就过来安慰:“府君莫忧,他们匈奴人不重视对林中地貌的探查,不比咱们熟悉,想要甩掉他们还是容易的,前行不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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