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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冠绝新汉朝-第5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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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平州名义上是王浚开疆拓土之地,也如中原诸州一样,冠以名号,还设立郡县,朝廷更是安排了郡守过来牧民,但实际上局面复杂,乃是胡汉杂糅之地,同一片地区,多个势力盘踞,两种不同的体质覆盖。

    名义上归属朝廷的州郡,其实政令难以通彻,往往局限在城池之中,根本影响不到平州、辽东的广袤土地,在这片土地上人数最多、战力最高的,乃是诸族。

    原本平州之首,其实是慕容部,那慕容棘城的原本位置,就在平州西边,乃是连同东北、中土和草原大漠的关键节点。

    结果,因为慕容推行汉化,加上被其他势力蚕食,势力渐渐西移,连棘城都先后重建了几次,越来越远离平州,如今几乎就在边缘。

    与之相对的,原本在慕容部西边的宇文部、西南的段部,势力却慢慢渗入平州,把控了一部分土地,这正是先前陈止与何经、何经与慕容皝,以及慕容廆父子几人探讨他们这些部族领地时的特点,那就是真正看重的,还是人口牛羊、马匹战士,实际上的疆域范围,其实意义不大。

    当初慕容部分裂,慕容吐谷浑带人离去,最后两边相距甚远,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幽州既得大劫,宇文部、段部逃亡,自是要往有根基的地方跑,这平州就成了理想选择,段疾陆眷的这部分段部人马,如今就在辽东郡境内,所在的这座城池,名为汶县,往南很快就到了半岛,可以如海,往东则近高句丽,颇为偏僻。

    听着众人的议论,段疾陆眷却始终沉默,等众人一轮交谈、发泄过后,他看向一人,问道:“匹磾,你对陈氏该是最为了解,你来说说,当前这局势到底有没有可供利用的地方?那军情中所说的天雷,到底是单梢砲所为,还是陈止故布疑阵。”

    被他看着的人,站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低调,正是先前作为使者出使过代郡的段匹磾,在王浚进攻之后,段部与代郡敌对,这段部的人就很少再能入那代郡了,甚至派出几个探子进去,都会很快被人辨认出来。

    不仅如此,连过去安排潜伏进去的人,都被一一拔除,有些干脆就被利用起来,传来了一些假消息。

    是以段匹磾这几个从代郡逃离、脱身出来的人,就变成了非常珍贵的知代派,经常被段疾陆眷咨询。

    此刻,面对询问,段匹磾毫不犹豫的就道:“必然是某种新的兵家利器!绝不是什么妖法、天雷,更不是单梢砲所为,至于故布疑阵之说,可能性也不大。”

    “哦?”段疾陆眷眉头一皱,眯起眼睛,“你何以这般肯定?”

    “臣弟在那代郡之时,虽被限制,却还是各方打听,手下人马来回搜集消息,就知那陈氏又诸多工坊,其中多有匠人,更收编诸多墨家墨者,始有那单梢砲之物出现,而除此之外,此人极好匠工之术,或有其他利器隐藏,如今不过是拿出来吧了。”

    “你对那陈氏倒是高看的紧。”段批在旁说着。

    段疾陆眷却是眉头一皱,训斥道:“我等一路逃遁,还不是那陈氏所逼,王大将军不可一世,亦被其人所败,如今失了靠山,部族又在迁徙之时分裂,正是虚弱之时,你如何还敢小瞧那陈氏?便是将他看做当时枭雄,亦不为过!”

    段批一听,马上低头认错。

    段疾陆眷也不看他,反倒是眉头一皱,低语道:“只是不知道,这陈氏离了棘城,又去往了何处。”他自是担心被陈止追击过来,也给逼出个城下之盟。

第九百七十八章 平州事,宇文之厄() 
    “好好好!慕容部也栽跟头了!好事!”

    在段部鲜卑大部分停驻的汶县往北,超出辽东郡的范围,却有一个玄菟郡,在这玄菟郡的最北边,有一座县城,名为高显,原本也算是被朝廷掌控的地盘,如今却被一伙鲜卑人攻下之后占据,这部分鲜卑,正是从幽州逃遁而来的宇文部鲜卑。

    这支宇文鲜卑的头领,名为宇文逸豆归,此时也接到了自慕容部而来的消息,满脸愉悦。

    但他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一人跳出来出言:“豪帅此言差矣,我部固然与那慕容部有世仇之事,双方多年来攻伐不绝,但归根到底都是鲜卑山一脉,如今我部自幽州而逃出,又历经分裂,正是衰弱之时,连那汉廷的一介郡守邓飞,都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了,敢出兵追缴,就是因看准了局势,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痛打落水狗,与之相对,若能求助慕容,则能改变情况!”

    说话的这人名为宇文端德,乃是这宇文逸豆归的族兄,过去曾往中土洛阳留学,虽然战力不怎么样,但却是族中有名的智者,经常有族人前去请教。

    此刻他一说话,众人立刻就思索起来,尽管对那话中提议的求援慕容部有着抵触,但考虑到自家当前的局面,也不得不多思考一些

    此时宇文逸豆归所在之处,乃是一处屋舍,装饰简陋,但地方空旷,容纳了十几人,都是这宇文部的贵族、高干、大姓和他的心腹,但人数着实不多。

    眼下这宇文部的情况,当真是非常不利,比之段部鲜卑更要惨上几分。

    原本的头领和将领宇文乞得龟受了重伤,修养之后还是留下后患,前阵子随着王浚的命令要攻伐代郡,为北路大军,结果连续遭遇波折,与七品鲜卑交战之后,又接连吃亏,和王浚麾下的幽州军体系,没有完全整合,因而退守的时候又有波折,等一切疏通完毕,反过来要反击的时候,王浚又被抓了。

    那时候,宇文部的兵马还以为能趁机入幽州劫掠一番,结果边疆的守军却已得了陈止的许诺,挡住了宇文部的兵马,无奈之下,这宇文部只好逃窜出去。

    只是比起段部的兵马而言,宇文部这一逃,可谓是历经磨难,中途甚至还被其他部族伏击过,又遭遇了几次自然险情,而疑神疑鬼之下,更是多次分兵,连宇文乞得龟等人,都在中途带着兵马离去,然后就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真正抵达了这平州东边,与高句丽接壤之处的,也就是宇文逸豆归他们这些人,但人口比原本减少了一般有余,可以说是损失惨重了,就这还一到了玄菟郡,就被邓飞带人给堵着揍了一顿。

    那邓飞正是玄菟郡的太守,乃是邓家出身,颇有其名,在邓家年青一代中,也是佼佼者,却没有走中枢任职的道路,而是转而到了地方,为一地郡守,因边疆之地,太守本就可以先斩后奏,干涉兵事,而这平州更是杂糅之地,是以邓飞也领着兵马,时常亲自冲杀,练出了一支兵马。

    这次,就是这一支兵马,让宇文部吃了亏。

    众人在那边思考着与慕容部联手的可能,但他们的首领宇文逸豆归却是念叨起其他事来:“那邓飞确实是不知好歹,居然还敢伏击我等,莫非把自己当做是陈守一那样的人物了?岂有此理!等部族缓过劲来,我第一个就要拿他开刀!”

    先前他们一路逃遁,本就疲惫不堪,原来的战力十不存三,所以被精心准备的邓飞带人一顿追击,不得不放弃攻占玄菟郡首府玄菟城的打算,转而北上,占了边远小城高显县。

    而那占领玄菟县本是宇文逸豆归拿出来,准备巩固自己领袖身份,进而谋夺宇文部大单于的立威之举,却被邓飞破灭了念头,自是难以释怀,现在听别人提起,这肚子里早就窝着的怒火,便就顺理成章的宣泄出来。

    他这一发话,自有那打算投其所好的族人、部属在旁附和

    “这邓飞本就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当初连王浚的话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我等?先前王大将军不是要将昌黎郡拿出来,让他做太守么,结果此人直接拒绝,那昌黎可是大郡,又靠近幽州,不比这玄菟强?现在想来,他当时就是心怀叵测,早就准备要偷袭咱们了!”

    邓飞为平州一郡太守,乃是受朝廷指派,用来牵制王浚的,是以之前王浚在平息平州纷乱的时候,多次给邓飞小鞋子穿,最有代表性的,应该就是先前几次挪动邓飞的职位,一会说可以在昌黎担任郡守,一会又说他该调动到辽东,甚至干脆就要派人去半岛。

    但邓飞却没有上当。

    昌黎乃是平州东边的郡,与幽州接壤,地盘颇大,而且靠近幽州,算是相对富庶之地,只是领土大部分被几部鲜卑瓜分,邓飞真要是过去了,立刻就要沦为傀儡。

    至于辽东与半岛,在当前来看,即便不能说是苦寒之地,但毕竟远离了幽州,失去牵制王浚的意义,当然也不会从。

    更何况,得令而来,到了平州,地方上也有许多问题和掣肘,邓飞也是花费了好大功夫,甚至编练一支兵马,这才算是站稳脚跟,真要是听了王浚的命令,原先的积累顷刻不存,又要从头开始,而平州却已被王浚平定下来,恐怕很难再有机会了。

    这个道理,在场的人不少人都明白,这时听了宇文逸豆归的话,便叹了口气,那宇文端德便试图将话题拉回来:“当下陈氏得了幽州,此人手段过人,心思难测,更不似王浚那般,有明显的所求、喜好,更可虑者,乃是此人似乎战无不胜,连慕容部都败于其手,根本看不出后续还有何等目的,这时我等理应先联各方,以谋后续!”

    “端德啊,”宇文逸豆归摇摇头,颇为不以为然,“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那慕容部如今心比天高,我等现在过去联络,他第一件事就是让我等臣服,你信不信?”

    “我信!”慕容端德重重点头,毫不避讳的说,“但凡事当有所取舍,又该能屈能伸,当初慕容亦有低头时,如今更是在陈氏面前服软,我宇文部面对大敌,事关存续,又岂能不暂时委屈一下?属下不才,愿为使臣,出宇文、拓跋、段氏三部,全力联络,以和鲜卑之势,断不能让他陈氏有喘息之机,否则等幽州恢复,恐怕北地虽大,却无吾等立锥之地!”

第九百七十九章 打什么?不会投靠啊!() 
    “你还想联合鲜卑各部?”宇文逸豆归瞪大了眼睛,“莫非想让各部鲜卑联合起来,围攻幽州,对付陈氏?”

    “当下或许是最好的机会了,”宇文端德没有直接回答,但话中真意却表露无遗,“否则真等陈氏站稳了脚跟,我等休矣!”

    “一派胡言!”就在这时,又有一人跳了出来,却是名看上去颇为精明强干的青年,“慕容新败,与陈公定城下之盟,安有胆量再犯幽州?而今陈公擒王氏,驱慕容,更令我部退避,段部望风而逃,只待定下拓跋之约,便稳固了地位,为北地霸主,岂能轻攻?”

    宇文端德闻言看去,眉头顿时皱起,认出是东逃路上逐渐展露头角之人,名为莫浅浑,时有惊人之语,此次东逃,此人就多次提出了建议,渐渐被宇文逸豆归倚重。

    不过,这话中提到陈止,却是尊称为陈公,不仅宇文端德听着不快,其他人也是疑惑不解,只是宇文逸豆归不说,众人却也不好追究。

    不过,宇文端德却不喜此人,觉得这人颇有谄媚之举,乃是佞臣之流,现在更是出来扰乱,于是他毫不客气的质问:“莫浅浑,你说我乃是胡言,但当下我等被那陈氏所逼,逃至此地,乃是事实,之所以能喘息,是陈氏又被慕容牵制,加上幽州还未完全消化,等这些尘埃落定,到时候陈氏可就势大难治,我等如何自处?”

    他这话问的尖锐,屋子里的众人都沉默下来,感到心里沉甸甸的,都有了危机感,就连宇文逸豆归都不由收敛思绪,不再纠缠于邓飞的事上,转而思考起整个部族的前途,还有自己的地位。

    唯独那莫浅浑眼光闪烁,扫视众人之后,看着宇文端德,嘿嘿一笑,反问:“为何我等要担心陈氏势大?”

    这句反问,立刻让一个个忧心忡忡之人愣住了。

    连宇文端德都是一怔,但他到底见多识广,旋即就明白这莫浅浑的意思,暗道不好。

    果然,莫浅浑跟着就道:“莫非因为这次被他陈氏攻伐,以至于损兵折将,因此就要一念为敌?那当初王浚初来,立威北地的时候,不就是拉拢了段部,随后便联合段部攻伐四周,咱们宇文部就少吃亏了?但当时是如何处置的?”

    “原来如此!”

    一时之间,众人居然都感到茅塞顿开。

    “当时局面和现在不同!”宇文端德眉头一皱,就要指出分别,“王氏与陈氏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那王氏更多追求的乃是权柄……”

    “中原的官,想要的东西,能有多大不同?”莫浅浑却摇摇头,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直接截断,“你看那王浚出身大族,陈公也是大族出身,王浚以兵家威慑北地,陈公也练出了代郡武卒,王浚以幽州为根,而陈公现在也占了幽州,两边一比,对我等而言,乃是如出一辙啊,至于二人志向有何不同,那是汉家人才操心的事,咱们想这么多干什么?”

    这三下五除二的分析,马上让不少人眼中一亮,连连点头。

    莫浅浑见状,心中得意,知道这次出面乃是正确之举,只要继续下去,说服众人,就可一跃而起,成为族中智囊、谋主,进一步接触权力核心圈,只是比起这宇文端德之流,自己还需要一个靠山、一个外援,想要争取,就看这次了。

    心里这么想着,莫浅浑便继续道:“既然陈家势大,难以制止,那又何必对抗?和王浚那时候一样,找个机会投靠不就行了?到时这大敌就成了支援,说不定还能因此崛起,眼下慕容氏与陈氏为敌了,那陈公肯定就不会支持慕容家,他要稳固这东北局面,还能靠谁?段部与王浚的关系,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拓跋部则远在底边,还被匈奴牵制,环视四周,咱们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番话,立刻就让不少人思索起来,就都觉得有些道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宇文端德立刻反对,“你毕竟年轻,不知实情,当初王浚提出让我部归顺,我等也不是立刻答应,而是前后磋商,更有许多条件,乃是互惠互利,相互利用之举,但陈氏行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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