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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冠绝新汉朝-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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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从茂密草木之中,不断走出来的身影,王浚的心也沉了下去,从人数上来看,他就陷入了巨大的劣势,更不要说,经过兵败逃遁之灾,此时他的背后,可是没有任何支援、援军的,只能独自迎接。

    况且,这条路作为最后的逃命之所,王浚连手下最亲近的副将与幕僚都没有告诉过,只有他本人和几名亲兵知晓,最终还是暴露了,这背后蕴含着的问题,更是让人心惊。

    至于退避而去,那就更不可能的,这条路之所以被他选择为逃遁路线,就是因为隐蔽而单一,先不说前路已经被冉瞻带人拦住了,便是退回去,也十分困难,因为他们这一行人,才刚刚从崎岖坎坷、凹凸不平的山路中出来,车马难行,这一会去,胯下马匹就是累赘,跑不过冉瞻等人的双腿这马,之所以不被抛弃,是留着走出崎岖道路后,在坦途上奔驰的,结果还没起步,就被拦住了。

    再者说来,便是能拜托冉瞻带人追击,越过这崎岖道路之后,就要回到战败之地,那更是自投罗网,杨元正派人四处搜寻呢,哪里能够回去!

    想着想着,王浚终于明白了,自己是彻底陷入了绝境,逃是逃不掉了,唯有战了,但一样希望渺茫。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平静的问道:“你说自己姓冉,可是那逆贼陈止麾下的无赖冉瞻?”

    这话一下子就让冉瞻恼怒起来,他眼睛一瞪,满脸冷色的道:“好你个王浚,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再嘴皮子上占便宜,我家主公乃是朝廷册封的征北将军,掌管北地征伐兵事,你勾结胡人外蛮,在此地倒行逆施,如今更是兴兵偷袭,结果被我代郡击退,尤不知认罪,已是大错,如今兵败逃遁,莫非还想负隅顽抗?”

    说话的时候怒气勃发,但话说完后,冉瞻者心里却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现在果然是今非昔比,这番话说的文绉绉,很有道理嘛,果然这人一掌权,文化水平就提升了。

    实际上,冉瞻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得了陈止的吩咐,他先前埋伏段部,接连获胜,便以为要留下兵马,安抚俘虏,这次征战属于他的部分和功劳,差不多也就都拿了,该休息了。

    不过,说到底,无论是习武之人争强好胜的性子,还是为将之人建功立业的念头,乃至冉瞻本身的年轻心性,其实都颇为不甘心,很是想要再打杀一番,更羡慕杨元能领兵征伐,突袭幽州城。

    只是,他到底也知道自家事,没有怎么真正带过兵,这两次也是靠着埋伏和计谋,增加了些许经验,虽说得了诸多心得,但让他担当大任,领兵直捣幽州,决定成败,还是很有压力的,因此倒也将念头控制下来了。

    却没有想到,那边杨元刚走,陈止便让人召他过去,给了一个命令。

    “你别不服气,”此刻,回想陈止的安抚和吩咐,再看那王浚的一副模样,冉瞻便越发觉得自家主公,真乃天下人杰,旁人不能及,“你这败军之将,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威风的,十万大军都葬送了,自己就带着这么几个人逃跑,结果也都在我家主公的谋算之中,根本就是插翅难飞,你还有脸再抵抗?”

    这一番话,直说的王浚面红耳赤,等于是被人当面揭伤疤,如何能受得了,当即便拍马出击,手中长刀挥舞,霍霍生风。

    这王浚到底也是有一身功夫的,而且着实不低,只是这些年养尊处优,筋骨松弛,劲力衰退,不过对付一般的兵卒,当然是游刃有余,再加上他这一动,身后的诸多亲兵将领也紧随其后,二十多匹马这么一冲,宛如利剑,猛然前刺,倒也将冉瞻的不少手下都给冲击开来。

    他们这次埋伏,乃是绕路前行,先骑马赶路,等到了地方,却要翻山越岭,便就弃马步行,现在一行人却是没有人起码,骤然对上骑兵冲锋,当然要吃亏了。

    不过,这一片人仰马翻之中,带头的冉瞻却浑然不惧,硬着那冲刺过来的骏马,反而迈开步子,直接来到王浚跟前,浑身“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却是浑身大筋与筋骨摩擦,气血鼓胀、沸腾,那眼睛一瞪,直接将浑身劲力催到了极致,浑身的劲力随心意而动,最终聚集在两只手上!

    他如今虽然成长,个头与寻常成人比起来也不逞多让,但到底还是少年皮囊,可现在两只手却膨胀起来,发黑发红,表面更是有青筋暴起,有如老树盘根一样缠绕着!

    轰轰轰!

    此刻,快马突袭而至,马上的王浚更是长刀劈砍下来!

    冉瞻却是微微侧身,一对硕大的手掌,直接就拍在那疾驰而来的马匹侧面,劲力贯穿,于骏马血肉之内炸裂开来,那马嘶鸣一声,而后朝着另一边倒下,直接将马上的王浚摔了下来!

    王浚这一摔,可谓狼狈,等他翻身跃起,连头上的冠都已跌落,披头散发,透露出末路气息。

    众多骑兵连连惊呼,便要过去护卫,但马上就被层层武丁包围,难以寸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冉瞻欺身而上,三五下之后,就将王浚擒拿。

    至此,纵横北地,称雄数年,连朝廷都不得不妥协、顾忌的枭雄王浚,已被生擒。?

第八百八十四章 占范阳而望幽州() 
    “这次又没用上,也不知道是该遗憾,还是欣慰。”

    当陈止带着一众车队,抵达幽州城的时候,看着那高大城墙上飘扬的旗帜,不由微微摇头,随后就朝着身后的几辆马车看了过去。

    这几辆马车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周围还有不少兵卒护卫,外人莫说窥视,便是想要靠近几步都难,里面放置的,也正是陈止的后手,为底牌之一,打算当局面僵持的时候,用来打开局面的。

    “结果却没有用上啊,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之前阮豹、段文鸯攻打代县、当城,这准备好的东西就没用上,只不过当时那东西是临时赶出来的,有诸多隐患不说,其实并不稳妥,乃是临时抱佛脚,而这一次却是经过长时间的捶打、测试,算是稳固下来了,纵然还有些许缺陷,但也无伤大雅,只是毕竟还不圆满……”

    看着那几辆马车,陈止眼中光芒一闪,隐约之间,从马车上看到了浓烈的猩红气运。

    “果然,这些个物件,刚刚被造出来的时候、乃至被运送途中,都没有显露出异象,但一旦抵达战场,便露出真容,表现出足以改变胜负,乃至扭转一地格局的气运威力,可以说是国之重器、大而当之!”

    此处当然是战场,只不过是定过了胜局的战场,所以哪怕几辆马车里面装着的,乃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杀器,却也只能继续被关着、藏着,不是昭告天下、显露世间的时候。

    而陈止这边收回目光,那边城中就已有人走出,人数还不少,前呼后拥,威势颇大,旁人立刻就感到了一股肃杀和威严的气息,知道这是得胜之人,统领着威武之师。

    “属下见过将军!”

    来人当然就是领军校尉杨元,他率领大大小小诸多部将,列阵迎接陈止到来。

    幽州军固然兵败,但人数众多,而幽州城更是大城,城中大户、百姓为数众多,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复杂,作为占领军,代郡武丁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更是杂乱,需要层层把控,否则一个失控,就是灾难。

    毕竟,陈止要的,可不是城中财富,而是更为重要的东西,不会放任军队胡来,平时就多有训言,此次更三令五申,而要贯彻,就得有人力,有监督,是以半点也不能疏忽。

    不过,再怎么繁忙,陈止过来了,也必须抽出空闲,这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不愿,如今之势,王浚大败,南路崩溃,幽州易主,可以想见,范阳郡变天就在眼前。

    “咱们这范阳乃是幽州繁华之地,人口众多,又是交通要冲,实乃幽州根本,一旦变化,整个幽州,乃至北地,都要有变,这位征北将军陈守一,这一下子就是鲤鱼跃门,化身为蛟了!你说他的这些部将,便是手上再有事做,又怎么会错过迎接?未来这幽州,谁人升迁,哪家兴衰,都在这位将军一念之间啊!”

    在杨元与诸多部将之后,隔着十多步的距离,还跟着一群人,多为士族打扮,只是有不少人神色忐忑不安,但也有些面容平静,其中还有人在交谈。

    这些人是城中世家大户子弟,他们之中或许有人不愿被牵扯到兵马刀锋之事里面,但兵家事发展的太快了,也太迅速了,更太迅猛了。

    等他们意识到战争开始的时候,遒县已经陷落。

    而等他们想要避难离城的时候,幽州城已经被围起来了。

    所以,他们最终只能跟在杨元后头,一起去面见陈止。

    此时,这群人里面,就有一名留着长须的俊秀中年男子,正在与身边一名青年说话,不够声音很低,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那大将军王浚,为了开辟平州,经营北地,大部分时间待在燕国蓟县,却还是不放弃在幽州城的基业,就是知道幽州要定,离不开范阳,而咱们范阳卢氏,亦是大族,太祖开天之后,杰出子弟众多,除此之外,那蒯家如今虽有没落,但瘦死了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些底子的,再加上那祖家,其人当下还有不少人为官,不说近在冀州的祖逖,掌握兵权,便说那彭城祖纳,听说与征北将军有旧,这就是一层关系,因此我等世家,必不会出事,无需担心。”

    那青年却还是面露愁容,小声说道:“但听闻那征北将军在代郡整顿世家,吸纳世家武丁,更是打压世家之势,处处约束,整个代郡的世家,如今都已萎靡,咱们范阳……”

    “代郡偏鄙之地,小郡寡民,所谓几大家族,无非潜水虾蟹,不是这家分支,就是那家旁庶,哪里有什么底蕴可言?”那中年男子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不屑,“征北将军可以压服这般家族,控制代郡,是因为他可以控制代郡,但范阳不一样,幽州更不一样!要掌幽州,便不可脱离世家,遒县祖家就是例子,如今遒县被破,但听闻祖家出面,便平息了骚乱,是以遒县虽经兵灾,却无兵祸,有次可见世家颜面。”

    青年闻言松了一口气,但跟着又很是疑惑的问道:“难道不能使这代郡武丁,乃是仁义之师,是以秋毫无犯?一定是因祖家出面?”

    “兵过富庶地,而秋毫无犯,这等仁义之师,非兵家贤者不可出,便是过往历史上,也不过寥寥几支,近百年更是未曾见过,征北将军虽名满天下,但若说他超越百年,堪比先贤,那也是不可能的。”中年人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道:“等会你再听那城中消息,就能明白这番道理了,如今代郡兵丁已经入城,必有乱出,我等只需装聋作哑即可。”

    这两人说话间,杨元则已经在陈止当面,其人却在请罪。

    “破敌致胜,何罪之有?”陈止摇了摇头,拍拍杨元的肩膀,笑了起来,“你胜此战,大局定矣,当为首功,无需多言。”他看出杨元还有话说,干脆摆摆手,定下基调。

    杨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要开口。

    正在此时,身后人群猛然哗然,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不远处的一行人身上。

    那是欢天喜地的冉瞻,以及一辆囚车,在那囚笼之中,是披头散发的王浚。

第八百八十五章 运来势涨,世家揣摩以求安() 
    安静。

    死寂。

    沉默。

    原本还稍显吵杂的世家人群,顷刻间就安静下来,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安静中,几乎所有人失声难言。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缓缓靠近的囚车。

    因为距离的关系,看的还不甚真切,只是那轮廓与衣着,却明白无误的在告诉他们其中真相,诉说残酷事实!

    雄霸幽州、平州,镇压北地,称雄草原,慑服诸部的一代枭雄,如今就在那一辆小小的囚车之中。

    这一瞬间,平州的世家心中,都升起了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

    毕竟就在几日前,王浚还是手握纲宪,出言成法,落子生策,一举一动牵动两州,辐射北地的至高权柄者,跺一跺脚,整个北方和东北都要震动,掌控着广袤土地,俯视广阔草原,但不过几日时间,再次见到,就只能坐于一辆囚车里面,就算是再怎么跺脚,也不过就影响车中车板,这般反差,让人心神震荡都是轻的。

    便是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卢家二人,此时也是面色凝重,再也吐露不出一个字来,眼睛里充斥着不可置信的味道。

    “见过将军!”当冉瞻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稳了一下情绪,虽然那兴奋之色还在脸上,却不显得太过不加抑制了。

    与陈止行礼之后,冉瞻立刻想起了自己谋士高并的嘱托,继续说道:“属下已将那逃遁的叛贼王浚抓住,此贼被杨校尉大破其军,已然破胆,是以慌不择路,这才被我等抓个正着。”

    这当然只是一种说辞,还将抓捕王浚的功劳加持在了杨元的身上,毕竟破军才是关键,抓捕似乎只是运气。

    不过,冉瞻固然对这种说法不满,是因高并一再强调,这才按着这个法子说着,不过旁人听了,却不由暗暗点头,暗道这冉瞻看着粗枝大叶,倒是会做人。

    要知道,这次杨元领军深入,虽有陈止谋划的前提,但依旧算是凶险,是拿命在拼,而一旦破城,就奠定了胜局,可偏偏跑了王浚,就是未竞全功,功劳要失色一大半。

    反观冉瞻,带兵疾行,以逸待劳,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王浚捉住了,这事往小了说是杨元费力,冉瞻捡便宜,往大了说,就是冉瞻多代表的军中兵家,抢夺了杨元代表的血脉一系的利益——所谓血脉,自是基于陈止而言的,是他的家族、姻亲。

    虽说里面都是陈止安排,但陈止看的是大局,同时也有相互制衡的想法,下面的人就只能看眼前利益,哪怕见识不凡,但涉及自身,这态度当然不同,就好像你只有两头牛的时候,旁人让你奉献,你可以胡吹大气、大义凛然,等人家让你贡献两头牛的时候,那立刻就要变脸,乃至刀刃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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