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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冠绝新汉朝-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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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人离去之后,冉瞻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刚才从鲜卑人军中冲出来的几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按说他们也是有功劳的,不光扰乱了敌人的军阵,最重要的是透露了段匹磾的位置,否则我也不好组织人手,重点攻击那一处,只是这几人的身份还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不然留着说不得是个隐患,不过高并应该都问出来了吧。”

    这么想着,他又与几名副将交代了一些,便朝着高坡上走了过去。

    另一边,在高坡上,陈午、李头还有余下的几名幸存伙伴,刚刚包扎了伤口,这种处理手法,让他们很是惊奇,其中所用药物,更是让他们体会到了酥麻之感,但原本的疼痛却迅速消散,算是终于放下心来。

    陈午正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着几个名字。

    这纸笔都是他向高并讨要过来的,而高并其人此刻就在不远处,正在与人交谈。

    “这个人是什么军中录事?我看着气场很足啊,没想到代郡那边的人也都不简单。”李头看着高并的背影,忍不住嘀咕着。

    陈午则放下了手中的笔,笑道:“这个是自然的,你大概是因为觉得,幽州乃是一州,而代郡则只有一郡,两者在体量上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因而这代郡的军中,便不该有多少厉害的人?你这是本末倒置了。”

    他将那写了名字的纸张拿起来,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为何代郡以一隅之地,能做到这般局面?就是因为其内部有才能的人多,那位陈太守在提拔人上,是不问出身了,你说这位高先生,我刚才更他交谈时候就有留意,从一些言语中听得出来,他的出身并不理想,可现在也是一军之中说得上话的人物,若非如此,代郡又怎么会有崛起势头?我又怎么会来投奔?”

    “你说的很有道理!”李头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好奇的朝陈午手上的纸看了过去,“这是什么?”

    陈午便道:“这是之前不幸战死的几位兄弟,我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以后咱们如果发达了,就得想办法报答,至少不能忘记。”

    “陈兄有心了。”

    其他几个幸存之人听了,不由点点头来,心里的一点不满也稍微消散了。

    李头也很是敬佩,随后注意到正在缓缓靠近的冉瞻,心中一紧,又问道:“那个少年将军来了,这人打仗也挺厉害的,不过手下的兵应该没有幽州多吧,咱们现在投靠”

    “没有第二条路走了,”陈午舔了舔嘴唇,“而且这也是咱们用命拼来的,什么话都跟他们说了,也有物证,相信这冉瞻是会告知陈太守的,到时候陈太守必然会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处,只有能走多远,就看咱们兄弟自己的本事了。”

    “那这个陈太守,啥时候能见到啊?”李头挠了挠头,问出了一句。

    “若是我所料不差,”陈午思索了一下,给出了判断,“陈太守很有可能是亲自领军在前面等着段匹磾呢,否则这冉瞻不会是这般反应,在段匹磾离去的时候,会拼命试着追赶的。”刚才与冉瞻接触的时候,冉瞻一个不留神,透露出不少信息,就让陈午敏锐的抓住,知道先前拦截段锦,是陈止亲自领兵过来的,此时方有这般判断。

    “哦?”李头还是疑惑。

    陈午则简单说道:“相信这次代郡并没有派出太多兵马,将领恐怕也不多”

    说着说着,他起身迎了上去,再次和冉瞻说到一起。

    没有几句,冉瞻就学着陈止的样子,拍着陈午的肩膀,夸赞了他两句,陈午则是谦虚起来,两人正说得热闹,忽然有人过来报信,说是陈止过来了。

    冉瞻立刻就停下话来,要做准备,还跟陈午说,会替他与陈止通报一句,至于能不能见他,就得看陈止的意思了。

    陈午嘴里感谢,心里却疑惑着。

    “难道我判断错了,没人在回路上埋伏段匹磾?又或者,不是陈止领军埋伏,那这情况就有点复杂了,代郡到底在这一路上投入了多少兵马?”

第八百五十三章 求的不是官,而是可向上() 
    不管陈午心里是如何想的,但既然知道陈止要来了,那便第一时间收起了心中的种种念想,转身给李头打了一个眼神,后者顿时会意。

    等目送冉瞻离去之后,陈午回到之前的地方,和几个难兄难弟凑在一起,就一同商量起来。

    议论片刻之后,李头就直接问道:“那位陈太守这就出现了,总觉得有些快了,但也是好事,咱们怎么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能耐,让他另眼相看呢?是不是要把先前的战绩给夸张一下,显得比较厉害?”

    陈午却摇摇头道:“不用夸张,更不能夸大,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等人物和原来带领在咱们冲杀的几个将帅可不同,不是咱们能糊弄的,而且也没有必要糊弄,若是想要夸大其词,最后说不定要弄巧成拙。”

    他口中的将帅,说的可不是幽州军的将领,而是原本带着他们厮杀的流民军首领。

    说来也是奇怪,按说这都是流民起兵,队伍里聚集的多为过不下去的穷苦百姓、失地农民,甚至还有不少游侠贼匪,但能混到一路将帅,带领一军的,却多数还是世家出身的。

    就好像之前曾与陈止对峙过的王弥,就是曾经在北地流民军中有着很大影响的军头大将军,可此人实际上是世家出身,不仅兵马娴熟,更是通晓兵法。

    但这其实也算正常,要带领流民军,便免不了和朝廷官兵对上,那些普通出身的流民将领,没有什么打仗的诀窍和概念,最后都被打败、打散了,也就衰败了,没人愿意跟随了,能剩下来,多少都是有点本事的,而这些本事普通人何难学到,于是最后这流民军稍微大股的,多数都落到了世家子弟出身之人的手中。

    “这样啊,”李头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后眼珠子一转,“那咱们如何才能弄个大官当当呢?”

    “你这种想法要不得,”陈午却正色道:“咱们这次出生入死,损失的兄弟我都记在心里,未来就有报答,但这事只是投名状罢了,说白了,可不是代郡陈太守要求咱们去做的,就不能借此挟功求报,这只能让那位太守心生反感。”

    李头和其他几人顿时露出一点不满之色,不由抱怨道:“那咱们这么凶险的走了一圈,死了这么多的兄弟,难道还换不来一官半职?”

    “话不能这么说,”陈午却笑了起来,“比起直接给个官职,我更希望能在陈太守的心里留下印象,至少这个目标,该是可以实现的,更何况,如果直接讨要官职,想来这位太守也不会拒绝,但如此一来,就等于是交易了,咱们付出人命,余下的人得了官职好处,一来一去,在陈太守看来,就是两清了,以后必然不会青睐,说不定都不会再给咱们立功的机会,因而这件事绝对不能这般处理,另外,这位太守此时出现在此处,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恐怕眼下就有一个咱们足以立功的机会!”

    “什么机会?”李头满脸疑惑,正待追问,就有人过来通报他们,说是陈止要见几人。

    “来了,”陈午当即又给李头等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都心领神会的闭口不复多言,然后一个个便跟着那传讯的人走去。

    一边走,几人一边思量着要见的那位会是何等威严、威势,他们之前被王浚收编,但其实连一次都没有见过王浚本人,最多是见过他手下的几名大将,那王昌、阮豹等人都先后远远看过,因而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他们的记忆里,这几位露面的时候,即便不是前呼后拥,那也是诸多亲兵护持左右,论架势比鲜卑将领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衬托威严。

    在他们想来,那王浚乃是众人的顶头上司,必然更甚,而陈止与王浚交锋而不落下风,那就是同等层次的人物,最起码在气势上不会落下,至少也得是王昌、阮豹这个层次的才对。

    所以,等见到随意坐在一张胡椅上,身边就跟着几名亲兵,看上去颇为随和的陈止时,陈午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但还是陈午反应快,马上就带头领着众人,给陈止郑重行礼。

    他们行礼的时候,陈止观察着几人,目光游动,在陈午与李头的身上停顿的时间较长,尤其是那陈午,更是带动视野中浮现阵阵虚影,就知道这个陈午也是在历史上留名之人,气运不凡。

    但当下他已经颇为镇定,不会因为这一点征兆,就急急忙忙的探查对方的气运根底,主要也是因为,对方今次是主动来投,而且为此还做了不少的工作,他当然要先控制住节奏和框架,也方便日后掌控此人。

    “我听说,你们乃是那王浚麾下的兵卒,却主动坏了他的单梢砲,又乱了其阵型,连主将都袭了,帮着冉瞻拿下了这一战,可谓功劳不小,但不知其中缘由为何?”

    听着陈止的询问,陈午心中一突,知道关键时刻到来了,如果一个回答不好,很有可能真的弄巧成拙,给陈止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知道,虽然陈止与王浚敌对,段匹磾带领的兵马也是敌军,是来杀伤代郡子弟的,可换个角度来想,他陈午身为下属,若因为看敌势大,局面不利,就果断背叛,甚至还在里面拆台,把旧主给坑死了,那换了谁再招揽他,这心里也不能踏实呀。

    好在陈午刚才就在心里准备了腹稿,这时开门见山的就道:“实不相瞒,我等其实并非是王浚麾下的嫡系,甚至都不是他段匹磾的嫡系,乃是流民军出身,随波逐流的投奔了王浚,我等本就有些不满,因不是亲自选择的明主,再加上这王浚虽然名头很大,却和胡人不清不楚,他不是府君这般,将胡人战败之后收编成仆从,而是主动联姻,近乎和胡人一体的,这就让我等越发不满了!”

    这些话开门见山,先说原来的老板,虽然是我的老板,却不是我主动选择的老板,再说这个老板品德败坏,隐隐拉出陈止作对比,来铺垫接下来的话题。

    陈止不由生出几分兴趣来。

第八百五十四章 退予钱粮,进则自强() 
    “我等之所以沦为流民,其实还是拜胡人所赐,天灾难以避免,但官府却也组织赈灾了,又有各方相助,想来虽然艰苦,但要度过难关也只是时间问题,但屋漏偏逢连夜雨,那边疆的胡人却觉得找到了机会,长驱直入,就这么将冀州扰乱,随后王浚麾下的兵马说是来救助的,其实是一丘之貉!”

    陈午说着说着,也即是激发出心底的一点怒火,毕竟这些也算是真实写照,语气越发激昂起来——

    “我等对胡人本就痛恨,结果反而要在胡人手下当兵,这也就罢了,现在更驱使我等去杀戮同胞,这如何能够忍受?于是我等合计了一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了!”

    说到了这里,陈午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观察着陈止的面容,发现对方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这心里也有些没底了,却还不得不继续道:“我等其实早就联系了,只是恰好赶上今日,否则也断无可能一下就拉出这么些人,只可惜里面的好多兄弟,都在突围的时候……”

    陈止这时才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转而问道:“你说你是流民军,那又是如何破坏了那单梢砲,又怎么伤到了他们的统帅?据我所知,这流民军一开始就被打散了,而后那段匹磾的本部人马又举枪阻拦,这样的情况下,你们是怎么突围的,又是如何达成目的的?”

    陈午听着提问,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先前那个问题才是最要命的,一个不好,直接就是态度问题,陈止根本不会理会胜负是非,最多给个职位打发了,但回答好了,才会有后面的进一步问询。

    将自己等人的经历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番之后,陈午便停下话来,不复多言,他刚才所言,既没有添油加醋,亦没有轻描淡写,能听得出来他在话中是在强调自己等人的重要作用的。

    这一点,陈止同样心知肚明,他沉吟片刻,就郑重说道:“不错,若不是你们冒险行事,这场战事或许冉瞻还会获胜,但却不会这般大获全胜,又没有损失太多了,你们是有功劳的,那几位牺牲之人我亦会纪录下来,若是他们还有亲人在世,我定会加以抚恤,若是没有人,也不会让他们埋没性命,代郡有功劳石碑,他们的名字会被雕刻在上面,享受香火供奉!”

    这话说出来,陈午等人骤然一愣,随后却是不由生出感动之念。

    无论陈止是邀买人心,又或者是真情实意,对于这些流民而言,能死后留名这种事,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因为从来上青史,都是高门大族、上品世家们的专利,只有有品之人,才会上心,普通布衣想的更是衣食住行,填饱肚子。

    但此刻陈止郑重其事的说出来,着实给几人吃了一个定心丸,让他明白了陈止的态度。

    而处理了死去之人的事情后,陈止又问道:“那么诸君又是怎么想的?你们出生入死,为我代郡武卒的胜利奠定了基础,这样的功劳我自然要有赏赐,但几位既然饱受战争之苦,那我就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若是厌倦了兵家事,我便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在代郡安心住下,今日的事也不会传出去,不用担心被人追究、报复,只要代郡不倒,便无人可以威胁到你们。”

    此言一出,陈午和李头还没什么反应,与他们同样逃出来的三人却是眼中一亮,显得有些意动了。

    看着几人表情,陈止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为军中队主,你们能在那般困难的局势下,先是绕过封锁,又巧使计谋,更能看准战略关键,光是这一份能力,其实为统帅也够格了,但代郡的军队讲究一个秩序,有一套章法,是以不能一下子就给几位高位,得循序渐进,自强求晋,以几位的能耐,未来可期!”

    这个决定,让除了陈午以外的四人有些不满意,但也不敢表露出来,倒是陈午反而欣喜起来,因为陈止这样的表态,分明证明了他最初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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