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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冠绝新汉朝-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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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张铎此时便有这般担忧。

    “东西……”张宾闻言,眉头一皱,看向那几个画轴,“还是要呈上去的,只是这里面的内容,恐怕会有隐患。”

    “有何隐患?”张铎神色变化,“恕侄儿愚钝,这似乎只是普通的佛经。”

    张宾没有说话,取出了其他几根画轴,一一铺展开来,里面依旧还是佛经,而且还都是那篇《般若经》,但每一篇的内容虽然想通,可这写出来的字体却既然不同,小篆、隶属、正体等等,皆有其妙。

    哪怕张宾本意不是欣赏书法,却还是忍不住称赞道:“难怪那位征北将军在书法上好大名声,只是这六卷字,就可以流传后世了,相同内容,不容字体,可以称为‘六书’,若是传了出去,第一个想要过来求要的,恐怕就是佛家之人!”

    “恐怕陈将军的这六卷书,是意有所指,”张铎坐在一旁,看着叔父将一个个画轴展开,同样惊叹于其中书法,只是听闻“六书”这个称呼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另外,我亦看过陈将军的法《佛论》一书,其中就曾重点谈过‘般若学’,里面隐隐有所分化,如今中原佛家,似有六宗之说,这几幅书法如果传扬出去,佛家人未必高兴。”

    “他们高兴不高兴,其实不重要,但到时候为了给信徒一个交代,也会来讨要,”张宾说话间,忽然叹了口气,“因为这是阳谋啊,若是我所料不差,今日陈将军给我手书的这封信,恐怕也是阳谋,他给我送的这几幅字,同样还是阳谋,便是有智计,亦无从抵挡。”

    这般说着,张宾将面前那封信拿起来,撕开信封,看着其中内容,最后摇头叹息:“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这次又是招揽?”张铎在旁边看着,“既然这次送物件过来,被大帅的人看到了,那这封信也得呈上去吧?”

    “不错,但问题就在这里了,”张宾放下信,还是叹息,“这信一旦送出去,再加上这几幅字,以及将要过来的人,我的处境可就难了。”

    “有这么厉害?”张铎满心疑惑,“那位陈将军也不是第一次招揽叔父了,过去您不都是说,陈将军是想要离间么?既然咱们这边都知道,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问题是这封信,”张宾话是这么说,却没有把信给侄子看的意思,“这信帮我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在我手里,那就是一封招揽用的书信,但送到了大帅手上,就是教他如何借用佛家关系的方略,可以说,此信一旦送上去,配合这几幅字,还有将要过来的人,便是大帅再怎么英明,也会按着上面的说法行事,问题是,此事一旦施行,不说我的地位不保,大帅更是会格外注意,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么说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说真的,之前几封信,我只觉那位将军有些意思,如今却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下了。”

    张铎却是忧愁和疑惑,不明白为何遇到这般局面,自家叔父还能笑得出来。

第八百二十六章 兵动!() 
“好了,这东西还是要先送过去的,送的晚了,说不定大帅反而要怀疑了。”

    和侄子说了几句之后,张宾便就起身,让人将那几幅字都收拾好,便要出门。

    张铎见了,反而更加担心,忍不住便道:“现在就要过去通报?是不是稍微缓一缓,叔父不是说里面藏着阳谋么?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隐匿之处,我等还未曾发现,等辨认清楚,想好说辞,再过去也不迟。”

    “既然本来就没有什么有愧于心的,那又何必担忧呢?”张宾摇摇头,深深地看了侄子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又或者,连你也觉得,那信中说的一些话有道理,此处并非久留之处,早晚要有隐患?”

    张铎一听,登时就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摆手,急切说着:“侄儿不是这个意思。”

    张宾却笑了起来:“好了,你无须多虑,暂时这边还是安宁的,至于那陈将军的招揽,他虽施展了一些计谋手段,但也足见心诚,只是其人到底还没站稳,而且不过只有一个代郡,等什么时候他能破局了,再说其他吧。”

    张铎听着,心里一动,隐隐有所明悟,而后见张宾走出了房间,赶忙就跟了上去。

    ………………

    “石勒如今主要还是坐镇唐山镇,他的兵马,大部分也收缩于此,不过还有一部分是分布在常山郡南边的赵郡,用以围困赵国,同时在朝廷有动作的时候,加以防备。”

    行进的马车在官道上,走走停停,不时要有人下来,将前面道路上的障碍、泥沙、坑洞处理一下,才好让马车继续前行,而车上坐着两人,正是佛法简与聂道仁这对佛家师徒。

    正在说话的,乃是聂道仁,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指着身前的一张舆图,讲解着局势。

    舆图之上,标注的乃是幽、冀两州的局面,不过很多地方为空白,大部分都是位于东边的部分,至于那舆图的西边,却都都已经有了图画。

    佛法简盯着那舆图看着,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如此看来,这个石勒要重点发展的地方,还是常山郡,是要把这里作为大本营。”

    聂道仁点点头,说道:“目前看来是这样的,这常山郡东边连着中山郡,南边连着赵郡,东南还与巨鹿郡接壤,西边就是匈奴国的新兴郡和乐平郡,更重要的是,境内有井陉,实在是战略要地,又和朝廷之间隔着几郡,所以石勒这大半年以来,多数时间都是在这里经营的,况且这常山郡的北边,就是代郡,以后石勒想要扩张,这也是一个重要方向。”

    “这就好,这就好,”佛法简闻言点头,“常山一代本就少佛,我等若可入住,则能不断传播,这里交通便利,朝着周边扩大影响,这就是一个便利,那位石勒统领想要世家拥护,也可以通过咱们佛门来实现。”

    聂道仁却说:“这还要等咱们到了地方之后,看看这位羯人统领的态度才能决定。”

    佛法简听了,却微微摇头,用带着劝慰语气的话说:“你也不要太好高骛远了,毕竟代郡、蓟县、棘城这一路走过来,咱们都没有停留,留下来可供选择的空间已经不多了,这石勒……”

    “这石勒若是其心不正,其能不堪施展,那便是投奔,也不见得能有收获,倒不如继续闭门读书。”聂道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然,脸上不见表情,却有一种稍有怒意的意思。

    佛法简听了,不由就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聂道仁虽然嘴上不说,但这心里其实还有怨言,因为按着其人的念头,本意是投奔陈止,结果被硬拉到王浚那边,发现不为明主,随后北上慕容,虽然佛法简很属意慕容部,但聂道仁却觉得慕容并非良处,虽有慕容皝的极力挽留,却还是没有留下,转而南下。

    “唉,虽然走的时候,慕容皝还是十分客气,更是与我约定,可以在棘城周围兴建佛寺,但因此番南下,恐怕已经让他恼怒,未来能给予多少支持,着实难料,等于是得罪人了,万一在石勒那边,我这徒儿也看不上,那北来之事,就是白跑一趟了。”

    心里担忧,佛法简却没有将话说透,因为他很清楚,聂道仁也知道其中关键,至于北地的其他几部鲜卑,先不说宇文、段部都已经归入了王浚麾下,就说那拓跋,而今也与匈奴再次交战,周边化为战场,已不合适前往。

    想着想着,佛法简便道:“其实你也不用太过盯着哪一家,又或者认准汉家,就说那陈府君,他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征北将军,但毕竟只有一个代郡,这么大的地,未必能有发展,而且此人时常打压世家,对我佛门也不恭敬,不见得能得民心,更不要说,这人过去并无为政经验,代郡虽小,未必就能治理的好……”

    这是想要打消聂道仁的执念,只是这边还在说着,这马车忽然一个颠动,随后车子里坐着的两个人都被甩了起来,离开坐席几寸才落下来,而旁边摆放的茶杯、书册则东倒西歪的。

    紧跟着,那被雇来的随车仆从赶紧进来告罪。

    “无妨,稍微收拾下吧。”佛法简倒也不责怪,语气平和的说着。

    那仆从赶紧谢过,然后收拾起来,跟着就叹息道:“这范阳郡的官道已经是年久失修了,很多地方看着好好的,但马车一过去就塌陷下去,惊扰了大师,到底还是不如代郡那边啊,听说那边的官道两三天就要修整一次,要是有什么损毁,被巡查的人抓住没有上报,当地的管事之人,都要受到斥责!可惜,咱们暂时还不能跑那段路,郡里还有限制……“

    这话其实是想要给自己开脱,却让佛法简感到颇为尴尬,刚才这边还说着,这边这仆从就这般言语。

    倒是聂道仁见了老师尴尬,不由道:“这事恐怕也有夸张之处,若是这般频发的修整,不利于修养民力……”

    话没有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而后又传来那车夫慌乱的声音——

    “不好了!有兵马过来!咱们好像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要将车队围起来!”

    兵马?

    车里的佛法简与聂道仁对视一眼,前者疑惑,后者则马上醒悟过来。

    “不会是王浚动手了吧!”

第八百二十七章 隐秘兵马,半路相逢() 
“咱们当下还没有出幽州范阳郡的地界,能在这里调动大批兵马,还是这般动静的,也唯独是王浚大将军麾下的人了,看他们的样子,决计不是行军操练。”

    在疑惑与惊慌的气氛中,佛法简和聂道仁没有贸然走下马车,而是坐在车上向外窥视,看到一队一队的兵卒,正在从远方的路上靠近过来。

    这些兵卒没有选择奔跑,而是小步快走,直接就冲了过来,把一行车队给围住了。

    “这些步卒,看样子是经过了一番跋涉,”观察着那正在靠近的兵卒,聂道仁做出了判断,“咱们所挑选的这条官道,位于范阳郡的西部,本来就不算主道,就是为了避开可能的麻烦,结果在这里却碰上这么一支明显经过远行的步卒,他们的目的非常值得怀疑。”

    佛法简在旁边听着,便悚然一惊,说道:“莫非这群人,是要去攻打代郡的?”

    “很有可能,”聂道仁眉头一皱,沉下面孔,“王浚此人行军,虽然也有章法,但却喜欢不宣而战,时常偷袭,当初他驰远冀州,更是急行三天三夜,直扑石勒大军,先前的围困棘城,则因为事先走漏了消息,导致慕容部准备充足,最终功亏一篑,不过这其实也是难免的,那鲜卑部族本就灵活,哪怕慕容定居棘城,可一样有很多过去的习俗,一旦不能一口气灭杀,让人逃跑,远遁草原,就可能是第二个吐谷浑、拓跋部,因而王浚才会召集各方,想要彻底围死慕容,可人一多,情况就复杂了,人多嘴杂,消息走漏在所难免。”

    “原来是这样,为师还不知道,王浚有这么一个习惯,那这些人就是去偷袭代郡的?结果正好被咱们碰上了?那岂不是要被他们裹挟去了?”佛法简说话的时候,露出了担忧之色,若是自己的弟子所说属实,那第一个现实问题,就是这支军队为了保密,把他们裹挟起来,不放离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聂道仁沉吟片刻,说道:“老师无需担心,此番过来之前,我就得知了这幽州兵马的一些动静,有所猜测,因而事先就有准备,若是他们真有心要将我等裹挟而去,便让弟子上去分说。”

    “原来你早有准备?”佛法简闻言放下心来,“那就好,等会你便施为,为师不会出言。”

    师徒二人这边说定,那外面已经有兵卒过来叫嚣,让马车里面的人下来,去见他们的将领。

    “不知这领兵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咱们认识的,如果是见过的,交涉起来大概会简单许多。”一边走下马车,那佛法简一边这么说着。

    聂道仁也跟着点头,如果是他们再蓟县见过的人,一方面能肯定自己的一些猜想,同时还能省去自证身份的过程。

    “原来是佛法简大师……”

    让师徒两人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是,这次碰上的人,还真的就是一位熟人,名为段锦,为王浚麾下的中郎将之一。

    只是听这个名字,就能辨别的出来,这个段锦是段部鲜卑出身,但依照聂道仁的了解,严格来说,此人应该是中土与鲜卑的混血,只不过他的母亲只是鲜卑贵族的女奴,其人自小的生长环境并不算好,但却善于抓住机会,最终却在王浚麾下平步青云,如今为一方中郎将,也领着不少兵马。

    先前佛法简师徒二人在蓟县的时候,参加过几次晚宴聚会,席间就见过这段锦,是以这次一个照面,段锦就将两人认出来了。

    “大师之前离去,我家大将军可是念叨了很久,一直觉得遗憾,这次能在此处碰上,用大师的话说,那也是缘分,这样吧,我安排几个人,将几位护送到蓟县,先安顿下来,等大将军有空了,必然还去拜访,两位以为如何?”

    段锦的话听着客气,但那种不容置疑的味道,还是被师徒二人捕捉到了,佛法简不由心往下一沉,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了,不由朝自家弟子看了过去。

    聂道仁此时笑着说道:“将军说的不错,我等也渴望能再见大将军一面,与他谈论佛学,只不过这事却要延后些时日了。”

    “嗯?”段锦听着眉头一皱,“公子你是聪明人,这种时候了,你觉得还能延后么?”先前还显得有些隐晦,但这时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周围的人,表达了自己人多势众的意思。

    到底是鲜卑人,还是不懂礼数啊。

    心里叹息着,聂道仁脸上笑容不变,把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这实在是有缘故的,也不是刻意和将军作对,主要是我等此次南下,是去找那石勒交涉,此人据守一方,实乃隐患,我佛门普度众生,不忍见冀州百姓受苦,是以与那石勒早就约定,要于几日之后论佛,书信早就寄出去了,若是人不到,那……”

    “你们事先就和石勒有联系?”段锦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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