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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冠绝新汉朝-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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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辽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道理,当下代郡里面赚钱的生意,可以说是一桩接着一桩,让北地和更远地方的商贾都趋之若鹜,挡都挡不住,确实不会因为一时半会的卡要,就因此退去,只是这样做,难免有损名声,但既然上官已经决定,他也只能施行。

    随后,苏辽越过这个话题,再次提起那要来“上访”的一众乡绅,询问处理办法。

    “这些人要来,那就让他们来,一味的弹压,不见得有效果,”陈止笑了笑,忽然提起了另外一个好像并不想干的话题,“我让冉瞻操练的一营人马如何了?”

    苏辽固然心中疑惑,但还是依着自己的消息回禀:“这些人每日多餐肉食,米面管够,如今兵强马壮,可为诸军之首,称之为精兵,毫无问题。”

    陈止却摇头道:“诸军之首,必须是能打仗、打胜仗的兵马,而这支兵马从最上头,到兵卒,真正打过仗的没有几个人,所以说他们是精兵,时辰尚早。”

    “这”苏辽又有些摸不准陈止的心思了,却还是试探性的道:“当下这种情况,北地各方恐怕没有轻易回来触代郡霉头的,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用兵的地方,另外”

    斟酌了一下,苏辽还是把当下的一个问题说了出来:“这是该是陈君告知主公,只是他当下在桑干河旁巡查,一时恐怕也回不来,所以只能属下说两句了。”

    “你是不是想说钱粮不够用了?”陈止看了这个下属一眼,笑问。

    苏辽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如今处处用钱,几个主要的大头,就是筑城、练兵、开垦、修葺,尤其是最后一项,主公你要求下面几个县城都要按着规划修葺,还要改善卫生,如此一来,又是一大笔钱财消耗,纵然纸坊、代窑、商贾事等方面每日进项颇丰,但却也支持不住了,怕是就要见底了,现在两边筑城,又要安置流民,一旦真正做起来,恐怕消耗更快!”

    “你的担心是必要的,因此我才问起冉瞻他们。”陈止点点头,还是笑着,“我知道当下境内还有不少盗匪出没,境外也有几股叛军来往劫持商贾,一直都有人向我反应这件事,只是先前腾不出手,而今却是时候了,正好也能练兵。”

    苏辽一听,眼中一亮:“主公的意思,是要让冉瞻带领兵马,剿灭境内的盗匪?”

    “对,先前战乱,处处流民,不少落草为寇的,都隐藏在山川河泽之中,而且不乏拖家带口的,一个匪寨就是一个村庄,少的有三五百人,大的甚至上千人,这些民力流落在外,不仅威胁来往商贾,侵扰山路,更是浪费,所以该领兵平之,将那山寨贼财收缴充公,落草的民众编户齐民!”

第七百五十六章 天下英才何处觅?() 
苏辽听着这些,不由微微点头,同时有诸多念头迸射出来,觉得此法甚妙。

    “难怪主公先前令我探查诸多盗寨地点,甚至安插人手进去搜集情报,现在果然都能派上用场了!”

    陈止跟着缓缓行走,来到屋子中间,这里摆着一个沙盘,描绘着的正是整个代郡,还有周边部分地区的地形图。

    他指着沙盘北边的一个标志,说道:“代北城,主要是安置被拓跋鲜卑送来的汉家子民,加上一些习惯了农耕的异族之人……”

    随着话语进行,陈止的手指指向了中间部分,那里有几条纵横的沟渠,代表着河流。

    “而桑干河畔的新城,却不能强行迁徙各地百姓,其本地虽有几个大村落,但加起来还不到八百户,因而我才会下令,对流民来者不拒,先安置在其他县城,分批次的迁徙过去,但这样还是太慢,想要两三年之内就见效果,是决计做不到的。”

    苏辽在旁边听着,忍不住说道:“其实用不着这般着急,老太公如今虽被打压,但到底没有失权职,还是太仆地位,总能保证中枢联系,又有杨太公帮衬,主公至少能在代郡安稳的待上六年,六年时间想要谋夺幽州,并不算长,不用急于三两年间。”

    “我不急,但天下大势变化太多,”陈止摇了摇头,将手收回来,正色道:“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冀州的石勒就已经坐大,整个冀州东部,几乎都已被他掌控,那赵国城按理说也算破了,却围而不打,其实就是将赵王捏在手里作为人质,让朝廷投鼠忌器,同时留下一个筹码,最近听说他派张宾前往朝廷说和,眼看是要扎根了。”

    提起张宾这个名字,陈止的眼中不由流露出遗憾之色。

    苏辽则道:“这不过是石勒的缓兵之计,此人狼子野心,名为匈奴国属,其实早已自立,现在又派人去与朝廷虚与委蛇,其实是拖延时间,他绝不甘心接受诏安,居于人下,不过是连番征战,需要巩固地盘,消化所占之地罢了,而那张宾,更是狡猾之徒,而机鬼善变,派这样的人去朝廷,绝不是为了投降!”

    “不错,但当下朝廷那边也是一片混乱,听说广汉王与皇上已有龃龉,几次公开驳斥皇上的提议,因此招了几个亲王、郡王的反对,双方陷入争权之中,以至于无心组织兵马北平冀州,只是靠着那江都王,而江都王三天一小败、五天一大败,如今已不敢出击,反而龟缩在冀州东部三郡之中,一副高筑墙、广积粮的样子,分明是不想管石勒了,也是指望不上的。”

    苏辽神色肃穆,点头道:“石勒这么一扩张,连带整个北方的局势都有了变化,连匈奴这两个月都有要兴兵南下的意思了,所以最近猛攻雁门一带,那刘琨节节败退,而幽州更是更加隔绝于朝中,王浚行事也越发肆无忌惮了,听说上个月甚至发信给祖逖,让祖逖要么从河间离开,要么就北上投诚,这哪里还是人臣之言?”

    陈止跟着就道:“这般局势下,我实在没有时间等六年,旁人也不会给我这个时间的,代郡别看现在蒸蒸日上,其实地盘狭长,四战之地,各方皆可出兵而来,而土地其实贫瘠,即便番薯能种起来,也不见得能吸引多少人口,时不我待啊!”

    苏辽从这话中听出了担忧,更感到了陈止对他的信任——这样的话都当面说出来,自然是信任他的。

    陈止随后又道:“军队平贼只是第一步,迅速敛财,然后光纳粮草,番薯已经让人下去试种,而再过两个多月,冬小麦也该收割了,想来那个时候,各方也都是摩拳擦掌,准备用兵了!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尤其是对流民的安置,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否则可能会被敌人利用,所以我现在要强推地租降低,又在新城周围开垦田地,准备耕牛、器具,找个借口和由头,就要分发给流民,让他们稳固下来。”

    “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苏辽得了这些指示,已经知道下一步工作的重点了。

    正要告辞,忽有脚步声传来,随后便见佟海急急忙忙的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洛阳来的急信。”

    陈止接过来展开,脸色就是一变。

    见苏辽一脸疑惑的看过来,陈止就把信递过去,说着:“郭子玄去世了。”

    “什么?”苏辽顿时一愣,接过信一看,不由唏嘘起来,“未料这位宗师,会在此时离去。”

    郭子玄,就是郭象,有《庄子注》一书传世,乃当时的玄学宗师,老庄传人,陈止在洛阳当值秘书监的时候,曾与他交善。

    陈止北上幽州,落地代郡之后,与这郭象也有联系,靠着交情与书信,也算是一种扬名之举,对代郡纸、代窑瓷的传播,都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此人的门生故旧更是众多,借着这般联系,陈止也有不少的益处,此时听闻其人去世,这心里也不由悲伤起来。

    “子玄先生当世宗师,与我又有交情,我不能不表示,却不能亲自前去吊唁,还要择一人前往才行,另外,先生门下有诸多贤才,其中有才干者众多,如今顶梁柱倒下,这些人我还是要照料一下的,毕竟是故交。”

    苏辽听到这里,就明白过来,知道陈止固然是想要照顾故交门生,其实也存着招揽人才的念头,最近这大半年以来,他早就发现,陈止越发喜欢招揽他人,但凡有一技之长的,都不会放过,那郭象玄学大家,人脉广博,门生弟子里面不光有能人,还有世家传人,如果能招揽一二,妙用无穷,当然不能放过。

    等苏辽领命离去,陈止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嘴里念叨着几个名字。

    “张宾、枣嵩、郭象的几个弟子……这些人都是在历史上留下名姓的,按着我这大半年对观气之法的研究,若能收拢这几人,众志成城,聚气而立,必可稳固一方,谋夺幽州的计划,可以事半功倍,可惜这前两个都有主了,还是得从其他方面寻找……”

    这么想着,他来到铜镜跟前,调动名望金液,双眼闪烁光芒,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过去……

第七百五十七章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视野中一阵恍惚,随后在陈止的眼中,那镜中的景象顿时一阵大变!

    便见他的头上气柱升腾而起,一半红、一半青,更有诸多青云缠绕其中,而在这气柱的最上方,就好像云海沸腾一样,那云气、雾气交缠起来,形成了一块好似地图、版图一样的轮廓,能看到其周围有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辉,荡漾出阵阵涟漪,似乎与周遭相连。

    而那云雾构成的轮廓之上,隐隐可以看到山川之形,与这屋子的沙盘相似。

    “自从我在代郡扎根,并且政令下达,逐步改变方方面面之后,这气柱之上的轮廓就越发明显了,或许这正是权柄巩固的表现,只不过这轮廓到底欠缺,只是一郡,而且还不是真正凝固,说明根基虽然打下来了,但还有一个关键没有解决”

    这般想着,陈止慢慢眯起眼睛,将这目光仔仔细细的扫过镜子里面的气柱。

    视线凝聚之下,观察细致入微,于是可以看到,这气柱看似浑然一体,其实又有不同,在最本质层面,其实是成百上千的细小气流凝聚而成,就好像是一根根细长的棍子,被聚拢在一起,围绕着最中间的一团云雾旋涡,拧成一股,这才形成了一根气柱。

    “这气运气柱,其实不是混元一体,乃是聚众而成,其实就是跟随于我,效忠于我的众人,在将我托起来,这每一根单独的小气流,其实就代表着一个人,可能是我的麾下将领,也有幕僚,也有家丁家仆,也有家族亲眷,甚至名下佃农,都是有着最直接效忠关系的人。”

    “其中还有几道最为凝聚、凝实,这其实就是冉瞻、陈梓、苏辽他们这些我最为亲近的人,而如张亢、束交这些投奔过来的,就稍显虚浮,至于鲍敬言、葛洪这般近乎客卿的。”

    “就更是飘忽了,是以这气柱越往中间越是凝实,越往边缘越是聚散不定,但其中也有分别,如冉瞻、鲍敬言、葛洪这样历史留名的人,本身就有大气运在身,这不光是因为后世有名,名传千古,也是因为他今生的背景、基础、经历、见识和成就,已经奠定好了基础,否则也没有机会名流千古,所以他们一人,就赶得上百人、千人,对巩固我的根基十分重要,这也就代表着,若他们愿意相助,那我治理的这一片地方,就会更加昌盛、欣欣向荣。”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气柱顶上的那一片云雾构成的代郡轮廓上,以及萦绕在周围的点点金色光辉。

    “至于这代郡轮廓,大概就代表着治理和管理的权柄了,但我并没有拓跋郁律他们的气柱上,看到相似的拓跋部景象,所以这轮廓很有可能只出现在真正掌握一地的人头顶上,不过我在获得这个能力之后,真正的一地一把手根本就没见过,而且这边疆之地的人,恐怕和中原腹地的官吏还有不同,也都是要考虑进去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这个”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却是落到了铜镜中,那星星点点的金色光点上,这些光点在代郡的气运轮廓边缘聚散不定,并且散发出阵阵涟漪,朝着周围扩散,消失在远方,却好像与什么东西产生着联系和交互变化。

    “这些点点金光,原本并不存在,但随着雕版印刷书册的流传,却慢慢聚拢过来,尤其是我在加印了通典之后,聚集过来的速度越来越快,隐隐要形成金色的云朵了,要说和什么相似的话,那就是当初,被看到的僧道两家,他们头上的气运云团了,那些金色云雾,与这些星星点点十分相似,再结合两个月以来,先后过来拜访的三位大儒、玄学宗师的情况,这么说来,学说与宗教一样,只要传播出去,有人信奉和施行,就能聚集这种金色的云气光点”

    这么想着,陈止感觉到签筒内的名望金液,已经下降到了第三格的边缘,于是就停止了催发,于是视野中的种种异象,便都消失不见,眼前的世界,再次恢复成原本的平凡样子。

    “不过,这些气运气柱,除了让我能看出一个人的命格、位格之外,也就是能让我能在治理安慰内,了解境内的变迁,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作用?以至于能媲美上上签的效果?”

    这么想着,他缓步行走,来到了房间中心、那描绘着代郡河山的沙盘之前,微微眯眼,虽然没有再次调动名望金液,但这一眯眼,凝神观察,还是隐隐看到了沙盘之上此起彼伏的重影,一如看着在他治理下的这片土地的气运消涨。

    大半年的时间,陈止就重新将名望金液累积到了三格多的程度,如果不是期间为了研究观气之能,反复使用,现在都要有接近四格的程度了。

    这样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却也是正常的,因为这半年时间,正是先前那一番作为的发酵期,接连大战,名声传入民间,而那单梢砲等事物,又影响了朝廷层面,随后雕版印刷,直接就冲击到了士人阶级,又让寒门对学识的获取,有了一点变化。

    于是,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的名声在多个层面流传、酝酿,名望金液当然是水涨船高。

    “不过,现在还不是最沸腾的时候,大概还要等上半年,真正满了一年之期,才是收割名声最为猛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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