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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冠绝新汉朝-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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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老人闻言一愣,然后上下打量面前这人,眯起眼睛,“阁下是大将军的使者?可有凭证?”如果说刚才话中还有倚老卖老的意思,此时却已经客气了很多,说明信了几成。

    想来也是,代郡隶属于幽州,在幽州冒充王浚的使者,那可不是寻常人做得出来的。

    枣嵩倒也不啰嗦,从怀中取出令牌,拿出来一亮,对面众人便纷纷过来问候,那老人自报家门道:“老夫广昌洪千,乃是洪家村的宿老,见过将军使者!”

    他这么一带头,其他人纷纷响应,连那名县尉也客客气气的过来,给枣嵩见礼。

    这场面落在枣嵩身后常璩的眼中,不由就有些意外,他不由压低声音,和身边的桓彝说道:“这些人对王大司马还真是恭敬,莫非是没看到形势?”

    他口中的形势,自然就是王与陈必有一战这件事了。

    桓彝压低声音,笑道:“常君你是史家传人,看事自然精准,见微知著,能由小及大,是以看得出局势,这寻常的相见老翁,看起来掌管了不少人,但其实学识有限,平时根本接触不到什么书册,有些人甚至大字都不识几个,也就是看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哪里能有多远的见识?他们身上的这些威严,其实是颐指气使培养出来的,让他们看一看两村之间的局势还行,想要看一州变迁,那可就不容易了,至于那县尉,武夫尔,能有甚见识?怕是兵家之说都没看过。”

    “原来是这样么?”常璩半信半疑,但品味之下,也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也对,不读书的话,不知天地之广大,甚至不知一州之河山,成日里困于一隅,蝇营狗苟,眼前所见,都是手脚可及之事,所思所想也就会被局限住,难怪家父时常让我多行多看,多思多读,寻常人要是能做到这里面的嗯?”

    说着说着,常璩忽然心中一动,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旋即他悚然一惊,扭头朝身后看去,目光所及,正是枣嵩的马车,那车上摆放着众多雕版书册。

    书籍

    常璩的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这马车的正主枣嵩,却已经和那老人洪千商谈甚欢,而那县尉却是一脸苦笑,偶尔出声,但也看得出来,只是聊尽义务。

    果然,很快就听那洪千满含感激的说道:“既有枣使君出面相助,这次事情,必可马到成功!我等这就回去组织车马,还请使君随同我等通往村中,让我们招待一番。”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枣嵩哈哈一下,拱拱手,随后就招呼桓彝、常璩,一同前往。

    当日中午,他们就在那洪家村中用餐,主吃山间野味,倒也颇有风味,洪千和洪家子弟,以及其他几个大宗族的人,在旁陪饮。

    酒足饭饱,洪千等人先告退离去,组织车马人手,准备与枣嵩等人一同去往代县,而有了王浚的使者出面,连那县尉都不好多说,反倒回去禀报县中,想让县令等人拿主意,但这一去,就没了回音。

    “广昌县令大概是不会来的,不然左右为难,阻挡我等,等于不给大司马面子,若是太过纵容,事后更不好与陈府君交代,太守毕竟是现管,他更不敢得罪,不如装聋作哑,就等着咱们带人离去。”

    喝了一口酒,枣嵩脸上已经有几分醉态,却是纵情恣意,开口点评起来:“要我看,那县君说不定还觉得是好事,这群乡绅都是因为下面的佃农,被官府插手,加上族中产业受到冲击,才出面闹腾,这事本就是死结,弹压不住,若不让这些人舒展心意,就要一直积蓄,最后生出变故,我等这么一出来,以大司马的名头出声,把人带走,省去了广昌心事,也名正言顺,在陈太守面前也有说法,对这县中官吏而言,是好事,不是坏事。”

    桓彝则提醒道:“话虽如此,但还是有风险的,带着这些人过去,陈府君若是误会了,那阁下的差事怕是要完不成了。”

    “这个无妨,”或许是醉意的关系,又或者本身就有文人情怀,此时枣嵩说起话来,少了很多拘束,“我此番西来,本意是要请王赶回去,但只是观广昌一地气象,就知代郡不凡,那陈府君贤名渐起,这对代郡乃是大利,于我家大将军而言,就是大患,若能坏其名声,也不虚此行!”

    “慎言!慎言!”桓彝一下站起身,郑重警告,而后让几名侍卫散开,小心探查周围,防止这话传出去。

第七百五十四章 人未出县陈已知() 
等回报过来,说周围没有他人,桓彝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对枣嵩的两名仆从说道:“枣兄却是有些醉了,先扶他去车上休息。”接着又安排了人护送过去。

    等人一走,桓彝又转而对那常璩说道:“刚才乃是枣嵩醉言醉语,常兄切莫往心里去。”

    常璩乃是史家传人,那史书故纸之中,类似之事不知凡几,哪里不知道其中猫腻?也知道这事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可多问、多察,于是点头应下。

    桓彝满意的点头,跟着就道:“时候也不早了,那洪千等人差不多也准备好了,咱们也收拾一下,回马车上吧。”

    常璩点点头,跟随桓彝往回走,他们的马车人数不少,三家加一起,乃是一大片,因此停在村子外面,要穿过村寨和一片田埂,只是这回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就大不相同了。

    就见沿途有人影处处,都是在准备车马、物件的,就算不准备,也出来恭送,好一派大场面。

    常璩见了,便忍不住道:“这边的长者、宿老,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几人出马,这么多人都要被调动起来,看来是民望甚厚。”

    桓彝笑道:“这也是北地最为明显了,此处过去多有胡人入寇,别说劫掠,就连杀伤官府都时有发生,那个时候真正组织当地百姓的,就是这些当地的乡绅了,所以他们的威望很高,权柄、权威都深入人心。”

    “这和蜀地果然不同,蜀地也有异族,但却相对封闭,当地人更多的是敬神礼道,也听从官府之名,这样被乡老调动的事,却不怎么常见,”常璩说话间,忽然话锋一转,“但若这么说来,那位陈府君如今要将他们的佃农人口一一点查,困难也不是一般的高。”

    桓彝则道:“这个当然,陈守一敢这么做,也是有底气的,就是他已经彻底收服了境内的大族,尤其是代郡周围的几大家族、宗族,早就为他马首是瞻,更在半年以前,就都被他丈量过了土地、登记了人口,然后才逐步向周边郡县推广,否则这些人就不是抱怨,而是直接闹事,甚至带着人离开广昌了。”

    常璩却问:“这北地郡县,时常有民四散溃逃,若是陈太守的要求太过,为何这些人不走?”

    “常君,你这是考较我呢,”桓彝指着周围的人群道:“家大业大,又不是不能过下去,哪里要走?如今代郡安宁,又有强军镇守,周遭反倒一篇混乱,冀州战乱,幽州又是其他世家地盘,他们去了,就是背井离乡,再者如今商贾八方来聚,又是一桩大利,他们如何舍得,是以也只能忍耐,想着去代县找陈太守理论一番,希望能有转机。”

    “原来如此,却不是有意考较,实是只知读书,见闻不够所致。”常璩却是自嘲了一句。

    说话间,两人总算是回到了马车,却见那洪千已经等候在车旁,见了两人,赶紧过来见礼,跟着就道:“小老儿古来问候,却听说枣使君在车上午休,是以不敢打扰,两位公子,不知我等何时启程?”

    桓彝并没有表明身份,但靠着枣嵩的面子,这洪千也是恭敬有加。

    听出其人话中的急切之意,桓彝却笑道:“不忙,老人家不妨多跟家里交代一番,我去催促一下枣君,但他不胜酒力,喝得有些多了,还是等他休息一会吧。”

    “好的,老朽这就去安排。”哪里有什么要安排的?早几天就做好准备了,结果生生被县尉拦了下来,但现在既有王浚使者这个大腿抱,这洪千老儿也知道好歹,虽然不情愿,却还是顺势回答着。

    这边劝走了洪千,那边桓彝就领着常璩一起上了马车,却见里面的枣嵩正襟危坐,含笑看着两人,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这……”

    两人一怔,而后桓彝就叹息道:“原来枣嵩是装醉,也随,你这般文豪,斗酒成诗,哪里会因为乡野间的几杯酒水就显醉态。”

    枣嵩哈哈一笑,示意二人坐下,然后道:“酒到浓时见人心,有些话酒后吐露,也能看出些态度,便是被人听去,也无非是多谢波澜,大不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了,不过我这番作态,也总算是让那洪千等人真心相随,相信他们被桓兄这么一晾,心气会更低,路上我再问话,也就方便一些了。”

    “枣兄果然不光是想要找个机会落人面皮啊。”桓彝听出了话中含义,“你找这些人来,是要进一步了解代郡情形?”

    “不错,”枣嵩有些得意的点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只是到了广昌县,就察觉到了诸多不同,真要是到了陈太守的大本营代县,更要不明所以,东西难辨,现在招收了这些人来,他们都是本地大族,门生故吏、亲戚朋友,都连着代郡各处,有什么事情,只要一问,差不多也就清楚了。”

    桓彝不由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这些也都是临时起意。”枣嵩这般说着,那常璩也觉得学到了处事之能,夸赞了几句,三人又说了几句后,就吩咐人去通报洪千,启程上路。

    他们这一走,连带着洪家村和周围几个村寨的车马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一下子就将近三十多辆,也是不小的规模了,没过多久就被有心人注意到,随后接连盘查,处处询问,还没走出广昌县地界,却已经被查了五六次了。

    “这般严密,当真让人敬佩,而且盘查的武丁,一个个也是威武雄壮,便是私下贿赂也不动摇分毫,不知战力如何,但只是这些,就胜过大半兵卒了。”

    几次盘查之后,桓彝却不感到烦扰,反而有感而发,随后又道:“不过,枣兄你的身份也被他们问去了,估计很快就会被陈止得知了。”

    “怎么也要跑个一两天,陈止才能知道吧,咱们还有时间在代郡地界上多看看。”枣嵩明显还有打算。

    他却不知道,自己到来的消息,在被第一波巡查之人问到之后,就被传去了当地密谍的驻点,随后迅速传到了代县,前后不到三个时辰!

第七百五十五章 练兵扫郡,聚财迁民() 
那情报从鸽子腿上取下来,通过特殊的传递途径,落到了苏辽手上,这位代郡的特务头子立刻就亲自带着,过来拜见陈止。

    等陈止看过了情报,就点头道:“这事也是巧,那王浚的人和江都王的碰到了一起,先前他们一同密谋,要谋取代郡的钱财、货物,更是剑指单梢砲,现在私底下又各自行动,足以看出这所谓的冀幽之盟,其实虚有其表,一推就倒。”

    苏辽就恭维起来:“这些事都在主公的谋算之中,他们自以为隐秘,却不知早已泄露,只不过枣嵩此人也有才学,其人自有就有文才之名,只是不为王浚所重,是以不得显赫,但观此人这番西来,前后试探,又伺机收拢乡绅造势,其实手段颇深。”

    “不错,此人行事也有章法,”陈止听着有些兴趣,问道:“依你看法,此人不得王浚看重,我若是招揽其人,是否能得他投靠?”

    苏辽一听就愣了,感觉有些跟不上陈止的思路了,那枣嵩乃是王浚派来的使者,不怀好意,这进入代郡还没有几天,就带动了一批乡绅土豪,一副要坏陈止名声的样子,怎么眼前这位反而想着招揽?

    不过,既然上有其问,苏辽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此人乃是王浚之婿,又是出身名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招揽的。”这话就很委婉了,直译就是这人根本招不来,别多想了。

    陈止笑了笑,也不纠结于此,话锋一转,又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也就罢了。”

    苏辽跟着就道:“当务之急,还是要想一想如何应对被他煽动起来的乡绅,这些人一旦找过来,可就有些不好办了,很有可能动摇代县不少世家的心思。”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遥遥斥责,说道:“主公你之前巡查广昌,定下基调,还都见过这些人,他们受时局安稳之惠,得商贾事进项,家资皆涨,还都说要忠于国事,为您马首是瞻,对先前叛逃、流亡的些许宗族表达愤慨,结果一转脸,自己便又闹腾起来,未免不要面皮。”

    “这并不奇怪,”陈止并不动怒,“事情没有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多数人都是忧国忧民的,都是希望国朝欣欣向荣的,但若是落到自己身上,损伤了利益,那肯定还是自身为重,家国理念便会抛之脑后,你我也不会例外,这就是人之常情,所以我并不觉得洪千等人的作为有什么错的。”

    苏辽一听,就要张嘴说些什么,随即却见陈止摆摆手,说道:“你放心,我理解归理解,但不会因此就股息他们,这降低地租,是既定之策,绝对不容更改,不仅不能更改,未来还要不断降低,同时商税抽成也得提上日程了,让下面拟定一番。”

    “这恐怕还有问题,”苏辽一听,就有些担心的说着,“按理说,这商贾事刚有起色,便急着卡要,说不定要把人给逼走了,就算他们忍着,怨言也是难免的,说不定对风评不利,不如缓一缓,等过些时日,真正稳定下来了,再施行也不迟。”

    “等稳定下来,你再去改变,旁人就会觉得你是利欲熏心,改变了一直以来的规矩,所以要趁早不赶晚,在当下就把规矩都定下来,其他人才不会有什么疑问,而且现在代郡诸事刚起来,正是利润最高的时候,就算是有些许抽成,商贾也不会不来,是最方便立规矩的时候了。”

    苏辽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道理,当下代郡里面赚钱的生意,可以说是一桩接着一桩,让北地和更远地方的商贾都趋之若鹜,挡都挡不住,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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