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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冠绝新汉朝-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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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般压制,反而让这群人的心里越发有了寄托,当下一听说有人要付诸于行动,而且还是掌握了一方地盘,有权有势有人,更有执行力的一方势力,哪怕是被他们鄙夷和敌视的匈奴,也免不了一番议论。

    当然,更多的人,却是在思考这话的真伪,以及背后涉及到的目的——

    “匈奴这个时候,拿出这样一个说法出来,若说只是来给一次晚宴捣乱了,贫道可不相信啊。”张玄坐于人边,轻轻摇头,他的话,却引起了旁边孙秀的注意,后者同样也在凝神思考,等待着陈止的回应。

    另一方面,孙秀等人还在观察者着靳准、靳明他们的反应,想要从这两人的脸上找些端倪,来分辨刘岳说出来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恢复井田?”陈止等周围的议论声稍微平息了一些,才笑着开口,饶有兴趣的询问起来,“不知贵族人口几何?”

    “怎么问的是这个?”

    这个问题,一下子打乱了众人的思路。

    在他们向来,匈奴的人宣称要复井田,第一步要确定的,肯定是真假,然后再论其他,可无论怎么想,和匈奴人口的关联,恐怕都不会很大。

    更何况,一地人口,在这个时代也算是隐秘了,便是新汉的各个州郡,其人口轻易也不会透露出来,陈止对于幽州各地人口、户籍的了解,还是因为他那位老丈人身居高位的关系,才能得知一二。

    现在这么一问,匈奴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回应。

    那刘岳更是一时愣住,在他的计划中,可没想到当下的这个反问。

    见对方表情,陈止轻轻摇头,同时沉下心神,感悟着签筒,他注意到,对方“井田”两字一出,五行刻度格中的名望金液,那缩胀的频率,陡然加快!

    “没想到匈奴的小心思,居然让我有意外收获,或许不用等印刷术公布,就能集齐名望了。”

    这么想着,他继续道:“三代之治,固然令人向往,但井田亦有其所缺,否则焉能不现于世?”

第七百二十六章 上古三连() 
“什么?”

    众人听得此言,都是纷纷一愣,再看陈止,表情都谨慎许多。

    “府君此言,似对三代之治,有不同寻常的看法啊。”张景生与王快对视一眼,轻声说着。

    王快郑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错,这话可不能随便说,有可能让人攻讦。”

    不光是他们两人,那诸多世家之人,连同僧道两边的人,也都不由意外,他们同样清楚在厚古薄今的大环境下,若是说出有悖于士林主流的话,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和反弹。

    这事往小了说,是言语失状,往大了说,那就是政治不正确。

    那刘岳听得此言,还有些呆愣,没有品味出里面的深意,倒是一路上与他保持距离的靳准,这时候站起来,一脸正色的对陈止道:“陈府君,你这话有些失当,在下不才,虽出身匈奴,但沐浴圣人教化,对那三代之治、井田天下,也是向往久矣,其时圣王治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乃是真正的大治之世,后世之人若能成就其中一二,便可以称为仁主,我族主上有意,追随先贤脚步,莫非还有什么错误?那岂不是说,府君觉得三代圣王也有其错?”

    “狼子野心啊!”陆建摇了摇头。

    张景生则道:“那匈奴国主若真有这般做法,那也是为了收买人心,恐怕不会真在整个并州中施行,况且此言更有为匈奴叛逆正名的意思,其心可诛!”

    “诛心之言,更是狂妄之语!”王快眉头一皱,不留情面的批驳着,“匈奴叛逆,窃据一地,本就是大逆不道了,现在居然妄图和上古圣王对比,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顾恩瞥了几人一眼,旋即却对那赵王孙刘车说道:“话虽如此,只是现在陈止被当面问起来,总该有所回应才是。”

    刘车听罢,微微点头,看向陈止,就等着对方的回应了。

    罗央这时候将面前最后一块糕点咽下去,含糊不清的道:“介个辛奴人正贝比……”等他咽下去,又朝王快的盘子看了过去,嘴上则道:“你听他说的这般大义凛然,真个不要面皮,分明就是叛逆,却好像掌握了大义,在这里质问起府君来了!”说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从王快的盘子里拿了两块糕点离去。

    王快当即怒视其人,抬起双手,宽大的袖子垂落下来,护住了自己的盘子。

    “这靳准,真是会抓住机会!”

    另一边,听得靳准这般言论,莫说在坐的其他人,就连陈止身边的陈梓、苏辽等人都神色微变,有心出来辩解两句,但想到陈止过去的行事风格,又纷纷忍住了。

    实际上,晚宴的话题,忽然被带到这对井田古法的评判,他们事先都没有想到的,自然也没有相应的准备,而陈止的回答,同样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井田制有其局限,这件事可以说在朝堂上人所共知,是以历代以来,虽时常有人提出恢复,但都不会被真的施行,只是这些事终究不好摆在台面上说……”

    陈梓和苏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担忧之意。

    就在他们担忧的时候,靳准嘴上不停,又继续说道:“况且陈府君您的《师说》之中,也提及了三代之期,言及道统缘由,怎么现在又有了变化?莫非就因为提出这般做法的,是我们匈奴人,您就要改变说法了,这要是传出去了,如何能取信天下人?以后您的文章,还有哪个能信?”

    这下子,刘岳也反应过来,明白了靳准抓住了关键,冷笑着看着陈止。

    “靳君真是好一张利口,”陈止被众人注视,却不急不躁,只是缓缓摇头,“我之所以那样说,还是因为你们不明白井田的意义何在,以及中原士人为何向往井田。”

    “嗯?”靳准心中一动,不由笑道:“府君莫非要否认?这且不要慌忙,我还有话说……”他当然知道陈止的厉害,担心自己的一番话说不死对方,又被其人抓着什么漏洞,借机发挥,改变了这样的局势。

    实际上,他们这次过来,就有一项任务是败坏陈止的名望,当下的场合无疑十分合适,本来靳准打算将这个事,让刘岳冲锋在前,否则他断然不会同意刘岳一同过来。

    结果,眼看陈止似是入套了,偏偏刘岳没有反应过来,靳准这才忍不住亲自上场了,可他同样深忌陈止之能,因此不愿意给陈止进一步发挥的机会。

    可惜,陈止作为地主,哪是他想要拦住便拦住的?

    陈止摸了摸腰带,笑道:“靳君,不是我要说话,而是你的认知上有些偏差,将来宣传上如果出了问题,那是要负责人的,明不明白?”

    话说到这份上了,靳准就不能强行推动了,只好拱拱手问道:“愿闻其详。”

    “我听靳君和刘将领的意思,显然是有些本末倒置了,”陈止看了刘岳一眼,收起笑容,“太过注重于形式,以至于没有理清里面的前后顺序。”

    刘岳可不愿意客气,他既然出面,就抱着撕破脸的劲头来的,于是冷笑道:“什么本末倒置?难道这中原诸多士人大家,对古之贤者的追求、憧憬本末倒置了?”

    陈止摇摇头道:“中原士人憧憬的,难道是上古三代的时期?是井田制的井田?是圣王之治的圣王?”

    他一个上古问题三连,不光让靳准和刘岳疑惑,连在场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嘀咕——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陈止却好像听到了众人的心声,口中话语斩钉截铁!

    那靳准和刘岳却不由大喜!

    你话说得这么满,简直是自寻死路,天下之人都憧憬的事,你给否决了,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而陈梓、苏辽等人则是面色大变,周傲甚至忍不住站起身来,想要阻止陈止之言。

    在场的宾客也是纷纷哗然,旋即沉默下来。

    连院中角落,小书童陈物也满脸担忧,旋即看了一眼在旁边巡查的冉瞻,忍不住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家老爷却是说错话了。”

    没想到冉瞻却嗤之以鼻:“你这小子,瞎担心,听哥的没事。”

    与此同时,这满院子里各种人心、情绪,更是在玄妙的层面上,直接构成了一种名望的变迁,引得那李不匿、张玄等人如有所感。

    “哦?”陈止也察觉到心中将要满的五行刻度格,猛然缩下去一截,却不像是消失,反而像是在蓄力。

    “这就看后面的话了,若是成了,便是一鼓作气,成就上上签,若是不成,就是崩盘之时了。”

    虽然明白如此,但他却没有半点担忧的意思,轻轻一笑,再次开口……

第七百二十七章 社稷() 
“吾辈之所以推崇、向往那个时代,并不是因为时代本身,而是因为那个时代民用富足、国泰民安!正因富足安康、仓禀实,因而便知道荣辱,这样才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之景,无数人的这般作为,最终塑造出一个盛世!”

    陈止的话说出来,现场登时陷入了短暂的安静。【。m】

    众人都在品味着这话中之意,不知不觉中,就有不少人在点头低语。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可不是么?咱们士人行事,可不是注重表面的,不是都要看内涵么?回想起来,咱们推崇上古之治,不就是因为这安康宁静么?”

    “原来如此,我就说么,府君这等人物,岂能诋毁上古圣王、先贤!”

    ……

    这一道道话语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传入那靳准的耳朵里,立刻就让他警惕起来,他立刻意识到,若是不控制住局面,保持道德上的制高点,等会迎接他们等人的,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要在舆论上一败涂地啊!

    这忙乎了半点,等于帮他陈止预热场子,平白送出名望,岂有这般道理?

    于是念头一转,靳准哈哈一笑,点头称是:“府君的一席话,真是让人茅塞顿开,过去确实是我等一叶障目,不见其真面了……”

    此话居然要吹捧和称赞陈止,和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这众人听着都知道是话里有话,后面绝对还有后招跟着。

    “这个人很阴险。”罗央咽下两块夺来的点心,摸了摸肚子,感到已经有了六七成饱了,便也将注意力转移到当前的事上来,“府君的话,分明已经点明了关键,这人还要胡搅蛮缠,后面恐怕就是要拿他匈奴的井田制来做文章了,无非就是指责咱们大汉的事,说不定还得挤兑府君,对代郡当下的情况议论云云。”

    他的这番话让周围的人都很是惊异,连陆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罗央一脸意外,“你们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王快一边护住自己的糕点,一边直言不讳,“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看得这么深。”

    罗央顿时得意起来:“这很自然,我父驻守的时候,那地方上的文官,也是用的这个套路,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话不太像是夸我?”说完之后,他终于品味到一丝不对劲来了。

    只是不等他深究,那边靳准就已经转进如风——

    “不过府君说的再好,也不能掩盖,汉廷不尊古礼,而我匈奴却要遵循圣道的事实!不说旁的,就连写出了《师说》道统论的陈府君您,不也不敢在代郡施行井田制么?我想,以您如今在郡中的威望,若要推行这古之贤举,怕是没有人敢阻止吧?”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挤兑了,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性。

    不少人听得都皱起眉来,尤其是这代郡的诸多世家,更是心中一突,看向这个匈奴人的目光,登时就不善了。

    如果陈止碍于今日各方压力,有所表态,哪怕只是权宜之计,但土地政策如果有所变迁,受到最直接冲击的,永远是他们这些当地的地主们!

    同样的,这时候也是表忠心的好时机。

    一时之间,那世家落座之处,一个个年轻人接连站起,指着靳准、刘岳等人就毫不留情的斥责起来——

    “你这匈奴人,真是好没道理,都说了古之圣王的目的,乃是让人安居乐业,怎的还不依不饶?”

    “便是,今日本事欢喜日子,齐聚一堂与府君同欢,结果府君这话都没说完,就让你等打断了,也太没有规矩了。”

    “不错,还不速速退去!”

    ……

    起身的,都是跟随那些世家话事人同来的年轻人,这些人本来就是来见世面的,论地位、位格,和在场的人都不能比,现在最适合出头,很多话,其他人说起来不方便,让他们代劳自是最为理想的了。

    刘岳一听,就恼怒起来,眯起眼睛,整个人流露出阴冷之意,目光有如毒蛇,从那一个个出言的人身上扫过去,被他看到的人,都是心中一紧。

    靳准却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反倒是面带笑容,对陈止道:“府君,莫非这就是待客之道?今日晚宴,在下也知其意,邀请了诸多学问家、僧道大家,不就是为了要探讨一番么?那在下提出的这事,也算是在餐点之前的助兴吧。”

    “说的真是大言不惭。”人群中,薛不疑轻轻摇头,满脸不满的道:“不过,为何要将僧放在道前?”

    而那刘车则跃跃欲试,觉得一会就有机会,顺着这个靳准的话,逼迫陈止出兵了。

    另一边,陈止抬起手来,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说话,然后对靳准道:“我这次设宴,是为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在这个场合提出这话,是什么居心,不言自明,不过毕竟你是匈奴人,原来求问,我就教你一点道理,等你回去,告知族中,也好让他们知道礼义廉耻!”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容,声音淡淡的,但这话中的含义,却让众人惊讶,靳准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刘岳更是勃然大怒,就要上前,但冷不防的,冉瞻的身影出现在漆面,冷冷的注视着这边,让刘岳瞬间感到一股寒意,这身子不敢随意动弹了。

    “上古之治,乃成社稷,你说大汉不知古贤之道,其实大谬,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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