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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冠绝新汉朝-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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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经学、汉学的大家,但也是精通之人,能与人谈玄论道,否则也不会被派到代郡联络两边。

    正因如此,他自然也就从陈止的一句话里面,听出了这位太守的意思。

    “此句的含义,诸君不会不明白吧?”陈止看着众人,压低了声音,“当年六国面对秦国的一再逼迫,以为割地妥协就能打消秦国的贪欲,换来太平,但这般行为只能是激起秦国更大的**,而欲壑难填之下,就好像是拿着薪柴救火一样,你手上的木柴没有耗尽之前,这火是不会停的,而若是木柴没了,你又还有何等价值?”

    说完这些,他看了陈梓一眼,又问道:“打杂官家之物、打伤官差,罪名为何?”

    陈梓叹了一口气,说着:“此二罪皆归侮公之名,当场可予以格杀,若事后追罪,则两罪并罚,为首者斩去一趾,徙一千里。”

    “如今罪证确凿,那便依法论处,否则要这律法何用?”他看着脸色急变的鲜卑三人,又看了看表情各异、神色复杂的世家之人,“若律法只对一部分人有用,那这律法之威严,早晚要丧失殆尽,本官今日所为,不是处罚友藩之人,而是维护律法之重,若是日后有律法崩解之时,那自要以人情论处,但当今天下,却不是乱世。”

    淡淡的话,却让在场的众人连想要劝解的话,都不敢说出来了,毕竟这位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等天下大乱,朝廷不存的时候,那自然世家意志就是法,但当下谁人敢这么说?就算私底下都是这么做的,当着面谁敢说?便是那些大族,遇着事情也得找个顶缸背锅出来,以作替死,这就是国朝律法镇压乾坤的威慑,要的就是秩序和规则,规则内有玩法,却不能挑战整个秩序的架构。

    不过,这世家之人不敢出言,那渴单三人组却一个个震惊莫名,听出了平淡话语中的杀机。

    尤其是渴单坤,更是被这强烈的变化,激的脑袋里一阵眩晕,感觉到头重脚轻,在他的设想中,面前这个看似威严的太守,明明是该投鼠忌器,甚至有求于他们拓跋部的,不是应该客客气气的招待他们,然后给出承诺,将那些办事的小卒、吏胥一一撤职查办,再予他们以赔偿。

    本该是一个名利双收的解决,何以陈止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按着这个说法,那个胡商岂不是要被关押起来,更有砍掉一根脚趾?乃至还要被流放?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了,不说拓跋部威望受损,恐怕他们也要被给出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头——

    但事实上,这事本来不归他们管理,是有人拿着钱财和承诺上门,请他们出面办事的。

    因为觉得陈止当下要顾忌他们这些人的感受,这祖孙三人毫不犹豫的就收下了东西,并主动出面,但最后却是这样一个结果,纵然事后拓跋部和代郡交恶,但他们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有鉴于此,他们的态度当然不会好了,那渴单坤正要开口,却被渴单觉伸手阻止,但这位老先生随后的话,一点也不客气——

    “既然太守已经有决定了,那我等自当将此事禀报给单于!希望到时候,太守不会因此而后悔。”

    “威胁我?”

    陈止如何听不出话中之意,跟着摇头失笑道:“老先生想要现在离开,恐怕不是时候,还是请在代县多待一段时间,等这大军的威胁过去了,我再派人护送几位出关。”

    “不劳太守费心,”渴单觉却直接拒绝道:“我等鲜卑之人,却是不惧段部大军,直接出关便是,想来我拓跋部的面子,段部还是要给的!”

    段部都给面子,你代郡却不给,这里面的威胁之意,已经溢于言表了,连冉瞻都听出来了,顿时怒目而视。

    “我想你误会了,”陈止却站起身来,平静的看着族孙三人,语气转冷,“我不是在建议,而是在给你们下达命令,当下此时,战云密布,进出之人尚且要登记造册,何况是三位这样的?你们刚刚还说过,不惧段部大军,到时候万一将本官这里的情况一说,一个通敌的罪名是免不了了,所以现在安心留下来,这也是为你们着想!”

    “你……”渴单觉恍如猛然惊醒一般,瞪大了眼睛,“你这是要将我们扣留下来?我等可是拓跋部的使者!”

    “怎么能说是扣留?”陈止摇摇头,“最多是避而不见,你们的那位单于,不也对我派去的使者避而不见么?既然如此,你们不妨也多等一些时日!”

    “你不可如此!”渴单坤和渴单尤建达终于按耐不住了,直接暴呵出声,“莫非不怕惹恼了我拓跋部,到时候与那段部合力,代郡焉有幸存之理?”

    “拓跋部是拓跋部,你们是你们,不要混为一谈,”陈止眯起眼睛,毫不客气的说道:“还有你说这些话,我就不能放任你们离开!”

    “不知我等所犯何罪,要被留下来?”关键时刻,还是老渴单觉挺身而出,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太守刚才秉公执法,令人佩服,现在就要动用私刑了么?”

    此话说出来,这屋子里的不少人都暗暗意外,觉得这老儿可以的,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居然不知道矛盾相争之法,要用陈止的话,去拿住陈止的人。

    扪心自问,若是换成了他自己,情急之下也未必能想到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同时,众人也很想知道,陈止如何应对,毕竟刚刚才说律法严肃,要正国法,总不好无缘无故的就破坏了。

    他会用什么罪名借口呢?

    正当众人还在思量之时,陈止却淡淡一笑,轻轻说道:“怎么是私刑?当下是什么时候?大军压境,代县随时有倾巢之祸,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代郡上下多少人命?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闹事,还要要挟于我?这时间不早不晚,一个不小心可能乱了代郡的布置,到时候不战自溃!若说里面没有猫腻,诸位可相信?这分明有通敌之嫌,而你们,更是用言语威胁……”

    他指着渴单氏三人组,一字一句的道:“这等时刻,我不是为国牧民,而是以兵守边,以军法论处你们,软件都算清的,一旦查实你们和那商贾背后有敌人插手,到时候军法之下,没有冤魂!左右,给我带下去!”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不在拓跋,而在我等() 
“诺!”

    轰然应诺中,几个彪形大汉便走上前来,拿住了渴单尤建达和渴单坤,跟着就押着往外面去,和这屋子里的世家之人不同,这些守卫在边上的,已经是近似于陈止的亲兵,可以说除了陈止的话,他们谁的账都不买。

    但比起两个孙子,那渴单觉就没有那么容易拿住了,他将腰一挺,两手摆动,整个手臂像是两根大枪杆子一样弹动起来,就把围过来的两名家丁给震开了。

    “好胆!”边上的冉瞻一见,登时横眉怒目,两手一张就抓了过去,眼看就要有一场武人之间的碰撞,但就在这时,陈止又道:“行了,老先生何必多此一举,莫非你还能从这里出去?若是再抵抗下去,刚才那些罪名你也听过了,当场格杀也不在话下,难道你还能扛得住弓弩?”

    一句话下来,毫不掩饰的杀气便蔓延开来,不光是渴单觉悚然一惊,连在场的世家之人也是心头一惊,随后噤若寒蝉。

    “军争之时,不可有半点疏忽,否则就是滚滚人头!若是谁要阻挡代郡自救,那就得做好人头落地的准备!”

    陈止说话的时候,又向前走了两步,目光不光在渴单觉的脸上扫过,更是环视众人,被他注视,无不低头。

    那渴单觉也放弃了抵抗,任由冉瞻将自己拿住,随后族孙三人便被扭送出去,看样子一样要被软禁了。

    屋子里登时一片安静,气氛更加凝重,但与之前不同,这一次是众人体会到了自陈止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

    “那胡商……”陈梓迟疑了一下,打破了死寂。

    “按律处置,若他对国法不满,那就带过来,以军法论处,我现在还只是当他是一时糊涂,若是不满意,便只能算此人乃是通敌之人,背后有人操纵,故意要在战前扰乱根基!另外,这事要查,当下人手不足,可以先简单探查,保留物证人证,等人手缓解了,便要彻查!”陈止的语气并不重,但那话摆明了是说,一旦挺过段部冲击,就要秋后算账,不由让众人越发惊颤起来。

    正在此时,陈止又看向众人,直言道:“今日的事,不能如诸君所想了,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人为所欲为,否则混乱之下,怕是陈某人的项上人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他人的投名状了!”

    “太守说笑了……”

    众人一边擦汗,一边说着,然后一个个都借着借口,告辞离开,仿佛这里有什么凶恶之物,让他们片刻都不想多待。

    不过,这些人能走,刘宝等官吏却不得出,看着陈止的背影,大气都不敢喘,这几人更是彼此对视,都看清楚了一个事实。

    “坐于高堂则用国法,利于军便则言军令,恩威出于身,这是根基已经种下来了啊!太守而今不光是威严已定,还因为编练新军,击溃了来犯的鲜卑人,这不同于以往太守,以权谋手段拉拢和分化世家,从而建立权威,是直接用实打实的战绩来确定地位,所以其权柄威严,不光来自朝廷的册封,更是出于自身,世家便是有他念,也不敢不从啊!”

    刘宝等人心中明白这些道理,也知道这般威压,固然无从抵挡,但也有弊端,乃是双刃剑,若是一时战胜也就罢了,但凡有点挫折,可能就有反复。

    “这段部来袭,背后就有那大将军的影子,若是太守稍微露出败相,恐怕就有变故,我刘家是不是也该做些打算了,不过若是让太守挺过去了,那这代郡是真要变天了!”

    这般想着,他却也不敢多言,其他人也是一般。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那跟随陈止同来的周傲就张口欲言,但迟疑片刻,还是没说。

    陈止却看了过去,笑道:“吴屈,你有什么话,直说吧,这里都是同僚,没有外人。”

    周傲一咬牙,还是说道:“太守,那胡商还有这几个鲜卑人,固然可恨,但他们的人如何先不论,可背后到底有拓跋部撑腰,万一真的惹恼了,可如何是好?一个段部我等怕是就难以抵挡了,派去求援的使者,又纷纷效仿那王大将军,都被扣留下来,是不是还是稍微通融一些……”

    他怕陈止误会,便有道:“属下自是看过,知晓抱薪救火的事,但那拓跋鲜卑怎么看,也比不上暴秦吧,这些人也不用太过警惕。”

    陈止听之,却不由在心里摇头。

    拓跋鲜卑当然不是暴秦,实际上,在原本的历史上,在这个时间段,很快就会有另外一个有气吞山河之势的秦国出现,不过最后功亏一篑,真正完整一统的,却是此时偏居一隅的拓跋鲜卑。

    看着其他几人,对周傲的话,都隐隐同意,连苏辽和陈梓也不例外,陈止不由在心里感叹道:“这拓跋鲜卑眼下看起来只是占据边疆一角,似乎只能成为左右其他势力的重要砝码,但按着原本历史的轨迹,这个部族后来以代立魏,历经汉化改革和分裂之后,奠定了以北胜南的基础,最终才有隋朝一统的结果,一点都不容小觑啊,但这些也不怪他们,我若不是知晓原本历史的轨迹,又如何能想得到,一个边疆部族,最后能有那般成就?”

    在当今之人的眼中,乃至那朝中的衮衮诸公看来,这些边疆部族可以强盛一时,但终究要湮灭,哪怕是匈奴做大、王浚倨傲,在他们看来都是历史的一环,终究不可持久,因为大汉三立,天命所归。

    在他们看来,那蜀地的李氏、江南的蛮乱,才是更为迫切的威胁。

    但陈止却很清楚,随着气候的变化,以及冶铁等技术的北传,边疆部族已经有了南下的动机和能力。

    “若新汉朝廷政局稳定也就罢了,但随着之前的后宫之祸和宦官专权,加上天灾**,内部不稳,现在更隐隐有宗王争夺之势,恐怕真能给他人可乘之机,但这又不是我该管的了,毕竟这新汉终究只是一时朝代,代表不了华夏,我还是按照自己的步骤走。”

    一念至此,陈止面对众人的劝阻,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随后说道:“话既然说出口了,那就无需收回来。”

    他见众人满脸担忧,知道这些人觉得自己是好面子,正在硬撑,不由笑道:“至于拓跋部那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退让了,让那胡商自行离去,让那祖孙三人回族,难道他拓跋部会派兵过来,作为援军,帮我抵抗段部?”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唯独苏辽和陈梓神色不变,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些。

    “他若是愿意做我援军,就不该扣留使者,避而不见,”陈止见众人愣住,知道打碎了他们的幻想,“鲜卑人看的是什么?是实力!是凶名!既然我退让,也得不到帮助,那也就如此了,你让拓跋部因为这一点事,就帮助段部鲜卑,那也不可能,因为我陈家还掌握着马政,这涉及到拓跋部的民生,因此他们才会选择量不得罪,再旁边观望,等待胜者出现,才会表明立场。”

    周傲也想通了,不由说道:“所以这一切都要等到和那段部一战之后?”

    “一战之后,若我代郡败亡,自有我出面向刺史请罪,到时候想来刺史必有救援,尔等无需担心,而那拓跋部又有什么好问责的?”他说话的时候,盯着面前几人的脸,观察众人脸色,“而若是胜了,那还用多想么?拓跋部会第一时间将拖欠的三千人送来与我,还会问及今日之事?”

    “原来太守您是想通了这些,才会下达这般命令,可笑我等却还看不透。”周傲立刻就排气马屁,但话里也有很多真心。

    “就你知道多说……”陈止笑骂了一句,随后便让众人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唯独留下了陈梓和苏辽。

    等这人都走远了,陈止忽然说出了几个名字,然后对苏辽吩咐道:“让刚操练出来的探子,重点关注这几人,刚才我提到王浚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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