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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冠绝新汉朝-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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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更担心若是拒绝,就给了大将军借口,待将军平息鲜卑之乱,就调转枪头,将他们拿下,他们时刻担心被谋算,我若召他们的统帅过来,还不知道会被他们误解成什么样,所以你看他们围着的城东,最是松散,无论是慕容翰,还是后面几次,都是从这里冲出去的。”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表现出王昌对整个战场局势的了解,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无奈之意。

    但了解归了解,无法召集几部,却也要派人去通报一声,同时应对起来。

    所以最后,王昌采纳了两名幕僚的意见,一方面加派人手去南门观察,另一方面派出快马,往南边与王浚取得联系。

    与此同时,几部鲜卑也同时得到了消息。

    对此反应最为剧烈的,无疑就是段部鲜卑了。

    这一部鲜卑围困城西,带来了近乎五万人马,首领为段疾陆眷,但这位统帅如今却已秘密南下,与王浚见面了,所以这临时代掌军务的,则是段疾陆眷的弟弟段文鸯。

    这段文鸯是个勇猛的性子,本就是段家有名的悍将,所以他一听说有王浚的人马入城了,马上就像是沸腾的热水,便要直奔王昌营中质问一番,好歹让左右之人拦住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去找王昌理论的,我只是要问清楚他派人进去是干嘛的!”段文鸯被挡住之后,坐在胡椅上,看着左右部将,“你们也知道,我那大哥现在就在南边,正在和王浚商谈,要兵粮,要兵器,最好还能让那个陈止出来,结果大哥没回来,王浚那边的人,先进了城,到现在也有好一会了,不见人出来,我当然要问个清楚!”

    “这人应该是王昌派出去的,不是王浚,王浚离着很远呢,就等着看咱们相互消耗,哪里会派人过来添乱?我看啊,可能是王昌有什么打算。”

    “不对,不对,你们就是见识少,我跟着大单于,去过蓟县,什么没见过?我跟你们讲,那回报来的人说的很清楚,红袍大氅、银边刀鞘,那是什么人用的?是王浚的亲兵,亲兵你们懂不懂?就是护卫在王浚身边的,是王浚心腹中的心腹,你说这样的人来,会是王昌下令?他王昌算什么东西!”

    “说不定是慕容部的诡计,这段时间以来,慕容部的人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咱们吃的亏还少吗?”

    “慕容部的人,能事先准备好王浚的亲兵?我举得你是在逗我笑!”

    ……

    段文鸯的话,引得下面的诸多部将一阵喧哗,这些人都是段部鲜卑的大将,他们带领都被兵马,往往都是自己的族人,和中原的组织结构不同,彼此之间并没有明显的从属关系,因而这一吵闹起来,互不相让,整个营帐就好像炸开了锅一样,有几个素有嫌隙的,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证照!

    这般局面,吵得段文鸯脑袋一阵大。

    “静一静!静一静!”

    他不得不抽出腰间的短刀,在身旁的桌子上用力的敲打了几下,这次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呼唤回来。

    “我让你们过来,是商讨对策的,没说让你们在这里打架!都给我安静下来!你们先说说,要不要去见王昌……”

    段文鸯的话没有说完,外面就有个兵卒进来,说是王昌派了人来,说是有重要事情要通告给段文鸯。

    “来得正好,他不派人过来,我都要去找他了!”段文鸯冷笑一声,就说放人进来,但不等王昌派来的人给段文鸯行礼,又有探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又有什么事了?”段文鸯摆摆手,让王昌派来的那人靠边,随即看向报信人,后者先是看了王昌的人一眼,跟着才说道:“将军,刚才进去城里的汉人又出来了。”

    段文鸯登时来了精神,追问起来:“出来了?可是回了自家营寨?”

    “不是,他们是从北门出去的,带了不少的东西,有几个大箱子,还有牛羊,好像还有珠宝,直奔宇文部的大营而去,已经被宇文部的人放进去!”

    “岂有此理!”段文鸯一下将短刀插进了桌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和慕容部、宇文部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最后这句话,他是瞪着那个被王昌派来的人说回来的,或者说,是吼出来的。

    可怜那人不过是过来传话,在王昌军中也就是一个传令兵,哪里能知道多少,更看不懂局势,又被段文鸯这样的鲜卑将领呵斥,一下子就慌了神,只是说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废物!”段文鸯从座椅上一跃而起,一把将那人推倒,然后对身后的人喊道:“走吧,去看看宇文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不可!”人群之中,有一名年龄不小的老人出来阻止,他年龄虽大,但体格健壮,比段文鸯还要高出一个头,像是一座铁塔一般,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宇文部狼子野心,此次攻打慕容,他们几次想要表现成诸部之首,更是对我等不怀好意,如今夜深,岂能轻易涉足他们的营地,既然那些人进去了,明日我们再询问清楚便是,他宇文乞得龟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听了这话,段文鸯也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过去的危险,不由点点头,重新坐下,冷笑道:“也好,那就派两个人过去质问,我引一军在后,以为策应!”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了王昌派来的那人身上。

    突然,又有人来,说是棘城中射出一封信来,说是要呈给段文鸯,后者拿来一看,顿时大怒起来。

    “好个王浚!好个宇文家,真个无耻!”

    就在这段部营帐中乱作一团之际,那宇文部的驻地中,却也有了变化。

    那支做王浚亲兵打扮的小队,从南门入,自北门出,带上了很多的物件,还就是粮草、辎重和牛羊等,数目还不少,就这么直接叩开宇文部的营帐大门,长驱直入。

    一边走,一边将这东西就都沿途摆放,将不少宇文部的将领引了出来。

    这些人还不明所以,就已经被人热情的问候起来,那来人自称是王浚派来,知道围城的鲜卑部族粮草不足了,特地让他们赶过来分发物资的,其中还有人故作熟稔,与几位将领相谈甚欢,一时之间,这兵营热闹非凡,声音传出去几里,让其他三方皆知。

第五百八十二章 计入宇文,段乱其门() 
“少将军,有自称王浚使者,自棘城携牛马钱粮至营中,犒赏诸将,皆欢颜,您是否出去看看!”

    宇文部族的大帐之中,宇文部这次的统帅、宇文鲜卑逊昵延之子——宇文乞得龟,正与手下部将针对王浚人马入棘城一事,正在商谈,正谈到关键时刻,忽然就听到帐子外面一阵喧哗吵杂,正说让人外出打探缘由,就有人过来禀报了兵营中的事来。

    宇文乞得龟顿时满脸意外,又听到外面的声音着实不小,不由就走到外面,要一探究竟,等出来之后,就见一名披着红色大氅、手持银边长刀的英武男子走了过来,对他拱了拱手。

    此人当真是气度不凡,宇文乞得龟下意识的回礼,随后就听那人说道:“宇文将军,我家大将军得知贵部围困此地多日,耗费了不少粮草,所以特意派遣我等过来,送来补给!此次也是大将军之计谋,那慕容部知道不敌,于是派人与大将军求和,我等此来就是利用此事,从宇文部那便诓骗了一些粮草,都放在下面了,另外宇文部也有封信,让我们转交给您。”

    话音落下,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来。

    宇文乞得龟拿了信,却没有拆开,而是看着面前的这人,眯起了眼睛,似乎正在审视、思考。

    那持刀人就道:”宇文将军若是怀疑我等,也是对的,我家大将军也提了此事,所以交了这块令牌给我。“说着,他又取出了一块令牌。

    宇文乞得龟一见令牌,心里的疑惑倒是消除了不少,因为这块令牌他在蓟县的时候,也曾经见过,确实是王浚之物。

    那人又道:“大将军大军在后,不日将至,到时定可破了棘城,这情况便是如此,我等还要回去复命,再将将军的命令传给王将军,就先行告辞了。”

    由于他说话的时候,是中带有着一股淡淡的味道,此时话一说完,不由分说带着人就往外面走了过去。

    宇文乞得龟自然觉得有些不对,便出言要阻拦他们,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营帐的外面忽然一阵混乱,就听阵阵马鸣之声,随后是混乱的马蹄声响。

    后面负责瞭望的人传讯过来,说是慕容翰又带人过来捣乱了!

    随即,整个兵营就为之哗然,那些本来沉积在新得物资喜悦中的将领们,也纷纷回过神来。

    宇文乞得龟也顾不上管那持刀男子等人了,吩咐了两人过去拦截,说是将他们请回来,自己就当先找到战马,然后跨刀上马,过去询问情况。

    这一番混乱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最后却被告知是虚惊一场,说是慕容翰带病过来,似乎是见宇文部的兵营中准备妥当,中途又退了回去,让这宇文部的人好一阵忙碌。

    等宇文乞得龟重新下马,就觉得今晚的事有些不对,便要唤回派去拦截持刀男子等人的兵卒,询问那边的情况。

    但这边刚有动作,忽然兵营又是一阵混乱,随后就有人过来告知,说是段部鲜卑那边派了人过来,要有事问询。

    “我料定他们也该来了。”

    随后,宇文乞得龟就在自己的大帐中,见了段部鲜卑派来的那人。

    此人名段波,是段疾陆眷、段文鸯的族弟、从弟,最近在段部鲜卑随王浚征伐的几次战争中崭露头角,现在也领着一路兵马,跟随段疾陆眷兄弟征讨鲜卑,薄有名声。

    宇文乞得龟一见此人,便笑道:“怎么,你过来,可是受段疾陆眷指派?”几个鲜卑部族,对彼此之间的事情都很清楚,更何况是近在咫尺的兵营,所以段疾陆眷偷偷南下的事,他宇文乞得龟也很清楚,但这里却故作不知,省的节外生枝。

    更何况,围城持续到现在,几部人马都有损伤,鲜卑人打仗,后勤补给不够完善,平时入寇中原抢掠的时候,自不会显得有多少问题,而且他们现在入中原,多数是替王浚打仗,后勤都由王浚负责,他们只管打仗。

    所以此时一单独出来围城,这后勤问题就凸显出来了,不光是段部,宇文部也是一样,相比较之下,反而是高句丽的情况最好了。

    面对问询,段波却不回答,反而说道:“我刚才从宇文将军你的营中走过,见沿途有兵卒、将领饮酒,又有不少的牛羊之物,不知是从何而来?”

    “那写东西,是幽州的王大将军派人送给我的,”宇文乞得龟倒也不打算隐瞒,因为他隐隐感觉到问题所在了,“这件事,你可以如实回报给段疾陆眷。”

    段波却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话,不要说我家少族长,就是我也不会信的,宇文将军你该不会想将这事,都推到之前那些穿着王刺史亲兵服饰的人身上吧?这群人先入棘城,那时候还是空手,等他们出来就带上了大批的牛羊粮草,还都送到你的营帐里面了,这事你如何解释?总不能说,这些东西是王大将军提前放在慕容部,就等着他派人取了,在送到你帐前的吧!”

    “我虽不知具体原因,但还镇就像你说的这样,”宇文乞得龟知道自己如实诉说,对方恐怕也不会相信,而且越是说,越显得不对劲,所以就转而说道,“那几人我已经让人拦下来了,等他们过来,你问问他们就知道前因后果。”

    段波却不言语,做出了等待的样子,但等到后来,却等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没拦住那几人,让他们跑了?”宇文乞得龟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就知道不妙,“你们做什么吃的!营中这么多人,还能让他们几个人跑了?”

    那回报的人却很委屈,解释道:“当时营中都在抵御慕容翰,咱们一共就四个人,怎么拦得住他们?再说了,他们之前还和几位将领谈笑,又有那位王大将军的名头,您的命令也没正式传达全营,咱们让人过来帮手,根本没人听啊!”

    “你们!”宇文乞得龟太守指了指那人,一副叹息之色。

    段波在旁冷眼旁观,听到这里,便拱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去给我家将军复命了,这便告辞。”说完,转身就走。

    宇文乞得龟只得看着,他已然知道自己怕是中计了,有心把人拦下来解释,却知道这时候拦人,只能适得其反。

    “希望他回去之后,能把我的话全部转达,而段文鸯能看在大局的面上,暂时忍耐,否则的话……”

    这个时候,宇文乞得龟反而有些遗憾了,遗憾在段部的兵营中坐镇的不是段疾陆眷,而是那个冲动的段文鸯。

    果然,他的担心不是错的,段波回去还没多久,就听兵营外面一阵叫喊声,伴随着阵阵马蹄声。

    宇文乞得龟暗叹一声,带着人要亲自走出兵营,与外面过来的人交涉。

    但这边刚下了命令,就有人过来阻止,说是太过凶险,虽然两边是联军,但一直在相互提防,彼此之间更有敌意,贸然出面,说不定会有意外。

    宇文乞得龟却道:“你当我不知么?只是如今陷入慕容之计中,此计就是看准了我等部族之间隔阂众多,彼此牵制,这一个计谋确实毒辣,乃至接近阳谋了,哪怕我等部族之间,都猜到这可能是个挑拨之策,但问题是这挑拨随时有可能成真,若不能打消各部族的疑心,则联军危矣!”

    说到这里,宇文乞得龟却觉得今日之事,当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明明自己一方战有绝对优势,结果从围城开始,就诸多不顺,一直到现在,原本局势不过是对峙,结果一夜之间,似乎局面就要有巨大变化。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酒足饭饱、养精蓄锐,要和一个瘦弱之人决战,结果力气还没使出来,就被缠得难以为继,像是陷入到了泥沼之中。

    “传闻中,慕容部这一连串的变化,都有那代郡的陈止在背后指点,也不知道真假,听说段部鲜卑为此还特地要和王浚交涉,想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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