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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冠绝新汉朝-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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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将门出身、贵胄子弟,此时听闻着耳边数之不尽的称赞,却有些困惑道:“不就是译了二十多部书么?怎么这你们这么惊讶,还佩服上了?他翻译的再多,不也是将他人之言写下了,哪里能看出本事?”

    赵兴闻言,不由就道:“老关啊,你这平时闲暇时间看的书也不少,怎么不懂这个道理?”

    关先理直气壮的道:“我可不像你,看些无用之书,我看的都是兵家言,都是行军打仗用得上的。”

    这话被边上的几人听到了,他们不由摇头,看向关先的目光带着一丝轻蔑,若非关先的体格和身份摆在那里,怕是几人还免不了上前提点一番。

    好在赵兴是习惯关先的性子和话了,闻言就解释道:“将经文典籍翻译过来,不光是字对字的翻译,更多的是保持原有意境,展现出经文本身的含义,这就要求翻译者除了精通两边的语言之外,本身还要能领悟佛经的奥秘。”

    关先眉头一皱:“还要领悟什么奥秘?不就是逐字逐句的翻译就行了?”

    赵兴有些无奈的道:“换句话来说,翻译者精通了一部经文,才能将之翻译过来,而要达到这种地步,本身就要经过很长时间的沉淀和学习,毕竟在这之前,谁都没有定论,规定那身毒语的哪个字、哪句话,对应哪一个华夏文字,而且这翻译过来之后的佛经,不是给布衣看的,而是要让文士认同,一般的平铺直叙岂能让我等满足,自是要有辞藻修饰的。”

    赵远接过话道:“光是要学习文字,就不知道花费多少工夫了,再加上要被中原接纳,还必须在翻译的时候,能与中原典籍相互呼应,这就说明翻译者对华夏典籍也必须精通,先这佛家之说,很多习俗与华夏中土不同,违逆了先贤之道,难免受到抵制,是以多借我等先人之言,则善者附会,你说若不通透华夏道统,如何能做到翻译之时,信手拈来,而又敲到好处,不显突兀?”

    这个时候,就算是华夏世家的博学之人,量都无法与后世的信息爆炸时代相比,更何况是要精研异族文章?

    竺法潜三十岁的年纪,翻译几十部,这等能耐和成就,放倒后世,至少也是精通几门语言,还能得到多国文学大奖的水平!

    关先算是明白过来了,不由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竺法潜还真是了不得,他要翻译一部书、几卷的经文,那就得将两国之言烂熟于心,更要知晓百家之意,才能引经据典的翻译过来,这确实不容易,也难怪众人哗然,也无怪乎江都王,会不惜打压陈志,也要推崇此人!”

    他前面的话,让赵兴暗暗点头,但最后一句却又让赵兴心中一突,赶紧看了赵远一眼,生怕这人又被刺激的想出头了,却发现赵远却是神色从容,不见半点焦急和不忿了。

    奇怪。

    赵兴心中嘀咕,但觉得这是好事,兴许是赵远想通了,总比他冒头闹事要强,就压下了念头,转而去看姜义了。

    姜义和赵兴有些交情,但这次不是同路,其人出头,赵兴不会被牵扯,却也同样关心。

    此时,姜义不再坚持离去了,而是转而看着讲坛,问道:“竺法师,没想到你有这般志向,若是你那手记,真是标识了诸多经典,可使人按图索骥,那确实可称为一大壮举,被尊为宗师,并无不妥,我虽不认同佛评讲学之举,却也承认你有讲学的资格。”

    他居然是越过了江都王,直接和竺法潜对上了。

    这位年轻的佛家法师,这时轻轻一笑,之前他被人质疑,被人当面诋毁佛学,也只是神色微变,体现出过人的定力和气度,如今面对姜义的询问,则展现出了名士风度,只见他端坐不动,却从袖口中取出了一本书册,放在身前。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本书个吸引过去了。

    “莫非,这就是那本手记?”

    随后,竺法潜双手合十,微笑着说道:“贫僧这本手记,其实也无甚特别的,就是译文时心有所感,因而记录下来,其中价值,或许有助于他人学佛,能依照其中所言,翻找佛经要义,但也有不足。”

    话说到这里,下面的人就已经坐不住了。

    还真是这么一个可以引以为鉴的手记!

    “难怪敢开坛**,有此书在,稍加索引、修整,就可以整理出一部佛典,足以镇压大寺之名与器!”古优看着,不免感慨。

    “不错,此物真正的价值,就是和其他经书结合起来,以为索引,这对学佛之人来说,无疑有着很大意义!”左廉亦有所评价。

    “怕是不止如此,”倒是罗勋,微微眯起眼睛,想到的更多,“如今学佛之人,虽多为士族,但也有寒门子弟,乃至农家子向往,但佛经典籍贵重,他们负担不起,但若有这般所以提纲的手机,拿过去一样能熟悉佛典,打下根基,无疑能增加佛门的流传之速。”

    旁人一听,纷纷点头:“不错,是这个道理。”

    随后,乐起又道:“你看看人家竺法师,有了这般成就,不骄不躁,还能安稳多年,如今方一鸣惊人,却还不满足,觉得还有不足,反观某人,那真是人比人,完全不一样了啊,才华不必人家,学问也拍马都赶不上,更不要说其他了,一点想法,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现在还不许别人改变了,简直狭隘!而且那人过去还耍过小手段,故意弄了个一鸣惊人的局面,但看看竺法师,这样的才能说是一鸣惊人!”

    其他人一听这话、这口气,就知道乐起意有所指,至于那人是谁,已经无需点明。

    不过,看着台上竺法潜谦虚的态度,以及他随后所说的话——

    “……这手记,还只能作为二十二部佛经的索引,涉猎一点佛经要义,算不得什么,只有将来,贫僧写下一书,可以助人整理佛经要义,能引人整理佛典了,那才算是功成。”

    “好志向!”

    江都王第一个夸赞起来。

    台下的众人也纷纷称赞,连本要离开的姜义,都微微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赵兴忍不住感慨:“真乃人杰也。”

    旋即,他注意到赵远从蒲团上起身,要往前走去,赶紧拉住衣袖,小声说道:“如今单看这学问成就,陈兄或许低于此人,但陈兄有俗务缠身,难免顾此失彼,等他将来逍遥于世,专心著书立说,那就是另外一个情景了。”

    冷不防的,关先却道:“陈止的本事,我是承认的,但他未来脱身出来,著书立说了,这竺法潜也不见得会原地踏步,怕还是不好区分。”

    赵兴忍不住瞪了好友一眼,责备他多事。

    但赵远却笑道:“赵君啊,你为陈兄游学之友,莫逆之交,却对他还不甚了解,陈兄此人,岂会被俗事耽搁?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只是我为陈兄之友,知道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却被人这般评价,心里难免不快,里面的原因我也明白,无非就是要推崇佛评,就得打压陈氏诸评,但他们却有一个错误,你没看,连苏辽都那般镇定么?”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兴才回过神来,想起陈止的心腹还在此处,按理说主辱臣忧,苏辽本该愤慨,但现在一看,却不见多少愤恨,似乎有所依仗。

    难道……

    “这群人啊,犯了一个错,就是选错了对手啊。”

    赵远感慨了一句,加快了脚步。

    正巧那台下的明法僧,顺着激烈的气氛,便对着台上的竺法潜道:“竺师弟,既然都拿出来了,不如就这么讲一讲吧,说说你所总结的佛经要义,毕竟放眼中土,能成这般事者,又有你这班年岁者,再无第二个,舍你其谁?”

    竺法潜连连摆手,正要谦虚两句,冷不防的,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谁说没有第二个了?我就知道一人,还就能和他一比,而且非胡神之言,乃承华夏道统,为正圣贤之绝学!”

第四百八十章 这就没了?() 
这个出声发话的人,当然就是赵远了。

    他的身边,赵兴眉头紧锁,却知道是拦不住了,而其余众人,听得这话,一个个也露出诧异神色。

    还有这样的人?

    “当然还有这样的人,但请施主明白,贫僧赞竺法潜,是因其成就,也因其年岁,若说宗师,中原广大,人杰地灵,不知凡几,但要有底蕴,则以年月计,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众人的惊讶和意外之中,明法僧算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他镇定下来,就朝赵远说了起来,那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盘算着种种。

    这几日以来,赵远便与明法僧有龃龉,双方几次明讽暗刺,明法僧如何不知道赵远与陈止亲近?要知道,单轮赵远其人,虽然书画双绝、交友广泛,但在学术上的成就有限,要时常搬出好友撑场子,而陈止就是赵远经常提起之友。

    但这位僧人却也不认为,陈止可以堪比竺法潜的成就,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平缓,他之前连续吃了陈止的亏,早就记在心中,所以这次才会时常拿出来打压。

    不过这般庄重的场合,明法僧还是知道影响的,并没有说出多余的话。

    倒是那江都王,有些不快。

    今天他本来是满怀兴奋之情,想要过来一观佛评,顺便巩固自己的名声,没想到先是一个姜义,随后又有人跳出来了。

    姜义的身后有平襄侯,但面前的这人,他可是知道的,并没有什么要命的后台,只不过人脉稍微广一点罢了。

    “赵远,今日佛评,本王不希望有人吵闹,”江都王看着赵远,有些要讲刚才的不快,都在他身上发泄出来的意思,“我知你与佛家法师有些恩怨,但总要看看地方。”

    “误会了!”赵远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何曾是来捣乱的?这不是看今日盛会,又听了这位竺法师的能耐,一时忍不住,才要透露一个消息,也好喜上加喜,让诸位同欢!”

    乐起听了江都王的话,就知道这位郡王心起恼怒,他有新攀附,又想着趁机给陈止再上眼药,便立刻起身,反唇相讥:“赵远,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该不会是陈止吧?他之前走的时候,倒是说过要编撰……”

    “行了,行了,”赵远摆摆手,看着乐起露出厌恶之色,“你这几个月以来,逢人便说此事,到底烦不烦?别猜了,正是陈止。”

    “哦?陈止啊?”乐起心中有些嘀咕,按理说陈止不该有这等能耐,毕竟刚才众人议论竺法潜,已然体现出竺法潜的本事,以及何等不易,这般局面下,赵远还敢出头,难道真有什么依仗?

    果然,赵远直接取出了一本书册,抬手扬了扬:“我陈兄,实乃几十年难得一遇的人杰,他的大名在场的诸位,哪个没听过,刚才不还说,这位竺法师能兼多经之要义,可称之为宗师么?那我陈兄的这本书,你们又怎么看?”

    “什么书?”

    江都王还要再说呢,见了这一幕却是心中一动,将话咽了下来,转而看着那书册。

    “这书,是陈兄才托人送过来的,就是为了给诸位过目……”赵远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了,嘿嘿一笑,朝前面走了过去,在他身后,苏辽见状,欲言又止,他很想补充一句,请大家注意一下那本书所用的白纸。

    但这样的场合,很显然不适合打广告,所以权衡一番之后,苏辽还是很明智的没有多说什么。

    “陈止派人送来的?难道他又有文章问世?”乐起见了那书,眉头一皱,心里还是嘀咕着,但旋即意识到不对,“如果是文章,用得着用书册来装订?”

    “赵远呐,竺法师被推崇、追捧,乃是他的那本手记,可以引以为鉴,用来查阅诸多佛经,省去翻阅、查找之苦,更是他学问的体现。”

    王衍看了过来,见了赵远后,咳嗽了一声,用有些告诫的语气,说道:“他的宗师之称,其实源于手记,并不是独有学问底蕴,那手记等于是一个宝典,将诸多佛经的要点、要义,都融合其中,一般人如何能够做到,也就是宗师这等人物,对经史子集的了解,深入到了骨髓,才能去伪存真、删减掉繁杂枝节,直指本意,将深藏了奥秘的经典,用最为直接的方式呈现出来,让一些天资愚钝的后进之人,也能明白奥理,这和单纯的才华、文采,却是不同的。”

    听得此言,后面的赵兴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王衍的用心。

    这话看似是在称赞自家的竺法潜,其实是在委婉的告诫,是担心赵远会错了意,拿出来的只是陈止的几个好文章,那可是没法和竺法潜手记相比的,因为两者的意义和境界不同。

    但随即赵兴叹了口气,知道难以扭转赵远的决定,而且他已经出头,这事可就不好转圜了,再加上还有人在旁边怂恿——

    乐起明显也想到了什么,走上前去,作势就要将那书册拿来,嘴里还道:“这里面到底写的什么,可得让我好好瞧一瞧,要真是什么著作,能够传世的,那我也会帮着宣扬。”

    没想到赵远却是倏的收回手,不让乐起碰,更是直接绕过了他,径直朝着讲坛下面的一排人走了过去——

    这最靠近前面的,当然也是在学术上、在政治上地位最高的一些人了,其中大部分都是大家族的长者,身兼学问大家,赵远只是放眼一看,就注意到这群人有一半,都是参加过诸评,做过品评人的。

    乐起却是心中大定,笑道:“怎么?不敢让我看?莫非是刚才王公,说道了你的痛楚?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了。”

    赵远头也不回的道:“你算什么东西?这般宝贵的书册,岂能给你这种人第一个观看,白白低了格调。”

    这话直把乐起说的火冒三丈,但跟着就听王衍说道:“好了,你们二人也不用争论,既然拿来了,那就让老朽过目吧,但守一他人不在这里,此举是赵远你自作主张,在场之人都是可以作证的。”他到底还是心存一份善意,先替陈止找好台阶。

    其他人纷纷点头,只有那罗勋心中一动,看着赵远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个想法。

    “这位可是从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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