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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冠绝新汉朝-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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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作,让不少人心中一动,跟着就疑惑起来。

    什么样的急信,能让祖中正这时候过来?

    他这一来,没有坐到一边听审的意思,依旧站在堂中,身边跟着两名从官,那陈迁也在其中,正朝陈止微笑点头,其人眼中更是闪烁着光芒,透露出欣喜之意。

    不过,这个细节只有陈止注意到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祖纳身上。

    随着众人注意力的转移,厅堂的气氛和焦点有了变化,庾亮本来突然插话,颠倒黑白,掌握了主动,正要有一番说辞,奠定大势局面,没料到祖纳突然过来,让他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有了崩毁的迹象。【零↑九△小↓說△網】

    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本来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事,就是行险一搏,要的就是一鼓作气,于是他开口道:“祖中正,今日堂审,等我将话说清楚,阁下再说你的事,这次的事……”

    “实在抱歉,本官的这个事,是真不能等。”

    祖纳半点也不给庾亮面子,微微一笑,就来到陈止跟前,从袖子里抽出一本薄薄的书册,缓缓打开。

    庾亮的脸色顿时就阴沉起来,眯起眼睛盯着祖纳,冷冷道:“祖中正,我这是朝廷吩咐的正事,你无缘无故跑过来,如果是因为某一个人,影响到了整个案子的进程,那只能请那个人出去了。”毫无疑问,他是看出祖纳此来与陈止有关了。

    说完,庾亮重新坐定,神色倨傲,酝酿着斥责之语。

    祖纳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此事,虽与你无关,但不要说的这般绝对……”说到这里,他轻咳一声,站直了身子,然后正色道:“传圣上口谕!”

    “额!”

    满堂众人先是一愣,跟着就是神色突变。

    那刚刚坐定、摆出倨傲之色的庾亮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了。

    连徐辉等人都是满脸的迷茫,然后快速起身,做出了垂首聆听的姿态,可他们这心里却是一阵懵圈。

    怎么好端端的,就能听到圣上的口谕了?

    莫说他们,连张若都是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倒是很好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圣谕是什么内容,为何会由祖纳说出来。

    蓦地,张若的目光落在陈止身上。

    莫非?

    想到一个可能,他顿时嘴角勾动,似笑非笑,然后起身而立。

    祖纳已经将那薄本摊开,神色肃穆的朝庾亮看了过去,淡淡说着:“怎么?庾御史是要这样听圣上口谕么?”

    庾亮一愣,脸色难堪至极,却不得不站起身来,苦心营造的气势,登时就支离破碎,心里更是憋屈。【零↑九△小↓說△網】

    祖纳收回目光,捧着那本书,对陈止说道:“朕闻彭城有名士,名为陈止,其人所书之文深得朕意,又闻此人尚未定品,此等大才若是无品,岂非遗珠荒野?今朕作主,以上品之位待之!”

    这些话是用的叙述的口气,将皇帝的话叙述了一遍。

    话说完,整个厅堂顿时安静下来。

    无论是徐辉、杨永等地方官员,还是诸葛荆等护卫、家仆,都露出了惊讶神色,呆呆的看着陈止,脑子里的念头半天都转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圣谕居然是给陈止的?”

    “陈止的名字,是怎么传到今上耳中的?”

    “这不是要紧之事啊,真正的关键是圣谕的内容啊,你没听到么,这是要定……”

    定上品!

    “乡……乡品上品?”

    徐辉喃喃低语,满是无法置信。

    一定品就是上品。

    这种事并非没有,顶尖世家、背景深厚,又或天赋异禀的杰出之人,不乏一定品就是上品的,可那些是何等人物?不说家世了,起码也得住在京城周围,才能传名京城,近水楼台先得月,从而占得先机。

    可陈止这是在哪?

    乃是北方一郡的地方世家出身。

    这样的身份,早十几二十年的时候,入朝为官都要受到歧视,就算近些年好转,但依旧有许多俗定的规矩和歧视,对比他的同龄人,最好的不过是定品八品。

    下品起家,辛苦升品,这才是彭城世家的常态。

    一个下品,一个上品,差距何等巨大!

    更何况听这口气,分明是皇帝金口玉言,亲自给定下来的,那么问题来了。

    陈止的名声,是怎么传到京城去的?

    这个问题,徐辉等人想不透,可祖纳却有了猜测,但一样心存唏嘘,他当初将那篇《师说》送过去,不过就是想稳固一下陈止五品的评定,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样一个结果。

    “陈止,本官在此恭贺你了,你乃钦定乡品三品,登临上品!”说着,他将那本薄薄的册子递了过去,里面就是陈止的品状书和定品之言,但已经不需要他这个郡中正来勾定了。

    陈止接过品状,也是有些意外的,对这个定品,他也没有想到。

    “定三品?”

    看着品状书最后的几句,品味着“三品”这个词,陈止情绪不由波动起来。

    在奉行九品制的社会中,品阶代表着社会地位和特权,比如刚才,庾亮眼看局势不妙,就直接拿品阶说事,要将陈止的功劳,公然抢夺过去,仗的就是自己的上品身份!

    这身份指的就是乡品。

    如今,不过一句话的功夫,陈止竟也有了上品的评价!

    “这怎么可能!?”庾亮的脸色黑如锅底,他死死的盯着那薄薄一本书,“陈止一个地方小族的后裔,怎么能被圣上钦定三品?这说不通!”

    “怎么不能?山野有遗贤,国朝访纳之,陈止之能,你亲自体会过了,算不得贤才?”张若同样眼含惊讶,闻言却淡淡说着,“远的不说,就是烈祖请陈侯、访武侯,这两位当时名声不显,若按着你的说法,这两位根本不会出山!再说湖海后裔、陈元龙的血脉分支,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是小族了?你未免自视过高了吧。”

    庾亮被这话噎的心中难受,喘息紊乱,心中不由焦急起来。

    “我不能退,一退,主导权易主不说,还成了他陈止名望的垫脚石,关键是不能自乱阵脚,仔细想想,陈止就算成了上品人物,这案子他终究只是协助,只要我能掌握局面,一样可以拿到功劳……”

    这样想着,庾亮朝陈止看去,计划着如何再次开口,重新营造气氛。

    可惜,不等他再有动作,这厅堂的气氛,再次变化。

    “三品!三品!”突然,县令杨永回过神来,不顾什么审案秩序了,就来给陈止祝贺,“恭喜贤侄,得登三品,此乃我彭城上下举县同庆之事啊!”他的脸色格外红润。

    身为县令,治下出了个上品人物,这不算教化之功,那什么能算?

    可以说,陈止的这一个定品,直接让杨永省去了半年的为政苦功,在这样的实利面前,过去的些许龃龉根本不足挂齿。

    “正是,正是,守一啊,你真是争气,不愧是我亲自定下来的彭城名士!”第二个反应过来的,就是还郡守徐辉,经此一事,他完全不用担心进学诏的事了,“此事,当大贺三天,摆宴以祝!”

    其他大小官员,连同那苏峻也是如梦初醒,知道消息一旦传开,将会造成多大轰动,纷纷上来见礼,将陈止身边围的水泄不同,哪还有半点审案的样子。

    有心开口的庾亮看得心烦意乱,忍不住就道:“此时还在堂审,尔等尽快退回!”

    可惜众人兴致高涨,利益驱使,不甘落于人后,自然无人理他。

    “诸位,诸位……”倒是陈止摇摇头道,“我这事先放放,现在还在堂审,岂能因私废公。”

    “言之有理,守一言之有理啊!”

    “不愧是上品人物。”

    “我等有些失状了。”

    众人一听,立刻就散开归位,干脆利索,让说了类似话语的庾亮一阵错愕,跟着神色越发不愉,我也是上品,我的话怎么没人听了?这也太势利了吧!

    只是他这念头未落,张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庾御史,来来来,继续说刚才的事,是你说的,无品之人不好担责,现在陈先生以上品之身相助,你也该放心了,就继续去抓贼吧。”

第一百九十三章 问君可曾注典籍?() 
“张正此言何意?”庾亮的脸色已经难堪至极,尤其是被人当面揭开疮疤,“难道他陈止得了三品评定,就能干涉律法审判了?我看不出来,将内奸交给他能有什么用处,论……”

    庾亮的这话没有说完,居然被陈止出声打断了

    “庾御史,你不用强调这些,就像我说的那样,不要因私废公,你若有需要,我自会提供协助,只要你真心断案。”陈止一开口,就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不要说他现在得了上品,就算没得上品,他之前几天断案,为的就是防止庾亮,将这次的案审搞砸。

    这个三品的评定的到来,本身就是一个意外,陈止插手这件事的原因,是担心庾亮的私心,影响了断案,令背后的异族之事被埋没,陈止可是怀疑这个是与某些劫难有关的,和品阶、名声反倒没什么关系。

    在陈止看来,所谓历史,除了金戈铁马、攻城拔寨,又或者纵横朝堂、宦海沉浮之外,那人文典籍、学问精神也是历史,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才是日后塑造一个民族的关键。

    “说我因私废公?”庾亮则露出怒意,挤出一丝冷笑,“你不要以为有了品级,就可以干涉……”

    “我乃是受张正之邀,来协助断案的,与品阶无关,”陈止前行两步,来到庾亮的跟前,正色道,“品无大小高低,凡事只是一个公字,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你口口声声上品下品,到底是品阶重要,还是查明真相重要?”

    前句与后世朱子之言相通,后半句出自顾炎武的文集,都是堂堂正正之语,言简意赅,登时说得庾亮有口难言。

    这些话是后世流传百年的锤炼之句,用来驳斥庾亮的偏见,好比拿着大刀斩弱鸡,话一出口,引得满堂心惊。

    连张若都忍不住品味起来。

    “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庾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有心反驳,但陈止的这些话经得起历史的冲刷,顷刻之间,莫说是他,就是后世名士也未必能反驳得了。

    陈止就诚恳说道:“庾御史,你之前若是因为我无乡品,所以刻意打压,那现在当无隔阂,你要接手也是天经地义的,如果需要帮助,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止的态度可谓端正了,可庾亮刚才还妄图颠倒黑白,此时哪那么容易就放下架子,闻言只是冷笑。

    陈止见状,知道劝是劝不了,心里心中暗暗叹息,这庾亮要是以权斗的心思查案,那此案背后的事情,很可能被耽误了,等特使团班师回朝,陈止可就没办法施加影响了,等于错过了提醒中枢的机会。

    一念至此,他也收起了合作的念头,干脆直说道:“庾御史,你不要这般固执,我说句你不喜欢听的,你之前的做法有些偏差,我给你指一个方向,你得了那季付之后,可以朝着这个方向查案。”

    “好好好!”庾亮直接就气笑了,“你这是要指导我,厉害了!你是觉得,我断案不如你?得了三品,就得意忘形,你这种行径……”

    “莫误会,”陈止摆摆手,语气也不再客气了,“庾御史,你不要凡是都拿品阶说事,莫说陈某是三品,就算没有乡品,难道就因此,连对的都不承认?岂不闻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可见小有小的原因,大有大的道理,当取长补短,不因品论人,今天这个事,我不是以上品之位与君交谈,而是以我的看法,向你劝诫。”

    看似平和对话,句句都让庾亮暴跳如雷,偏偏他还不能发作,一来是陈止已是上品,片刻之间,他拿不出其他打压的话来,这二来,陈止现在说出的话可不是凭空捏造,而是出自《中庸》一篇。

    边上,徐辉已经赞起来了:“守一对中庸了解不错,能学以致用,隐隐有了一丝注释的味道了。”好在,他还知道收敛,不愿过度刺激庾亮。

    但祖纳却没有这个顾忌,笑道:“以《师说》一文观之,陈止深谙个中三昧,便是他现在要注释《中庸》,本官也不会例外。”

    两人两言,赞的就是陈止引经据典,不过此时的《中庸》多被看为礼记一篇,要等到后世朱熹注释后,才能被抬高到四书的地步,但饶是如此,依旧影响深远。

    庾亮有口难言,脸上的表情仿佛吃了苍蝇一样,别提有多难受了。

    陈止既然说开了,索性不再给对方面子,直言不讳道:“庾御史,你回去之后,不妨再去看看最早被抓的贼人,以及从他身上收缴了物件,这部分我已经写了个章程,交给了张正。”

    张若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庾从官,既然你自告奋勇,那这事就教给你了,具体的审问和探查,都按着章程来,你的功劳,我会特地写出来的,不会让你白白出力。”

    庾亮闻言一怔,然后瞪大了眼睛,跟着猛地喘起气来,这是给气着了。

    合着是让我出力,但都是按照你们的指挥,那这谁高谁低,还用问?

    “很好,很好!”庾亮的肺都要气炸了,可他也知道无力回天了,本来今天他来,就已经落入下风,行险一搏,又被祖纳打破了念想,更被陈止用话拿住,处处不顺,气得头疼。

    越想,他越是恼怒,觉得这厅堂中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像在嘲笑他一番,这心里越来越难受,头也越来越晕,失去了待下去的耐性,冷哼一声,竟不管不顾的甩袖就走。

    可他刚走了几步,就听张若说道:“庾从官,你这是做什么?还在堂审呢,你身为从官,不说一声就要离开,这不是藐视公堂秩序么?”

    刚才庾亮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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