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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来到西汉末年-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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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雄家乡就是茶的原产地,自是懂茶的,喝到好的茶叶,眉头舒展一些。

    喝茶的工夫,旁边摆好桌椅,张猛张罗的饭菜已经上了桌。

    核桃树下,凉爽异常。江河行请扬雄上座,自己和徐朗陪在身边,招呼着扬雄。

    酒是长安城上等的好酒,几杯酒下去,扬雄话语多了起来,开始絮絮叨叨讲起来。

    江河行这才知道,扬雄最近是犯案了,官没了,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家里也出了什么事情。

    江河行看他无意说家里出什么事,打算等下向徐朗问个明白。

    徐朗一边劝酒,一边和扬雄讲着自己在平州的所见所闻。尤其是讲到,平州的学堂,都用江河行自己编的教材。

    扬雄苍白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红,一头白发在轻风的吹拂下稍微有些散乱。扬雄抚了抚头发,转头问江河行道:“和顺候,你们学校教书难道不是以五经为本吗?”

    江河行微微一笑:“扬先生,我以前是个老师,在遥远的共和国教书。我来这里,就以我以前教书的教材为参考,来做的教材。”

    扬雄一脸好奇的望着江河行道:“那都教什么内容呢?”

    江河行没想到这老人家对这个感兴趣。老老实实回答道:“扬先生,我平州学校主要教学生识字,基本的算术,还有一些日常的常识问题和一些自然现象的解释。”

    扬雄道:“何谓自然现象?何谓常识?”

    江河行没想到扬雄如此好奇,便给他讲了起来。

    什么是自然现象,就是大自然常见的阴晴圆缺,四季变化,刮风下雨,白天黑夜等等。

    扬雄道:“和顺候,以你看来,天何形,地是何形?”

    江河行道:“地是圆的,天浩淼无际,没什么形状。”

    “地是圆的,呵呵,为何我看到地基本都是平的呢?”扬雄手点指着桌面,一副不屑的样子。

    江河行道:“扬先生,在浩淼的海面上,我平州的大帆船,若是从远处来,先看到都是船头的桅杆。若地面是平的,怕要一起看到,而不是先看到船头的桅杆。”

    扬雄沉思一阵,扭头问徐朗可却有其事,徐朗点点头。

    扬雄眉头紧皱,又揉揉自己的脑袋,好一阵子,又跟江河行道:“和顺候,我想你讲的有些道理。毕竟你的观点,能用你观察到的得以验证。”

    江河行点点头,心想,这也不是我的观点,我只是照抄别人的观点,当然,在自己的世界观里,是当做真理来看的。

    江河行好奇的问道:“那扬先生是怎么看的呢?”

    扬雄道:“既然你这么说,有机会我有必要去海上看看。我以前是认为天就像一个盖子一般,后来呢,我认同浑天说。”

    江河行道:“浑天说什么意思?”(。)

第一百零四章 孤独者() 
扬雄道:“古时候,人们将天看着一个大盖子一般,地是不动的,天圆地方,而太阳月亮星星还有天上的各种东西,整体是一个大的盖子一般,从东到西转动,日夜不息。后来,有人认为天盖说不对,认为整个天如鸡蛋般包裹着地,地犹如鸡蛋中的蛋黄一般。

    这种说法叫做浑天说,我就是赞同浑天说的。”

    江河行倒是知道一个浑天仪,不过那是后汉时期的事情,不是现在王莽时期的事啊,看来这两件事应该有些联系。

    江河行举起酒杯,又和扬雄碰了一杯,说道:“扬先生,那你怎么看这两种说法的区别呢?”

    扬雄呵呵一笑,扬起头来道:“和顺候,我以前专门写过文章,叫做难盖天八事。专门对盖天说,写的一篇文章。”

    江河行道:“那我有机会一定好好拜读一下。”

    两个人打开了话匣子,越聊越投机,江河行惊诧于不是扬雄的博学,而是他的思考能力。

    扬雄真可谓不世出的奇才,天文有研究,哲学有研究,文学更是一代大师级人物。他难能可贵的不在于对权力保持距离,不在于淡泊名利,在于有勇气创立自己的思想体系,不像后世的一些人永远只会解释经典,寻章摘句,几乎永远在别人的思想体系里打转,毫无出息。

    社会的进步需要什么,人才。可什么样的才是人才呢?扬雄这样的才是真正的人才。

    江河行想,中国几千年为什么难有大的进步。就是扬雄这样的人被埋没。就盖天说和浑天说来讲,扬雄以前也是受盖天说影响。经过事实验证,发现浑天说更有说服力。认同浑天说,并做了很深的研究。

    他的这个特质,简直是一个后世科学工作者的精神,以事实来论证自己的观点。虽说浑天说,比江河行所知道的宇宙观,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但是科学工作没有绝对的真理,只有不断的推翻以前的观点,即使江河行所了解的宇宙观。将来也未必不会推翻。

    扬雄更是独立的创造出三进制的观点,用来解释自己的世界观。他仿照易经,写一本书,太玄。太玄之影响,远不如易经。不过,扬雄的这种创造性的思维,才是难能可贵。

    如果后世之人,有几个像扬雄那般,敢于研究。敢于不断的质疑权威,不高看所有的权威,不匍匐在所谓权威的脚下。将所谓的权威看做一般人,根据事实。根据自己的发现,提出自己的观点。那怕一人有一点点成绩,积累起来。该是多么可观的知识大厦。

    可惜的是,天才总是少的。更大的遗憾不在于天才少。在于没有人将以前的权威看做普通人,永远在解释经典中耗费精力。

    扬雄是幸运的。汉成帝特旨,扬雄终生享受俸禄。在天禄阁(国家图书馆)工作,只需做自己想做的事。

    扬雄名气极大,可又备受质疑,很多人笑话他,笑他不思进取,官位低下。他自己做一篇文章解嘲,对历史上人物进行评说。表明自己的态度。

    人人都为金钱权势奔波,唯有一个扬雄,在自己的精神领域里翱翔。他虽无心于政事,可政事却没有彻底将他忘却。

    半年前,一场风波起,几乎要了扬雄这个六十多岁老者的命。

    酒席宴上,扬雄还是缓缓将事情道来。

    王莽登基,固然有全国的大力拥戴,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符命。

    王莽上位,就有人伪造符命,说王莽坐皇帝乃是天意。这个符命得到了认可,上下一致认同王莽是由天意而定的。

    可王莽登基之后,还有人继续玩弄符命的把戏,王莽心里就开始不爽了。

    其中有一个甄丰这方面就犯了忌讳,王莽命令捉拿,并抓捕他的党羽。

    可甄丰其实没什么党羽,基本上是自己做的,可办案之人却将案子扩大的很广,还牵连到当时的另一个大学者刘歆。刘歆才能与扬雄可谓不向上下,都是当时顶级的学者。

    刘歆欣赏扬雄,便让自己的儿子拜扬雄为师。

    甄丰的案子一查,就连扬雄也受到牵连。

    捉拿扬雄的官差到天禄阁,吓的扬雄跳窗而出,人受伤,终究还是被朝廷抓住。

    还好,王莽还是清楚扬雄的,王莽说,扬雄一向不参与这些事,就把扬雄给放了。

    不过最近一直在家,官也没得做,自己在天禄阁的工作也得被迫停下,老人家郁郁不欢。

    扬雄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讲完,江河行更是佩服这老者,频频敬酒,不光江河行,徐朗,张猛也是殷勤相劝。

    一场酒,喝到下午,扬雄实在是太高兴了,喝的有点多,徐朗搀扶着他,在蛮夷馆收拾出一个上好的房间,让他先休息。

    望着扬雄摇摇晃晃的背影,江河行站在核桃树下,一边喝着茶,一边陷入沉思。

    扬雄一代人杰,其实活的既孤独又痛苦,没人理解,家里也不是很开心,好像还遭遇什么家庭不幸事。

    他是活在自己精神世界的一个人,也不太需要别人理解,大多数人其实也不会理解他。

    太聪明的人,注定是孤独的,因为他的同类太少。他的价值,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有一天被人家发现,才知道这个是多么了不起的人。

    为什么会有解嘲一文,无非是身边的异样声音,异样目光。人家都是官阶步步高升,家里钱财堆积如山,使奴唤俾,好不潇洒。

    而他,几十年,只愿意呆在天禄阁,整理书籍,写自己的书,谈自己的看法。说穷困潦倒,当然不会,毕竟他也是汉成帝特旨供养之人,那怕一辈子什么事都不做,朝廷都会给他俸禄。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几十年来,朝廷里人来人往,你上我下,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他没动心。

    无心政事,不代表政事无心你。这次扬雄投阁之事,就是这样,麻烦还是牵连到自己头上。

    江河行心想,这老人家,一带奇才,在长安若能继续自己的研究,毕竟还能做出不少贡献,若是到自己的平州,这个年纪了,再接受平州的事,估计也是千难万难。

    不过,他现在不开心,带他出去转转,想必他是会同意的。(。)

第一百零五章 马车事() 
江河行正在核桃树下饮茶,知了叫个不停,徐朗等已经安顿好扬雄,自己也回去休息。

    西边的太阳依旧毒辣,树荫外,热浪滚滚,眼看的热气隐隐约约的升腾。

    门外,战马一阵嘶鸣,江河行一紧张,怎么还有人敢到这里挑衅。江河行身边的几个亲兵,手里握好战刀,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门外。

    过了一会,外面这些人全部下了战马,有一个大汉走了进来。

    江河行一看,认识,陈茂。陈茂带着一行人,兴冲冲朝里面走来,边走边大喊道:“和顺候,恭喜你啊。”

    江河行笑着向前迎接,边走边说道:“陈将军,那阵香风把你吹来了。”说着话,拉着陈茂道:“陈将军,这里阴凉如水,不妨这里小歇一会,如何?”

    陈茂哈哈一笑道:“还是和顺候善解人意,屋里热的都呆不住,干吗要进屋,我们就这里谈。”

    说着话,二人来到核桃树下。陈茂大喇喇的坐下,然后又看看坐下的椅子道:“嘿,还是这个好,像骑马一样,哈哈哈哈。”

    江河行递过茶水,陈茂一口喝完,江河行又倒了一杯,交到陈茂手中问道:“陈将军,你消息够灵通的,这么快都知道我们来了?”

    陈茂将茶杯往黑桌上一放,呵呵一笑道:“和顺候,我是专门负责京师地面的,您还能瞒的过我吗?”

    江河行也是哈哈大笑,手指陈茂道:“陈将军,豪爽。”

    陈茂道:“昨天我就知道您来了,就想来过来跟你聊聊,今天下午才抽出时间来。最近一直想我那义弟马援,他最近仗打的如何,我可是天天挂念他啊。”

    江河行道:“马援近来应该在往匈奴西边进军了,对他,你还不放心吗?”

    陈茂扬天一笑,手指江河行道:“和顺候。你用人,我佩服,我义弟,这么大年纪。一方统帅。不过,我相信他。”

    江河行道:“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也请陈将军给马援指点一下。”

    陈茂:“指点不敢,我今天来这里,其实还是有一事相求。”

    江河行道:“所求何事?尽管说来。”

    陈茂朝东边一指。江河行一看,是上午徐朗接扬雄用的四轮马车。

    江河行道:“你是喜欢这马车,对吗?我送你一辆就好了,保管比现在的马车舒服。”

    江河行冲亲兵一使眼色,亲兵过去,将马车拉过来。

    陈茂等人站起身,围着马车看了看,又上去试了试,套上马,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陈茂下了车,再次来到树下,喝点水,擦擦汗。

    江河行问道:“陈将军,如何?”

    陈茂道:“太好了,不光平稳,我看还能装载很多货物。真的是太好了。和顺候,这个我看能装上千斤东西吧?”

    江河行道:“这个大的能装三千斤,只是马辛苦一些,路也要好一些。”

    陈茂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江河行。陈茂力大无比,江河行感觉像两把巨大的钳子牢牢夹住自己,丝毫动弹不得。

    江河行连忙道:“陈将军,松手。松手。”

    陈茂发现自己太激动,连忙松手,江河行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陈茂脸上一红,连忙道:“和顺候,我是看这车有大用。心里实在激动,请你见谅。”

    江河行微微一笑,摆摆手道:“陈将军,不妨事,我这里带的车不多,估计就能给你一台。”

    陈茂道:“先谢过和顺候,不过我的意思是我想交给朝廷,让朝廷来做一些,这样我们运输军粮就方便多了。”

    陈茂不愧是大将,先看这个车的军事用途,估计不用太久,就能发现这车其他的军事用途。

    江河行心想这东西若是能推广开来,倒是大功一件,点点头道:“这样吧,陈将军,我将这车送给你,后面由你来处理好了,你看如何?”

    陈茂连连点头,深施一礼道:“谢和顺候厚礼,若是朝廷有封赏,我陈茂绝对不会忘了和顺候。”

    江河行微微一笑道:“陈将军客气,我们以后打交道机会还多。”

    陈茂道:“是,是。”

    陈茂并未长停,说自己军务十分繁忙,便带着马车匆匆而去。

    陈茂走后,蛮夷馆里也没什么事,就这样在这里天天陪着扬雄,扬雄在这里也十分开心。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五天过去了,樊嘉、杜邦等商人还天天忙碌的在长安跑来跑去。

    这一天,天气异常闷热,江河行在院子里乘着凉,看着**的手下送来的情报,一切波澜不惊。

    尤其是马援几个月前,大军向西开拔,一路连战连捷,江河行异常欣慰。

    江河行正看情报,旁边亲兵提醒道:“和王,你看要不要先进屋歇息一会。”

    江河行抬起头,看南边的天空,乌云滚滚,朝这边压来。猛地,天空一道闪电,一声闷雷紧随其后。

    大风吹的飞沙走石,江河行连忙进了自己的房间,刚进屋,噼里啪啦,外面的雨点抢着已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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