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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席卷天下-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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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壁的身份很尴尬,她在汉军攻打定襄的时候投降,过程中多少还算是立了一些功劳。可能是因为功劳,也可能是其它的原因,反正她并没有被汉国定义为罪犯,但也没有获得什么官方身份,只是被赏赐了一座宅子和一些财物。

    至于刘壁的儿子石世……没被弄死算是侥幸,注定是要监禁。

    身份尴尬,地位更尴尬,刘壁一直想要得到一些改变,求石世是暂时没奢望,但至少获得一个能够被汉国接受的官方身份是她现如今奋斗的目标。

    关注宫城动向的人太多,大体上还是想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受邀之列,由此判断自己在君王心中的份量。一些被邀请到的人觉得理所当然,同时也存在受邀而觉得受宠若惊的人。确认自己没有被邀请的人更多,他们大多数是有自知之明却也免不了觉得失望。

    王猛是被中枢点名才回到襄国,他接到邀请之后,意外的同时是感到开心。他担任刘彦贴身秘书郎的时候,办公地点是在临淄,襄国这边其实是没有名下的宅子,住的地方是在驿馆。

    驿馆的存在就是让过来中枢的官员有个落脚之地。当宫城有人过来时,得知风声的人是各种各样的姿态,哪怕是知道可能性不大,也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得到君王的邀请。

    今天刘彦举行的是一场私宴,能够受邀参加君王的私宴,其实是比一些节日里的国宴意义更大一些。

    王猛恰好是在大庭广众下收到邀请,他能发现一瞬间周边的人是个什么状况,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集中过来,一些真诚为王猛感到开心的就成了稀罕。

    “德硅……”王猛称呼的表字是一名叫古守义的人,是渤海郡丞。他面对古守义看着真诚的恭喜,给予了相应的回报:“可再相邀一人与宴,不若德硅与猛同行?”

    王守义是在一些公务上与王猛有接触,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他过来恭喜是因为离得近,会真诚也是真的为王猛高兴,没想到却得来了个意外惊喜。

    那一刻,不知道有多少在场的人肠子快悔青了,他们多想刚才第一时间道贺的人是自己。然而,他们没有想过的就是,同样是道贺,态度和以往交情,等等的因素会不会让王猛捎带去共赴君王私宴。

    就是捎带,毕竟不是在刘彦的邀请之列,收到刘彦邀请的人,他们可没有资格替刘彦再邀请什么人,带着一块去虽然一样是参加宴会,但意义不一样。

    前往宫城参加君王私宴,肯定是要好好地准备一下,至少该洗个澡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着装上面肯定也不能太邋遢。

    王猛觉得以自己的官职和爵位应该早点到场,没有想到的是来得还算晚了。他与王守义抵达宫城,又被领着前往宴会场所的时候,一入内就瞧见很多人早早过来。

    “嘿,你们哪里知道某的乐趣!”冉闵是搂着桓温,看拍桓温肩膀的力气还有些大:“亲自挖坑,将羯胡丢进坑里,只让羯胡露出一个脑袋,再在羯胡脑壳上划上几刀,弄点蜂蜜,看着那羯胡生不如死的模样,甭提是多么享受了!”

    不小心听了个过程的王猛和王守义,两人听得是面面相觑。

第581章:这就是冉闵() 
冉闵最近一直都在吹,他也的确是有资格吹,不是谁都能主持灭亡一个族群,碰上了不是万分拒绝,就是乐在其中,而他肯定是属于后者。

    任何的杀戮都是有君王背书,不是君王隐匿在后面等待让谁去当背锅侠,武将碰上此类君王其实是最舒心的,不用顾虑那么多。

    宴会的举行场所是山顶的一处章台,名叫落雨台。

    听名字再看环境,的的确确适合取这么一个名字。落雨台是位于一处瀑布旁边,正面的庭院可以看到正前方的瀑布,风稍微大那么一些,风势又顺的话,庭院看去就会像是下着蒙蒙细雨。

    天气晴朗阳光又充足,落雨台很经常可以看到非常美丽的彩虹。那是一种光合作用,按多数人的看法,落雨台其实更合适取与彩虹有相连的名字,听着也会比较有意思。

    冉闵正吹嘘得浑身通透满心舒坦,庭院却是传来一阵阵咋呼的声音,惹得他骂了句娘。

    时间已经进入到下午时分,天际是万里无云的晴朗,不过山上却是风势不小,瀑布那边飘来了细细的水珠,使得庭院一片水雾蒙蒙。

    在阳光的照射之下,一个半月的彩虹横跨着,彩虹的颜色与之白雪的一片苍茫成为对应,色彩的落差是那么的分明,使那些彩色变得更加的鲜艳和美丽。

    “谁有雅兴,作赋一首?”

    “我来,我来。”

    现在流行的还真就是赋,诗则是以《诗经》那些为主,哪怕是作诗基本上也是按照《诗经》里面的一些小雅作为基础来稍微改编。

    汉国武风兴盛,诗赋在早两年根本就没人即兴当场创作,那是因为刘彦崛起阶段身边都是一些小门小户的追随者,缺少有文化底蕴的世家和大族,诗赋什么的真不是那么好作。

    现在的汉国武风依然浓烈,就是因为国家情势大好,太多的世家和大族也渐渐融合进来,越来越多的场合开始能够看到有人即兴作赋吟诗。

    “大汉兴盛才能有此景象。”桑虞看着下方的动静,没有转头地对纪昌说:“丞相以为然否?”

    桑虞和纪昌是并肩站立在章台楼阁的第三层阳台。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可以将庭院尽收眼底,之前其实也不是站在阳台,一来风太大,二者是白茫茫一片看着刺眼。

    “自古以来,只有国朝兴盛才会是文化大兴之时。”纪昌点着头:“兵荒马乱何来如此景象。”

    桑虞笑着摇了摇头。

    谁说兵荒马乱就没有类似的景象?要知道东晋小朝廷那边失却半壁江山,可是世家该乐的依然是乐,多少文人骚客不去忧国忧民,闲着没事干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荒唐事,喜文厌武也是常态。

    现在当然没有东晋小朝廷了,可是汉国的确接纳了不少东晋小朝廷治下的世家和大族,他们沉寂了一两年又开始活跃起来。

    刘彦的身影也出现在阳台,他没有听见纪昌和桑虞之前在谈论什么,听着下方的作赋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

    “庾二郎的赋还是应景。”桑虞说的是庾亮的次子庾羲,是庾翼带来。他又说:“崔悦亦是文采不错。”

    纪昌含笑不语,他其实对赋也不是太懂。

    文化嘛,自然是要有相应的文化才能听出意境,而想要有文化除了学到的知识量之外,还得特意去了解各个类别,比如对赋略有涉及。

    “他们就是大汉的下一代?”刘彦看到很多年轻人,都是家中长辈带来:“看着还是不错的。”

    其实刘彦也才二十八岁,算起来并没有老到哪去。

    汉国现在是年轻政治,三公九卿压根就没有超过四十岁的人,年纪最大的是纪昌,而纪昌是三十八岁。

    宴会是会等待到了夜幕落下才会开始,目前是众多宫女忙碌着进行场所布置,食材料理的烹饪则早就在其它地方进行。

    “听他们无病呻吟,还不如继续听某继续讲。”冉闵其实是听得懂赋,问题是他的爱好不在那里。他招呼着:“没什么好听的,就是大家伙讲讲各自的战事也比听他们无病呻吟好。”

    冉闵说话的声音不小,一开口就让那些人安静下来。

    无病呻吟不是什么好话,不少作赋的人追求字句华美,听着空洞无物,极佳的赋现场是没有出现。

    “那人便是骠骑将军?”庾羲与荀羡比较熟,压低了声音:“看着……不像是身高两丈、腰围两丈、浓眉大眼、三头六臂。”

    荀羡有些哭笑不得,什么都是两丈,那就是一个四方形,浓眉大眼可以有,可三头六臂是什么生物?

    “听闻骠骑将军坑杀的羯人已经接近三十万之数?”蔡勉满脸的崇拜:“大丈夫,当如是。”

    蔡勉是蔡优的嫡长子,汉国暂时还没有因为父亲是谁而获得爵位的人,他又因为还没有行冠礼,没有爵位也没有官职。

    近期要说汉国有什么轰动,冉闵坑杀羯人是一个,谢艾深入草原也是一项,少不了有刘彦亲征幽州三个月连克两郡的事。但是要说最轰动的,冉闵的大举坑杀直接盖过了谢艾俘虏张重华的那件事。

    对于冉闵坑杀羯人,汉国大多数人其实是叫好,尤其是以那些曾经在石羯赵国受到迫害的人叫的最大声。

    太多有切肤之痛的人了,他们不讲什么放下仇恨,打败了羯族之后还将人当祖宗一样地供起来,要的就是全面的清算,有一个算一个看见了就宰掉。

    庾羲自小生长在南方,羯人的残暴什么的基本是道听途说,内心里其实是排斥大举坑杀,可他没有傻到说出来。

    现在的汉国就是这样,激烈的是激烈到没边,事不关己的也不会乱嚼舌头,只有一些家伙看不清楚形式才会对坑杀羯人的事上蹿下跳。

    “羯人阖族有多少人?”庾羲是真的不知道:“有百万之众吗?”

    对于这个数据荀羡还真的清楚,就说:“原先该有七八十万众,现在……不太好说。”

    作为匈奴人曾经奴隶的羯族,羯人是匈奴人从西域带到中原,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两三万,一直到刘耀时期是增长到二三十万的样子,等待石勒建立石羯赵国,再到石虎当政时期,详细数量其实是没有经过严谨的统计。

    刘彦起兵之后,羯族该是有七八十万的样子,八年之后的现在能剩下二十万就算是多了。

    “食人之辈,理当灭族。”蔡勉很是可惜地说:“却是没有勉什么事了。”

    汉国对羯人的追杀每时每刻都在进行,而羯族人是白皮肤、鹰钩鼻、绿眼睛,与其它族群有着很明显的相貌区别,逮起来的难度并没有。一些相貌与羯人类似的族群,他们算了倒了血霉,很多高鼻梁又无法利索说汉语的人,是在冉闵的大举搜捕坑杀中,被当成了羯人一并收拾掉。

    汉语并不止有一类,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土话,泛华夏疆域的人所说的方言就是汉语的一种。而说句大实话,方言并不是那么好学,哪怕是能够学了个形,可是当地的俚语怎么办?那需要长年累月的接触。

    羯人做孽太深,但凡是有点民族意识的人,都希望可以宰至少那么一个,但汉国的崛起速度太快,羯人也就是那么多,等待少年郎成长起来,羯人早不是被杀就是远窜,想杀基本没得杀了。

    刘彦这次举办私宴,不是专门邀请哪个群体,不管是早期跟随崛起于微末的那批,还是后面被接纳的那些,受到邀请的人并不算少。

    人多也就会分自己的小圈子,不是简单的文武之分,还会因为地域的不同各自站堆,再来就是理念类似的人凑堆。

    “吵起来了。”纪昌抬手指向庭院的一侧:“同出一门,派系之多莫过儒学。”

    刘彦就顺着方向看过去,一帮人泾渭分明地各自站立,其中的两拨人正激烈地互相辩论着什么。

    自西汉孝武皇帝独尊儒术伊始,各家学派的确是渐渐消失,但消失并不意味着亡了。儒家有将其它学派优点吸收的习惯,同时很多学派为了生存也是披上了一个儒家的表皮,因此儒家“中出叛徒”其实并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

    正在争论的两拨人,他们是儒家公羊派与鲁儒,为什么争论起来已经不重要,现在争的是对羯族的屠杀该不该停止,或者是那样做对不对。

    “骠骑将军有句话说得很好,你们就是该自己和家人都让羯人虐上一虐,然后再来谈是不是该适可而止。”

    “强词夺理!”

    “呵呵!”

    “人跟好坏,羯人之中也有好人,难道该一概而论?”

    “人之初的性善与性恶,我等未有资格谈论。只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子曰:以德报怨。”

    “引用请头尾皆全,勿刻意指摘。乃是《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如何?’。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羯人残暴,难道屠戮羯人就不是残暴?如此与羯人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有怨而付之报复,便是区别。”

    儒家公羊一派,讲的就是大1复1仇主1义,背景就是西汉要对匈奴展开反击,于当时可是受到朝廷的热烈欢迎,倒是儒家中讲温和的那一套并不被接受。

    鲁儒其实并不是单纯的儒家一派,他们是按照地域来进行划分,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挂着地域名称的利益集团。

    西汉之后,儒家公羊派是由强势转为势微,原因是匈奴衰弱,少不了是复仇的主张也会引发社会动乱,渐渐地被朝廷压制。

    说白了,不管是什么学说,有用的学说才会被朝廷重视。而重视也不会存在常态,用完当抹布一样丢了也就丢了。

    “寡人……”刘彦面无表情地说:“没有邀请鲁儒。”

    纪昌和桑虞默默对视了一眼,他们异常清楚刘彦对鲁儒的厌恶,只是刘彦碍于身份还得容下鲁儒。

    过了一小会,纪昌才开口说:“该是被携带而来。”

    公羊派和鲁儒的争论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两派的争论是以冉闵的到场而结束。

    冉闵的做法很直接,过去之后就是那么站立着,一双重瞳来来回回在几个鲁儒的脖子上巡视,被盯得发毛的几个鲁儒转身狼狈而逃。

    “那些没卵子的玩意,以后你们就别用嘴巴……”冉闵喜欢公羊派,没点位比三公的骠骑将军模样,拍着一个刚才话锋犀利的公羊派儒生,大咧咧地说:“轮着膀子直接上去揍。”

    被拍的儒生是苦着脸不断龇牙,他很想躲开,也是真的躲开。

    “呵呵。”冉闵也不着恼,来了个穷寇必追,又说:“骠骑将军幕府还缺不少幕僚,你、你……还有你。”一圈指下来,刚才几个活跃的鲁儒一个没跑:“等着收征募令。”

    站在远处的徐正直接就是一拍额头,对旁边蠢蠢欲动的桓温说:“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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