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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席卷天下-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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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军目前的战法大有三板斧的趋势。

    塔盾兵结阵携带大量强弩兵,再加上少量近战兵是第一种。这种战法一再被证明有效,但只适合用来打阵地战和防御战。

    第二种是步骑相结合的传统战法,基本上野战都是步骑使用己方的优势进行堂堂正正地推进压迫之战,期间少不了床弩和抛石车助阵。

    突骑兵大规模冲锋,弓骑兵游弋作战,配合轻骑兵不断迂回侧击,这个就是第三种。得说实话的是,汉军的骑战并不拿手,缺乏优秀的骑战将领使得汉军骑战看上去纯粹是依靠装备优势。

    战场正在厮杀,帐内说了几句话又重新静了下来。

    位于主位的刘彦只是一开始说了一句话又看了姚弋仲几眼,剩下的时间却是埋头于案前,看文牍的同时偶尔会提笔写一些什么。

    姚弋仲内心紧张外面的战事会有什么发展,却也能够肯定自己的部队不可能被一次攻击就完蛋。他需要保持足够的镇定,哪怕是装也要装出来,那关乎到后续的一连串事情。

    “阁下不告辞离去吗?”桑虞好奇地看着姚弋仲,说道:“阁下应当清楚我们并不会扣押,更不可能在阁下孤身前来的情况下进行加害。”

    刘彦终于抬头看向了姚弋仲,先是将手中的笔放下,拿起书写好的文牍吹了几口气,放下文牍后,缓声道:“右丞相所言,便是寡人的意思。”

    哟呵,称孤道寡了?其实不是,只是在见姚弋仲的时候出于需要罢了。

    姚弋仲听到刘彦的自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缓慢地直挺起腰杆,双手向前成揖礼手势,说道:“恭喜大王了。”

    瞧,不管怎么样,晋身为王总是需要被尊敬,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尊敬。

    刘彦会在姚弋仲面前自称寡人也是一种策略的必然性,姚弋仲的爵位是县公,官职高至冠军大将军和十郡六夷大都督,刘彦若真的要姚弋仲归降效力,那么地位安排就有值得讲究的地方。

    姚弋仲就是那么想的,投降给一个大王总比投降一个什么君上更靠谱,这样一来双方都不会显得难堪。

    “我部会在今年的八月建国,国号为汉。”刘彦停顿下来看着姚弋仲,看了有一小会才继续说:“想必县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下自然清楚,只是……”姚弋仲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定位自己的身份,刘彦的态度和语言给他太多的错觉。他思量了一下,实言相告:“大王建国称汉,天下诸国必视之为仇寇,难有与之结盟者。”

    帐内有人站起来正要发怒痛斥,被刘彦眼神一扫一脸悻悻然地重新屈膝跪坐而下。

    “寡人很清楚会发生什么。”刘彦‘哈哈’豪迈地笑了几声,最后一脸平淡地说:“介时天下皆敌,又如何?”

    “《孟子。公孙丑下》有一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姚弋仲很是不敢苟同地说:“多些助力总要好过孤军奋战。石碣得我族与氐族相助,以二十万不到口众成为中原之主,雄霸中原数十载天下难有敌手。大王麾下有雄兵,但口众恐怕……”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桑虞念了一大串,用一种‘别以为这里没读书人’的表情看着姚弋仲,继续往下念:“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背书嘛,古时候的读书人只要有条件谁不是将书背得滚瓜烂熟。但引用书籍的话不能只摘出其中的一句,应该有前文和后续,就好像只说“国虽大,好战必亡”,但也不能忘记下一句“国虽安,忘战必危”啊!两段连起来表达的意思才是完整,只摘出其中的一句却显得有偏意。

    “道不同,不相谋。孤军奋战,寡人不惧。万众一心,远胜尔虞我诈。”刘彦先是满意地看一眼桑虞,后面才重新看向姚弋仲,说道:“天下逐鹿者甚众,鹿只有一头,寡人只愿与众臣属同享,容不得他人染指。”

    其实用“寡人只愿独享之”的用词会更好,逼格肯定是蹭蹭蹭地往上涨,但哪怕是真的也只能内心里想想,说出来就没有必要。毕竟,君王总是要给追随自己的人一些盼头,任何一个打天下的君王都是告诉臣属“与诸君共天下”,没人会喊“天下只属于我”。

    姚弋仲被“震”有些懵了。他原以为刘彦表达的是愿意接纳自己的投降,进而类如石碣统治中原一般善待乃至于是优待羌族,后面听了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曾经的强汉可没有与人共享同等待遇那么一回事,愿意当自己人就完完全全的待遇一致,别拿自己是少民来当有趣来要求什么特别待遇,不是愿意当“自己人”那就开片,打过之后服从可以好好做人,冥顽不灵的话就去死好了。

    刘彦完全有足够的底蕴干一些事情,他愿意接纳羌族人,但羌族这个名称必须消失于历史。要是保留民族自立性,甚至是要拿非一般待遇,他则是抱着一种“你是我爹还是我妈,或者是四海之内皆你妈,凭啥得真正的自己人吃亏给你们占便宜”的心态。

    事实摆在那里,历史上任何一个损主体民族而优非主体民族的国家,最后都是主体民族撂担子不干,外逃的外逃,要么是干脆遇到战争不给国家出力,结果是国家到了用人时刻发现无人可用。

    刘彦干不出那种令自己人心寒的事情,他还指望着自己的子民去开辟更多的疆土,没时间为了处理国内多民族的复杂性而浪费精力,所以最简单的莫过于一开始就奔着一个目标,那就是别管之前是什么族的,只谈是什么国籍,身在汉国就只能是汉人。

    桑虞很适合时机地问了姚弋仲一句:“我家网上说的,县公可听懂了?”

    姚弋仲似懂非懂,他只知道外面的厮杀好像很激烈。

    ……分…割…线……

    求别上纲上线。文中表述只是书籍核心需要,不影射任何事情。

第351章:何其屈辱() 
不谈人种的优越性,只谈先进文化与落后文化的竞争,先辈们留给华夏苗裔的遗产丰富到在这颗星球上少有敌手。

    文明可以屈服于野蛮,但文化会战胜愚昧。

    如同希腊败给了罗马,可是罗马的文化全面被希腊文化入侵,是从文字到信仰上面罗马人几乎全面希腊化。要说起来,希腊人在武力上输给了罗马人,可是希腊的文明就融合了罗马。

    再比如,华夏文明屡次被野蛮征服,群体屡次变成所谓的下等人,可是那些上等人却疯狂的赞美汉文明的文化,野蛮人在吸收汉文化之后或是变得羸弱被驱逐,或是那些人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族群拿自己当成一名汉家后裔。

    用文化去消灭一个民族远比从肉体去消灭来得有效,一时强大的某个种族最后连自己的民族都忘记了,子孙后代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汉人,有比这个更带劲的征服吗?

    华夏文明的文化之璀璨难以简单用语言来描述,只需要知道在长达两千多年的东方大陆上层圈子里,不懂说汉语不懂汉字要被鄙视不被接纳,这样完全就足够了。

    刘彦十分清楚先辈们给子孙后代留下了什么遗产,武力不足的时候可以延续族群的存在,可要是武力足够就是天大的助益。

    看看曾经的西汉和东汉,再想想后面的隋和唐,武力和文化并驾齐驱的时刻,华夏苗裔就是当之无愧的上天宠儿。

    有些君王和当代精英抓住了机会,才有强汉盛唐的说法,刘彦或许没有太高的智慧,可他的理念从来都无比简单,有多大的能力就干多少事情,如同弱小时培养部众的心气和意志,强大起来之后开疆扩土。

    即将建国的汉部有强硬的底蕴,特别是面对手下败将的时候,刘彦可以显得霸气侧漏,他的臣属能够高傲地昂起头颅,平民百姓以身为汉人而自豪。

    姚弋仲知道的,他从来都知道汉人和晋人根本就是两种人,汉人有舍我其谁的霸气,晋人却是软弱有如羊羔。令他琢磨不透的是,同为一个苗裔,为什么换个称呼就变成两种人!

    到了这个时候,双方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好谈,刘彦或许需要姚弋仲投降,但姚弋仲只能是无条件的投降。姚弋仲当然是想要投降,可不能是无条件的投降。

    问题在于一个冲突点,刘彦不觉得数百万羌人是什么事,姚弋仲却认为有数百万的羌人给自己有谈判的资格。

    外间的厮杀已经进行了有一会,帐内却是姚弋仲是舌战群雄极力想要表达自己的重要性,刘彦没有开口之下是由其他人来进行奉劝。然而,实际上不管是谁开口说什么都是废话。

    刘彦有些听不下去,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说道:“闲话勿用再谈。”

    姚弋仲刚才一直在关注刘彦,很明显发现刘彦没拿数百万羌人当回事。他的内心是一种愤然外加不忿,那可是数百万羌人啊,怎么能够不当一回事。

    “想必大王已经明白弋仲来意?”姚弋仲觉得也不能再拖,不再隐晦提起,而是直白说道:“若大王愿意接纳我等有条件投降,视弋仲为肱骨,弋仲便是大王麾下开疆拓土的前驱,为大王霸业效死力。”

    刘彦的反应是眉头挑了挑,笑着问:“然后呢?”

    姚弋仲还保留着风度,一脸平静地说:“若是大王视弋仲为无物,乃至于学前汉欺压羌族,弋仲性命不足道哉,歼灭三十来万羌人不足惜,被围四万亦是无关痛痒,但大王要面对的将是数百万羌人的疯狂报复。”

    “知道吗?”刘彦拿起放在案几上的佩剑,笑着说:“寡人的剑之锋利远超想象。”

    姚弋仲缓缓地站了起来,行礼道:“弋仲着实难以理解大王如何思考,能够获得大助力却非得增数百万大敌。”,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亦是笑道:“如此,某项上人头任由大王锋利的剑来斩取。”

    刘彦放下剑摆了摆手:“要县公人头,寡人的将士自会战场上获取。”

    “县公听听外面的厮杀声。”桑虞插言道:“喊杀之声是否减小,却不知道我军是否已经获胜。”

    “不可能!”姚弋仲总算是失态,那是他侧耳倾听之下真的发现喊杀声消失了。他看着刘彦,进行最后的努力:“大王真的不三思后行?”

    刘彦非常诚恳地说:“好几思了。一再思考,今日县公可放弃石虎,他日却不知道会不会放弃寡人。寡人愿意接受县公的投效,却知晓县公不过是无奈之举之下的蛰伏。”,见姚弋仲想要说什么,他比了一个“嘘”的知识,继续无比诚恳地说:“县公肯定要说,既然投效必然不会反复。如此孩童嬉闹般的言语,寡人信了县公自己都不信。”

    姚弋仲沉默了下来,他先是扫视帐内正在嬉笑的汉部文武,最后定定地看向刘彦,下一刻是非常迅速地拔出腰间悬挂的战剑作势向前扑去。

    暴力突发,帐内不管是文还是武的反应都非常迅速,文官刹那间要组成人墙为刘彦肉盾,武将则是抽出兵器要上去搏斗,甲士和武士第一时间将刘彦保护起来,弩手皆是对准姚弋仲只等一声令下。

    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姚弋仲向前扑的动作都没来得及蹬腿用力,他却是没有停顿,快步踩着继续向刘彦的方向冲,撞上了提剑而来的汉军武将,双方兵刃互碰产生金属交鸣,但仅是第一个交锋就被后面扑上来的汉将撂倒在地。

    “县公啊,寡人不是出于礼貌或自大才没有收缴你的兵器。”刘彦看上去没有什么恼怒,挥手让挡住视线的人退开,看着双手被反剪困住的姚弋仲,叹息了一声才说:“论单挑,寡人可以一个打你这样的五十个以上,但寡人身系江山社稷和万众希望,却是难有再亲自动手的机会。”

    姚弋仲脸色看上去很苍白,不是被刘彦那些话气的,更不是吓的,也不是被殴打。他被刘彦那么一提醒瞬间明白,没有被收缴兵器是一个局,刺杀失败被俘或被杀是一回事,没有反抗而被杀又是一回事。看起刘彦也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不是不杀,是要将姚弋仲刺杀刘彦失败昭告天下,或是等待失去利用价值再杀。毕竟,君王有君王的尊严,被刺杀之后报复为必然,不报复是在鼓励让刺杀多来几次。

    想象到一连串的后果,姚弋仲痛恨那些不尽责的汉军弩手怎么不第一时间射箭,亦是痛恨自己怎么不干脆拔剑自刎。想到一半,他突然记起还有咬舌自尽的死法,可刚要发狠付之行动下巴却是一痛,扭头看去是一个笑嘻嘻的家伙把自己的下巴弄脱臼了。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刘彦很突然地念了一句曹操的《短歌行》,看向了快步入内的李坛。

    “君上!”李坛进入帐内被里面的情况给弄得懵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对着刘彦单膝跪地,禀告道:“敌军已经投降。”

    姚弋仲剧烈的挣扎起来,因为下巴脱臼说的话吚吚呜呜令人听不懂,但是大概是在说不可能之类的话。

    被围的羌族军是真的投降了。

    任何一个民族都是崇拜强者而鄙视弱小,选择领袖的时候也必然是选择强者,不会去服从弱者或失败者。

    历经漯阴大败的姚弋仲已经失去绝对威望,羌族军又被困在一个无路可逃的地方,人心之惶恐不安可以想象,再来也不是谁都愿意为了死而去死,要不怎么说蝼蚁尚且贪生。

    若是姚弋仲身在军中,一些人想要搞小把戏也许搞不出来,也能慑服一些别有用心者,可他偏偏离开了大军,等于是羌族军陷入失去统一指挥的境地。

    汉军发动进攻,羌族军的将校分成了决然不同的两个部分,一些人以为姚弋仲被杀或是被软禁要拼命,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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