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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席卷天下-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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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庾翼没有说话,是用点头来服从庾冰的安排。只是在他点头后的刹那间,背影配合着满山的泛黄的秋叶,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萧索。

    长江北岸那边,水陆两支大军只剩下一个尾巴,很快就要完全消失在庾家兄弟的注视之下。

    “我们……”庾冰刚开口说话,一阵苍凉的号角声却是从对岸再次远远传来,他注视过去,北边的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移动的黑影,使得他下意识呢喃:“果然来了更多的汉军。”

    是的,又来了新的汉军,从铺在地面的“黑色影子”来判断,今次前来的汉军数量至少有两万。

    “应该是彭城战场有结果了。”庾翼苦涩地说:“既然刘公的军队南下,那么战争结果已经非常明显。”

    不,庾翼这一次猜错了,彭城战场还没有结束,那边是替换了新的汉军投入战斗……或者说练兵,今天开拔过来的两万汉军是经过休整之后被调来,他们其实是作为一个保险措施。

    什么保险措施?无非就是保证东晋小~朝~廷不要犯脑抽病,比如与汉军的舰队交战,或是渡江攻击汉军的前导部队。

    当然了,保险措施还有另外一个,就是保证汉军在进攻石碣赵军的时候,吓(hè)阻晋军不要渡江添乱。

    有了陆地而来的援军,怎么能够缺少从大海而来的舰队?

    庾家兄弟是回到军营大帐才得知长江出海口又有汉军的舰队前来,他俩连斗篷都没有脱又前去观看。

    “好……好庞大的舰队!”

    是好庞大,看去比第一批过来的汉军船舰数量至少多出了一倍。

    因为已经有汉军的舰队进入长江水道,应该进行侦测的都已经有初步数据,表明长江水道至少是在出海口这边可以任由汉军目前的舰船航行。

    大批舰队没有再次分批,是排成了三列纵队鱼贯进入长江水道。他们在进入长江水道的时候,陆地而来的汉军已经渐渐接近,由至少两万人合唱的歌声传了过来,引得营寨和舰队上的士卒加入合唱。

    那是在唱“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连续两个汉室英雄的典故在前,后面无论歌词是什么,其实前期的意境已经出现,并且显得极度的大气磅礴。

    英雄有分国家,但不管是西汉的终军,还是东汉的班超,他们与现在的晋人绝对都是炎黄苗裔,导致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知晓他俩是谁,听了绝对会出现恍神的瞬间。

    “荒谬!”郗愔有点怒,全然忘记刚才还在吃汉军送来的肉食:“儒怎么了?竟然还唱什么累卵!什么羽檄!”

    似乎,只是似乎,郗愔真的有怒的理由,他是儒家门徒,其实现在只要是个识字的人,都觉得是受了儒家的恩惠,毕竟孔夫子可是大开方便之门收徒三千,对于知识传播有着大贡献。

    累卵语出《战国策。秦策五》:太子用事,君危于累卵而不寿于朝生。

    羽檄就是鸡毛信,不过通常是被指通报战事的急信,类如鸿翎急使。

    现在的儒家门徒还真的没怎么,有怎么也是汉明帝时期的事情了,比如朝堂所有职位都被儒生占据,然后儒生只会动嘴巴却没有实际动手能力,将整个汉帝国搞得是乱七八糟,走下坡路就是从汉明帝重用儒生为起点。

    也许说现在的儒家门徒没怎么也是错误?现在的儒家门徒根本不像是儒生,拿长江以南的大儒为例,不嗑1药,不搞阴阳,弄些乱七八的玄学什么的人,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名士。这就是现象,并且是一个荒谬到了极致的现实。

    所谓魏晋风度,不就是嗑1药发疯或发癫,然后一头扑到玄学里面无法自拔?

    不止是郗愔在发怒,那些所谓的名士有一个算一个,每人都是一脸的怒容,仿佛恨不得飞过去将那些唱歌的汉军士卒一个接着一个全部掐死。

第295章:什么?又扣押人!() 
“预备——放!”

    石块,床弩,它们经由器械带来的动能被投掷或投射出去,一段时间不长的飞跃之后,或是重重地砸在城墙,或是箭镞穿透人体、插入城墙、没入地面。

    这是一个大场面,长江水道之上的战舰在进攻,陆地之上的器械部队也在进攻,江都四面皆是被围,不过就是南面的水道和东面的陆地作为双箭头的主攻,西面和北面则是作为佯攻。

    整个江都全面被围,周边的树林已经被砍伐干净,木材会成为攻城梯、刀盾车、冲撞车……等等器械的材料,也会被挑选出一些比较直的木材作为床弩的弩箭。

    太多的攻城器械在发动,导致半空中根本就没有停过存在石块或是弩箭,而这样的攻势已经持续一整个上午,看着下午也会继续下去,倒是汉军还没有派出过士卒进行接触战。

    谢安是作为一名观察者被允许进入战场就近观看,他仅仅是带着四个人,其中两个是随从,另外两个是护卫。

    一个上午观看下来,谢安不得不为汉军的攻城方式而倾倒,一切只因为汉军的攻城器械着实是太多太多,江都的石碣守军一开始有射了几波箭,后面干脆就是被压制得抬不起头,再无任何的反击行为。

    “为什么不投入部队攻城?”

    “不到时机。”

    “所谓的时机是?”

    “全面压制更多的时间,导致敌军士气降到最低。”

    起码一百架投石车,再有近三百辆床弩,它们全被集中在东面的攻势之中,而这个还只是汉军的陆面攻势。

    长江水道之上有近七十艘船分为两个长型队列排开,他们轮流在南面对江都进行床弩漫射,屡次齐射的时候总是会发出很大的破空声。被射出的弩箭因为仰角的关系只有少部分命中城墙,更多的是直接飞进了城内,刚开始的时候还有阵阵的惨呼和哭嚎发出,一个上午过去却是没有了动静。

    什么叫财大气粗?谢安看汉军的进攻就是最好的体现。

    石块在河道边找并不困难,可床弩的箭哪怕是可以就地取材也需要制作,再来就是箭镞怎么也是需要打造,一根床弩的用箭再怎么便宜也便宜不到哪去。

    仅仅是一个上午,汉军发射的床弩绝对超过五千杆,江都两面受到进攻的城墙之上插得是密密麻麻,别提那些射入城中的弩箭了。

    城头之上已经看不到石碣的守军,汉军的抛石车和床弩依然射个没完没了,除了解释是在打心理战真的没有别的说法,但这种耗费庞大的心理战估计也就汉军支撑得下来,换做其它任何一个国家或是势力,谁会这么干?

    谢安无法猜测汉军是不是一支这样的攻城方式,还是故意在做给他们看。

    对的,就是他们,谢安是离得近了观察,长江南岸可是有着为数众多的晋军将士也在看,差别就是对岸的距离比较远。

    一阵战鼓声被敲响,谢安看去,汉军的本阵中有大队的士卒正在列队向前。从他的角度看去,能认出那是大批大批的弓弩手,后面却是跟着冲城车、攻城梯,再往后是同样列队向前的轻兵。

    所谓的轻兵是上古先秦到至今对未披甲士卒的统称,但里面还是有比较详细的区分,例如真正意义上的轻步兵,但也有敢死队的存在,要是轻兵再配置飞爪……就是有铁钩和绳套的工具,那就是骁果,也称为跳荡兵。

    骁果是对勇战敢死之士的赞扬之语,到南北朝时期只有真正的锐士才能得到这个称号,倒是到了杨氏隋国时期成了自带干粮的义勇军将士泛称。

    “飞爪士?”谢安怔怔地说:“要正式攻城了?”

    飞爪士其实就是跳荡兵,专门用来“不走寻常路”对城墙进行攀爬式攻击。看看跳荡兵肩膀上携带的飞爪,可以看出爪是有三个铁钩,链接铁钩的前端是一种麻绳与铁链共同缠成麻花状的绳套,后面才是全由麻绳来组成。会这样当然是防止飞爪被城墙上的守军砍断,不过得生产力和财力都足够的势力才会搞,其余根本不会费这个劲。

    抛石车和床弩并没有因为汉军有部队推进而停止发射,那是进攻部队离城墙还比较远,适当距离下压根就不会产生什么误伤。

    是到了进攻部队接近江都城墙约有三百步的时候,抛石车和床弩才停止发射。

    “怎么不进攻?”谢安是看了大概半刻钟左右才没按耐住出声:“刚才城墙之上没有守军,可以非常轻易攻上去。”

    “不着急。”成朔笑呵呵地说:“看下去就知道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原本死寂一片的江都城墙之上响起了号角声,城垛和女墙后面渐渐有脑袋伸出来看,那是石碣赵军估计确认汉军的抛石车和床弩不再射击才调集部队上城墙准备防御。

    一声沉重的战鼓声被敲响,随后是密集的梆子声,军阵那边不断传出口令,下一刻是万箭齐发。

    雨点一般的箭矢一波接着一波,冲城车、攻城梯等等开始缓缓推进,跳荡兵则是冲出本阵开始散开冲锋。

    等待跳荡兵进入到城墙五十步范围内,原本也在边射边推进的弓弩开始向两边移动,后方跟随而上的甲士开始加快迈步的频率。

    可以称作甲士的兵种其实比较多,只要是身穿铁甲都会被称为甲士,但还有很多的区分,像是专注防御的塔盾兵,用于稳步推进的大剑士,有盾又有短兵的刀盾手等等。

    加入冲锋的甲士,前面的几排皆是塔盾兵,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刀盾兵,他们会在冲城车开始撞城门的时候进行必要的掩护,再来就是搭建盾牌看看能不能组织连接城墙之上女墙的盾牌通道。

    已经有跳荡兵进入城墙位置,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投掷飞爪,是身手矫健地利用插在城墙上的粗大弩箭进行攀爬,瞬间城墙就是数百道的身影快速地向上登。

    “……”谢安有些懂自己为什么能来了:“一鼓而下吗?”

    那是教科书一般的攻城演示,为的就是展现汉军强大的攻城实力!

    成朔在矜持地笑着,一点都没有谦虚:“江都内的石碣赵军数量该是有三千左右,若让晋军来攻需要多久?我军只需要一个白天便能拿下!”

    已经有跳荡兵攻上城墙,在那之前弓弩部队是提高了射击的仰角在对城内进行抛射,可以听到城内响起了密集的惨叫和嘶嚎。

    只有配合紧密的前提下,近战兵在攻城,弓弩兵还继续射箭。这样或许无法避免误伤,但是对于阻断敌军的冲锋有着绝对的优势,甚至是能够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江都在前不久已经被晋军攻克了一次,那一次就是由谢安来指挥部队进行攻击。他们是花了将近一个月才攻下江都,付出的伤亡接近三千人,不过击杀和俘虏了接近两千的石碣赵军。

    在东晋小~朝~廷下令庾冰放弃江都回撤时,谢安是命人放火将江都烧了个通透。他对于江都有着充分的了解,原本以为汉军是要从他这里了解江都的地形、布局之类的事情,可一直以来根本就没人询问。

    那一声城门倒塌的轰然声告诉谢安,不会有人来问他关于江都的什么事情,因为已经没有了必要。

    “或许不需要一个白天,只需要一个上午?”成朔有骄傲的理由,他却也知晓一点,也就说:“其实里面有你的功劳。”

    谢安沉默不语,他知道成朔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曾经火烧江都。

    已经有汉军在涌入城内,刹那间就是阵阵的喊杀之声从城里传出,似乎北边和西边的汉军也开始了进攻,不是佯攻,是真正意义上的进攻?

    谢安不知道在对岸观看的那些人是什么想法,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汉军赶紧将注意力转到石碣赵国身上,可别生出什么渡江南下的心思。

    差不多是到了正午时分,城内已经安静下来,甚至是有汉军的士卒开始押解战俘再往城外走。

    谢安看到了郭祥,他认识并且知道郭祥就是石碣赵国残存徐州军的指挥,却没有料到会成为汉军的战俘。

    连主将都成了战俘,江都被汉军攻取绝对赢成为事实,就像是成朔刚才放言的那般,汉军还真的不需要用一个白天,仅仅是三个时辰左右竟然就攻下了,并且……伤亡好像不大?

    谢安因为位置的关系并不知道一点,在汉军的陆军攻进去之前,长江水道那边的江都水寨营门已经被攻破,实际上是汉军的水军先进入到江都城,才是汉军的陆军杀进去。

    一场看似简单并且短暂的城防战,汉军将所有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任何在远程攻击手段上无法与汉军抗衡的敌军,无法破解或防御的情况下,与汉军交战都会有一个头疼的问题,那就是该死掉多少人才能发生短兵接触。

    【镇压几个时代的强弩一旦大肆应用,该怎么来进行破解?】庾冰脸上满满都是寒霜,他观看的调度与谢安不同,谢安是全程观看汉军的陆面进攻,他看得是汉军船舰的攻势:【战船床弩射程可达二百八十步,略略少于强弩的射程,可……并没有什么用。】

    晋军也有床弩,射程最远却只有二百二十步,别看相差只有四十步,这点距离对于很多战场来说却是天堑一般的存在,预示着每一点点的距离,推进一步却不知道要倒下多少人,或者是永远无法推进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近两万的大军有超过五千的弓弩手,占的比例太大了吧?”张恒额头上满满都是冷汗,那是想象与汉军交战时的场面被自己吓的。他没有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脸的惊惧:“他们每次出战要准备多久?”

    说的是那么多的弓弩手,箭矢的消耗肯定非常恐怖,那该是做多久的准备,备下多少的箭矢。很简单的道理,通常情况下一场会战级别的战争中会消耗五万左右的箭,那是弓弩手只占全军一成左右的前提下,要是比例更高则是要往上调整。战役级别的战争,预备的箭矢绝对不能低于二十万,甚至是需要不断进行补充,最终一场战役可能要射出去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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