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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金钿碎-第199章

小说: 金钿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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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东子放下账册,张家大爷坐在一边,抱着拐杖半合着眼。张家老四皱着眉道:“这么下去不行,盟主,你看是不是加快行军。眼看就要秋粮了,我们可是就食于敌!”

    翟东子摇头道:“账册方才你也看过了,十几天里没一队粮车来过,营中之粮只够三天之用,无论如何支持不到秋收。本盟主请二位来就是想问问,陆浑城中的事如何了?”

    张家大爷与老四对视一眼,张老四低下头,想了想,然后道:“近来总有军队开入陆浑城中,城里的大营里挤满了。”

    翟东子倏地站走来,又惊又怒道:“你们不是说过朝廷不会支持李闵吗!怎么会有援军!”

    张家老四道:“朝廷里的事瞬息万变,岂是常人所能揣度,如今最主要的就是找到李闵主力,与之决战,只要消灭李闵,陆浑就还是咱们说的算,朝廷现在内乱刚平,无力远图,更不会为了一个李闵得罪地方豪强!”

    翟东子跌从在凳子上,喃喃道:“可是谁知道李闵的主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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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辆大车迤逦而行,几百士兵紧握着自己的兵器,小心翼翼地盯着四周,十几骑前前后后的绕着圈子,这个圈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远的时候能跑出几里远,近的时候只在粮车边打转。

    突然远处尘头大起!来了!他们真的来了!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传说中吃人心肝的魔王真的来了,就算经年老卒都不禁两腿发抖,他们都知道,一场对他们来说必死的战斗在就眼前,可是家人都在主上的手里,不容他们退后半步。

    对面的骑兵越来越近,他们打着呼哨,手里扔着火把,离着还有几十步,他们便将火把往粮车上扔,还是人往粮车上身火箭,但是在他们的火把火箭飞到粮车上之前,护卫着粮车的兵丁们已经把粮车点了起来,黑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大地跟着颤动起来,地平线处涌出黑潮,十向杆大旗迎风招展。护粮兵们紧握着长达三米的红缨枪野兽一样大叫着朝袭粮骑兵们冲过去,可是袭袭骑兵转头就走,黑潮涌过来的很快,转眼就将粮队淹没了。

    护粮兵们一个个跌坐在地上,有的发呆有的嚎啕大哭,几个被自己人的马蹄踩成泥的招来群苍蝇,嗡嗡地转来转去。

    “李”字旗就在前方,张二爷的战马在最前头,挟着长槊血灌瞳仁,这几十天的气似乎在一起撒出来。

    紧追数里之后,“李”字旗竟然停了下来,他们身后是片茂密的树林。

    李闵!天也要亡你!张二爷心中大叫,铁面掩盖住他兴奋的表情,两腿紧夹战马,弓身持槊,瞄着“李”字旗下那个白盔白甲骑白马的战将冲了过去。

    瞬间,两军只距不及两百步,张二爷可以看到旗下人的表情,奇怪地是对方竟然没有半点惊慌,半点恐惧,这是为了什么?张二爷已经来不及想了,只要再往前一点,锋利的槊头就可能刺入李闵小儿的身体,将他抛到天上,炸开的一团血雾一定是世间最美的图画。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树林里突然闪出数不清的寒光,密如蜂群的弩箭如同只手拂落第一排骑士,张二爷就在其中,他只觉着眼前的景物翻滚着,然后就是一片黑暗。第二只手紧跟着就推了过来,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

    后面的骑士往前冲,前面的骑士往后跑,几千骑兵拧成个疙瘩。此时树林里突地了阵鼓响,盟军骑士无不惊恐,四下去看,果见两去如风般的骑兵从两翼杀出,盟军大恐,也不分自己主家将军是谁,在那里,寻个空子便跑。

    张家三爷正在中军督战,挥刀连劈几人都拦不住四散的士兵,不禁长叹一声,扔了刀,参在慌乱的人群里,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地跟站跑,耳边风浪阵阵,惨叫声不停,张三爷也不抬头,扶在马上跑了好一阵,总算耳边清静了,才抬头张望,茫茫原野已经不见一个士兵,远处却马蹄声一阵阵地传来,张三爷不敢多留望着山路跑下去,突然前方出现数支大旗,张三爷汗流浃背,悲从中来,心想自己此时人困马乏又遇到李闵的伏兵,真是有死无生,待看清大旗之上写着“翟”字,张三爷几乎要哭来,挥鞭连打,坐下马使出最后一点力气,一溜烟地跑到军队前。

    军中人那里知道他是谁,只见前头一骑不管不顾在朝着自己冲过来,连忙大喊,让对方停马,可对方不但不停,速度越来越快,于是架弩瞄了过去,幸好张老五正在军中,看清来者,急叫士兵收了弩箭,带着两骑冲过去接应。

    张三爷的马前蹄一失,张三爷从马鞍滚了下来,幸好张老五已经到,接住他三哥,急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二哥呢!”

    “二哥!”张三爷失声痛哭话也说不出来。

    随从道:“五爷,还是回营中再说吧。”于是三个人半抬半架地把张老三带回军阵中。

    早已有军兵将张三爷的消息传到中军,翟东子传来军令,大军停步休息,令刚传出,张三爷便被抬了进来。

    张三爷一见了他大哥,挣脱两个扶着他的人,扑到他大哥脚边,抱着他的腿哭道:“大哥!二哥殁了!”

    “什么!”张家大爷惊声站起,两眼一花,顿时天旋地转,一头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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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以昉背着手在中堂打转,院中泥土干巴巴的,树叶连晃也不晃,阳光也那么刺眼,几只鸟焦躁的在树上叽叽喳喳,朱以昉怒声道:“都是死人吗!没听见鸟叫的烦人!都给本官赶走!”

    “大人!大人!”一个老仆匆匆从院外跑过来,引得两个拿着长杆的小厮好奇地看。

    “看什么看!滚!”朱以昉怒道。

    两个小厮拿着长杆,缩着脖子退了出去。

    朱以昉跑起两步拉着老仆走回中堂,低声道:“可有消息?”

    老仆叹道:“败了!败了!”

    朱以昉两放光,大喜道:“本官早料到李闵小儿必有此日!李闵是生是死?”

    老仆道:“大人!不是,不是,是熊耳联军败了!”

    朱以昉抓紧老仆的胳膊,老仆声唤起来,“大人松手,老仆受不得!”

    朱以昉那里管他如何,急问道:“你可是听错了!熊耳联军数万之众,李闵只有几千人马,就算败也是小败!对!小败!”

    老仆被他抓着两眼挤泪,道:“大人先放了老仆,老仆细细给您说!”

    “大人!先放开老董让他细说缘由,再做处分。”一个年青的女人从后堂转了出来,头带金玉,身着彩锦,走起路来袅袅婷婷,端的是花中的状元,美中的魁首。

    此女一出来,朱以昉心里的火气就去了一半,皱眉道:“你出来做什么!”

    “听说老爷心情不好,所以小奴出来看看。”此女说着,走到朱以昉身边,握住他的手,整个人都靠上去,说是靠上去却又没十分的靠,朱以昉只觉得像是团棉花似的,淡淡的香气,缓缓染着他的鼻子,随着此女的轻声软语,朱以昉肚子里就算有桶点着的油,也都化做水了。

    老仆松了口气,低着头退后一步,回道:“大人——”

    朱以昉摆摆手道:“说吧,没什么要瞒小奴的。”

    小奴松开手道:“大人,我还是走吧!”

    朱以昉立马反手握住她的手,道:“没关系,你留下来听就是了,省的你心里有疙瘩,老董你说吧。”

    老仆看了小奴一看,抄手道声诺,接着道:“回大人,张大人和翟家主中了李闵的奸计张家老二的头已经传首入城,许多人都到西门去看了。”

    宁是小奴在旁,朱以昉还是头重脚轻,晃了两下,多亏小奴扶住,和老董合力将朱以昉夫到榻上。

    朱以昉颤声道:“快,快传话出去,安排好的事立马停住!”

    小奴暗自挥手让老董下去,对朱以昉道:“老爷放心好了,今天的消息一传出去,有谁还敢乱动,以后担心的已经不是那几个老家伙会不会乱动,而是还会不会听咱们的话了!”

    朱以昉“砰”地拍桌道:“他们敢!真以为本官拿不住他们吗!”

    小奴拿起朱以昉拍桌子的手,吹了两口气,红起两个杏核眼圏,埋怨道:“老爷这是做什么,不就是个小小挫折,这么自残身体,奴家,奴家——”话说到半截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两行清泪缓缓流下,看得朱以昉好不伤心,忙捧起红粉芙蓉一般的面颊亲了下。

    绿荫环绕,溪水潺潺,任谁也想不到小小的陆浑城中竟有这么一处清幽的地方。

    树丛里放着张桐油刷过数遍的原木桌子,桌上放着棋盘,棋盘边上一名皓首老者竟自己跟自己下棋,先是白子,再是黑子。从掩映在藤蔓里的院角小门中走出名穿着蓝色长衫头带帢帽的青年,匆匆走到老者身边,垂手而立。

    老者叠着手指看着棋盘发愣,青年几次想说话,都忍住了。等了一会,实在忍不住,正要开口,老者道:“我跟你说过什么!要静!要忍!看你方才走进来那几步路!哼!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吗!就知道和你那帮狐朋狗友吃散放浪!家业如何还能指望你继承!”

    青年惶恐躬身道:“孙儿知错了,以后再不与他们往来!只是今天的事实在,实在——”

    老者手里的黑石棋子放回藤碗里,看着青年道:“有什么大事,无非张家那几个不肖之徒敌不过李闵。”

    青年大吃一惊,暗道自己也是才知道,祖父是从何而知。

    老者盯着青年的神情道:“果真如此,这位李都督还真有两下子!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青年狐疑道:“祖父,您是说——”

    老者笑道:“没错,我是从你的神情里猜出来的。”

    青年松了口气,又很失望地低下头。

    老者站起来,拍拍他的胳膊道:“不用灰心,祖父的静功是几十年里练出来的,只要你不放弃,以会用有一天像祖父一样的!”

    青年道:“孙儿不敢,祖父,李闵如此强悍,咱家——”

    老者迈着缓步走出树荫,撑着手,昂头望天,白须飘撒,反射出闪闪现银光,他笑道:“项王当年破强秦于巨鹿,压刘汉于鸿门,横行天下无人可敌,又怎么样,垓下一曲,乌江绝唱。李闵有些本事,但!”

    老者猛地转身,两眼灼灼地看着青年,道:“天下还是仕家的天下,谁不同意这个,就是天下仕的敌人!”

    青年心有不干,强振精神,道:“祖父,李闵虽不仁,可从他近来人行动看,也是个有为之主,不如——”

    老者收了目光,淡淡道:“不如什么?”

    青年见祖父语气平静,心晨更是打鼓,可是已经说出来了,就没用咽回去的道理,不然祖父会理失望,于是道:“如今皇室不静,天街之上数次喋血,孙儿的意思是——”青年看了走在前面的祖父一眼,道:“孙儿的意思是若李闵可扶,说不定就是咱家的一次机会,就算不可扶,又何必与其为敌!徒惹麻烦,更何况朱世叔那里——”

    老者突然躬着身咳起来。

    青年惶恐地扶住老者,急道:“孙儿说错了!祖父别生气!”

    老者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说的我会仔细想想,朱以昉那里你不用担心,小奴是从小长在府中她的家人也都留在府中,不用怕她对咱家做不的事,你先退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青年道:“祖父,孙儿扶您回去吧!”

    老者笑道:“下去吧,我还没有那么不中用!”

    青年无奈地退出了院门。

    他走之后,藤蔓里走出个满头花白的老妇,一支木钗斜插着,拄支比她高一头的枯木拐杖。

    老者道:“你身子不好出来做什么?”

    老妇笑道:“在屋里头时间长了,想出来看看太阳。”说着从到原木桌边,抓了几个棋子。

    老者走过去,看着棋盘叹道:“这局棋我想了三天。”

    老妇叹道:“你教训晚辈的时候说的好听,静字功你从年青的时候做起,现在还是这样,难怪大哥说你焦躁。”

    老者坐到对面,一颗一颗地放回藤碗里。

    老妇道:“大哥说的,你听进去几分?”

    老者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道:“人各人志。”

    老妇叹了口气。

    (本章完)

第191章 反击() 
    第一百九十章反击

    “你说什么?奴家可不大懂,什么龙骨龙骨的?听着就怕人!”诸葛蓉这几天心情大畅,不为别的,就为那几个小不点终于不用在自己身边转了,一想到那此站都站不稳,流着口水,天真地道吃奶奶的小孩诸葛蓉头皮就发麻,至于眼前这个眉目清秀的兰儿,诸葛蓉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可当兰儿拿出块木牌子,诸葛蓉立马坐直了,吃惊地盯着兰儿,心道:李闵这个王8蛋,身边怎么竟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人!

    兰儿端从在对面,道:“娘娘应该知道这块牌子吧?”

    诸葛蓉从头上拔下支钗,在牌子上晃了晃。

    站在兰儿身后的阿牛娘,撇嘴道:“放心吧,没毒!看把你吓的!”

    诸葛蓉白了她一眼,道:“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无!”他说后面一句地时候看了兰儿一眼。

    兰儿道:“看来琅琊宫的那个使者没少说我们的坏话。娘娘——”

    诸葛蓉挥手道:“别叫我娘娘,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阿牛娘斜着眼看她,冷笑道:“不做娘娘,想做李夫人吗?”

    诸葛蓉两眉一挑道:“怎么,你们是打上门来的?李闵又没关在我怀里,他到那个屋是他自己的事情!”

    兰儿脸一阵红一阵白,侧头对阿牛娘道:“不要多言!”转而对诸葛蓉道:“阿牛哥的事,我今天不想跟你谈。”

    诸葛蓉很李闵地一摊手道:“那你找我做什么?不过李闵的事真可以谈一谈,光那个神出鬼没的噬魂油滑没边的绿萼不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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