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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我被苏军俘虏-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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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秀把手甩开,说,“这事以后再讨论,你快走吧。我还忙着。”

    可张金瑞却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要是别人,玉秀早就把他轰走了,可是,张金瑞是清河镇的邮递员,三天两头要来送信和收信,有时还要麻烦他往别的地方捎带东西,所以,还不能跟他撕破脸面。张金瑞也知道玉秀不会跟他闹得很僵,所以,才敢这样放肆。

    玉秀一看张金瑞耍赖,就说,“你不走,我走。”就出了门。她在大队部四周闲转了一圈,见那辆邮递自行车还停放在广播室门前,就只好站在南货店的柜台旁跟刘姐闲聊。

    刘姐就对她说起了陈杰,“不晓得城里的伢子都吃了什么好东西,人就是长得好帅气,好心疼。”

    玉秀笑了,说,“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我们农村人不也是一样,同样吃着一亩田里产的粮食,有的妹子长得好水灵,有的妹子就长得好粗糙。”

    刘姐就侧面提醒着玉秀说,“陈杰这伢子让人看着实在是好喜欢,好心疼,只怕哪天招工一走,再也回不来了。”

    玉秀明白刘姐的意思,就解释着说,“他一人在这里没得认识的人,只认得我和黄格辉,所以,晚上没得事情,就老是到广播室来听歌。其实,我们只是朋友。”

    刘姐说,“象你们这样,虽然是朋友,到哪天他一离开,也会让你心里疼上好久好久。”

    玉秀叹了口气,说,“那也是没得办法。人生在世,生死别离,在所难免。”

    这时,水书记要出去,从大门口路过,对玉秀说,“你屋里怎么躺着一个人?”

    玉秀说,“是张金瑞,这人好死赖,搞得我没点办法。”

    水书记把脸一沉,说,“让他快快离开,莫让他这个死老鼠把我哩大队部搞得乌烟瘴气。”

    玉秀只好回到屋里,还没进门,就对张金瑞喊道,“起来,莫装死鬼,水书记见你躺在我的床上,把我训了一通。”

    张金瑞一听这话,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还是对玉秀说,“那你就答应我好了?”

    玉秀说,“答应你么子?”

    张金瑞说,“给我做妹子。”然后又说,“只要你不答应,我就天天躺在你的床上。”

    玉秀真是要崩溃,要发疯了,就对着他大声喊道,“我已经有了对象,你让我如何答应你?”

    “你有对象了?”张金瑞的神情一下严肃认真起来,可是,他把玉秀看了好一会,把脑袋摇得跟扑郎鼓一样,连连说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对象。”

    玉秀说,“你不信,我把他叫来,让你看。”说着,就气冲冲地出了门。

    玉秀来到九队的路边,举目四望,却没见到陈杰。队长黄爹刚好从路边走过,见她站在小路旁朝着田间望着,就说,“陈杰没在田里,他跟春生去山边收油菜去了。”

    玉秀对黄爹说,“我不找陈杰,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没找到陈杰,她就在小路上慢慢地闲转,不想回去再见到张金瑞。这个张金瑞自从去年春季第一次见到她,就开始纠缠她,要她给他做妹子,有时还对她动手动脚,拉她的手,摸她的脸,真是把她给烦透了,却又没有办法摆脱他。她本想把陈杰叫来,让他见一下陈杰,从此死了这条心,断了这条念。可是,陈杰却不在,这真让她灰心沮丧。

    天气晴朗,阳光挺好。她顺着堤坝朝着江边走去,好让烦躁的心情消散一下。她走到江边,又从江边回到了村口。这时,有人跑过来对她说,“秀妹子,陈杰与张金瑞在大队部门前打起来了。”

    玉秀一听,大吃一惊,心想他俩怎么会打起来?再说张金瑞都二十出头了,陈杰才只有十八岁,打起架来,陈杰肯定是要吃亏的。这样想着,她便快步地朝着大队部跑去。

    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大队部门前,就见陈杰把张金瑞压在身下,警告着说,“告诉你,何玉秀是我的妹子,你要是再敢调戏她,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走不到这里。”

    玉秀赶忙跑到跟前,用力拉起陈杰,说,“我的事,不要你管。”

    可陈杰却撑着劲说,“你是我的妹子,他欺负你,我能不管?”

    玉秀不听陈杰说,一下把陈杰推开,埋怨着说,“有什么事,你不会与他讲理?”

    陈杰被玉秀一拉,见张金瑞已经服软,就起了身,但他指着张金瑞说,“这种人嘴滑皮厚骨子软,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关老爷嘴边长着几根胡子。”

    张金瑞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扶起倒地的单车,把邮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朝着陈杰狠狠地瞪了一眼,说,“你等着瞧”,就骑着单车走了。

    张金瑞走后,玉秀对陈杰说,“你这是何苦呢?”

    陈杰说,“这种人不收拾,他没得记性。”

    玉秀说,“你还是个伢子,都敢欺负比你年龄大的人。”说着,就想笑。

    陈杰说,“莫看他年龄比我大,个头还没我高,我一个大背就把他给摔趴了。”

    事后,玉秀才知道,黄爹见她眼里有泪,就去了山边找了陈杰。陈杰从山边跑了过来,在南货店门前让刘姐挡住了,说她出去了,一副好生气的样子。他就问刘姐发生了啥事。刘姐说那个邮递员张金瑞老是调戏玉秀,搞得她好是恼火,却又没得办法。正说着,就见张金瑞推着车子从广播室那边过来。陈杰就在大队部门外把他给拦住了。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

    自那以后,张金瑞再见到玉秀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可邮递员在乡下也算是知名人士。两人打架的事,咋说也是蛮大的新闻,而且还是因为玉秀。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在茶岭传播开来。(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正在上传《被遗弃的女人》4。主仆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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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上开遍映山红12。弟弟病危() 
岭上开遍映山红(中篇)张宝同2016。1。2

    玉秀一回到家,父母就问她张金瑞和陈杰打架是怎么回事。玉秀就把事情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可没等她走出村子,一些关系蛮好的堂客和熟人就不断地同她打着招呼,关心和询问着陈杰与张金瑞打架的事。有些人还有意无意地把她和陈杰扯在一起,让她解释都解释不过来。好不容易摆脱了村里人,可是,又在九队的路上遭遇了桃云和秀丽她们。她们问得更是详细和细致,还把陈杰和她生拉硬套地扯在一起,搞得她差点发了脾气。

    所以,晚上一见到陈杰,玉秀就火气很大地说,“我与张金瑞的事本来只是我们俩人的事,可是,你一参与,搞得整个茶岭大队都晓得。以后我的事你莫要再管,免得给我找麻烦。”因为她不想让别人说她是陈杰的妹子。

    陈杰本想为她帮个忙,没想到搞得她好恼火好生气,还不停地埋怨他,就堵着气说,“好了,以后就是你家的屋子着了火,我都不去管。”

    玉秀说,“莫说是我家屋子着了火,就是我本人落入水塘,都不会叫你帮忙。”

    两人正打着嘴仗,就见玉秀家的邻居何胜强突然跑进广播室,气喘嘘嘘地说,“秀妹子,不好了,冯伢子病得好重,已经昏迷不醒了。”

    玉秀一听弟弟病重,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就说,“快往公社送。”

    何胜强说,“正在往公社送呢。”

    可陈杰却说,“莫要往公社送,公社卫生站缺医少药,看不了大病,快去送往县医院。”

    可玉秀说,“县医院太远,最快也要走三四个小时,只怕到那时,冯伢子早就不行了。”

    陈杰说,“我给农机站的同学打电话,要他把拖拉机开过来。”说着,便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叫总机。总机一听是救命的事,马上接通了公社农机站。

    打完电话,陈杰要何胜强快去通知把病人抬到后山的公路上,然后就带着玉秀一路小跑来到了后山的一条战备公路上。公路很黑,从公社农机站到这至少有十多里路,拖拉机跑得再快也得要二十来分钟。他们就找了一片能让拖拉机调头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路边等着。

    不一会,六七个人抬着一块门板,一路小跑着过来。等把抬着的病人放下来,玉秀才看清六七岁的弟弟躺在门板上,呼吸虚弱,昏迷不醒。她用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额头烫得厉害。她就对母亲厉声问道,“你如何把冯伢子搞成了这样?”

    母亲本来就一直抽泣,被她厉声一问,就哭出声来。父亲躁了,对母亲吼道,“哭么子哭?你干的好事,只怕委屈你了?”

    过了好一会,夜空中传来了拖拉机的响声,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了。等拖拉机开了过来,陈杰挥着手让拖拉机调头。等拖拉机刚停下来,玉秀和父母都争着要上车。可驾驶室里只能坐两人。陈杰就大声地对玉秀说,“我和你妈带孩子去医院,你们都回去等着。”说着,便抱起孩子上到了驾驶室,又将玉秀的母亲拉上车,然后就让司机开车。

    玉秀见拖拉机开动了,就追着对陈杰说,“我等着你的电话?”陈杰说,“晓得了。”

    拖拉机开走了。玉秀让父亲跟大家一起回家。可父亲不放心,不肯回家。玉秀就只好让父亲晚上睡在隔壁水书记的屋里。

    回到广播室,玉秀坐在电话机旁,一边看着书一边揪心地等待着。父亲一会一趟地过来问她,“为何还没得电话?”

    她说,“只怕医院正在抢救。”

    钟表过了十一点,又到了一点,两点,可是,电话一直都没响。

    父亲受不了,哭道,“这时间为何还没得来电话?”

    玉秀就安慰父亲说,“只怕是还在抢救,如果冯伢子不行了,陈杰早就打电话了。”说着,便让父亲去困觉。自己开着灯,躺在床上,等待着电话。直到快天亮时,电话突然响了,她赶忙起来接电话,“我弟弟如何?”

    陈杰说,“你弟弟得是的急性败血症,好严重呢,医生一直在抢救,人才刚刚苏醒,但还没得脱离危险。”

    玉秀说,“我和我爸天一亮就赶过去。”

    陈杰说,“你们先莫过来,你弟弟还在急救室,医生只让你妈一人守护,别人都不让进。”正说着,不知何故,电话突然挂断了。

    玉秀听见父亲在敲门,就开门让父亲进来,把陈杰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父亲搓着手说,“你妈只带去了五十元钱,不晓得够用不?”

    玉秀恼了,说,“你们极可笑,五十元钱能搞么子?只怕是到商店里买件衣服?”

    父亲说,“要不,再借些钱,我送过去?”

    玉秀想了想说,“还是让陈杰想办法吧。”

    陈杰再也没得来过电话,玉秀也不晓得弟弟病情到底如何,但她想既然陈杰不来电话,至少说明弟弟已经没有危险了。她想抽空去趟医院,可是,一连几天忙得昏天晕地,不但要统计各队春耕春插的工作进度,还要对各队的工作进展和出现的情况进行总结和通报。等把这些工作处理完,却听说弟弟已经出院了。

    她听到这消息,就急忙赶着回家,刚到家门前的打谷场上,见弟弟正活蹦乱跳地与小朋友们在玩耍。她马上朝弟弟喊了一声,弟弟叫了声姐姐,就走到她面前。她把弟弟一下搂在怀里,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冯伢子啊,你差点把姐姐要吓死。”

    弟弟把脸转开,不让她擦,然后挣开她的怀抱,跑进屋里喊道,“妈呀,姐姐回来了。”

    玉秀进到堂屋,就见母亲象迎接贵客一般,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我的好妹子,要不是你,冯妹子只怕活不到今天。”

    可玉秀却说,“我有么子功劳?我在家里动都没动,全是陈杰帮的忙。”

    这时,弟弟拿着一块蛋糕过来,往她嘴里塞。她不舍得吃。可弟弟非要她张嘴吃。她没办法,就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可是弟弟还是不愿意,要她大口吃。直到把整块蛋糕吃完。

    这让她很是感动,说,“姐姐好忙,没能去医院看你。”

    可弟弟说,“妈说了,我的命是姐姐救的。”

    玉秀对弟弟说,“莫要胡说,你是陈杰哥哥救了。”

    可弟弟说,“陈杰哥哥和姐姐的是一样的。”

    玉秀用眼睛瞪了一下弟弟,问,“你听谁说的?”

    弟弟回答不出,就转身跑了出去。

    母亲好是自责,说,“冯伢子嘴边起了个脓胞,让我用手给挤破了,没想到就惹出这大一场祸。”母亲说着,痛心地把脸捂了一会,又说,“那天夜里到了县医院,医生就对冯伢子进行抢救,一直到快天亮时,才从急救室里出来。有位医生过来对我们说孩子幸好来得及时,如果再迟一步,就没得救了。说孩子现在已经苏醒,可还处在危险期,让我进到急救室护理。等到天亮时,陈杰就过来给我送早饭。看我感觉不舒服,就让他母亲把我带回家困觉。所以,这几天都是我白天在医院,到了晚上陈杰就过来接替我。他母亲天天给我们做饭送饭。搞得我好是过意不去。”

    母亲喝了口水,继续说,“住院前三天,医院每天下一次病危通知。到第三次下病危通知时,医生说办法想尽了,还是治不好。我一听这话,就哭着求医生再想想办法。医生要我给孩子多买些水果吃,说如果这个办法也没得用,那就再也没得办法了。听医生这样说,陈杰当即坐火车去了长沙,因为县城里没得水果。到了下午,陈杰从长沙带回了一篮子梨、香蕉、还有苹果。冯伢子好爱吃水果,就不停地吃着,不想,只过了两天,医生就说冯伢子好了,可以出院了。搞得我们都不敢相信。”

    说到这里,母亲一面拉着女儿的手,一面感激地说,“要不是陈杰,那天晚上我们要是把冯伢子送到公社,恐怕冯伢子真正是没命了。”

    玉秀问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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